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燚苏仙友，快坐快坐，你都多少年没上我这儿来了？是不是嫌弃我这地方小？”老道忽然又将脑袋转向了苏毅，虽然闭着眼睛，但苏毅感觉，这人绝对是在看着自己。

他不敢坐下，只感觉头皮发麻与荒诞，但老道却不再看他，而是开始将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过了一会儿他才醒悟，对方是在讲道。

只是对方所讲的内容过于深奥，以他目前的见识还听不懂，所以听起来十分的晦涩难懂。

苏毅就这么站在道观里，看着老道嘟嘟囔囔讲话，偶尔他也骂几句那不存在的金龙上人和紫阳真君。

苏毅感觉事情越发的诡异了。

“或许，我其实是太累睡着了，现在是在做梦？”苏毅的心中不由的冒出了这么个念头。

“燚苏仙友啊，你怎么不说话呢？”忽然，老道又跟他说话了。

苏毅心中一动，忽然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老道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只是他这闭着眼睛的笑着实有些怪异。

“燚苏仙友啊，你这是嫌活得太久，故意斩掉了一些记忆么？我们是在大道上啊。”

大道？

苏毅反复琢磨着这个词。

老道忽然叹了口气。

“哎，算了，不讲道了，反正大道都崩坏了，再怎么钻研都无济于事了。”

他摇了摇头，“以前好啊，以前天地间的灵气像河流一样，浓郁得结成晶石堆成高山，人们一出生就是先天道体，无需炼气锻体引灵，甚至亲和大道的，直接就是仙体。”

“以前的仙，也不会老。”

苏毅吃惊地看着他。

照这人的意思，以前应该就是所谓大道崩坏前的时代，那时候的人们一出生就是仙人？

而且，以前的仙，不会老。

意思是现在的仙会老？会死？

苏毅忽然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悲哀，这悲哀似乎是从老道身上发出的，又或者是源自他的体内，甚至是这整片天地。

这里，是大道。

但是，大道，到底是什么？

苏毅以前认为，大道是一种规则，却从来没想过，大道是一个地方。

“嗯？”

忽然，老道睁开了一只眼睛。

他看着苏毅，皱起了眉头，“你是谁？你不是燚苏！”

苏毅心中一惊。

露馅了。

但是转念一想，这不是自己的错，是对方先入为主的将自己当做了另一个人。

“说，你到底是谁！你有什么目的！”老道喝道。

苏毅慢慢地往后退，听闻这话，眨了眨眼睛，说道：“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石头缝里……”老道像是在思索，忽然，他猛然睁开了双眼！

“你是活的！”

他霍然起身，死死盯着苏毅，“你不是幻觉！”

但他很快看着苏毅那半透明的身体摇头，“不对，你只是个投影。”

此时，苏毅一边后退，一边说道：“前辈，我走错了，我这就走。”

刷！

他猛然转身，往道观外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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