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楚渔此刻发自内心的认为孙相之这人还不错。

特别是还专门派人来替自己付钱的时候，动作很快，姿势很帅！

话说楚渔刚跟着中年妇女进去的时候还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他只是单纯地认为这情报交易中心只不过是用皮肉生意作掩护。

后来当中年女子领着一众“衣衫褴褛”的姑娘让楚渔挑选时候，他开始隐隐察觉到自己可能误会了什么。

在心存侥幸的作祟下，楚渔打算暂且观望。

可几名女子已经开始对他上下其手，楚渔这才算是彻底反应过来。

薛南蝶！别让我再遇见你！

“滴，系统友情提示，检测到前哨城气运有变，请宿主尽快……你特么过分了！”

楚渔虎躯一震，将几名图谋不轨的女子震开，连忙解释。

“你听我解释……”

“滴，宿主品行不端，扣除积分100！”

“我这就出去了！”

“帅哥，您还没付钱呢！”

“我特么没钱！”

“滴，监测到宿主……品行格外不端，扣除积分500！”

我真倒霉，真的！

楚渔察觉到情况不对后本想着立刻逃离，生怕被系统发现。

员工守则里明确表示，除极度特殊情况外，宿主需时刻保持良好的品行。

最关键的是，这系统明显不是啥人工智能，他是人工，没有智能，会凭借喜好做事！被他抓到哪里还有好果子吃！

“你这叫以权谋私！”

根据员工守则的规定，楚渔这种行为最多扣200积分，毕竟他也是无心之举，且有悬崖勒马之意。

“滴，鉴于大晚上你三番五次污了我的眼，本系统突然觉得受不了这委屈，扣除积分1000！还请宿主尽快归还积分！”

楚渔一脸震惊，“你过分了！”

在系统和中年女子的双面精神攻击下，楚渔终于崩溃了。

他一个箭步窜出人群，大手一挥，“别吵了！我打欠条！”

……

门外，黑衣人与阴影融为一体，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嗡嗡！手机振动。

黑衣人掏出手机，正是孙相之的短信。

“现在情况如何？”孙相之寻思半晌，还是对楚渔放心不下，难道自己有疏漏的地方?

“楚渔没钱付账，他正在打欠条。”

“呵呵，不用管……”孙相之彻底放心，楚渔到底只是一个跳梁小丑。

“……他用您的名义打的欠条。”

“快把他给我弄出来！”

孙相之郁闷，楚渔这熊玩意儿到底要干啥！

原本以为自己抓到了他的心思，无非就是替包远林调查自己。

可现在……

孙相之感觉到了这世界深深的恶意，楚渔绝对是包远林派来恶心自己的！

……

回城主居所的路上，黑衣人和楚渔都默不作声，他俩比孙相之还郁闷。

黑衣人看着垂头丧气的楚渔，心中好歹算是有了一丝慰藉，这人还知道廉耻。

不过想来自己“从业”三十余载，第一次替目标付嫖资，这特么神奇的缘分……

楚渔此刻哪里是悔改，他正用颤抖的声音在心中默念：“系统，查看积分。”

【记者姓名：楚渔（斯文败类）】

【所属部门：诸天万界传媒集团记者部（我会建议趁早开除你）】

【积分情况：0积分，并额外扣除1600积分（宿主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特赠予斯文败类称号，无条件获得女性好感减10）】

【现有积分：负1600分】

【等级提升：下一级见习记者lv2，需要10000积分（你丫做梦）】

看着那突然多出来的小括号和里面充满嘲讽语气的备注，楚渔感觉自己差不多已经凉了。

被开除意味着系统丢失，系统丢失意味着赠与他的第二条生命要被收回，没救了！埋了吧！

……

城主书房内，孙相之与楚渔对面而坐，久久无语。

终于还是孙相之率先打破沉默，他呵呵一笑，“好一个少年豪杰，竟然想到用此等办法来逼迫黑影现身，不过，阁下不觉得略显下作么。”

黑影便是那黑衣人的代号，在等待楚渔回来的时间里，孙相之对于此事考虑了很多。

包远林哪里会那么无聊，楚渔这行为看似荒诞，但却很顺利的将二人关系摆到了明面上。

楚渔在暗中调查自己，而自己也因为不愿成了包远林的“刀”而暗中防备楚渔。

这层关系原本还有一层窗户纸作为遮羞布挡着，现在楚渔将它捅破，便是要摊牌！

摊牌就代表有的谈！

“啥？”楚渔本来正黯然神伤，听孙相之这么一说，他顿时不知道如何接茬。

“呵呵，阁下不必装糊涂，”孙相之见楚渔还在装傻也不气恼，“事到如今，阁下何不将真实目的全盘托出？”

真实目的？

我的真实目的就是要活下去！

楚渔悲愤万分，自己好容易重活一次，却被迫卖身给系统为奴，然后莫名其妙就要去采访这濒临灭绝的世界，眼见就要步入正轨了，却被一个小姑娘摆了一道，不仅一点积分没挣到，还倒欠了系统1600分，自己还马上就要凉凉了……

无能狂怒之后便是万念俱灰，楚渔摆摆手，“孙城主别说笑了，你们的事儿我不管了，这就告辞。”

说完起身就要走。

孙相之哪里肯，“阁下要回去向包远林复命了么？”

“孙城主想多了，我只是打算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自我了断罢了。”

孙相之一愣，转而哈哈大笑。

他怎么会相信楚渔所言。

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就是要去找包远林吧，自我了断，这就是告诉我你已有了必死之志了吧！

好一个忠心的少年郎，孙相之有了拉拢之意。

孙相之站起身，声音低沉。

“难道阁下不想看看这前哨城真正的秘密么！”

“不想！告辞！”

呵呵，欲擒故纵么！

没有挖不动的墙角，只有不够硬的铁锨！

“阁下若得知了那秘密，我便可包你实力更上一层楼，届时天下之大，你尽可去得！”

对于一个快死的人，这些都是浮云，楚渔自然不感兴趣。

见楚渔还要走，孙相之又抛出一个致命的诱惑。

“这其中，包含长生之道！”

楚渔听到这话，眼睛一亮，这是生的希望！

“你保证？”

“我保证！”

“这长生之道能分我一份？”

“……能。”

“那我要大的那块！”楚渔不确定自己到底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抵抗系统。

“好……”孙相之有点憋屈，长生之道这么高大上的东西，怎么到你嘴里就跟分西瓜似的！

“你发誓！”

孙相之吹胡子瞪眼，“我发誓！”

包远林是不是也因为受不了这熊玩意的德行，才把他踢出来的！

“滴，宿主（你丫）成功触发支线任务，探访地球（编号237）成神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