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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161,当初你跟傅泊焉是自愿还是被迫的?

  • 作者:秦若虚
  • 类型:浪漫青春
  • 更新时间:2021-09-24 12:25:11
  • 章节字数:13260字

钟意提着裙摆刚一出现在宴会厅里,就吸引了无数目光。

钟意的美,娇而不艳,一张仿佛远离世俗的脸蛋美得惊心动魄,却没有什么侵略性,看着很舒服,淡淡的妆容,勾勒出精致的五官,和吹弹可破的好皮肤,再配上一抹红唇点缀,集性感与妩媚于一身,让人完全移不开眼睛。

门口几个男人的眼珠子好像都黏在了她身上,久久没回过神来。

翩跹裙摆轻轻摇曳,一走一过,仿佛带起的风都是香的,那么的醉人心扉。

沈其风坐在角落的牌桌上,正和几个从小长大的哥们儿打着牌,听到门口动静抬起头,就看到了一身白裙,朝着他的方向款款走来的钟意。

其他三人察觉出异样,也跟着看了过去,这一眼,顿时就掀起了无数风浪。

坐在沈其风左手边的男人看了两眼,就收回了视线:“哟,这忘恩负义的妞儿还敢在哥几个眼皮底下晃悠呢?真以为自己找了个了不起的靠山,就高人一等,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了是么?”

说完,立刻有人附和道:“风子,要我说也就你脾气好,搁我早就一巴掌呼过去,管他男人女人,管他君子动口不动手,先撒了气再说。”

“就是,像这种只认钱不认人的女人,就该给她点颜色瞧瞧,不然她还以为全世界的男人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跪舔膜拜呢。”

沈其风会出车祸,跟钟意脱不了干系。

可她呢,在一起时山盟海誓说了一大堆,出了事,就单方面的宣布分手,转身就攀上了绯城最矜贵的大人物。

还没分手就被绿,想必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

沈其风的脸上本来就没有什么表情,这会儿连唇边的弧度都尽数收敛了起来。

他把手里的扑克牌一推,随后站起来,看向牌桌的其他三人:“一起出去抽根烟?”

钟意那样子明显是来找他的,可他却选择避而不见,这么不爷们的方式,不是因为心里还深爱着对方,还能是因为什么?

想到这里,不免让人替他唏嘘:“风子,她都能不要脸爬其他男人的床背叛你,你又有什么不敢面对她的?”

“把话说开了,说不定也就能放下了。”

沈其风掏出烟盒在手里颠了颠:“从十三岁到二十三岁,你们告诉我,该怎么说放下就放下?”

十年的感情,已经超出爱情的范畴,变成了亲情,哪儿那么容易说放下就放下?

没人接茬,沈其风苦笑了一下,就转身去了露台的方向。

……

钟意知道参加婚礼,特地挑了一条素净的白裙子,这是个怎么也不会出错的颜色,而且不会过分张扬,当然,也没有刻意扮丑的嫌疑。

看起来虽然中规中矩,却也落落大方。

眼看着沈其风穿过人群朝露台的方向走了过去,她赶紧提起裙摆去追,却在半路上杀出了一个江可人:“你要去哪里?”

钟意懒得跟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麻烦让一让。”

钟意打算绕过她,却被江可人提前察觉,再次伸手拦住她的去路:“其风哥的状态最近才好点,你就不能一别两宽,放过他么?”

别人的婚礼宴上,钟意不想闹得太难看,最终选择息事宁人:“江小姐,你能拦我一回,能拦我一辈子吗?”

“有那份心思,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拿下这个男人,而不是像一个猎人一样,觉得他身边的女人都是猎物,那样就太过草木皆兵了。”

江可人只比钟意小半岁,但由于从小生活环境优越,心思也相对单纯一些,以为钟意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嘲讽她,顿时红了眼眶:“钟意,你是在跟我炫耀你不要的,我却视若珍宝么?”

“真不知道那些男人都看上你什么了?明明就是一个私生活混乱加不检点的大渣女……”

江可人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起劲:“除了那张勾人的妖精脸还有什么?不过一副好看的皮囊罢了,等到年老色衰,还不是一样遭人嫌弃?真不知道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昔日闹翻的好友站在她的面前,用流利的句子说着诛心的话,她却没有过度悲伤,反而得到了释怀。

有的时候,看清一个人,只需要一个瞬间。

周围不停有人路过,瞧见这一幕,都会咬牙切齿的暗骂她一句狐狸精。

或许,美就是一种原罪。

虽然她从没抢过谁的男朋友,但就会很莫名其妙的卷入一些感情的纷争,后来她习惯了,也就懒得解释了。

现在想想,也许往她身上泼脏水的人,就是她最信任的朋友也说不定。

钟意很高,有169公分,再穿上十厘米左右的高跟鞋,足足比江可人高出大半个脑袋,气势上自然也高出不少:“当年知夏因为你和我决裂,我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毕竟比起后来加入的她,我和你才是最初无话不说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我一直以为挑拨离间这样的事情你不会做,但显然是我高估了你……”

说着,她停顿了两秒钟:“江可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这种剧情,你究竟还要演多久?不累么?”

江可人眨了眨无辜的眼睛,假装没有听懂她的话:“钟意,你和知夏闹翻,是因为你明知道她喜欢傅泊焉,却在那场化妆舞会上,假装她去接近了傅泊焉,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钟意闻言,只笑了笑:“是吗?那为什么会那么巧,偏偏就让我捡到了那张不知道主人是谁的面具?”

话落,钟意没再说什么,而是从她的身边绕过去,径直朝露台的方向走了过去。

……

钟建雄拖家带口的赶来时,距离跟钟意约好的时间已经迟了十分钟。

还没下车,钟建雄就开始拨打钟意的手机号码,只是嘟声响了很久,也没有人接听。

胡雪见他一脸紧张的样子,不屑的翻了翻白眼:“瞧把你急的,她那么大的人了,多等一会又不会丢。”

钟起云一直窝在副驾驶座上打游戏,听到胡雪的话,本能的皱了皱眉:“妈,你怎么又来了?咱们不是说好不带偏见和有色眼睛看待人和事的吗?”

胡雪在钟起云面前还是相对比较收敛的,从不会特别苛刻别人,也不会无理搅三分,大概就是希望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给他做个好榜样。

胡雪闻言换了一个坐姿,言谈间略显尴尬:“我这不也是关心她嘛!”

找到一个台阶下,胡雪就乖乖闭嘴了,而这时电话也打通了。

车子缓缓停下,钟建雄一边拉开车门,一边问她:“路上堵车,我迟到了,你在哪?”

钟意仰头看了一眼夜空,突然发现今晚的月亮很圆,于是调皮的说了句:“我在月亮底下。”

钟建雄蹙了蹙眉:“好好说话。”

钟意笑了笑:“在楼顶的露台上。”

钟建雄这才缓了缓语气:“下来吧,我们在宴会厅里等你。”

“好!”

……

钟意走到外露台,找了两圈,也没有找到沈其风,夜风有些大,吹起她的头发和裙摆,飘在空中猎猎作响。

风声过耳,她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原本的忐忑荡然无存,甚至觉得无比的宁静。

就在她马上要回去时,不远处便响起了男人的皮鞋落在地面而发出的踢踏声,她望过去,就看见了正要离开露台的沈其风。

原来……他刚刚躲在了暗处。

钟意提着裙摆走过去,在他马上要推门离去的时候,还是出声叫住了他:“……其风。”

沈其风僵住,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明显能看到他因为她的话而身躯一颤:“有事?”

在过去那么些个失眠夜里,钟意想过太多久别重逢的画面,他们也许会相视一笑,也许会相拥接吻。

当然,也可能抱头痛哭,然后用最简单的方式,把这几年彼此错过的风景讲给对方听。

只是谁也没想到,四年后再见,他的开场白只有冷冷淡淡的两个字。

钟意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钟,才朝沈其风走过去:“我们谈谈。”

沈其风从裤袋里摸出烟盒,随后抽出一根叼在嘴里,边点燃边挑眉问了句:“谈什么?”

钟意被噎了一下:“关于分手的事儿,你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不想听听我的真实想法么?”

高空坠落的橘色灯光落在她的身上,她低垂着头,神情略显落寞。

沈其风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只是漫不经心的换了一个站姿:“说吧。”

钟意五指收拢,半晌才缓缓的开了口:“高中的时候,我总以为永远离我们很近,几乎触手可及,但你出事后,我才懂得永远离我们到底有多远,我甚至连再碰一下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因为是我先背叛了曾经的誓言,背叛了我们的爱情,但有一点毫无疑问,就是我曾赤诚的毫无保留的爱过你。”

说到这里,眼泪开始在眼圈里打转,她却拼命仰头不让它滚落下去:“它们发生的时候是真的,结束的时候也是真的。”

沈其风娴熟的吞云吐雾,听到她的话,只问了一句:“当初你跟傅泊焉是自愿还是被迫的?”

钟意笑了笑:“自愿或是被迫,现在追究起来都已经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沈其风抽烟的动作一顿,却没有接话,沉默在两人中间蔓延了十几秒钟,才听到钟意说道:“过去的那些我都已经忘掉了,也希望你能尽快忘掉,开始新的人生。”

沈其风捻熄了手中的香烟,一句话没说就掉头走了,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她低头看着鞋尖,明明要笑,可眼泪不知道怎么的,就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

十分钟后,钟意下了露台,在人群搜索了一番,就看到了钟建雄、胡雪以及钟起云的身影。

她穿着将近十厘米的高跟鞋,不敢走得太快,只能慢慢踱步过去。

所幸的是,路过的男人大部分都会很有绅士风度的伸手扶她一把,因为这个地面实在太滑了,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摔断腿。

钟起云对这种名流世家的宴会最是排斥,百无聊赖的看着周围,而这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身着裸粉色长裙的厉知夏。

钟意走过来的时候,刚好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只好踮起脚尖去看,她有些纳闷,也跟着看了过去,除了那一袭裸粉色长裙身影,再没有其他。

钟意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看,不禁问道:“你认识她?”

钟起云又看了两眼,就收回了视线:“算认识吧,有过两面之缘。”

钟意看着他:“你可不像是会对无关紧要的人盯着看的人,少年,请说出你的故事。”

钟起云别开眼睛不再看她:“我哪有什么故事?”

听他这么说,钟意也就没往深处想。

像厉知夏这种天然美女,光是一小截背影就秒杀一大片同龄女孩,吸引钟起云的目光也在所难免。

美好的事物,谁不想多看两眼?

……

晚上八点,婚宴正式开始。

傅泊焉和厉星城脚前脚后赶到了春景酒店,门口的泊车小弟看见连忙迎上去泊车,两人则肩并肩朝宴会厅的方向走了过去。

厉星城单手插兜,往宴会厅里探头看了一眼:“哟,这江家长孙的婚礼,排场果然非比寻常。”

傅泊焉偏头看了一眼:“听你的口气好像很羡慕?”

厉星城挑起剑眉:“好久没参加喜宴了,沾沾喜气不行。”

傅泊焉收回视线,不免好奇:“最近怎么没听你提起相思病了。”

厉星城似乎想了两秒钟:“我以前也没总提起过她,最近不提有什么稀奇?”

傅泊焉目视前方,似乎在人群里搜索着谁的影子:“这话你自己信么?”

厉星城摸了摸鼻子,莫名其妙的被调侃,竟然让他开始回想到底有没有经常提起她这件事儿。

到了宴会厅,见来人是傅泊焉和厉星城,不少老总打扮的人纷纷走过去握手寒暄,顿时把两人围剿的水泄不通。

此时钟意正和钟起云坐在角落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听到门口传来的骚动,两人同时望了过去,就看到了两道颀长挺拔的男人身影,是傅泊焉和厉星城。

十几天没见,突然感觉有些陌生,有一种“他真的受她勾引了吗”的恍惚感,一切仿佛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傅泊焉还是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同色系的领带,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充满了成熟男人的禁欲气息。

那些平时叱咤风云的老总们,一个劲的点头哈腰,他的唇角勾着冷淡又不失温和的笑意,气场平稳,明明和平时应酬时一个模样,可此时换了地点,就更令人心驰神往,仿佛浑身都是耀眼的闪光点。

他的世界好像永远都是这样前呼后拥,众星拱月一般,就显得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太格格不入。

钟起云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在心里酝酿了两秒钟,最终还是问出了口:“姐,其风哥已经醒了,你还要……嫁给他吗?”

这个他,指的当然就是傅泊焉。

钟意闻言也收回了飘过去的视线,随后倾身拿起酒杯,凑到唇边浅饮了一口:“婚礼就要开始筹备了,你说呢?”

钟起云不明白:“姐,你爱他吗?”

钟意似乎怔忪了两秒钟,随后温和的笑了笑:“起云,我会过得很好,不用替我担心。”

钟起云放在腿上的双手慢慢收拢握紧,婚姻是人生大事,连爱不爱都不确定,就草率的把自己嫁了,这样的一腔孤勇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时围剿傅泊焉和厉星城的人群逐渐散去,钟意凑到钟起云耳边低声说了句我去洗手间,就转头走了。

刚走到洗手间门外,手包里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她看了一眼上面的备注,才幽幽的滑下接听键。

下一秒,低沉磁性的男声就透过无线电波的那头传了过来:“你在哪?”

钟意凑近镜子,打量了自己一下,确定妆容和着装都没有任何问题,才靠在冰冷的墙面回了一句:“洗手间。”

说完,钟意问了他一句:“你在哪里?

傅泊焉的嗓音在这样喧嚣又寂寥的夜里听来,格外的迷人:“刚到春景的宴会厅。”

昨晚打电话他还说不一定什么时候回国,今晚就和她出现在一个宴会厅里,这难免让人觉得他就是故意的,“什么时候出差回来的啊?”

傅泊焉勾了勾唇角:“情绪怎么听着不太高?”

钟意否认:“可能是穿高跟鞋穿太久累的。”

傅泊焉没再多说什么,只说了一句:“站在那里别动,我过去找你。”

说完,就收了线。

钟意听到无线电波那端传来的嘟嘟声,没什么表情的把手机放回手包里,随后拿出随身携带的香水,在耳周和手腕都喷了一点,配上她这张惊心动魄的美丽脸蛋,和曲线较好的曼妙身材,简直就是迷情香,很少有男人招架得住。

她站在洗手间门口百无聊赖的等着,五分钟后,一道修长挺拔的男人身影就进入了低垂的视线里。

她顺着熨烫妥帖的西裤裤脚往上看,就看到了一张英俊成熟的男人脸,不是傅泊焉是谁。

“喝酒了?”

离得近了,她身上的酒味清晰的传过来,混着甜度刚刚好的香水,站在灯光底下,娇媚一笑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微醺的人间尤物。

钟意其实也没有喝多少,但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酒喝起来好像特别容易醉。

她想了想,比出两根手指,眉眼间流露出不自知的妩媚:“两杯红酒。”

傅泊焉伸手握住她比在半空中的小手,随后轻轻一拉,她整个人就跌进了男人坚硬结实的胸膛前:“这些天,有没有想我?”

钟意的脸因为喝酒而染上的红晕,此刻却一直红到了脖子根:“想你的话有没有什么奖励?”

“比如?”

“比如奖励一套房,一辆车,一张刷不完的金卡,或是鸽子蛋大小的钻石戒指……”

钟意带着醉意的话还没有说完,傅泊焉就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礼盒,从大小来看,里面应该是戒指。

钟意没伸手接,傅泊焉就又往她眼前凑了凑:“不打开看看?”

钟意还是没有要接的意思,傅泊焉就直接打开了戒指礼盒。

里面确实是装着一枚戒指,虽然不至于鸽子蛋大小那么夸张,但也不算小,在灯光底下,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钟意看了两眼,就抬眸看向了男人的脸:“这是……什么?”

这戒指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货色,市价难以估计,不知道他突然买来送给她是出于什么心理。

还是,他打算拿来当结婚对戒。

傅泊焉的声音不疾不徐的传来:“出差礼物。”

说完,他就取下戒指,戴到了她左手的无名指上,戒指的戒围居然和她的手指粗细无比的契合,就像精心量过才买的。

钟意看着手上动辄几十万,或是上百万的戒指,突然有一种穷人变富的感觉,好像那枚戒指都跟着变得沉甸甸起来。

傅泊焉抬起她的手,左右欣赏了几秒,这样美的钻石,就该配这样的美手,才能体现它的价值:“喜欢吗?”

钟意点头:“很喜欢。”

说着,她就要摘下来,却被男人伸手阻止:“一直戴着吧,省得放在角落里接灰。”

钟意蹙眉:“还是别了,有点太招摇了。”

“这种招摇,好像没比做我的女人招摇多少,做我的女人都不怕,又何惧一枚小小的戒指?”

钟意有一种被钱砸晕了的感觉,这会儿只觉得头脑昏沉,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

傅泊焉低头吻了吻她的红唇:“典礼马上开始了,回厅里吧。”

钟意点点头,任由他揽着自己的腰身,穿过那些镶嵌在黑夜里的浮华灯光,一步一步走向宴会厅。

两人一同出现的画面,几乎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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