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九月十七日星期六上午九点，《凉宫的忧郁》的第一集上线了，贾川又一次回到剧组。

因为宣传工作，拍摄计划又推迟了几天，现在正进行收尾工作。

剧集上线，所有人都心不在焉，贾川和老袁商量了一下，干脆放了一天假。

这种网剧不像上星电视剧那样，有收视率这样的明确指标，关键还是要看整体热度。

《凉宫的忧郁》的第一集，贾川是有所改动的。为了吸引观众，贾川将sos团三名团员向主角阿虚坦白自己身份的戏份全部放在了第一集。

然后在第二集让他们分别用各自的手段去证明，他们真的是外星人、未来人和超能力者。

这样的快节奏，有助于牢牢抓住观众的注意力。

有贾川和星梦少女的人气加成，首集播放量十分喜人，第一天就获得了1200万的播放量。

但贾川知道，第一集的播放量主要还是粉丝们的爱屋及乌，虽然开了个好头，但关键还是要看第二集，第二集的播放量决定了观众的留存度。很多因为偶像而来的粉丝，在看了第一集后，如果不喜欢，就不会再看第二集。真正的能为偶像看完全集的铁杆粉丝没有那么多。

开了个好头，剧组的气氛变好了许多，只用了四天，就完成了所有镜头的拍摄。

杀青宴上，因为首集的成功，每个人都喜笑颜开。至今为止，《凉宫的忧郁》第一集的播放量已经达到了4000万。这个成绩已经超过了之前q站的一部自制剧全集的播放量，这让周先军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只要照这个成绩发展下去，就算有所下降，也能稳住他的位子。

贾川也趁机找到周先军，询问他这个播放量有没有水分。

周先军闻言笑着说到:“贾导，水分是肯定有的。但你不用担心，视频网站打了这么多年，在一些事上，早就达成一致了。”

“灌水呢，大家一起灌，但都是按照一个比例灌。这样，大家的数据都很好看，同时也不会影响到真实人气的排名。”

网剧有实时排行榜的，主要是根据流量热度来排的，而《凉宫的忧郁》目前排在第十二名。

别看连前十都没有进去，都已经是q站网剧的最好成绩了。

而且它才上线一集，在它前面的都是好几十集的古装爱情片。

周先军自信的表示，这部剧完全有能力去冲击榜首，成为q站最有人气的作品。

成为q站最有人气的作品，贾川不怀疑，但冲击榜首，他感觉希望不大。

爱情片一直都是受众最广的类型，但凡是个会上网的，都有可能被某个桥段吸引而去看一眼。

而《凉宫的忧郁》这种带点悬疑推理的作品，对观众是有门槛的。

虽然也有爱情，但作品的表达方式比较适合年轻人，比如:傲娇，三无这些设定。

因为这个先天的硬伤，冲击前五没问题，榜首就不大可能了。

……

同时，贾川还向王杰表达了自己想要苏山山和冯思北的合同这件事。因为事先已经商量好了，王杰没有节外生枝。

“小川，你别老是盯着我们呀，这个才是土豪。”王杰指着周先军说到。

周先军哈哈大笑。“王总，我也是打工的，哪比得上您这位大老板。”

王杰没有理会周先军的话，而是继续对贾川说:“小川，我跟你说。别看q站投了5000万，他们赚的更多。光是第一季的广告费，他就收回成本。”

“唉……”周先军摆了摆手，但也没有反驳。

贾川闻言大吃一惊，他想到q站会赚，但没想到赚得这么多这么快。

看出了贾川的惊讶，周先军说到:“这钱啊，只能说在我这存会儿。第二季的宣传，版场版的上映准备，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王总才是赚大了！你看看这几个主演，现在是偶像，等作品上映，那一个个都是新生代小花！接戏接到手软。”

王杰:“哪儿那么简单，培养一个革青就快把我这把老骨头搭进去了，再来几个，有资源不？”

贾川见他们在那哭穷，笑着说到:“你们这两个大领导，就别在我这儿说笑了。真要算起来，你们有我亏吗？剧本是我写的，戏是我拍的，到头来只能拿个死工资。我找谁说理去？”

另两人皆是仰头大笑。

……

拍摄完成后，老袁也加入了后期工作。

反而是贾川，因为宣传工作经常缺席。

相比于老袁，贾川这个帅哥的宣传效果无疑会更好。每次谈起这件事，老袁总是哀声叹气，控诉这个看脸的社会。

对此，冯思北等人还是很高兴。贾川在脾气方面比老和好多了，和众人的关系也比较亲近，互动多，在接受采访时也有更多东西能讲。

在一个类似座谈会的采访中，自我介绍之后，众人一一落座。

贾川身为导演，自然是坐在最靠近主持人的位置，旁边是男主角冯思北，接着是段亦源、苏山山、刘小树、马灵儿。

主持人:“贾川，我有一个非常疑惑的问题，我想大部分观众也对这个问题非常的感兴趣。那就是，为什么要选择反串这个形式？”说着，她指了指冯思北。现在的冯思北，还是剧中的男生打扮。

贾川思考了一下说到:“其实一开始是没有这个打算的，当时到星梦少女那里是为了选女性角色。”

“那时，我们就已经注意到了冯思北和马灵儿，只是还没有往这方面想。”

“后面，我们在选男主的时候就遇到了困难。因为我们这个人设是偏日系，跟现在国内的很多年轻演员的风格不一样，找了几个都不合适。”

“然后，我们就想起了一部经典老片《新白娘子传奇》，才有了这样的想法。”

这些话当然是胡扯，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贾川对星梦传媒的拉拢。

这样的采访，其实就是相互配合，给观众解释一些问题。

冯思北见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憋着笑弯过头看向贾川。

你这家伙挺会说慌啊！

贾川没理她，因为主持人问题又来了。

“那为什么选我们的阿北，我们阿北这么可爱，一点都不像男生。”

冯思北立马配合的做出个开花的动作。

贾川:“其实大家不用纠结这个男女问题，阿虚这个角色，更多的是代表了观众。就像弹幕里说的那样，阿虚你少吐槽点，我们观众都没得吐槽了。”

“那我到底是什么性别？”冯思北突然一脸疑惑的说到。

贾川知道她又在搞怪了，立马问到:“你想是什么性别？”

冯思北瞪大眼睛:“这也能选吗？”

贾川:“当然能选，不过只有一个选择。”

冯思北:“是什么？”

贾川:“阿北。冯思北的性别就是阿北。”

冯思北:“不是我呀，我是说阿虚的性别。”

贾川:“也是阿北啊，有什么问题吗？”

冯思北被击沉。

“那我呢？”苏山山突然说到。“我演的是外星人，那应该是什么性别？事先说明，不能说是山山。”

贾川:“照你这么说，马灵儿这个超能力者性别也不能确定。”

马灵儿:“不！我的性别很明确，是男的！”话音一落，她便对着镜头来了个帅气的wink。

“啊！我被击中了！”女主持人立马受不了了。

众人一阵大笑，马灵儿也憋不住，害羞的捂住了脸。

笑过之后，苏山山还是想知道答案:“导演，快说，我是什么性别？”

贾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向另两人:“还有人对自己的性别有疑问不？”

刘小树摇了摇头:“我是正常人。”这句话引来众人的吐槽。“我们都不是正常人吗？”又是一阵大笑。

“段亦源呢？”

段亦源闻言，一脸庄重。“我是神，我不在乎。”

贾川:“好！小树，你说的对，就你一个正常人。”

“看来就只有苏山山对自己的性别有疑问了。”

“还有我呢！”冯思北大声说到。“性别是阿北，这是什么鬼啊！”

贾川:“别闹，你的问题已经解决了，现在是苏山山的问题。苏山山，你是想听正经的，还是想听不正经的？”

苏山山:“这还有正经不正经？”

贾川点了点头说到:“其实是一个答案，只是前半断正经，后半断就不正经了。”

苏山山想了一下。“还是听前半断吧，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贾川露出不明所以的笑容，开口说到:“你们知道观察者效应吗？”

众人摇头，贾川不意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偶像不再愿意去表现自己的学识。

贾川:“这个理论认为，世界本来是拥有一切可能的混沌的叠加态。只是一旦被观察者观测，就会塌陷成一个稳定的状态。”

“苏山山的性别就处在这样一个状态，具体是什么？取决于谁是观察者。所以……”

“啊！”瞬间有五个玩偶向贾川飞了过来，打断了他的话。

“流氓！”刘小树大声说到。

“怎么就流氓了？你们想到哪去了？”贾川一脸无辜的样子。

但少女们哪会跟他讲道理，又是一阵粉拳攻势。

也就是同学苏山山，他才敢开这种玩笑。要是别人，他少不了会多一批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