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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好像感受到了一股视线，很快就消失了，他转头向后看了一眼，依旧什么也没看到。

不是他的错觉，之前在门口的那阵风有蹊跷。他并未表现出什么，继续把宋颜领了进去。

“草民参见陛下。”宋颜看似恭敬。

老皇帝咳嗽声愈发扰人心神。“咳咳咳，宋大夫，快来给朕瞧瞧这小病。”

小病？宋颜扯了扯嘴角，上前去把脉。经过上次的治疗，分明已经有了好转，这次好像又严重了很多。

这次的毒性更猛烈了，说是没有猫腻他都不信。陛下，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中毒了。

这次在进行治疗的半途中，小太监又来禀告，说是大皇子求见。

老皇帝冷笑了一声，也挥开了的宋颜的手。

“上一次是老七来，这次又是老大来，他们一个个就像是闻到腥味的猫。巴不得朕早点死是吗？”

宋颜继续冷眼旁观，做着如今该做的事，手上敷药上针的动作不停。

老皇帝这次倒是没有再挥开他的手，也没有让他离开，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么。

“传召。”

在大皇子踏进这个寝宫前。宋颜已经迅速结束且完成了这次的疗程，这次逼出来的毒宋颜藏在袖子里，拿着小瓶子偷偷的带走了一些毒血。

既然有人想害老皇帝，他想或许这样会有一些线索让他查出来。也会更加清晰的明白如今的局势，不让自己处于被动之中。

“陛下，这次的疗程已经完成了。若到三日之后陛下依然能保持现在的身体状况的话，那最后便是最后一次收官，即可静养恢复。”

老皇帝看着宋颜已经收拾好了一切准备离开的模样，暗自点点头。

不扰不多听，是个聪明的人，不过他还是信不过。既然知道了他的事情即使之后也无大碍，也必须不留他。

老皇帝敲敲床沿。“那宋大夫朕就不多留了。”

把目光从宋颜离去的背影上收回视线。是了，既然注定是一个死人了，也无需冠冕堂皇的，给他扣上莫须有的泄露皇家密谈之事处死他。

是个神医，是个聪明人，是个识时务者。他欣赏，可惜，这种人最不好把控了。

老皇帝倒想起来了，自己不是个暴虐昏君吗？杀人还需要这么多理由做什么，呵。

宋颜离开，低调的几乎无人注意，他一直低着头，没人看见他温润绝雅的容貌。

在跨过门槛时，他与正好进来的大皇子擦肩而过。他似乎闻到了什么细微的味道，再闻时大皇子已经离他走的远了。

很那种奇异的香气，虽然很淡到常人几乎无法闻见，却久久不散的缠绕在他的鼻尖处，让他一时愣神。

“宋大夫，走吧。”

宋颜看了一眼尽职催促他离开的惊蛰，迈开脚步回到了香宁殿的小庭院中。

夜九州在外面看见宋颜安然离开，也跟着回去了。

宋颜一推开门就夜九州看见坐在里边，突然紧张起来，连忙关上门，生怕被外面盯梢的人发现似得。“你还没睡吗？”

“你被惊蛰又带去召医了吧。我就来看看我的客人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