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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颜修长的手指渐渐紧攥起，他听到自己执着的又问了一遍。

“是你吗，夜，九，州。”

他一字一顿的问，他还听到了姑娘轻浅的叹息声。

“是我，客人有什么心愿吗？”认识的故人还老问她明知故问的问题，这让她颇为无奈。

小泽在窗边甩起了脑袋。这个客人怎么还不说他的心愿你？奇怪。

宋颜握紧的拳头在听到夜九州亲口承认后这才慢慢松开，恢复了以往的笑意。“九州和以前一样喊我就好了。”

“不行，你是我的客人。还有你要称呼我为掌柜，这是门规。”夜九州闭上眼睛，这个说辞早就滚瓜烂熟了。

宋颜突然想起了初见时九州时的场景，感觉有点依稀模糊，不是对夜九州的淡忘，总觉得好像还有什么是被他遗忘的。

好像曾经有一个人，九州也是这么叫他客人的。

那时，与夜九州一起的，好像还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是他记错了吗？不然为什么想不起来。

“九州，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你身边是不是还有什么人？”

夜九州猜测他说的是陌，开始装傻充了。“什么人啊？”

看来那个药水并没有让周围的人完全忘记陌，只能做到逐渐模糊，最后淡忘。她应该是三途河水加少了，下次多放点，就能一键忘记了吧。

宋颜陷入了回忆中。五年前是个大雪纷飞的日子，他加入了城防队寻找着影阁，寻找着她的下落，一刻不停。

只不过片刻的停滞，前方的脚印就已经被风雪掩埋。

本以为不会有什么收获的，几日后就发现了影阁的遗址，那里已然成了一片焦土。他还是来晚了。

日以继夜的寻找着焦土上，白雪中的尸骨，一一比对却，他也找到几具与她相似的尸骨，但，宋颜觉得，不是夜九州。

无论是自欺欺人也好，不愿接受真相也罢，城防队的人纷纷劝他放下，他却不相信。

冬季末，即将迎来春天的湿腻，这个春季没有往年的一点绿意盎然，满城都是感染了鼠疫的病患。

宋颜是一个医者，每天为此忙的脚不沾地，鼠疫扩散的速度难以想象，这都让他再也没时间去回忆往昔。

等再一回过神来，根据与师傅以前讨论的方子重新修改，调配出了抗药时，已是大半年后的事了。

他一夜之间名声大噪，求医问药的人开始络绎不绝，但心里却是空落落的。

直到——再次遇见了她。

再回首，又好像一切的经历只有夜九州与他自己，但是当初是为什么让她留下的，到了这一段，又好似想不起来了。

“没事，看见你好好的真是太好了。近日来我要游历回往北漂，正好回去看望师傅他老人家。还有九州你不是很喜欢茶吗，那里有很多有名的茶肆。”

被这一打岔，夜九州直接盯上了最后的茶肆二字，差点忘了自己还要让宋颜说出自己的心愿。

“好啊，我和你一起去……”

有点小激动的情绪再次被她压制下去，郑重的又问了一遍心愿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