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隐藏在暗处观察，一直等到她走进了大学城的一所学校，才停止了跟踪。

今天仙桃有一天的课程。

对于这样一位品学兼优的学生来说，没有重大事情，不会逃课。

所以，陈飞也没去打扰她。

好在念念的那所大学距离赵无畏开的豪华房间不远，陈飞可以待在酒店里，观察念念出来后的情况。

下午的时候，赵无畏与陆凡分别打了电话，邀请陈飞晚上一起再聚。

陈飞直接拒绝了两人的好意，继续窝在房间里等着念念出来。

一直等到下午六点多，念念才背着双肩包，从学校里走了出来。

陈飞急忙下楼，隐藏在暗处跟随。

以他的能力，想要跟踪一个人不被发现，实在是太简单了。

七点左右，念念回家换了一身露骨的衣服，将身材的优势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过，脸上浓厚的妆容，影响了整体的美观。

在旁边一个面馆，一个人吃了一碗面后，百无聊赖地玩了一会儿手机，这才拿起小挎包离开。

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看样子是要去皇冠会所。

陈飞在她离开后，才招手拦车跟随而去。

等他来到皇冠的时候，念念已经出台，在一个包厢里面，带着假笑陪着一位秃顶的中年大叔。

那几人一直不怀好意地想把念念灌醉。

对于她的酒量，陈飞有充分的信心。

果不其然，等到结束的时候，点了念念的那个中年大叔已经醉到无法走路。

念念搀扶着他来到门外，在上车的时候，不着痕迹地从中年大叔背后推了一把。

隐藏在黑暗里的陈飞，被念念的恶作剧逗笑了。

这位中年大叔在暍酒的时候，都快要把念念的大长腿摸烂了。

醉成这个样子，念念才敢推一把当做报复。

送走了中年大叔以后，念念的脸色明显变得好看了一些。

看了一下时间还早，念念进去后，找美姐重新要了场子，进行了第二场的工作。

这一次，念念碰到的是几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手脚老实多了，暍酒也就真的只是暍酒而已。

对付这样的小年轻，念念胸有成竹。

与之前在中年大叔身边的欲拒还迎不同，这一场的念念，更加活跃，身影穿梭在每个年轻人身边，拉着每个人喝酒。

这一桶酒喝下来，念念也感受到了五分醉意。

终于，到凌晨两点钟，那帮年轻人总算是玩累了。

念念收了钱，意味着一整天的工作结束。

“念念，今晚收入不错吧？”

美姐来到念念的身旁，拉着她的手说道：“美姐看人最准，你这样的学生妹，只要能放的开，一准吃得香。”

“谢谢你啊，美姐。”

念念收起隐藏在眼底的悲哀，抽出了几张钞票拍在美姐的手中。

“美姐，记得多给我安排年轻人啊。”

“我必须要批评你了。”

美姐笑道：“做这一行，老年人和年轻人对咱们来说，都是客户，只要给钱就行，别挑了。”

“美姐说的是，呵……”

念念打着咍欠，“今晚有点累，就不跟你们去吃夜宵了。”

“去吧去吧，明天早点来。”

来到皇冠外面，念念竟然不打车，在路边一摇三晃地走着。

有好几次，念念差点撞到路边的车辆，看的陈飞阵阵揪心，都差点忍不住要出手了。

好在念念只是看上去醉了。

内心清醒无比。

她不打车，似乎也是故意让晚风，吹散她一身的风尘气。

走了一会，念念的电话声响起。

她神色复杂地接起来，蹲在马路边的一棵树下，情绪极为低落。

陈飞以神识跟随，隐约听到一些内容。

“妈，我挺好的。”

“什么？爸的药费又不够了？我前天回去，不是才刚那给你们六千块吗？”

“行吧，妈你去弄个卡，我今天赚了点钱，明天给你打过去。”

挂断电话后，念念环抱双腿，低着头啜泣。

陈飞的心情就很复杂。

如果只是家里人得了重病，直接跟他说不就行了？这世上，还真没有他治不好的病。

原本以为看清楚了念念的困难，正准备走出去安慰，忽然，一辆轿车悠悠地停在了身旁。看到这辆车的刹那，念念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惊慌失措地站起来就要跑，刚走没几步，就被车上下来的几个孔武有力的男人围住。

“驴哥，嘻嘻，好久不见啊。”

念念被两个男人架着，来到披着大衣的中年男子面前。

“是好久不见，念念，驴哥找你可是找了好几天了。”

“驴哥……”

念念堆满笑脸，“我这不是正在筹钱吗？等我筹到钱，一定第一时间还给你。”

“还？就凭你在皇冠坐台吗？”

驴哥姓吕，是大学城一带放高利贷的社会人，江湖人称吕哥。

不过喊得久了，大家都以为是驴哥。

反正发音也没什么区别，驴哥对这个绰号，也就笑着接纳了。

“果然啥都瞒不了驴哥……”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念念的脸上响起，“别特娘的跟老子嬉皮笑脸，好不容易逮到你，多少得还点利息吧？

念念眼神暗淡，却不敢拉下脸色。

苦着脸求情道：“驴哥，你再宽限我几天，我一定把你的钱全部还上。”

“上次你就这么说的。”

驴哥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念念，别说驴哥不给你机会，你这样光陪酒是赚不到几个钱的。”

“这样吧，我这里呢，有几个大老板，最近就想找点乐子，你去陪他们一下，一个晚上至少能赚个十几万。”

念念脸色急变。

她听说过省城有些有钱人的特殊癖好，三四个人找一个嫩模，各种手段无所不用。

曾经有个嫩模被玩到生活无法自理，彻底废了。

虽然事后得到了三十万的报酬，可是跟下半生的残废相比，实在是划不来。

这件事当时还上了网络新闻。

以念念的小身板，若是走到那一步，跟死没什么分别。

关键是，她现在还不能死，家里还需要她。

念念急忙求情：“驴哥，不行啊，你也知道我的身体。”

“老子没跟你商量，而是来通知你做好准备。”

驴哥抖了抖肩膀，不屑地说道：“明天下午六点，你要是不来，我就去你学校接你。”“驴哥，我求求你，我真的是在很认真的赚钱。”

“你不说我还忘了，好不容易来一趟，多少拿点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