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很开心嘛。”一道温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似乎远在天边，却又近在眼前。

“...”三人相视无言。

“玄妍姐姐？”清婵低低地说道，语气带着疑问。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玄妍便突然出现在清婵的眼前。

玄妍只手牵起了清婵的玉手，随后用手掌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

“两年了，清婵长大了不少呢。”玄妍温婉的笑着，语气柔和。

两年过去，清婵已经与玄妍齐高了，她原本的稚嫩已经完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美。其气质愈发清幽淡雅，如高山上的孤傲雪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玄妍姐姐。”清婵喃喃道，眼神之中流露着欣喜与思念。

玄妍颔首，随后扭头看向张小小。

“小小，两年时间，你也成长不少。还记得你十岁那年，你的身高只能堪堪及腰，如今却已经高过我了。”玄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听到玄妍姐的夸奖，张小小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不错，已经盈魂境了，而且还掌握了道宗的吐纳之法，玄女心法也已经大成。”玄妍满意地点了点头。

得到玄妍姐的夸奖，张小小和清婵两人相视一笑。

玄妍看到两人眉来眼去，立即会意，旋即笑容愈盛。

“清婵啊，喜欢小小吗？”

“啊？”清婵愣住了，她无论如何不会想到玄妍姐姐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喜欢。”回过神来之后，清婵也没有过多犹豫，立即表明了自己的心意，随后目光流转，直是张小小的眼眸，情意绵绵。

“很好，那我就做个媒，为你们定个婚约。”玄妍温柔地说着，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

“玄妍姐肯做这个媒人自然是求之不得。”张小小憨笑道。

清婵的脸微微泛红，这毕竟是人生大事，对女子来说更是如此。虽说良人近在眼前，不过这种说不出来的忐忑与娇羞还是让她有些许迟疑。

“玄妍姐姐，我真的能和小小一直在一起吗？”清婵忐忑地问道。

“一切取决你的心意。”玄妍回道。

“我...我怕...以后...”清婵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在担心，你的身份？”玄妍将她的顾虑戳破。

“嗯。”清婵颔首。

玄妍姐摇了摇头，说道：“不要被任何事情牵绊。现在的你就是你，一切随着你的心意就行。世上有许多人、许多事不得美满，往往是被顾虑牵绊。你如果真的喜欢小小，不要瞻前顾后，否则会后悔终身。就像当年的她一样...哎。”

清婵还是犹豫不决。若是不能长相厮守，那这婚约就是两个人一生的伤痕。

张小小上前抱住清婵。

“清婵，我说过的，不管是谁都无法阻挡我们在一起。”他的声音在清婵的耳边盘旋，低沉而又铿锵。

清婵也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腰：“我这辈子已经认定是你了，若让我挑选夫婿，那这个人一定是你...”

相拥许久，清婵终于下了决心。

“玄妍姐姐，我愿意成为张小小的新娘。”

玄妍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一台案几，一纸宣纸，一座砚台，一水黑墨，突然呈现在眼前。

“你们两情相悦，倒是美事。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那就在此拟定一份婚约。你们先想一想证词要怎么写，其他的我来帮你们解决。”玄妍说道。

随后，张小小与清婵商讨婚约上的证词该如何写。

“清婵，婚书上的证词你想要朴素一点呢，还是诗意一点呢？”

“都好，我依你便是。”清婵挽住他的手臂轻笑道。

“诗意一点吧，毕竟婚姻是人生大事。我希望在这最美的瞬间有一个诗意的见证。”

“嗯。”清婵颔首。

看着这对璧人卿卿我我的样子，玄妍就不自觉地发起呆来，回想起幼时与清涵的点点滴滴。

“清涵，你的女儿与你幼时很像，你们都是在这个年纪找到最为心悦之人，可惜...”玄妍心中暗自叹息道。

...

“玄妍姐，你在发什么呆呢？”张小道，同时在玄妍的眼前挥手。

“没什么。”

玄妍回过神来，随后问道。

“商量好了？”

“嗯。”

“说吧。”

“合卺逢春月，芳菲斗丽华。鸾笙锁竹叶，风管合娇花。天上双星并，人间两玉夸。诗咏关雎，雅歌麟趾。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二南之化。同心同德，亦室亦家。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此证。”

书成，二人相拜。

“今日，多谢玄妍姐做媒，日后婚约即成，玄妍姐定是座上宾。”张小小笑了笑。

“我只是不希望再看到鸳鸯不成对的悲剧罢了。”玄妍叹道。

“不知玄妍姐指的是...”张小小问道。

“别急，我会告诉你们的。与你们聊了那么久，似乎忘了一个小家伙。”玄妍笑了笑。

看到玄妍终于注意到自己小蕊立即跑上前介绍起了自己。

“你就是玄妍姐姐呀，好漂亮，小小哥哥和清婵姐姐经常会提到你。我叫小蕊，是小小哥哥取得名字。”

“小蕊，如花朵般含苞待放，寓意很好。”玄妍对着小蕊笑到。

“还是琉璃宝体，仙脉灵根，不错。”玄妍心中暗想。

“小蕊，你的体内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毒气，想必不久前被紫鳞蝮蛇咬伤过。”

清婵开口道：“玄妍姐姐可有办法救小蕊？”

玄妍摇了摇头道：“这不是坏事。你们应该不知道，琉璃宝体可以结合世间的所有毒物，少量的毒素会增强小蕊的毒抗性，等到小蕊的毒抗性提升到一定程度就会百毒不侵。”

听到这个消息，三人都略感惊喜。

“那岂不是说，一直将毒素输入小蕊的体内，小蕊就可以百毒不侵了？”张小小问道。

“不行。过于刻意，反而弄巧成拙。一切顺其自然便好。”玄妍提醒道。

三人颔首。

“你们先吃饭吧，小小，你跟我来。”

还不等张小小回应，玄妍便向竹屋走去。

“清婵，小蕊，你们先吃。”

说完，张小小便跟上玄妍姐的步伐。

（婚约证词摘自民国婚书证词，我稍微得拼合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