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嗯？”

“……”杜蔷薇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吐出，拿起羊肉串，咬下来一口，慢慢咽下。

“……”

“怎么说呢？如果把你的脸遮住，声音换掉，我会认为你就不再是你了。”

“怎么说？”葛小伦心中激起了谨慎的兴奋，笑说。

“之前的你就像是……屌丝，我只能这么形容，后来你给我的感觉像是一个流氓无赖，之后你就像是一个疯子，一个冷血动物...”

“你是说，我对天使国际的策略，赶尽杀绝？呵呵呵呵。”

“...”杜蔷薇沉默了。

“如果我不把他们赶尽杀绝，那他们就会把我们杀光，这是永远的真理，互相用枪指着的人，只有先开枪的才是赢家。”

“无论他们是老是幼，是恶是善，做过什么好事，又做过什么坏事，是男人还是女人，是白人还是黑人，我们都只能扣动扳机，先他们一步开枪。”

“你的意思是一个也不留吗？”

葛小伦轻笑了一声，她的眼神告诉了杜蔷薇答案。

“那你可真是一个魔鬼！”

“魔鬼？我就是魔鬼！如果你是从道德伦理方面来批判我，那么日后我们就不要再谈这些东西，在宇宙中，那没意义！就像是一张没有写地址的信封。”

“可是放弃人性，那还是人吗？”

听到这句话，葛小伦从心底打了个冷颤，这句话在他的脑海里不断的重复播放：

“可是放弃人性，那还是人吗？”

“可是放弃人性，那还是人吗？”

……

杜蔷薇又紧接着说：“我相信大多数人都会选择人性。”

人性，这两个字在葛小伦的脑海中不断地回响。

在这一刻，他仿佛就是维德，他仿佛站在星环城，而眼前的就是程心。

一句命中注定的话语，在他的嘴边迟迟不肯说出，“他”在犹豫。

“他”注视着眼前的“程心”说出了命中注定的那句话：

“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

在这一刻，他的眼前又仿佛有两条路，这是唯一能选择的两条路。

两个画面出现在他的眼前。

一个是落榜奥地利艺术生在众人的眼前发起演讲，声音是如此的扣人心弦，语气是如此的振奋人心，气势是如此的激昂，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像是灌了迷药一般，陷入了疯狂与激动，一边右一边的大喊着，同时高举着自己的右手：

“Heil hitler!”(嗨，Hitler，)(意思为希特勒万岁)

“Heil hitler!”

“Heil hitler!”

另一个则是格鲁吉亚男高音在高台上如同钢铁一般发出坚定的命令，在寒冷刺骨的俄罗斯，他如同钢铁一般守护着背后的人民，唯有大军随着他的手指而前进，钢铁潮流一边又一边的发出令人振奋的声音：

“3acтaлnha.”(the斯大林那)(为了斯大林)

“3acтaлnha.”

“3acтaлnha.”

他想到了现在的人类社会，已经在长久的和平之下变成麻痹，发展丰富的次文化使得人与人的三观都不一样。

这样下去，死路一条。

唯一能走的道路就是独裁了，无论是选择哪一种，人类都必须经过一次大清洗。

一次彻彻底底的大清洗。

但是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终究还是失败者——前者在地下室中吞枪自杀，后者被否人否掉了所有的功劳。

所以，他需要在这两条路的中间开辟出第三条路，一条独属于自己，都属于人类的路。

［维德科技树，已解锁10%，原子重组已解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