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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修罗场

  • 作者:四口一次心
  • 类型:仙侠奇缘
  • 更新时间:2022-01-14 04:21:11
  • 章节字数:13272字

白玉城的夜景,也是闻名遐迩。万巷烟火,彻夜通明。诗仙王墨在游历过白玉城后,更是作出了“一看灯火阑珊似散星,泯然无奇,再看万家琉璃如金碧,欲比朝阳。”的赞美。

更有居心叵测者,竟直呼白玉城为东都,吓得那城主谢楠,把白玉城翻了个底掉,才把那妄言者抓住,捆成个麻花亲自押往帝都请罪。好在没闹出什么大的风波,不然谢家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不够皇室砍的。自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白玉城的文人都销声匿迹,个个都吓破了胆儿,生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掉了脑袋。

而看着今夜的苍穹,闷声隆隆,乌云满布,不见皓月,雨势也愈来愈大,满城灯火也显得黯淡了许多,果真是再亮的白昼,也不可阻止夜幕的来临。一道撕裂天顶的闪电伴随着一声刺耳的雷声,宣告着今夜的白玉城,注定不安稳……

玄武长街,一个人影站在一座庭院大门前在雷电下忽闪忽失,那人一只手扶着门前的石狮子,一只手紧握拐杖。又是一道闪电,照亮了这人的脸——双目紧闭,微皱着眉,坚毅的面庞上写满了故事。

瞎仔在心中暗暗算着距离,在他面前的,一定就是韩府了。

瞎仔慢慢抬起头,豆大的雨珠拍在他的脸上,缓缓睁开双眼,与之前的冷漠不同,现在这双眼里满是杀气,这杀气之重,足以令人窒息。瞎仔走上台阶,右臂举在半空,体内内力涌动,肉眼可见的气劲聚在掌中。

“咚——”

瞎仔用力挥出一掌,竟把半叶一尺厚的朱门打出一个窟窿。

府内下人听到如此大的动静便急忙冲了出来,四五个持剑家丁将这位不速之客围了起来。

“什么人,呜……”

瞎仔一掌将缠在拐杖上的布条震碎,拐杖在灯火下露出真面目,原来那不是根拐杖,而是一把精锻长刀,雨珠落在刀面上,发出清脆的振刀声。没等其中一个家丁把话说完,瞎仔借力作拔刀势,一个挥刀横扫,四人瞠目吐血,脖子上都浮现出一道血痕,喷着鲜血应声倒在了雨泊中。他们甚至没看见面前男人出刀就被了结。

站在他们身后的一名家丁吓得一把丢了手中的剑,瘫倒在地上,大声喊着,“有刺客!有刺客!来人啊!”

地上的家丁胯下流出泛黄的液体,他只觉得腿间一热,居然尿了出来。毕竟他也只是个普通人,根本没想到一个人的生命可以被结束的这么快。看着眼前衣衫褴褛的男人朝自己慢慢走来,他的精神瞬间崩溃了,哭诉着求男人不要杀自己,但是瞎仔依旧是面无表情,脸色白如刀刃,此刻他就像那从修罗场里爬出来的恶魔,享受着这场盛宴。

家丁脸上泪水雨水混杂,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男人的刀砍了下来,他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叮————”

家丁并未感到疼痛,怀着惊讶急忙睁开眼,只见在自己眉前,一把银剑挡在了刀下,刀剑相持,发出嘶嘶的摩擦声,银剑一个发力,将长刀抵了回去。家丁咽了咽口水,面色惨白,回头看去,一个身穿黄衣的胡茬男子手持银剑站在他身后。

胡茬男看了看瘫在地上的下人和他丢在身旁的短剑,张口骂道:“丢人现眼的废物,被区区一个瞎子吓得丢了武器还尿了裤子。”说罢手中银剑一挥,家丁人头落地滚到血泊当中。

“阁下好大的胆,敢闯到韩府行凶杀人。”

胡茬男用剑指着眼前男人,湿头掩面,破烂衣衫,倒像个叫花子,只是这叫花子定不会是个普通人,武功不容小觑。

瞎仔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眼神愈加凶狠,刀柄被他握得吱吱作响,一改之前嘶哑的嗓音开口问道:“你是刘从英?”

胡茬男听到眼前男子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诧异不已,自己并不认识这人。

“正是我,阁下到底是谁?”

刘从英作进攻姿态向前迈了一步,将要动手。

瞎仔冷笑一声,“我没记错的话,当年踏入我家门的第一个人就是你刘从英,是左腿吧,那我便收了你的左腿。”

刘从英一生助纣为虐,作恶多端,杀了许多人,即便瞎仔说到这份上,他也只能猜个大概,这人应该是仇家讨债来了。

刘从英狂笑了几声,“自大狂徒,你区区一个瞎子乞丐也想学人寻仇?今日你进了韩府大门,就别想活着出去,我这就送你见阎王。”

说着,刘从英双手持剑,运着内功奋力朝瞎仔劈去,刘从英的剑法异常霸道,一招一式都散发着直取性命的气势,瞎仔举刀格挡,后退几步。竟被刘从英的力道震得虎口撕开一道口子,即便刀剑相离,振刀的声音依然在回响。

瞎仔靠着敏锐的听力仔细分析着战局。刘从英的剑法虽然强劲霸道,但是缺少速度,空有力道而没有细节,犹如乱撞的困兽。

刘从英又是几招剑法使去,但是却被早已洞悉了他的瞎仔几个身法轻松躲过,刘从英见眼前男子如此怪异,放佛能看穿自己的一招一式。这个瞎子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现在他都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个瞎子。

刘从英的面目逐渐狰狞,气急败坏的挥动着剑,但是这剑就是劈不中他,不知是剑在躲人还是人在躲剑。

“呀!”刘从英一声大喝,剑法逐渐杂乱无章,开始乱击乱刺,瞎仔双耳仔细地听着一切,长刀在手中变幻自如。

“破绽……”

瞎仔好像听到了什么,刘从英也感觉到不对劲,就在他一个猛劈落空的一刹那,瞎仔抓住了契机,横起长刀一个突进,锋利的刀刃在刘从英的腹部绽开肉花,鲜血染红了那一片黄衣。刘从英一手捂着正往外涌血的肚子,一手持剑插在地上,单膝跪地,口鼻中泛着浓重的血腥味。

刘从英一脸不解的看着眼前男子,他好像很弱,但是自己就是奈何不了他。

“呜喔——你到底是谁?!”

刘从英瞪着血红的眼睛怒吼道。

“将死之人,不必知道。我说了,你的左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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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了!”瞎仔双手持起长刀,惨白的脸上毫无表情,对着跪在地上的刘从英挥去,刀刃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在刘从英看来,这声音无比刺耳。

“轰隆隆——!”“啊——!——”

又是一道惊雷闪电,震耳欲聋的雷声盖过了刘从英的惨叫和腿骨斩裂的声音。满脸鲜血的瞎仔看着地上断作两截的人腿,正止不住的淌着血,雨水很大,但也不能冲掉这满院的血迹。

刘从英抱着被砍断的腿,竟活活的给痛死了。

看着刘从英咽了气,瞎仔撕下一段衣衫当作布条,又把长刀缠了起来,顺着进来的路,正欲离开,韩林河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阁下杀了我韩府的人,还想着能全身而退吗?”

随着声音响起,韩疑也拦在了瞎仔面前,持剑欲上。

“我杀的是该杀的人,与你们无关,我不想与你们动手。”瞎仔的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

“阁下是在讲笑话吗?你杀的是我韩府的人,何为该杀?何为不该杀?如果全凭你一人的想法就可以杀人,那要大瑭律法何用?”韩林河字正腔圆的喝道,“目无王法,今日无论如何你都走不掉!”

瞎仔冷笑一声,“我想走你们还拦不住我。”

“哈哈哈,年轻人,看你内力不过淬元境二阶,吾儿韩疑倒是与你境界相同,不过你想怎么从一个淬元二阶和一个淬元三阶的人面前离开,更何况你还是个瞎子。”韩林河看着眼前男子如此嚣张,讥笑道。

世间武学,纷繁复杂,但只要是习武之人,就一定会有内力强弱之分,境界高低之别。武学境界共分四境,分别是淬元、四象、天启、无极,一境又分三阶。只靠外功,就算你把外力做到极致,四象境就是你的极限,再无突破的可能,内力在武学中尤为重要。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学武,天赋对武学境界影响极大,有的人盲目习武,到死也入不了淬元境。而有的人年仅弱冠,就入了天启境,这就是内功所决定的不同。

瞎仔抽出长刀,扯下布条,两根手指划过刀身。“单以境界看人,你就已经输了。”

“狂妄至极!”韩疑大吼一声,一剑将瞎仔手中的长刀斩作两段。

瞎仔握着只剩一截的长刀愣了一下,朝着韩疑的方向看去,“能将精钢轻松斩断,公子手中的剑,只怕不是凡品。”

韩疑大笑一声,将剑抵在瞎仔胸口。“算你有点识相,我这可是从淬剑谷得来的二品宝剑——铁马,削铁如泥。劝你别作无谓的反抗,本公子可以给你个痛快。”

“呵呵,仅仅是削铁如泥吗?不瞒你说,这种程度的剑,我都是拿来磨刀的!”

瞎仔奋力甩了一下半截断刀,倒是轻便不少。

“废话少说!接剑!”韩疑见其如此自大,感到被冒犯,大喝一声,冲着瞎仔一记刺剑,瞎仔猛的一闪,但韩疑的剑速度之快还是为瞎仔的破烂衣衫上添了一道新花。再看韩疑手中的铁马,剑刃散发着凛冽的剑气,在雨中激起剑花,果真与凡品铁剑不同,不愧是出自铸剑第一谷。

韩疑自幼跟着父亲习武,虽说天赋不算太好,但也刻苦努力,整日痴心于剑术。白玉城人都知道,韩林河有一个武痴儿子,靠着一身蛮力入了淬元二阶,韩疑受冠那年,淬剑谷谷主欧阳青木更是亲自将二品宝剑——铁马赠予他当作成人贺礼。

据说得铁马后,韩疑更加醉心剑道,不分昼夜的修炼剑法,就连睡觉也得抱着配剑才能入眠。

与刘从英的乱击乱撞不同,韩疑的剑,刚猛中带着速度,有条不紊的同时又满是力道,一招一式都不容小觑。仅仅对战了几个回合,即便瞎仔避其锋芒,不断躲闪,握着断刀的手臂上依旧挂上了几道口子。

瞎仔擦了一下血渍,冷冷道:“仅仅淬元就被你修炼出了剑气?恐怕全是仰仗你手上的铁马吧,若是再等个一二十年,定有作为。只可惜,今日你遇到了我。”

韩疑见面前瞎子如此自大狂妄,忍不住嘲笑起来。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阁下还真是够狂傲,我看你这傲气,能留几时?”

说着一个瞬步临近瞎仔,第一剑割向咽喉,咫尺之距却被瞎仔躲过,剑上挥洒出的雨珠,甩在瞎仔的脖子上。韩疑顺着刚刚的力道,紧接着使出第二剑,一道剑气冲向瞎仔腹部,瞎仔奋力一跃,躲过剑气。只是一截青衫被斩下,落入雨水中。

见前两剑居然被一个瞎子躲过,韩疑有点不服,趁着瞎仔跃在空中,怒火中烧的将剑在手中转了一圈,带着剑花狠狠地刺过去。瞎仔还未落地,见铁马刺向自己,一个翻身,脚踏铁马,借着铁马的力道向上又纵身跳了一个高度。

“你就只有这三剑吗?”

瞎仔在空中冲着韩疑问道。

韩疑脸色涨得通红,显然有些愤怒。

“我三年只修三剑,三剑入淬元!你就只会躲吗?”

瞎仔冷笑一声,“哼哼,三年也敢叫嚣,你可知我这两刀修了多少年?”

瞎仔悬在半空,将断刀在掌心中旋转了一圈,双脚蹬着雨珠,借势一个纵身突进闪至韩疑面前,一个横刀挥斩接着一个竖刀劈砍。

“小心!”韩林河在一旁提心吊胆,这瞎子虽说境界与韩疑一般,但是看外功刀法,却是十分老练。

瞎仔带着风劲突到韩疑身前,韩疑大惊,还没来得及持剑格挡,就被风劲冲黑了双眼,只听见两声刀响。

“嗖——叮”

这两响刀声速度极快,顷刻间好像一齐响起,如同闪电。

韩疑吓坏了,他从没有见过兵器被人用的如此娴熟,速度快得像长在手中一般。他并未感到疼痛,但是脸上还是竖着开了一道血口,鲜血模糊了他的左眼。

“你是什么时候碰到我的,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韩疑不敢相信,愣愣地问道。

瞎仔面若死灰,眼神冷冰冰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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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二年修两刀,若不是刀身断了一截,第一刀你的脖子就已经开花了。”

韩疑带着恼火和嫉妒,向着眼前瞎子怒骂道:“我不信!你区区一个瞎子!我有铁马在手!怎会打不过你?王八蛋!再战!”

一旁的韩林河,见儿子败下阵来,便终于插手了。几步窜到瞎仔身后,飞身一掌打在瞎仔后背,后者吐出一口黑血。

“家子技不如人,输得倒也不屈。虽说你赢了阿疑,但你现在内力枯竭,已是强弩之末,拖着透支的身体,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何时?今天!你必死!”

韩林河看着脸上满是汗珠的瞎仔,跪地扶刀,双手抱元,身上真气缠绕,在手中搓出一个翻着气劲的红色漩涡。那漩涡涌着红光映在韩林河脸上,恐怖如斯,仿佛吸纳着空气,周围空间不断扭曲。

瞎仔用手抿了抿嘴角的血迹,看着韩林河手中的漩涡。

“我说了!今天我要走,你们还留不下我!”

瞎仔说罢,大喝一声,全身内力爆涌,上衣瞬间碎成布花,露出满是伤痕,坚实的胸膛,乌青色长发飘在空中,还没等韩林河放出漩涡,瞎仔浑身缠绕的气劲将韩氏父子二人逼退十几步才稳住下盘。

见自己施法被打断,韩林河大吃一惊,眼前男子的内力正突飞猛涨,竟隔一境直跨四象,这短短的一境,可能是有人二十年的修行,也可能是有人一辈子也无法到达的天堑。他只觉得这次碰上了硬骨头,这个瞎子绝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居然是《焚心诀》?区区小乞丐,怎会有此秘法?倒是小瞧你了!”

《焚心诀》是一种极其特殊的且罕见的内功秘法,虽会短时间内令人武功暴增,但却会耗人心血,简单来说就是燃生命作薪柴来换短暂一刻的修为。

韩林河仔细端详着眼前男子,目光扫到瞎仔后背的时候,让他震惊万分。

瞎仔除了被砍断的长刀,后背上贴着脊梁还背着一把刀,而这把刀,韩林河认识,而且太熟悉了,自己脸上这道疤,就是拜它所赐。

瞎仔将背上的刀取下,从黑曜石刀鞘中抽出三尺一寸的长刀,光刀刃就占了二尺一寸,刀柄是天山陨铁所铸,从刀尖至刀柄处,整个刀背镶嵌着青色龙鳞,刀身至刀刃的下半部分,镌刻着奇怪的纹路,使整把刀看上去,诡异无比。

“太刀狂澜?你是东瀛扶桑人?”

韩林河瞠目结舌,问道。

百兵枪为尊,瑭人善使剑,在瑭国,剑为王,枪排其后。刀在瑭国的地位甚至不及杂械暗器,而这太刀狂澜,也是天下兵器谱前十里唯一的一把刀。只知其造自东瀛,具体何人所铸天下无人得知。

据说,铸者采那天外陨铁,千锤百炼历时三年才仅仅造出刀柄,而那刀身,更是屠了天上辰龙剔肉去鳞,用龙骨,陨铁,精钢放在一起冶炼,坚硬无比,吹毛断发。最后又用龙鳞镶嵌,整把刀铸出来,就用了十年时间,实为神兵。

突然,韩林河像是想到什么瞪大了眼睛,指着瞎仔嘴唇微颤,“一藏,一藏!你,你是错家余孽?!”

“余孽?噗——”瞎仔又吐出一口鲜血。

“错家对朝廷忠心耿耿却要被陷害至此,当年在场的所有人,我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你认识这把刀,你也认识一藏叔叔,你更认识我,看来当年的事,也有你韩家的份!”

至此,瞎仔的身份大白,他是十二年前错家唯一活下来的少爷错玉。

“我回来,是为了那些回不来的人!”

错玉怒目横眉,身上翻涌的内力使得倾盆而下的大雨还未触及他的身体就蒸发作汽,手中狂澜缠绕着邪气的青色光芒,照在他那张如同修罗般的脸上,骇人无比。

一脸血的韩疑此时已气急败坏,怒气压过了理智,手腕一转,怒骂着冲向瞎仔。

“管你是谁家余孽,我堂堂金吾卫,难道还怕你不成?!去死吧!”韩疑对当年的事并不知情,事实上,因为那件事是秘密展开的,所以就连整个瑭国,都没有多少人知道,以至于错家被蒙冤至今。

“不可!”韩林河伸手向着韩疑冲去。

“他如今是四象之境,又有太刀狂澜在手,你我二人都不是他的对手!阿疑!住手!”

韩林河冲着韩疑撕心裂肺的吼道,可惜已经太晚了,韩疑从一开始就没把错玉放在眼里,也是他自己太过于轻敌,现在已经来不及停下了。

另一旁,在错玉眼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十分缓慢,慢到雨珠都仿佛停止了下坠。

“这就是四象境吗?咳咳——咳咳”错玉一阵剧烈的咳嗽,心中苦笑道,“没找到当年真相之前,我还不能死。”

错玉左手握着狂澜,右手持着另一半断刀,双手交叉呈自拥状,作出突进姿态,片刻间,错玉化作几道残影交叉掠在韩疑身上,这几道残影每次出刀都闪着刀光撕裂空气,传出“飒飒”的声响,刀影缭乱。快到让人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一阵刀光残影闪过,韩疑从半空中摔下来,身上的铠甲早已碎成铁沫,身上更是多了数不清多少道的伤口,渗着血迹。就连他最引以为傲的铁马剑都被斩作数十段散落在地上,口中大口吐着鲜血,连气都没喘就合上了眼。

“这是你们欠我错家的!”

错玉双刀一甩,发出清脆的振刀声,将血迹甩落地上。

韩林河跑至韩疑身边,抱着儿子的尸体,撕心裂肺的失声痛哭起来,任凭大雨冲刷着父子二人。时不时天空中传出几阵雷声为他们二人奏起最后的乐章。错玉倒也够心狠,依旧面不改色,缓缓走到韩林河背后,将刀搭在他的脖子上。

“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韩林河心如死灰,弱弱的说道。

“你没资格跟我讲条件。”

“能不能放过我的家眷,她们是无辜的。”

“十二年前,我相信父亲也对你们说过同样的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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