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陆越怔一秒。

嘭！

两人就一齐跌倒撞到玄关柜上, 疼得屈少司眼底立即浮起生理『性』的水『色』，但他现在反应又很慢，就疑『惑』地捏着陆越的脸, 语气很辜：“你干嘛？疼。”

陆越第一次法思考，他放纵屈少司对着他的连搓圆捏扁，深深看着他：“再说一遍。”

屈少司眨眨泛湿的眼睫, 一字一顿：“你、干、嘛？疼。”

陆越抬手, 拇指轻轻摩挲屈少司的眼角，耐心：“上一句。”

“上一句？”屈少司困『惑』着皱起脸, 片刻后, 他黑眸一亮, 弯起眉眼, 得很好看, “我批准, 陆越，我们在一……唔？”

话未说完，男人轻易脱离屈少司的双手, 一手托着屈少司巴, 一手扣住他的腰，狂风暴雨般吻来。

屈少司开始还很懵，不明白陆越在做什么, 只呆呆抵靠着玄关柜，睁眼睛瞪着陆越。

过会儿, 他被亲得有些舒服, 不知不觉就抬手圈陆越的脖子，笨拙地凭着本能回应。

结果一秒，他忽然被陆越单手抱起来, 失去支撑，屈少司意识双手死死抓紧陆越的脖子，陆越短暂离开，哑着嗓子说：“别怕，圈好我的腰。”

屈少司抬高腿，轻易圈住陆越的腰。

窄有力。

不愧是陆越，连腰都优越，屈少司『迷』『迷』糊糊想着，不过他很快就法思考，铺盖地的吻又席卷来，屈少司像是一只漂浮在海的船，唯一支点唯有陆越。

穿过走廊，又撞开卧室门，屈少司的背落进柔软的床铺。

卧室没有开灯，窗帘还开着，细碎的月光照进来，隐隐透着光，虽然黑，但又能勉强看清楚屋里的摆设。

微凉的手指缓慢解开屈少司衬衫的纽扣，所过之处，仿佛在点火，屈少司热得厉害。

他难受扭动着体，声喊着：“陆越、陆越……”

意识醉得朦胧，但他知，他面的人是陆越，有着陆越的温度，还有陆越的松木香。

夜很深，也很静。

两呼吸彼此交缠着，没来得及开暖气，屋里的气温高得灼人。

屈少司脑海一片空白，只知陆越脱他的衣服，他脱他衣服，他也脱回来！

屈少司手胡『乱』『摸』着，碰到像是衣服的东西，他也想解扣子。

结果『摸』索半晌，扣子没『摸』到，只『摸』到冰凉的拉链，陆越穿的外套？

差不多，外套和衬衫同是衣服。

脱！

屈少司握紧拉链，用力往一拉。

滋啦！

裤链划拉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尤为清晰。

哦，是裤子。

他脱陆越的裤子。

屈少司盯着倒映着月『色』的花板想着。

等等……

裤子？

他脱陆越裤子？！

残存的意识猛然回笼，屈少司半阖的眼皮睁开，手脚并用，用力一脚踢开陆越。

咚！

猝不及防，陆越被掀翻在地，膝盖磕到地板，疼得他闷哼一声。

“嘶。”

眼里浓重的欲、望褪去，借着月光，陆越看着坐在床上，一脸措委屈的青年，有些奈，又有些好，他问：“怎么？”

屈少司支支吾吾，就是不肯开口。

不过这么一打岔，陆越倒是清醒，刚才屈少司突然同意和他在一起，他理智全，差点在毫准备的情况抱屈少司，这对屈少司体不好。

今必须到此为止。

陆越强压欲、望，整理好衣着起去开灯。

冷不丁有光亮，屈少司抬手遮一眼睛。

陆越靠过去想看屈少司突然怎么，没想到屈少司他靠近，立即长腿一蹭，捂着嘴退后好几公分，瓮声瓮气喊：“别过来！”

陆越眉峰微动，现在后悔？来不及。不过他还是停住没有继续靠近，只哄着他：“好，我不过去，但你得告诉我你怎么。”

一提这屈少司相当委屈，黑眸不知是醉的还是气的，有点红，他声说句什么。

陆越没听清，屈少司踌躇好几分钟，才稍稍挪开手，声喊一句：“我嘴里很臭！”

说完他飞快死死按住嘴，再也不肯开口。

陆越：“……”

几秒后，他失着摇头，伸手递过去：“带你去洗漱，就不臭。”

屈少司犹豫一，嘴巴紧紧闭着，才挪开一只手，抓住陆越的手。

亦步亦趋跟着陆越到卫生间，墙壁上挂着两支电动牙刷，屈少司一眼就看到他的牙刷，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欢呼，松开陆越，取牙刷挤上牙膏，接杯水乖乖开始刷牙。

镜子里，青年衬衣全散开，『露』出里面的背心，还有那漂亮的锁骨，一头黑『毛』一边翘着，一边塌着。

陆越嘴角带，靠在门边安静看着。

忽然，青年停住，他眨眨眼，手往上抬，手指戳戳脖子处的一个红点，不疼。

他拔出牙刷，含着满口的泡沫问陆越：“有消肿『药』膏吗？我被蚊子咬。”

紧接着，他又在嘴角，巴，锁骨等等不同的地发现好几个红点。

屈少司有些不乐意：“你没关好窗户，咬我这么多疙瘩。”

陆越忍俊不禁：“京城的冬没有蚊子。”

屈少司慢半拍地点头，他抓着脖子，困『惑』地自言自语：“可是有疙瘩……”

陆越不帮忙，屈少司今晚是别想睡，他过去，端起漱口杯递到屈少司嘴边：“睡醒就知。喝口水，先把泡沫吐出来。”

屈少司盯着水杯看好一会儿，才嘟囔着“疙瘩也不痒”，喝口水吐掉泡沫。

喝醉不能洗澡，陆越拧几次热『毛』巾帮屈少司擦脸，然后哄着屈少司回卧室上床睡觉。

一夜梦，屈少司第二醒来的时候，头有点重，他难受地哼声，翻准备继续睡。

结果长腿往旁边一搭，不似往常那样柔软，有点硬，还有点热，不像被子。

屈少司觉得不对劲，掀开眼皮瞅一眼，这一看，他直接吓醒。

“……”

旁边，陆越睡得很熟。

但这不是重点，他也不是第一次到陆越家睡觉，和陆越更不是同床共枕一两次。

重点是，这一次陆越没穿睡衣！上面光着，面不会也……

屈少司鬼使神差掀开被子往里看眼，两秒后，他红着脸默默放被子。

一套崭新的衣服摆在旁边，屈少司想也知是陆越给他准备的换洗衣服，他拿过衣服，悄悄床。

脚刚塞进家居鞋，屈少司再一次愣住。

他不可置信低头，一秒，他差点没眼一黑原地晕厥。

他同样一丝、不挂！

准确说，他不算一丝、不挂，比起陆越他多条内裤，然可怕也可怕在这儿，他多出的这条内裤……不是他的……

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人，只有第三只狗，总不能是弟弟的内裤，只能属于陆越。

还不如……一丝、不挂……

屈少司不动。

他垮着脸，『揉』着太阳『穴』拼命回忆昨，他记得他昨喝醉，接着……

几个破碎的片段从他脑海如流星划过，最后定格在……滋啦。

他一把扯陆越的裤链。

“……”

屈少司抓紧衣服，裹上外套，留那条黑『色』内裤，悄声息溜出卧室。

反锁好卫生间，屈少司没有急着冲澡，他坐在马桶上，严肃思索人生。

他没忘昨他同意和陆越在一起，他记得很清楚，他喜欢陆越。

他没想到……原来他是那么粗暴，竟然对陆越……

屈少司全的皮肤迅速红透，他搓着脸，有些担心，不知昨有没有伤到陆越。

男人嘛，第一次总是比较莽撞的，且他完全没经验，伤到陆越的可能『性』极，可去问陆越疼不疼，又实在怪异。

算，陆越总经历一次疼痛，次他温柔些就是，往后他会往死里宠陆越，做一个负责的恋人，一个温柔体贴的攻。

第一步，是给陆越煮粥！

那个地受伤和痔疮差不多，应该只能吃流食。

屈少司做决定，赶紧起，以目人生最快的速度冲澡，套上衣服直奔厨房。

陆越是被浓郁的糊味熏醒的。

昨晚哄屈少司上床后，陆越去给屈少司煮一碗醒酒汤，开始屈少司喝得老实，结果最后一口全吐出来，两人都溅一。

折腾到快两点，陆越收拾干净床，又给屈少司简单擦体，套几次内裤套不进去，陆越就放任屈少司，没消停一会儿，屈少司又钻过来抢走他内裤，他懒得管，抱着屈少司直接睡着。

陆越眼睛眯着，抓过闹钟看眼。

七点二十。

他掀开被子起，抓过叠好的内裤套上，随意系上睡袍，目标明确朝厨房走。

果不其然，厨房和着火一般，不断有烟飘出来，同时乒乒乓乓响着。

陆越没有进去，他停在厨房门口，静静望着背对着他忙碌的屈少司。

屈少司穿着围裙，拿着一把勺子，一边盯着手机上的食谱，一边死命搅着砂锅。

太阳初升，金『色』的阳光穿过玻璃，落几缕在屈少司发梢，镀层盈盈的光。

陆越嘴角微扬。

这套房子，终于又有家的气息。

这套房是秦茵茵和秦鸿儒闹翻后所买，在她创业几年，陆越在这儿住过好几年。

在数个午夜梦回，他都会梦到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的模样，好似从未离开过。

因此他不愿搬离这个已经很破的房子。

以这只是房子，现在有屈少司，这里又成家。

陆越迈脚，快步走到屈少司后，从后缱绻抱住他，巴撒娇地蹭蹭他脖子，哑着嗓子说：“阿司，这是在给我煮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