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此花费五日，也就历练了两个时辰不到，虽历练强度颇称人心可如此收手却也让人觉得不值当。

“这就要回去了么？”元瑶恢复完体力开口问道，显然觉得不过瘾。

“看老师的态度应该是要准备回了。”

“要是能再来几轮就好了。”

“你们想这么历练，在此守值的守卫也不会答应。”周曾靠近众人作解释：“野猪林的设立虽是供人来此历练，可这历练也是来之不易，为了让野猪体型较为健硕，圈了块接近魔兽森林的林地来繁育控制，为了避免魔兽来此破坏还需打量人手紧盯布防，你们如果想多次历练岂不是断绝了后来人的机会。”

“那其他地域的野兽就不能供人历练之用么？”学子中一人提问道。

“先不说普通野兽的体格如何，就山林野兽的繁育也跟不上每年的狩猎。这样的猎场在国内也就几处，你们要珍惜来此的机会。待哪日你们直接面对魔兽，那可是能轻易夺取你们性命的敌人，你们就会知晓这片野猪林的珍贵了。”

“好了，休息完收拾下吧。”王莉将清理任务分给每个队伍，“你们杀死的野猪会被作为战利品犒劳在此的守卫，不要马虎给他们留下坏印象影响今后学院的历练，你们但凡有逾矩的行为也会被严厉处罚。”

众人各自打理现场，林歌听后冷汗流了一背：“周老师，我们引火烧树没事吧？”

“帮你们打理完了，也和守卫打了招呼。”

“谢谢周老师。”

“行事不拘一格倒是好，这次就算了。”周曾挥了挥手将此事揭过。

术元与元瑶也在一旁大气不敢出，显然也有些后怕。

打理完王莉再次取出符阵供人清洗，这次林歌仔细感受了下其功用。阵法启动后周围形成水雾，慢慢融于衣物吸附在皮肤上，随后将赃物带出随后消散，身体洗后清爽可衣物还是有不少污迹淡淡残留。

“洗好了快出来。”

其他几人已经离开，就林歌还在原地思考，王莉出声催促。

随后便启程回城，伴着一路颠簸众人疲惫的到达临原。

“你们可以休息至下周，期间总结和打理下武具，思考下自己的不足。”周曾说完便和王莉离去，两人谈论着去喝一杯犒劳下自己。

休息一晚缓解疲劳，林歌写信给陈雅报个平安后受邀去校场。

元瑶一起床便早早热身，到了校场直接进入练习，而林歌与术元在一旁慢慢拉伸暖着身子。由于外出历练的疲惫，校场显得冷清，元瑶在场内来回奔跑肆意舞动长枪，但术元与林歌瞧得出她是在模拟着与野猪战斗，片刻后站定瞧着在一旁还在拉伸的两人。

“这眼神是叫你呢林歌，快去陪练。”昨日回城已是深夜，此时术元仍感困乏。

“没瞧见元瑶是在模拟和野猪对战么，缺的是野猪，作为她男友你难道没有当野猪的觉悟么，快去给你们的关系升升温。”林歌打着哈欠揶揄得说道。

术元听后发现元瑶正好瞧着他，内心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当一次野猪。

“林歌。”

林歌心里咯噔一下，‘原来我才是那个猪仔么。’心里止不住的害怕起来。

“来练习。”

林歌听后顿觉得只要不当猪仔练习都是小事，干劲满满的起身走了过去。

元瑶看了眼林歌的状态表示很满意，再看了下术元，皱了皱眉，术元立刻起身拉弓练习。

车程太长纵使元瑶也无法承受长时间的练习，一段时间后坐下歇息，三人一起谈论此次历练中的问题。

“这次还是冒进了些，许多危险都是我们自己太过莽撞导致的。”术元在远处最能看清局势，每次陷入危险最焦急的也是他。“你们两人虽能抵御多头野猪的进攻可后路没先预留，如不是历练而是实战，必然陷于困境。”

“嗯，这次是我不好，我只想着对敌磨练技艺确实有失考虑。”元瑶自省道。

“还有林歌，不用想尽办法顺着元瑶的意图，不合理的要提出反对。”

林歌听后点点头，他确实利用这次历练有老师兜底率性而为，将自己的命交在了他人手中，而且如术元所说的，也依着队友做了些危险之举，缺乏谨慎考量。

元瑶：“这次对战发现其与人对战不同，它们没那么多见招拆招，多半是选择以伤换伤的攻击方式，让人难以回避。”

“确实，招式不对它们起什么作用还是少用的好，那些玩人心的诱招起不了什么作用。”林歌也试图对野猪用虚招牵制，可对方只盯着人去哪管这些，直接獠牙伺候。

三人讨论为主偶尔起身练练把一下午给打发。

晚饭后林歌告别两人准备去芳雅当面再报个平安，且上次王荣提及几家大酒馆推出的新菜品也让他心里有些不好的感觉。

路上街景依旧人流熙攘，食客来往于自己中意的酒楼。可随着慢慢接近芳雅，人流明显的开始稀疏起来，周围的店家有的提前打烊已经闭门，有的牌匾已被取走只留下空荡荡的门梁，店中进出并非顾客而是工匠。

林歌脚步加快跑至芳雅，发现客流只有往日六成。陈雅此时站在门口招待来客，脸上挂着笑容依旧如常，瞧见林歌后便招呼他入房细说。

“历练回来了，身体无恙吧？”说着便绕着林歌身子检查起他的身体。

“没伤着。”林歌有些着急，却也只得站着让陈雅检查。“姐姐，这生意怎么这样了。”

“几家酒楼有了些动作，四大酒楼为首轮一同推出新的菜色，并以优惠的价格招揽食客，其四家将附近的人流吸引至自己所在的街道，再将依附于自己的小食铺重金移至自己街道享其聚拢而来的人流。而芳雅本就地处偏僻，再而被迁出的那些卖件的商铺移至芳雅附近，使得在饭点时人流稀少难成景象。”

“这是不让我们好过了，这样打压我们还忍气吞声做什么，我们以点心入手将街道重新引流，再考虑与高级学院合作推出些实惠的套卖菜品，将学院的学生也纳入囊中，您看这样行不行。”

陈雅看着一脸怒意的林歌提的建议倒是几分可行，慢慢接着说道：“四大酒楼行事前遣人来与我商讨过，来者将那四位的话带给了我，奉劝我不要着方卓城主的道，他们四家以及依附在他们周遭的餐馆都被额外加赋税。提醒我只是城主的一颗棋子，只是用来制衡他们的工具罢了，等他们被削压之后我便是那鱼羊，还发邀让我入伙。”

“这先礼后兵倒也上道。”林歌听后冷静了下来，对方采取的手段并非下三滥。

“姐姐为何拒绝了。”林歌不明其中缘由，“难道还有比如今更差的境地？”

“你觉得商道和官道孰优？”

“官道啊。”林歌不假思索，感觉自己有些明了陈雅的意思。

陈雅不语，摇了摇头。

“商道么？姐姐这是为何？”林歌大大的疑惑。

“也非如此，两者兼得才为上。”“你说姐姐我加入他们一起对付城主，第一个在城中消失的会是谁？”

“是芳雅。”

陈雅点头：“就是如此，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四大酒楼背后或多或少会有其人情脉络在官场，否则城主不会就一个赋税之事就如此小心行事，而我们背后可无靠山，如果杀鸡儆猴，我们不会是那吃桃观戏的。我也打听到些消息，目前还未确定便不与你说了。”

“城主那儿有人来过么？”

“没有，我们在他眼中或许连当棋子的资格也没有，只是拿来一用罢了，四大当家还高看了我们呢。”陈雅自嘲一笑。

“我们今后如何？”林歌有些担忧。

“四大餐馆那边我告知不便加入，以后若迫于无奈双方对立也不会行商道之外之事，希望对方多多包含，而芳雅。”陈雅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我决定站城主那边，既然城主采取行动那说明其自己至少不会惧怕对方的势力，但如此一来我也将进入棋盘中。”

林歌听后离开芳雅，入夜后周遭路边凌乱堆积着拆除之物，一副破败寂寥。林歌脑中想着陈雅的话语内心动荡不已，平稳的日子已经远去。

“咚咚。”

门口传来敲门声，林歌睁眼发现时日已不早，简单洗漱完就与术元准备去校场。

“不去校场，元瑶在前面等我们。”

林歌听后一下子清醒了，急忙问道：“元瑶出什么事了？”

术元理解林歌的想法，元瑶这修炼狂竟然不练习了，他刚听元瑶说后也问出了差不多的话。

“去修理武具。”

林歌听后也放松了下来，觉得也就这事能让元瑶停止练习。三人拿着自己的武器去往匠铺修理，当然，术元的链甲拳套不用修理，它的战绩只有一棵树。

组队后闲暇的时间总让林歌觉得十分舒怡，练习狂魔元瑶总催促着两名男性雕琢自己的技艺，今日难得休息一个上午，林歌看着周围街道思量芳雅之事，而这对小情侣手握光石边修炼边逛街，林歌拉开半步距离，‘染上修炼瘾可不好了自己还需要思考芳雅的事呢’。

武馆今日无人元瑶失望离开，林歌逛着逛着就被两人带到了南匠铺，南匠铺光顾的人群较少，这边的工匠水平不如其他三家，因为加工的武器是投掷类的，顾客要求的精度都没那么高。

元瑶自上次野猪林后觉得自己远距离只能靠掷枪来解决是个不小的隐患，便来此处寻一趁手的武器，而林歌也有此苦恼，在一旁也选了起来。

最后林歌和元瑶都选定了三棱飞箭当自己的投掷武器，刀刃末端呈倒钩状使得嵌入皮肉中难以清除，尾部带环可以使得林歌和元瑶用武器挑出使得倒钩带出较大的伤口。

投掷武器稍加练习便已顺手，两人商量了下手便购置了些现成的三棱飞箭，期间术元的表情严肃，感觉到自己的地位有被威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