【035】

“请问您的嘴唇肿胀是如何引起的呢？”『药』店的店员热情介绍, “如果是过敏导致的浮肿，这款思亭依巴斯汀片效果不错。要是病毒感染，这几款抗病毒的软膏外涂效果都很不错。现在搞活动, 消费金额满10元送一个鸡蛋，特别划算。”

屈少司：“……外力导致属哪种？”

店员明显愣了一下：“哪种外力？”

屈少司：“……”他想了个合适的参照物，“狗咬了几。”

不是说陆越是狗, 只是陆越那力道, 不好说是猫，差异巨。

店员闻言惊讶说：“是被狗咬吗？咬破吗？要是破皮了只用『药』不行, 您还是去打狂犬疫苗吧！”

屈少司：“……”

几秒后, 他说声谢谢, 出了『药』店。

苟利景见屈少司空手来, 惊讶问：“没买到？”

屈少司：“没买。”

“为什么！”苟利景即要门下车, “我去买！”

屈少司系好安全带, 闷闷说：“不需要『药』了。”

“啊？”苟利景不明白。

“不是过敏不是病毒感染，用不着『药』。”

“哦哦。”苟利景收手，他不时偷瞄屈少司, 又了一段时间, 他才羡慕问，“阿司，你女朋友了？”

“没。”

苟利景：“！”

他的手一个不稳, 车剧烈晃了一下，屈少司面无表情说：“别发散, 好好。”

“不是……”苟利景咽了咽水, “阿司你没交女朋友，那你是谁男朋友？”

“演戏。”

苟利景恍然悟，不过他还是好奇, 哪个女人这么面子，能让屈少司陪着演戏。

这时他电话响了，他瞥了眼，是陆随，他随手点，陆随声音立即在车厢内响起：“老苟，我们是朋友没错吧？”

屈少司转看了眼carplay，陆随还真是严谨，还来找苟利景求证。

果然苟利景答然后，陆随马上说：“那你别瞒我，你哥和我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苟利景觉得陆随问题莫名其妙，一男的和另一个男的能是什么关系，不是陌生人就是朋友呗，他张嘴正要问陆随是不是喝嗨了，突然屈少司递手机到他眼前，备忘录上是几个字——答陆随，恋爱关系。

“嗝嗝嗝！”苟利景登时吓出好几个嗝。

陆随催促道：“晚上你打什么鸣，快我！”

苟利景瞥着屈少司，嘴巴抽搐着，敢情那个面子的女人，是他陆越哥？！

他眼皮跳个不停：“恋爱关系。”

“艹！”陆随即爆声粗。

闻言苟利景相不爽：“你在艹谁呢？家都是文明人，说文明用语懂不懂？”

陆随没理他，直接掐了电话。

车厢内顿时安静，苟利景来抿着嘴唇，坐立不安，到餐厅停车场，停稳车后，他终鼓起勇气问：“阿司，你干嘛要装我哥男朋友啊？”

屈少司然不能说出陆随喜欢陆越的事，要不小心传出去，这绝对是惊天丑闻。

虽然陆随和陆越没血缘，但可是在同一个户本上。

他是无所谓陆随，可不愿意陆越陷入舆论中心。

现在他和陆越两个深度合作项目，是同一条船上的伙伴，陆越出事，就相他出事。

是他说：“商业需要，你不要再问了。”

苟利景脑子本来就不够用，现在更是想不通两男人装恋爱和商业需要关系在哪，但他从来都是无条件相信屈少司。

“奥。”他点，“明白。”

屈少司想想又嘱咐说：“内部机密，你没过。”

苟利景又点：“明白。”

屈少司盯着他：“真明白？”

“真明白。”苟利景说，“不就除了陆随，其他人问我都是不知道。”

屈少司佩服看他一眼，不错，脑子终清醒了一次。

“唉，阿司。”苟利景下车正要关车门，突然指着前面说，“那不是你爸吗？”

屈少司一望。

远处，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中年女人并肩走在前面，微笑倾女人说话。

落后他们几步的，是一个一身白『色』休闲装的年轻男人，提着两个打包袋。

屈少司面无表情收目光。

苟利景还在念叨：“你爸和谁来吃饭啊？看着不像你妈啊，还那高个男谁啊？怎么穿白『色』比我好看！”

“因为人家是2号。”屈少司冒出一句。

苟利景不懂：“什么2号？你认识他？很熟？”

屈少司不耐烦了：“到底吃不吃了？哪来那么多问题。”

苟利景马上噤声，领着屈少司去吃饭了。

屈少司到医院，惯例和杨明岚通完电话，准备去卫生间擦个身。

他右手还没拆吊臂带，无法冲澡，只能随便擦擦，杨明岚说要给他叫个男护工来帮忙，屈少司场拒绝。

他宁愿自己擦。

屈少司缓慢脱掉衣物，进卫生间擦身体去了。

擦了差不多半小时出来，屈少司随意擦了下湿润的黑发，坐到床上拿过电脑打算工作。

嗡。

手机忽然震了一下，屈少司放下电脑，从床柜拿过手机点，是一条微信。

准确说，是几十条微信。

8:59

陆越：【图片】

9:01

陆越：你还挺上镜？

9:02

陆越：睡了？

9:04

陆越：睡这么早，不像屈总啊。

9:06

陆越：下午的合照我没修，要不我修一下？

9:09

陆越：【图片】

9:10

陆越：稍微调了下『色』。

9:11

陆越：屈总真睡了？

……

9:25

陆越：【图片】

9:26

陆越：给你p了件学士服，别说，说你18岁都人信。屈总你不会是谎报年龄了吧？

……

屈少司一阵语塞，陆越差不多是一分钟一条的频率发信息。

他翻着一连串问号，挑了一个：“我是挺上镜。”

陆越秒：“醒了？”

屈少司：“没睡，冲了个澡。”

陆越一个语音通话甩过来，屈少司接通，陆越那边说话声，还挺热闹：“你右手不能碰水。”

屈少司眨了下睫『毛』：“打错，是擦了个身。”

陆越低笑一声：“那你休息，我挂了。这饭局还得一会才散。”

挂掉语音，陆越盯着屏幕的合照看了会，把手机搁到桌上，端起红酒晃了几下，并没喝。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过来，想要和陆越碰杯：“陆总，好不容易见到你，给个面子？”

陆越碰了一下，只喝了一。男人见状没说什么，自己一喝光所酒，问陆越：“说陆总在泉城个项目，什么时候过去谈啊？”

陆越着闹哄哄的声音很是烦躁，他淡淡：“后天。”

男人自觉没趣，便走了。

陆越继续百无聊赖把玩着酒杯，等着饭局结束。

没屈少司的时间，真的很无趣。

屈少司第二天很早醒了，因为屈洪涛来了。

病房里充斥着安静。

屈洪涛的秘书放下水果篮和几箱营养品就退出去了。

水果篮和营养品都是最高档的，屈少司在医院门的便利店见过。

水果篮单价1999。

屈洪涛见屈少司半天不说话，主动了：“既然要静养，这半个月就别去公司了。”

屈少司嘴巴动了动，“嗯”了声没其他话说。

屈洪涛坐着频频看表，动作幅度相明显。

屈少司早看到了，只是他并不主动。其实他不想看见屈洪涛，但他知道屈洪涛在等他，他偏不如他意。

屈少司没事人一摁着手机。虽然他其实什么都没玩。

果然屈洪涛先等不住了，他起身：“我还事，不打扰你休息。”

不等屈少司答，急匆匆走了。

没记错，今天是那女人的子，公司成立第一天。

屈少司盯着水果篮，很久没动，概过去半小时那么久，他才起身，拎起水果篮和营养品下楼。

“退货。”他笑着和收银员说。

没工作处理，屈少司全身心投入到清水湾的项目里，再过段时间公司注册好，便可始动工了。

屈少司浏览完设计图，关掉电脑，沉思片刻，给杨明岚打了个电话。

“妈，我明天去临山，你没事就和我去玩一趟？”

正好屈洪涛给他放了半个月假，屈少司打算趁这段时间去临山市考察那家超人气的本土超市。

他的事业已经起步，是时候带着杨明岚走出屈家，接触外面的世界。

杨明岚很是惊讶：“为什么去临山？”她话锋一转，些生气，“你爸还给你外派工作了？”

“没。”屈少司，“临山市环境不错，我去吸吸氧。”

杨明岚松了气，又说：“妈就不跟你去临山了，你们年轻人玩的和我不一，前几天你小姨约我去海南，我想着要照顾你就没答应，现在你不在，那我就答应她？”

这是杨明岚第一次愿意和别人出门旅行，屈少司马上同意了。

挂掉电话，屈少司马上定了一张去临山市的机票。

折扣最那班。

11:30。

次日屈少司准时到机场登机，他买的是经济舱，是三个座位挨着。

屈少司是最中间，靠窗的位置空着，不知道是没人还是没来。

靠过道的位置是一个中年男人，低在聊着微信，中年男微胖，座位狭窄，他直接堵了进去的道，屈少司喊了他三遍，他才不耐烦挪腿。

一条窄窄的缝隙，得挤进去。

屈少司微微皱眉，到底没说什么，毕竟经济舱便宜，他挤进去坐下，他很不喜欢失重感，还在登机中，他就戴上眼罩，靠着椅背假寐。

与此同时，陆越的秘书拿着两张新买的机票快步跑到登机，递给陆越：“陆总，买到了。都是等舱。”

刚才秘书和陆越安检完准备去贵宾室等登机，结果陆越往人流里看了很久，转身让他去买两张临山市的等舱机票。

秘书虽然疑『惑』陆越为什么突然改道去临山市，但还是快速去办理。

他理所然跟着陆越检票，陆越停住说：“你先去泉城，按原计划进行。我明天晚上到。”

秘书：“？！”

他不去，那为什么要买两张等舱？！除了他，陆总身边没别人了啊！

不过他然没敢问陆越，他目送陆越消失在廊桥，他收目光，见快到登机时间，便拔脚往泉城登机飞快跑去。

同时，屈少司旁边的男人从打字改成发语音，嗓门粗，笑得旁若无人的声，牵动着靠椅跟着在颤抖。

屈少司刚眯着，便被笑醒了。

“……”

屈少司些烦了，他刚要扯下眼罩，让男人小声一点，忽然人弹了一下他脑门，声音带笑。

“屈总，换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