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业务能力

娱褂八叔：丁朦《最男》直播情绪崩溃，引发网友热议。真性情吸粉的同时，不免让人怀疑专业能力不够。网友称：丁朦这次没翻车，完全靠高质量粉丝强撑。

回复：营销号垃圾抄袭，原博：长寿不要打我，热评二楼讨论。

丁朦赤足靠在沙发上，烦躁的揉了揉湿发。小助理给丁朦吹干头发，拢了个清纯舒服的发型。她丢下手机，觉得自己很无聊。

丁朦还是控制不了自己，不断的翻看着评论，和林泉明为她拿到的第二副本最新一期的影视资料。

她自责的放下手机。丁朦抽了几张纸巾捂住眼睛。她真的做的太差劲了！

观众观影体验近乎为0。网友们说的对，要不是她几个忠实粉以前给她的行为定了性，产出发酵爆出了圈，她这次真的是翻车了。

丁朦在剧情里最后一场戏，用一句莫名其妙称不足为过。

叮咚一声，门铃响了。小助理去开门，回头道：“朦姐，是裴先生和程总。”

丁朦赶紧擦擦眼泪，若无其事的去迎客。

裴丛孟一眼就看出来丁朦哭了，愣了神，直接问：“你怎么了？”

丁朦介意有外人在，拉拉他胳膊，示意他别问了。等会儿再说。

裴丛孟沉默了会儿，扭头道：“程天宇，你先出去。”

“啊？哦哦，好好好。”程天宇一只脚已经迈进门，潇洒的退了出去。摸了根烟在外面抽着。

小助理很有眼色的也出去了。

裴丛孟抓着丁朦的手前后检查了一圈，最后轻柔的放在她小腹上，“还是这疼吗？”

丁朦摇摇头。想去给外面的程天宇开门，裴丛孟沉声喊了一句，“丁朦！”

他语气发沉，意思很明显了。

丁朦只好道：“我就是觉得，这是我演艺生涯的滑铁卢。”她沮丧道：“以前在舞台上遇见什么样的意外和事故，我都没有出过这样的纰漏。”

丁朦毫不掩饰对自己的失望。她真的做的太失败了。

裴丛孟却翘起嘴角，丁朦若不是对他用情至深，何至于情绪崩溃到收都收不回来。他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笑容，从后背抱住丁朦。

裴丛孟道：“舞台你面对的是观众，是角色，是你所演绎的人物张力。系统里，你面对的是自己内心的情感。”他哑声道：“丁朦，有时候我也会怀疑《最佳男神》这样的综艺模式，真的不会引起艺人心里疾病吗？”

他摸了摸她的头，徐徐解释道：“有时候虚拟技术太发达了，人很容易分不清什么是真实……我，其实很喜欢你的表现。”

裴丛孟不敢看丁朦的眼睛，下巴放在她头顶上不让她转头。清隽下颚线条干净，放在柔软的发旋上轻轻磨蹭，有种暧昧的感觉。

丁朦心口跳的很快，自己也不知道埋怨还是羞愤，喃喃道：“你怎么能这么讲。”

“这么讲是有些卑鄙。”裴丛孟自己也有些迷茫，“明明对你来说是件不好的体验但我还是忍不住窃喜高兴。我一想到你选择的是我，你爱的是我……无论我是什么模样，心里就高兴的不得了。”

“胡说八道。”丁朦嘴上否认道。

心里却又不得不承认裴丛孟是对的。

其实进入系统前，两人顶多是暧昧，什么都差了一层。那一层很微妙，说不清道不明的。

哪怕后来丁朦爱上乞丐裴丛孟，那层爱意也还是笼着一层纱的。让人眷恋深情，却不足矣山崩地裂。

可真假裴丛孟之后。丁朦被几乎一个‘第三者’‘外来者’击溃，突然发现自己赤-裸-裸的心意。那颗心开始有了山海。

如今再看到裴丛孟，丁朦有种恍若隔世之感。仿佛这是她爱了十年的爱人。

《最佳男神》仿佛一个情感加速器，把一切浓烈都发酵了。

丁朦和裴丛孟说忘了时间，程天宇无奈的带着小助理敲门，隔着对话门铃大喊，“小裴总，我五点还有个会。您老要是忙，我就先走了？”

裴丛孟刚想开口说，你先走吧。

丁朦灵活的从她臂弯挣开去开门，笑盈盈的迎接程天宇。“不好意思程总，让你久等了。”

“不久等，不久等。”程天宇笑的阳光灿烂。

坐下之后，程天宇瞄了瞄衣衫整洁的裴丛孟，又看了看脸上犹挂泪意的丁朦。惊讶道：“孟，你不厚道啊。”

裴丛孟不解释，只道：“告诉她吧。”

告诉她什么？丁朦好奇的看向程天宇。

程天宇言简意赅道：“之前最男想蔚来出面，判定你的成绩分数。我不想担骂，借着微博赛制的热度，含蓄的向网友点出，你的剧情线40分，感情线爆表120分。并把皮球踢给了最男制作组。”

丁朦想起什么，翻开手机喃喃道：“难怪今天早上网友都在起哄投票……”

最男官方今早发布粉丝投票，对丁朦剧情40分，感情线爆表120分怎么看。投票选择丁朦默认第四，还是保留感情线成绩。

程天宇问丁朦：“这件事你怎么看？”

丁朦立即明白他的意思。有些生气的站起来道：“我不需要作假。”

她业务能力出错，还需要数据作假来弥补吗。粉丝已经替她打了一次烟-雾-弹了。丁朦道：“我尊重观众选择。”

裴丛孟赶紧替程天宇解围道：“程总不是这个意思。九黎团队参与了投票，他们肯定是不想让你压钟楚楚一头的。第二副本你已经出局，如果把你踢开第四，凭钟楚楚的‘能力’力压其他三人，拿个第一不难。”

丁朦‘切’声道：“呵，只怕他们低估了计大神和段黛。”

眼看火-药味越来越重，裴丛孟只能站起来挡住炮火。先劝丁朦道：“朦朦，程总的意思是。我们要保证投票的绝对公正，就得清除虚假数据。”然后转身对程天宇道：“是吧？”

程天宇严肃道：“正是！这才是对艺术选择的尊重。”

丁朦斜睨着裴丛孟，气他骗自己不眨眼，好笑道：“最佳男神是收费app，作假成本来就高吧。历来最男投票时都是过滤注册一百天内的新会员。”

也不是过滤，只是最男的投票分两个部分。注册三个月以上的投票显示为一组，一百天以内的新会员投票为一组。鄙视链通常是老会员鄙视新会员发大水，是水军下场。

程天宇没想到丁朦对最男业务范围了解这么广。眼看黑锅撇不清了，借口公司开会赶紧溜了。将黑锅和现场留给裴丛孟一个人扛。

独自面对低气压的丁朦，裴丛孟微微一笑。

“朦朦，我只是不想你被别人压一头。”

“所以你就买通程天宇？”

裴丛孟愣了下，道：“怎么能叫买通呢，只是合作而已。朦朦，有时候绝对的公平，就是需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丁朦气的胃疼，不想理会裴丛孟的强词夺理。

裴丛孟好言相劝不成，只得问她：“朦，你要怎么才能消气？”

……

丁朦还真不知道。

本质来说，裴丛孟没有做错。娱乐圈确实是一个得用魔法打败魔法的地方，丁朦团队也给丁朦找过热点，做过营销。

但这些都是正面的。

丁朦从来没有想过背后去找谁施加压力。

她心里松软，不想回答。只好干巴巴，声音糯糯的问他：“你怎么会和程总交好？”

“他欠我一个大人情。”裴丛孟长松一口气，语气也轻快了几分，“你还记得你在药师山庄遇见的那个裴丛孟吗？那是蔚来科技第一个综合人物模型，他的一切都是根据我的性格模型、行为模型、五官模型详细建的模。AI性格成长已经五年了。”

“你是第一个试验品？”

丁朦很惊奇。摸着他手腕上的生物结点，喃喃道：“难怪你很早之前手上就有这个。”

她的指尖放在他手腕筋骨上有些痒痒的。

裴丛孟不自在的翻了翻手腕，躲开丁朦的手指尖。

他这么一解释，丁朦才明白了。系统内的乞丐裴丛孟和英俊裴丛孟其实都他。只是乞丐版裴丛孟是他本体。 m..coma

英俊版裴丛孟，因为是五年前就基于他的性格模型，行为模型跑的程序。在茫茫互联网数据海中已经成长了五年，基本上已经是半个自主AI。相当于第二个裴丛孟。所以行为数据才那么鲜活真实。

丁朦问：“那他怎么会记得你在外面的所有事？”

裴丛孟道：“我会定期同步上传我的所有记忆……”他说着一迟疑，神情有些犹豫。

丁朦一笑道：“原来你也认为数据生命是永恒的。”

裴丛孟不解道：“数据不死不灭，只要它不被销毁，他的生命就是永恒的。相反，人的生命脆弱多了。倘若人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有个数据生命做慰藉不好吗？”

丁朦抿唇摇了摇头，她不赞成这种思想观念，此刻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裴丛孟不以为然，现在科技的进步已经朝前卓越，而人们的思想却没有跟着与时俱进。他换了个说法。

“朦朦，倘若你把他理解为灵魂。灵魂是永恒的，这样能接受吗？”

“灵，灵魂？”

丁朦摇摇头，她低头道：“我不是不能接受新科技。也不是不能接受鲜活的数据虚拟时代。我只是——”

裴丛孟突然亲吻上去。

嫣红的唇边上多了男人的炙热侵略，炙的丁朦的心似一团火。连什么时候两人倒在沙发上都不知道。丁朦想说的话也都被堵在吻里。正情乱意迷。

这时，不凑巧的催命铃声突然响起。

丁朦嘤咛的道：“电，电话……”

裴丛孟从沙发上抬起头，眉目阴沉的捡起地上电话。接通放在丁朦耳边。

来电的是林泉明。林泉明打电话问俞昂的事怎么办，他今天已经接了不少娱记的电话。为难道：“我看他们不从你这套出点消息，非得冲到溪南公寓去不可。”

钟辉为了替宝贝女儿钟楚楚打点，压下丁朦的投票。已经通过某技术公司，收购了一大批最佳男神老用户的账号。林泉明直白的说：“丁朦，这次最男官方投票你输定了。”

而且现在林泉明很担心钟辉偏袒丁朦，把过继丁朦溪南公寓的真相揭露出去。到时候丁朦就连翻身的余地都没有了。

林泉明气的很想骂丁朦，到底为什么要接手溪南公寓啊！白白授人把柄。

这时丁朦已经冷静下来了，说：“该说的我以前就说过了。难道还要让我为俞昂擦-屁-股不成？记者那边不见，俞昂自己的事自己解决。至于钟老师那边……”

丁朦沉默了一下。

裴丛孟笑吟吟的取过她手机，对林泉明道：“林哥没有查过钟辉先生债务问题吧。”

这！他怎么可能会查。然后林泉明警觉道：“你怎么会突然接朦朦电话。”不是合约情侣吗，他们两怎么会在一起？

林泉明焦头烂额的大骂道：“裴丛孟，你可别染指我家丁朦！”

裴丛孟咧嘴一笑，不厚道道：“已经染了。”他摸摸丁朦的小脸，坐起来道：“林哥，我会向钟老师拿到子女过继转让书，最晚今天九点拿到您办公桌上。今天白天，就请你多多担待了。”

林泉明惊喜的都想给裴丛孟磕头叫哥了，“真的？”

裴丛孟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提提提，您老尽管替。我们世娱尽量满足你。”

裴丛孟轻笑道：“第二期其他人的剧情还要走一段时间。我想趁这段时间带丁朦去澳洲玩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