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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九州瞧她的客人，一直看着她的额头，抬手一摸便摸到血，没有擦掉，反而防晕开的更多了。

血吗？正常。她还是不太明白陌所说话中的意思，就转开了视线。

伸手扒下石壁上的一块碎石往下丢去，过了一会儿，已经能听到落地的声响了，虽然很轻微。周围的雾气还是很重，十米开会的视线就看不太清了。

“客人，你看能不能再向下滑一段距离，我们应该快要到崖底了。”

陌嗫嚅了一下唇畔，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拔出剑照做了。

客人……这个称呼终究是生分了，他却到现在都不敢说一句唤我的名字即可。

这次终于看见了崖底的场景，郁郁葱葱的植被茂密，像是另一片天地，与这冬季格格不入。

陌弯下腰，指腹在夜九州娇嫩的肌肤上摩擦，最终擦去了让他觉得刺眼的血，他擦的有点用力，就像擦去什么脏东西一样。

“好了吗客人？”

“好了。”

“不过是血而已，你为什么这么在意？”

夜九州疑惑的，也用手背蹭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我的血，脏。”

陌上眼睑垂下，遮住了眸色中沉沉暗涌。九州对一些事情懵懵懂懂的也不必要知道，她是个干净的人。

夜九州心里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血会脏呢？如果小泽在就好了，这样可以问问它。现在看起来客人好像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还是不问了吧。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周围的空气也逐渐寒冷，不过稍微比外面暖和一点。

天彻底黑了，要点起篝火取暖，陌抱着一大堆头放置到了地上，火折子早就被抓进地牢的时候搜身搜走了，目前好像也只能钻木取火了。

一大堆木头，有几根咕噜噜的滚到了夜九州脚边，又被踢开了一点。

她顿下来拿手指戳起了木头，前面那个青年身影也蹲着，手中的木头不停地转着。

“诶，你是要点火吗？不用这么麻烦。”

“嗯？”

“只要这样，就点燃了。”

夜九州伸出一根手指，指尖上突然蹿起了火苗。

嗯，点个火而已，不算大事，应该不要紧吧？

这么想着，已经燃起了篝火，两人围坐在旁边。

陌还在讶然中，九州她……果然是神吗？眼中的光芒随即熄灭了下去。那个疑问再次涌上心头，如果完成了他的心愿，九州就会离开吗。

“九州……”

“怎么了？”

夜九州闻声抬起头，发出一个疑惑的询问。火光照在他的侧颜上，映衬着她一身红色小袄，格外精致。

“如果完成了我们之间的……交易，你就会离开吗？”

陌并不是很想把这件事说成交易，虽然事实上确实如此。他也尽可能的装作不在意，这样分离就不会难过。

“嗯，是的。”

夜九州回答都是如此的干脆利落。接下去的话，陌甚至不想听到那个答案。

“那离开后，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嗯……有可能吧。”

夜九州拿拳抵着下巴，给出了一个中肯的回答。

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