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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番外八:A01A02(be结局)应……

  • 作者:稚楚
  • 类型:科幻空间
  • 更新时间:2022-02-17 12:22:35
  • 章节字数:11014字

a02无法清晰地回溯到他对a01第一次心的天, 好像他这短短的一生,从一开始就是爱着他的。

大约是对a01的爱装得太多、太满,他装不下再多其他, 比如他经常会想不起,自被收养一天的画面, 他想应当是很幸福的回忆, 他甚至想不起自忘了么,也为此检查过,但得到的报告结果无疑都是正常的。

收容中心的医疗技术经相当发达, 既然这里的检查结果都没有问题,想必也不会有么问题。

但他记得和a01一起成长的经历, 记得a01像哥哥一教他,保护他, 也记得a01所有的喜好和偏向。

当然,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自面对a01时,种像野草般疯狂生长的欲望, 他不想只做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不想只能和他并肩,无法牵。

求而不得的夜晚太多, 也太孤寂,所以a02很清楚地记得他对a01告的场景。

他们站在实验室里,隔着玻璃罩查看,当时的他很轻地叫了a01一声。

他回过头,用和以往一沉静的表情看着他, “么?”

“……”挣扎一番之后,他忘记了之前组织好的措辞,复杂的、天花『乱』坠的追求语, 只剩下一颗跳得好快好快的心。

“喜欢你,哥,从很早以前就喜欢上你了。”

a01的表情变化并不大,他只是抬了抬眼,直视着他,像是正在进行某种观察。

当时的他以为,a01在确认他的真心,所以他恨不得将自的一颗心掏出,给他看,希望他能明。

“没有骗你,没有说谎,可以发誓,哥,你相信,哪怕你拒绝,不能和在一起,至……要相信。”

或许是他当时的子太过恳切,又或许是他的表情根隐藏不了情绪,所以当时的a01轻声笑了笑。

他说,“相信你啊。”

但仅此而,他没有对表做出任何的回应,任由片野草肆意生长。

其实a02也有所预料,他知道,像太阳一高高在上、完美无瑕的哥哥,不会么容易为他落下的。何况他天生就有缺陷,而他们的关系,从他被收养的当天就注定了。

后的很多天,a02都十分无措,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和哥哥说话,是以追求者的姿态,还是弟弟的姿态。可他发现,a01不太一了,他对他的关心不再局限于过去的范围,会冷不丁夸赞他的衣服好看,会取笑他耳朵容易红,或者对他说,“你很可爱。”

当他真的不由自主给出可爱反应的时候,a01就会观察。

施加刺激——获取反馈——观察反应

a01得心应。

一直到他们被通知父亲病危的天,在病房门外,心急如焚的他等待着消息。

突然,坐在外面垂着头的a01突然开口,用有沙哑的声音对他说,“们在一起吧。”

a02完全是懵的,他在难过的一天收获了最大的幸福,矛盾得无法形容。但因为a01拥抱住他,对他展现出一副脆弱的、需要安慰的子,所以a02没有犹豫,也抱住了他,说了好。

美梦成真的快乐压过了所有细微的疑窦,他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从一个弃婴变成如今的研究者、管理者,可以施展他的梦想与抱负,帮助更多像他一的人,不仅如此,他还有他梦寐以求的完美爱人。

不会再有更幸福的可能了。

他和a01在收容中心的办公室里偷偷亲吻,在给孩子们登记的时候,偷偷在桌子下牵。他们一起看马戏团的演出,一起去父亲墓前祭奠,一起窝在顶层的大卧室里读书。他很忐忑地把自的全部交付给a01,但好在,对方并没有失望,而是投入其中,也会抱着他说爱他。

这就经很足够了,a01很忙很忙,所以每次亲密过后会很快离开,投入工作,他不想做不懂事的伴侣,所以很欣然地接受,在他离开之前轻轻吻他的背。

毕竟,他是会在陪伴孩子们折纸鹤时,都会祈祷纸鹤能让a01平安幸福的人。过去的无数种幻想编织成一个巨大的网,令他无处可逃,在一起都是梦了,他不会再去苛求么。

他对自吝啬,对a01永远宽容。

“你很喜欢看。”

到这句话,a01 的眼睛略微放大了,但很快,这种细微的情绪就被隐去了。

a02笑着,搂住他的胳膊,吻了吻他的嘴唇,“静下的时候,你总是在看。”

这算是喜欢他的标志吗?

不喜欢的话,应该都不愿多看一眼吧。

自说服令他感觉甜蜜,便继续向a01索吻,越越深入的吻。

他甚至忘了,a01并没有回答他。

有时候他觉得眼前的a01是虚幻的泡影,所以他会一遍遍询问,会想要无时无刻抱着他,给他买情侣的表和衣服,和他做任何他觉得被占有的事。

好像这,a01就真实地属于他了。

“你是从么时候喜欢的呢?”

躺在床上,a02会用一种近乎天真的语气,靠在a01的胸膛,像普通恋人盘问。

a01的沉默时有久,因此a02支起身子,看向他。

“大概是……你十八岁的时候。”

他说了一个时,但并不具体,不过a02一也不在乎,甚至不觉得他在敷衍,而是想,他回答了这个问题,一定意味着,他是喜欢的。

“不过可不记得了。”他语气略带娇嗔,伏在a01的身上,眼睛亮亮的,很漂亮,“的记不太好,感觉经常么都想不起,都不记得到底是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了。”

到这句话,a01难得地抬起,用指碰了碰他的脸颊,“是吗?以为你都记得。”

a02摇头,“不过大部分都是清楚的。”

他静静地了一会儿爱人的心跳,又自顾自地开口,“如果……一个人的记忆全部消失了,这个人也就不存在了吧。”

a01没有回应他。

反倒是他,用一种甜蜜而钟情的表情,起身吻了吻他的脸颊,“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能发明出一种可以永远保存记忆的办法,把的和你的存在一起,这们就永远在一起了,对吗?”

a01的眉头皱了皱。

他很轻地笑了一下,不像笑,像叹气,但当时沉溺在爱情里的a02怎么会看得到。

“对啊。”a01低声附和,带着不被察觉的歉疚。

陷入爱情里,时就会过得非常非常快,越是想要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所有时,a02就发现,他越抓不住瞬。

不受控制的不只是时而,还有他的身体。

从某一天开始,他发现自会莫名流许多鼻血,会突然感到眩晕,眼前一黑,需要很长时才恢复。

他发现自的凝血功能也出现问题,可无论检查多次,结果都是正常。

这都是正常范围内的偏差。

a01快过生日了,所以这事,他都没有放在心上。

他用心地准备着庆祝爱人的生日,给他很多很多礼物,请求所有的孩子都给a01写下生日祝福,再由他心收集。

他期待着,如果这一次a01感到开心,说不定他们的关系可以放在太阳下,可以被所有人知道,不用再遮遮掩掩,假扮成兄弟。

“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他从背后袭击,捂住了a01的双眼,“是惊喜哦。”

a01笑了笑,随关闭了正在『操』作的系统,双覆在他的上,耐心地询问他:“是么?”

“噔噔蹬蹬!”a02笑得像个孩子,拿出了一个大的漂亮礼盒,在他面前打开,里面装着的,是收容中心所有孩给a01的祝福。

很明显,在a01看到礼物的个瞬,他是意外的。

每一个祝福都被a02心翼翼地折成了爱心的形状,是他熬了许多天才准备好的。

“喜欢吗?你拆开看看,他们也很认真地写了呢,他们都很喜欢你。”

他从背后搂着a01的脖子,所以没有看到a01皱着的眉、『迷』茫到有空洞的眼神。

他像个完美机器人说着谢谢,机械地打开爱心,展平了纸张,静静地阅读,然后做出开心的子,让a02开心。

“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的!”a02笑着吻了吻他的面颊,“爱你。”

观察反应。

a01攥紧了。

他是不是应该将这也记录进去呢。

一通工作电话把a02叫走,“哥,你慢慢看,有事先处理一下,生日快乐。”

门被轻轻合上,a01暂时得到了片刻的喘息。

他沉默地看着[成长秀]里,由他亲记录下的数据,不断地告诉自,一切为了人类。

一切都是为了人类。

可此时此刻,他根无法说服自,最初的目标早偏航。

a02只是一个实验品,他被选中,就是因为他的缺陷。

他的父亲从么多孩子里挑中了他,作为成长秀的主角,克隆出一个个待实验的,冷冻起,从第一个a02开始抚养,治疗他的基因缺陷,给他关心和爱,给他一个完美的陪伴对象,可爱的朋友和同事,让他在“快乐”的实验条件下长大。

失败了,死掉了,就换一个。复苏一个新的克隆体,移植上之前的记忆,就这一个个传递下去。

a02的灵魂,在无数个里永生。

a01自选择将自的位置,从实验的主导者、观察者,变成实验中的人,他贪婪地从a02身上攫取爱和温暖,再冷酷地把这情感都记录成数据,就这反反复复,他的爱人们一个个进入焚烧炉,再一个个从冷冻舱里被取出。

直到不久前,他看到a02咳嗽的背影,瞥见他擦血的纸,问他怎么了,得到的却是a02开心地摇头,否认他身体上的问题,一瞬,他发现自的心传迟钝的闷痛。

原他早就无法抽身了。

他不想要么人类永生的伟大成果,不想成为冷冰冰甚至疯狂的先驱,不想再刺激和测试自爱的人,他只想要他活着,想陪他走到最后。

a01 就像个出了bug的机器人。

他极端信仰里分叉的偏差,也让他一直『操』控的系统,出现了bug。

严格按照楼层划分的权限,突然全部开放了。过去a02永远不可能进入除顶楼和第层楼外的其他楼层,但天晚上,他惊讶地发现,他竟然可以去了。

原他要等e层的员工找他,但当他发现自拥有权限之后,情急之下,自去往了e层。

阴差阳错的,在a01悔过的当晚,a02看到了冷冻舱里的自,无数个自。

存储室好大,里面冷极了,他感觉自的肢都经毫无知觉。他站在空档的存储室中心,接受着自只是其中一个实验品的事实。

很多端倪,在真相揭晓的一刻浮现。

原一切都有伏笔。

他么都不是,不是a02,不是被收养的幸运儿,甚至不是真正的独立的人类。

当他失魂落魄离开存储室,前往e层的其他地方,他亲眼看到了被焚烧的“废弃”孩子,看到停留他们尸体的地方,才发现,原连他视为信仰的一切,也都是假的。

么都是假的。

他只是剧场里被推着走的丑,a01是个笑着观察他,为他鼓掌的观众。

在他杀第一个人的时候,他痛苦地哭了。

他感觉自就像个怪物,原他们都是这看待他的。

原所有人都在利用他。

每个人恐怕都知道自大限将至的时刻,似乎是一种生命赋予的直觉,a02也不例外。

一想到自马上就要死亡,他就不想让他们再重新唤醒一个一无所知的自,傻傻地继续爱着所有人。

倒不如血淋淋地结束这一切。

杀到最后一层楼的时候,a02经麻木了,他异常冷静地换下了衣服,洗了澡,在被水冲洗的过程中,他想,a01经忍受他很久很久了吧。

这才合理嘛。

这个世界上有么多可供他选择的人,a01怎么会喜欢上他呢。

就算不喜欢,也可以死在一起吧。

他倒着红酒,加入了毒『药』,轻轻地晃了晃腕。

走到a01面前的时候,他见他说安保系统出现了问题,说监控都看不到了,得加紧维护一下。

“先别着急工作嘛。”a02站在他面前,笑得很美,“今天是你的生日,先让为你庆祝一下。”

他看起还是像以前,乖巧,温驯,对a01予取予求。

确认了这一后,a01有安心地抱住他,让他坐到自的腿上,用几乎从未有过的温柔,说着他对未的期许。

大约是他心里的愧疚积攒得太多太多,所以他描述得很令人心,亲吻比以往更加情。

“买了个新的房子,们以后可以搬去儿住,不用在这里。你生病了,会找医生好好治疗,你不要害怕,一定会治好的。你也不用瞒着,都知道。”

a01的唇角微微勾着,脸上浮现出爱的神采,“谢谢你,让朋友们给写信,每一张都看了。打算公开们的关系,反正大家可能都猜到了。对了,知道你喜欢孩子,以后们也领养一个,再举办一个的婚礼,怎么?”

孩子。

a02笑了,“好啊,你说的,可别忘了。”

他将红酒送到a01唇边,“们以后会生活得很幸福吧。”

a01头,抿了一口爱人递的酒,略带涩味的甜蜜流淌进身体里。

a02转过头,搂住他的脖子,像一个称职的爱宠,诉说着对他的喜欢。

“真的很爱你,想起了,从见你的第一面起,就爱上你了。”

“你就站在走廊的尽头,很好看,是见过最好看的男孩子,不过天,你没有对笑,真让人难过。你个时候,不太喜欢吧?”

a01连忙否认,“不是,只是……”

“不对。”a02歪了歪头,脸上的表情很天真,“是的体。”

他看到a01变了表情,到他不可置信的声音,也亲眼看到他吐出第一口黑『色』的血,落到他身上,就像是他们命运里怎么也洗不掉的污渍。

“的记忆不是缺么,就是重复,但有一件事,无论复制了多次,都是坚定相信的。”

a02温柔地替他擦拭嘴角的血迹,笑了笑。

“就是爱你。”

a01的眼睛好看得要命,就连他此刻眼底的震惊和痛苦,都万分美好。

“你呢?”a02嘴角的笑意未减,“你还记得是第几个吗?”

他吐了好多好多的血,染红了他送给他的衬衫,血甚至沾上他们的情侣表,黑『色』的血像是企图掩盖掉他们错误的相识,湮没这份肮脏的爱情,这场无人生还的骗局。

“你说的未,真的很美好,可是们都到不了了。”

a02微笑着,给了他爱了好久好久的人最后最好的吻。

“哥哥,们一起下地狱吧。”

就假装,他们依旧还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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