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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3 章 Chapter.62线索

  • 作者:流年不利阿廷廷
  • 类型:浪漫青春
  • 更新时间:2021-09-24 17:52:55
  • 章节字数:13690字

「什么,你说你找到了重要的线索?」狱寺隼人捏紧手中的话筒,说话时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放大,「没有弄错吧?真的是有用的讯息吗?」

『啊,我想应该没错。因为是从过去就认识阿流的人手里拿到的,而且那人史库瓦罗也认识。』电话那头传来山本武的声音,听起来比起平时来得正经多了,从语调便能感觉到他的认真,『我从那个人的手里,拿到了小光的师父要给阿纲的信。』

「西尔弗的信?而且还是给十代目的?」狱寺有些愕然,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

『是啊,因为收件人填的是Tonno啊,所以绝不会错的。』山本的语气里面带着确信,『而且,我刚刚拆开信看了一下……』

「什么?那可是给十代目的信,你竟然先看过了?你这棒球笨蛋竟敢这么无礼!」

『哈哈,我这不是著急嘛,而且蕊娜阿姨也说阿流的师父交代过,只要是阿流最好的朋友都可以看喔,所以我想我也有资格吧。』

尽管自认为没有兴趣角逐这个位置的狱寺,山本武那笃定自己是深海光流挚友的语气仍然让人感到很火大。只能说是棒球笨蛋实在太招人厌,何况什么时候了这家伙竟然还在说这种无聊的玩笑话!

『总之,信上说明了很多事,上次阿流他们去到十年前的事也有提到。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些一定和阿流的下落有关……详细内容有点复杂,我回去再说明给你们听好了!』

「喂、喂?!」狱寺朝着话筒吼了几声,然而对话已经被中断了,「可恶,那个棒球笨蛋,竟敢挂我电话!」

「被男人挂电话值得你这么大呼小叫的吗?又不是被女孩子挂电话,看你就这点出息。」就在狱寺已经开始感到火大的当口,身后传来的轻浮嗓音无疑是火上浇油似的让他的怒火越烧越旺,「这副样子可没有女孩子敢接近你。」

「都这种时候了还在说这种事,夏马尔你这……」

「特别是小海那样喜欢照顾别人的女孩子,关键时刻不够可靠稳重的话,就永远只能当被照顾的小鬼头喔。」

在狱寺即将受不了发飙的时候,在他身旁翘着二郎腿的不正经医生又开口说道;分明还是吊儿郎当的发言,还将现在下落不明的深海光流扯了进来,应该要令他感到火大的,然而原先暴躁且有些愤怒的狱寺却出奇地冷静了下来。

「什么可靠,那是她自己喜欢多管闲事,谁还要她照顾了。」狱寺居高临下地看着夏马尔桀骜不驯的目光中带着某种决绝,「现在也是时候让她知道被别人多管闲事的感觉了,等到把人抓回来,我肯定要在十代目面前狠狠奚落她一番,你等着看好了!」

「还真是个没情调的臭小鬼。」夏马尔感叹似地说,「这种性格,未来会被喜欢的女孩子甩掉的喔。」

「你少啰嗦!」狱寺啧了一声,「倒是你,先解释一下为什么西尔弗要留给十代目的信不在你这个做师弟的人身上,反而会在别人手里?还让山本武拿到了,简直太丢人了。」果然西尔弗也觉得这家伙不靠谱吧,狱寺一面数落对方内心还不忘嫌弃地想。

「喂喂,就算是我也管不到他头上啊?那可是西尔弗喔?」夏马尔反驳了一句,接着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过也是,那家伙总是那副样子不把事情说清楚,就算对我这个他唯一的师弟也一样。」

就像是当初西尔弗也没为了收深海光流做徒弟一事多做解释,以至于夏马尔直到多年以后才知道当年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Aurora」,竟然就是十年后的深海光流。在想明白此事时除了恍然大悟以外,夏马尔还有种想将西尔弗从坟里挖出来拽着对方领口质问对方到底在搞什么飞机的冲动。

「哼,真是没用的大人。」然而狱寺并不买帐,反而冷冷哼了一声,接着径自起身,「我要走了。虽然那个棒球笨蛋说的话可性度令人质疑,但我还是必须去通知十代目这件事才行……你那边要是有什么相关的消息也要立刻告诉我,知道了吗!」

夏马尔其实也挺腻烦跟小鬼头,特别是性别男的小鬼头对话。他摆摆手,露出十分不耐烦的表情送走了狱寺隼人。

于是整个室内仅剩夏马尔一人,他仿佛卸下什么伪装似地叹了口气,一把坐上了办公椅,伸手揉了揉隐隐发疼的额角。

「西尔弗的信……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尽管和狱寺说了他什么都不知道——因为西尔弗那个混蛋真的没和他说多少小海的事,防他跟小海接触防得跟贼似的——但某些事情,在深海光流本人的袒露下,夏马尔还是知道的,甚至因为姑且算是长辈的立场,可能比那群小鬼头知道的要详细。

这次深海光流毫无征兆失踪,根据Reborn的调查已初步排除是彭格列的敌对势力所为;因为若是冲着彭格列或是阿纲他们而来,在抓住有人质价值的深海光流的当下,就能以此作为要胁提出实际条件了,此时风平浪静的表象,正代表着对方在抓住深海光流的时候目的便已完成,或至少完成了大半。

也就是说,对方有大概率不是为别的,正是冲着深海光流这个人而来……而会为此行动的,恐怕只有那个了吧。

「如果猜想的没错,那么小海暂时应该不会有事才对。但是那件事小海似乎不想让那那些臭小子们知道……姑且还是和Reborn那家伙说一下好了。」

而在电话的另一头,果断挂了电话的山本武吐了一口气,立刻嘴巴又挂上了笑容,对着一旁的史库瓦罗说,「差不多就是这样吧,现在我要回去和阿纲他们说这件事才行,史库瓦罗要一起来吗?」

史库瓦罗怎么可能不跟去,事到如今要是能撒手不管,那一开始就根本没必要带这小子来找斯托罗夫妻;不过史库瓦罗当下也没直接回他一句「废话」,而是神情有些复杂地问,「你究竟在那封信上看到什么?」

按照道理,一封来自死了四五年的人写的信,会对发生在当下的事情有所帮助吗?史库瓦罗实在很怀疑,也感到好奇。然而,他自觉并不在深海光流所谓「朋友」的范畴内——撑死了最多只能算得上不错的医病关系——因此也没有要求看那封信。

就算觉得好奇也只是询问山本武「看到什么」,这问句本身也带有「不能说的就当没看到不必说出来」的意思,可以说正是史库瓦罗隐晦的体贴。

在该细腻的地方总是十分细心的山本武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点,于是他又笑了笑,「史库瓦罗,果然也很关心阿流……对了,Xanxus似乎也和阿流关系不错,史库瓦罗你要通知他一声吗?」

「老子是想死才会和他说这种事!还是说你想死吗,臭小子!」想也知道Xanxus肯定会面露不屑地说着「大垃圾」,不嘲笑一番都还是因为太懒了,怎么可能还关心深海光流的死活?

不想说信的内容就直说,真没必要瞎扯些有的没的——史库瓦罗张嘴本欲这么说道,然而在出口前一秒停顿了下,再出声便是完全不同的话:「啧,算了。走了,臭小子。」

白发剑士说完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后头的山本武无声地笑了下,低头看了下手中的信纸,将其中一张抽出后小心地折叠起来,放到了另外的口袋中。

做完了这一切,山本像是松了口气,迈开脚步朝史库瓦罗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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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夏季的步伐尚未完全离开,西西里岛的阳光一如既往灿烂,无视着空中的云朵大放光明;而在玛菲雅学院里,彭格列的「云」与「晴」亦互相僵持不下……或者说是某人当方面地缠着另外一个,硬是想说服对方。

「所以说,你太固执了,云雀!跟大伙一起找光流有什么不好?人多才极限的力量大啊!」

双手缠满绷带的热血男儿笹川了平用双手用力拍击桌面,面对着坐在宽敞的木制办公桌后头的黑发委员长,振振有词地说道,「还是说云雀你就要这么坐视不管吗?明明我们都是朋友吧,你这么做可是极限的不够意思啊!」

「我会负责找到并且把小动物给带回来。这个我应该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了,笹川了平。」

面对笹川了平的质问,云雀只是平静地这么回答,没有直接出拐撵人出去,甚至懒得摆出被惹怒的神情——面对笹川了平过度的热情以及百折不挠的精神,哪怕是云雀恭弥都会感到棘手,只能以冷处理的方式避免对方更进一步「燃」起来,将事态被搅得更麻烦。

「那云雀你知道光流现在在哪里吗?」笹川对云雀发出了灵魂质问。

「……」

语落过后五秒,现场仍是一片静默,并且云雀看起来也没有要回答的意思。首先是云雀目前还真不知道,其次他认为也没有必要告诉对方。而这个反应在笹川了平看来就是默认了。

「果然极限的找不到吧?所以说才应该大伙一起找,总比你一个人找要有效率啊,云雀!」

这话听起来仿佛很有道理的样子。尽管说云雀是一个人也不尽然正确,毕竟还有他手下的风纪队成员一起搜寻,连几日来为了寻找深海光流更是加班加点没日没夜地工作着。然而这种时候找的人是越多越好,云雀身为他们的家族成员当然应该和大伙一起找,笹川了平是这么认为的。

「我不会和草食动物群聚。」云雀却语气淡漠地这么回道,「调查的方向已经有眉目了,不需要多管闲事。」

「喂喂云雀,什么多管闲事,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极限的不能赞同!」笹川了平原来就皱起的眉头拧得更深了,「光流是我可爱的妹妹京子的朋友,四舍五入等于是我妹妹了,然后你和光流是一个社团的吧,什么动物园社的……总之这样的关系不管怎么说都不是多管闲事,何况我们还是一个『家族』的成员!」

「是『小动物社』,她是我钦定的社长。」云雀出奇地回答了问题而不是无视,接着又一次警告,「还有,我说的是你,笹川了平。你不要多管闲事。并盛高中姊妹校学生将由风纪委员负责营救,我也会出手咬杀胆敢破坏风纪的草食动物。」

「所、以、说、了!」笹川了平眉峰几乎可以说是倒竖了,「云雀你知道光流在哪里吗?」

云雀:「……」

笹川了平是如何办到让话题鬼打墙到这个地步,这件事就连彭格列最强守护者云雀恭弥都难究原理。

当然了,主要是云雀也不想深究,因为会很麻烦。

「云雀你不知道,女孩子可是很柔弱的,要是在陌生的地方不小心受伤了,可能还会不知所措地偷偷哭泣,所以必须快点找到光流才行。」笹川了平开始分享扮演「哥哥」此一角色十多年来照顾妹妹的心得,试图靠讲道理说服云雀。

「那个小动物不会。」云雀却只是淡淡扫了笹川了平一眼,然后垂眸以并不特别的语气说着,「深海光流应该会先想法子传递消息,并且着手离开那个地方,回到她应该在的位置。」

「在原地伫立哭泣,等待猎食者的降临,那只小动物并没有软弱到那种地步。」

——这句话,无疑代表了云雀恭弥对于深海光流这一存在的认可。

即便深海光流与六道骸交情不浅、还老是跟其他草食动物群聚,有时更会令人不解地做些无聊又无谓的担忧……像这样有着各式各样的麻烦之处,云雀也只当对方是饲育方式比较繁琐的小动物,仍旧认可了她的存在,同时认可了深海光流此一「小动物」特有的习性与生存方式。

对于眼中自有自然法则的云雀恭弥而言,唯独各种物种的「生存方式」是不容扭曲的法则,故而开口纠正了笹川了平的说法。

「……就算妹妹很坚强,那也不是能让做哥哥的不振作起来的借口。」然而笹川了平沉着嗓子说,想起了他总是笑着不让人看见悲伤模样的妹妹京子,想要拯救那名目前下落不明的少女的心情,便越加强烈,「而且刚刚都说了是『偷偷』哭泣,妹妹……女孩子的眼泪,就算你没看到也确实存在,可别不当一回事啊!」

「果然我还是要用拳头说服你,云雀,不然你这家伙根本极限地没在听人说话吧?!」

狠狠训了云雀一通的笹川了平在最后,堂而皇之地说出了让人怀疑立场是否根本颠倒的话。到底是谁没在听人说话?

云雀恭弥皱了皱眉头,难得对打斗感到厌烦,毕竟笹川了平这人耐打又不服输,坚信就算被打倒了但只要内心没有屈服就不算真正的输了。这样的精神胜利法让他变得得更烦人了,至少对云雀而言是如此。

好在他立刻就得以从这种状况脱身,这还是多亏一面叫着「云雀!云雀!」并从窗外飞进来的云豆的福,它这么一打断,笹川了平视线自然而然地被吸引,便看着云豆翩翩然落在云雀向上摊开的掌心,圆胖的身子上绑着一张纸条,云雀将之拿起来端详,过后没给笹川了平看就径直撕毁了纸条。

「去找泽田纲吉。」然后云雀这么说道。

「什么,云你雀终于被我说服,愿意跟大伙儿会合吗!这可真是太好了!」笹川了平注意力立马被吸引了过去,原先想询问纸条上写了什么的好奇心也被吹得烟消云散,只剩下终于说服顽固的朋友的喜悦,「大家都要去宿舍集合,我们极限的也得赶紧跟上啊!」

「有些事我要亲自去问泽田纲吉。」没理会激动的笹川了平,云雀淡淡地说着,接着大步跨出,将前者抛在后头。

要说云雀的话,那肯定是对「会合」「集合」一类摆明是群聚的行动敬谢不敏的……然而凡事总有例外。尽管这个意外不是因为晴守极力劝说,而是来自方才收到的情报。

云豆带来的是来自深海光流的匣兽、青鸟「卢西」的消息。

此时虽说作为主人的深海光流不在,然而她的匣子却因为进行改造此时掌握在威尔帝博士的手里;「青鸟」与彭格列匣不一样,并非限定了开启资格的匣子,因此尽管深海光流似乎曾在匣子上下了功夫增加他人开匣的难度,然而理论上仍是只要持有同属性、或者大空属性的火炎便能打开。

卢西的匣子据云雀恭弥所知,在威尔帝博士手里,而威尔帝本人正是雷属性火炎持有者,估计是这几天终于突破了限制成功开匣,并从里头找到深海光流特意藏在里头的线索。

然后,「卢西」在被放出匣子的瞬间,便与在假期曾经与之建立起消息网的云豆交接了情报。

这侧面证实云雀心中暗自推断出来的推测没错,果不其然那个小动物似乎对此次的事态早有所觉,迂回地留下了线索。但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寻求庇护——云雀恭弥不禁皱眉,要是深海光流一开始就找上风纪委员处理,肯定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还白白扰了校内风纪,事后他一定要让小动物好好检讨一番。

「喂!等等我啊云雀!」

无视紧追在后笹川了平,云雀恭弥思索着纸条上的内容,内容其实也很单纯,只在上头写了两个黑手党家族的名称,其中一个还写得是新彭格列。比较奇怪的是,「彭格列」之名是以云雀恭弥熟知的母语日语书写,接在后面的「家族」却写作大写英文字母拼成的「FAMILY」一个单词,另外一个家族的书写方法也是如此,就像是有意将前后二者隔开。

没搞错的话「FAMILY」或许是必不可少的条件,尽管不知道是营救少女的条件,亦或是对于整起事件起因的提示,不过,云雀恭弥认为深海光流这个小动物不会无的放矢。

于是,如此推断的云雀朝着彭格列宿舍前进。

彼时泽田纲吉正陷入一场微妙的梦境当中。

那是个漆黑的地方,他于黑暗中踽踽独行。

他没有穿鞋,赤脚踩在地上,光裸的脚底板能清楚地感觉到遍布地面的细碎砾石,刮得人生疼;要是平常的泽田纲吉,大概已经忍不住哇哇大叫了吧,毕竟虽说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斗,然而从小生活在如温室一般的环境里,至少从未有过这种光脚让碎石子刮得自己遍体鳞伤这种事。

然而在这个梦境里面不知怎么的,泽田纲吉却没有什么反应。他确实感觉得到痛,却没什么想要埋怨的心情,甚至连习惯性的叫苦都没有——他只是,一直向前。

往前、再往前,就好像前头,有什么「必须去见」的存在。

这样的念头盘桓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却也不影响泽田纲吉其他思考。似乎只要不是与之冲突的念头都能转动脑子,然而若是想停下——那是不可能的。因此泽田纲吉只能边走边思考,关于他在哪里,还有现在他到底是「谁」?

在一面向前行走的情况下,泽田纲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以及双手。那是一双明显不属于成人的手,上头还沾满脏污,黑色的污垢卡在指甲缝里头,另外,掌心还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某种液体干掉变得黏稠,附着在掌心。

视线所及之处,可以看到披在肩头、参差不齐的杂乱发丝,上头同样被某种黏稠的物体给浸染,甚至让人难以辨别原来的发色,只能隐隐看出应当是浅淡的发色。

走了不知道多久——也许很久,又或许根本没有多久,在时间感似乎被模糊的空间里面,实在难以计算流逝的时间——总之,他终于停下,接着身子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蹲在地上。

黑暗的空间逐渐转明,从泽田纲吉蹲着的地方开始,如同水波荡开一般,由近而远,开始能看到周遭的景象,首先是地板果真遍布着细碎的玻璃碎片和砾石,还能看到许多不知用途与名称的器材残骸四处散落,整个空间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奇怪味道,黏稠而腥臭。

泽田纲吉低垂的视线恰巧对上遗落在地上的一块较大的玻璃,透过有些模糊的玻璃,他终于能看清「自己」此时的样子——那双宛如蓝宝石一般的眼瞳,正映射着眼前的一切。

与玻璃映照出的自己四目相对了半晌,远处传来的声响吸引了泽田纲吉的注意,他抬头往声源望去……然后他见到了「光」。

映入眼帘的,雪白的医生大挂。与其说是白色,更像是散发光芒一般,镗亮的皮鞋在地上叩响起响亮的跫音,地板到处都是黏稠的液体,然而他像是踩在纯白平整的石头地一般,脚步清亮,像是鸟儿高鸣,又像是无形中踩出了某种激励人心的乐章。

周围的黑暗都不见了,只剩下眼前的「光」。

然后,泽田纲吉听到对方开口,对着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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