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见林川已经取得了傅谦的初步赞赏，为了快些完成冯宁希交代的任务，便抛砖引玉地问道：“喝酒多没趣啊！还不如给我讲讲怎么才能更快的赚钱呢！”

“赚钱还不简单？”傅谦再次向林川抛出了难题，“在座的除了我，哪位不是赚钱的行家？！”

舒窈反问着：“那您不行？”

“做风控的就是工具人，赚不了钱。”傅谦谦虚地说着：“他们几位随便给你点拨点拨，从指缝里透露一丁点消息，就能让你赚得盆满钵满。”

对这种许诺，舒窈虽早已听得耳朵发茧，但仍装出一副感兴趣的神色，问：“真的？”

“诶，我、旭海和良红赚的都是小钱。”肖德义推脱道：“只有跟着林总才能赚大钱啊！”

“林总是主管投资部的副总裁，又是分析研究部出来的，肯定对着宏观经济以及行业发展有着很深的研究，跟他准没错。”王旭海接过话来，他也想看看林川的斤两到底有多少，那一份教科书般的报告是否是昙花一现。

林川也不傻，舒窈是在岔开话题、抛砖引玉，而剩下几人的态度则更像是对自己的一次真正的入圈考试。

这一次不用系统给提示了，他缓缓地说着：“其实要赚钱很简单。”

舒窈侧过了身子，她没有听过林川的发言，好奇道：“真简单？”

“赚钱就是一场场生意。”林川扫了一眼桌上的几人，见他们都聚精会神地凝视着自己，似乎要提出一点新颖的看法，才能镇住场子。

于是他首先问道：“那现在最赚钱的生意是什么？”

傅谦等人沉默不语，在他们心中都有各自的答案，只是等着看林川的回答是否如自己所想。

倒是舒窈是真心想要知道钱怎么来，急切道：“林总，您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

林川整理了思绪，开口说着：“向老女人卖青春，向老男人卖健康。”

“哈哈哈！”

风趣的开场白一下子抓住了众人的眼球，纷纷互相看了一眼，以免对号入座。

“向少年卖娱乐，向少妇卖精神信仰。”林川又接着说：“向上班族卖焦虑，向D丝卖X暗示。这些都是生意，更是赚钱的生意。”

舒窈的眼睛瞬间亮了，“那再延伸延伸，还可以向刷微博的人卖无聊，给读公众号的人卖鸡汤。”

“对，能卖的东西很多，暴富的人想要移民，幻想暴富的人需要区块链，等等。”林川点着头，缓缓地说着。

“那我要怎么才能在这些生意上赚钱呢？”舒窈追问道。

“投资。投资就是为了赚钱，而赚钱的本质就是财富在社会上的流动。”林川顿了顿，从容地说着：“以我的拙见来看，投资有两种的赚钱方式。”

舒窈坐直了身子，望着一本正经的林川，问：“哪两种？”

“第一种是赚流动性的钱，第二种是赚内生价值的钱。”林川抽了一口米丽菲尔，一股浓浓的咖啡香席卷着口腔，“想必你应该已经尝过第一种的甜头了。”

“尝过了吗？”舒窈眉梢微挑，“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啊！”

“股票、黄金、房子。”林川边说边竖起了三根手指，神情也变得严肃而专注了起来，“这三者都能归纳进赚流动性的钱这个范畴里面。”

林川整理好思绪，有条不紊地说着：“钱越来越多的时候，所有的产品和资产本身并没有发生价值的改变，反而在涨价。涨的这部分呢叫做流动性溢价，也叫资本利得。”

舒窈一脸茫然，林川也从她的反应和表情里读出了没能理解的心思。

“正如我刚才问你买过股票这些东西没有。”林川耐心地说着：“你凑巧在市场上钱少的时候买入了这个东西，然后凑巧在市场上钱多的时候把它卖了。你收获的这部分差额就是资本利得。”

“你这么说我可就明白了！黄金和房子倒是赚了。”舒窈眨巴着眼睛，自嘲地说：“不过，却在股票上栽了。人送外号韭天玄女呢！”

一句话让沉闷的科普气氛变得轻松起来，舒窈就像一个发条，随时控制着整个酒局的进程。

“其次就是赚内生价值的钱。”林川接着说道。

舒窈问道：“这词还挺新鲜的，难道还有什么外生价值吗？”

林舒二人的相声已经开始有了效果，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肖德义这时开口了。

他说道：“内生价值是指经济结构和周期变化所带来的价值。也就是说你凑巧在这五到十年的长时间发展周期里面找到了某些行业和需求，它们发生了结构性变化，同时资金也大量流入。沿着这个趋势发展，你会很容易赚到钱。”

林川连连点头，再喝了一口酒，“就比如之前的PC端互联网到后面的移动互联网。”

“林总的见解还是很有自己的味道。”傅谦敬了一杯。

林川平静地说：“找到资本流向，就能找到发财致富的捷径。”

周良红这时问了一句，“但是我听说，最近公司可是握着一大笔钱投不出去。不少上门来找投资的企业都被否了。林总，你觉得是这个市场不行，还是上一任主管投资的副总裁缺乏一定的魄力呢？”

林川淡淡一笑，答道：“我觉得和这两者都没有多大关系，归根结底还是钱。”

带有误导性的问题被林川轻描淡写地破解了，这让在座的四位行业大佬已经从简单的回答里听出了个大概。

可是舒窈却没能猜出这个哑谜的谜底，心里对林川也更加感兴趣，脚上的那双平底鞋不自觉地朝林川贴近了不少，问：“林总，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国历史上第一次保持货币充足且利率相对较低的时期。”林川信心十足地说着：“去年和今年给人的感觉是创业难、融资难，那是因为钱在寻找新的突破口。它也是第一次见这个市场，它还没有理顺各种关系。”

“钱还能有自己的想法啊？”舒窈莞尔一笑，眼眸中绽放着一朵朵桃花，说：“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理论呢！”

林川侃侃而谈，“钱本身没有想法，是人赋予了它一定的思维。从经济规律上来看，它一定会到内生价值的地方。我们只需要在那个地方准备好，等着它来就行了。”

舒窈对眼前这位陌生的林川是越来越感兴趣，他不像一般老总的油腻，说话间自带幽默风趣，最重要的是长得还帅。

加上现在副总裁的身份，完全符合钻石单身王老五的所有标准。

于是她的身体不免倾向了林川，笑着追问道：“那这个地方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