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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夜阑人不静,洛城火云景

  • 作者:赵晓展
  • 类型:科幻空间
  • 更新时间:2022-01-28 13:12:44
  • 章节字数:16992字

第五十三章:夜阑人不静,洛城火云景

浅浅风绿河气袅,淡淡笑容蝴蝶飘

芳华润泽人间美,一抛秀发最妖娆

眉梢挂着喜染愁,皓齿玉白声绵柔

一剪身影傲河洛,一眸倾城田容色

错过了风花雪月,错过了佳人拥怀,错过了春潮春色满园,错过了三千弱水替沧海的留恋。南怀杰现时的梦境便是错过了岁月辗转之下应有的牵挂。月色下的山林百鸟休眠,虫鸣在月儿升起时开始演奏,悠悠扬扬的赐予世间勃勃生机。南怀杰在奔跑,幽幽的奔跑,跑的很轻,跑的很快,跑的不知方向,只是在奔跑。跑到一方林带的空旷处停了下来,昔日雪麓书院的斑斑面孔在夜空中漂游,杨花玉笑容满面在悠悠的唱着听不懂的曲调。而后又是笑笑姑娘,如同很多夜色里的梦一样,笑笑还是在笑骂,笑骂南怀杰无情无义,笑骂南怀杰太过逃避,逃避着不想失去的风流雅韵。而后笑笑手里多了一把匕首,寒光清晰可见,冲到那怀杰面前,刷的又是一刀,如同那年的春天一般。一刀划下血肉模魂,南怀杰又在惊吓的疼痛中醒了过来,醒来时看到堂屋的蜡烛闪耀,烛光映照到卧室里来,南怀杰摸出随身的怀表,打开盖借助烛光瞅了瞅。拍了拍脑门坐起来洗了把脸,扶住脸盆静了静,脸盆中瞧见了自个的模样,微微一笑便伸手搅浑了水中影。

贾秀才坐在客厅的桌子上敲着算盘嗑着瓜子,不屑的笑道:“怎么,南怀大少又做了同样的噩梦,看来你对人家笑笑姑娘是良心不安呢!”

南怀杰擦了擦脸上的水,甩开扇子扇了扇,唉声叹气的嗨了一声,道:“还有啥吃的没?”

贾秀才道:“有!”指了指菜储柜子里放着的一盘豆腐一盘青菜和两只馒头。南怀杰苦涩一笑,素然无味的皱了皱眉头。

贾秀才道:“怎么,愁眉苦脸的,案件陷入了僵局?那个二麻子都是说了些什么?”

南怀杰道:“说了些我想听的事,有两位神秘的姑娘,曾经是封城一家茶馆里的艺妓,被宋少主给赎了身。出现在洛城,高价转租了二麻子租客的房子,在里面囤起牡丹花来。事出蹊跷,我怀疑永仁主持所见到羊群中的清云和秋燕,便是这两位艺人所装扮。”

贾秀才道:“何以见得?”

南怀杰摇了摇头道:“感觉,强烈的直觉。”

贾秀才道:“强烈的直觉告诉我,你很是担心那位笑笑姑娘,真不知道你对人家做了什么?你亏欠了人家什么?”

南怀杰道:“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梦吗,荒野中的一位女人抱着孩子飘荡的哭泣。”

贾秀才打了个寒颤道:“夜晚别提这事,怪吓人的。”

南怀杰道:“世间事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梦里已对人许诺,肯定要破案以寄托冤情。只是这梦里太折磨人了。二麻子这家伙给我地址,梦里面我照着这个地址去了,却在那里遇到了笑笑,又挨上她一刀。”

贾秀才噗嗤一笑,抓一把瓜子丢在南怀杰面前,笑道:“哎呦喂,我们的南怀杰大少,好吧,你醒醒梦吧。菜厨柜子里还有盘花生米,花生米旁边还有一壶杜康,杜康酒旁边还有一包牛肉干,牛肉干下面还有一包果线。”

南怀杰眼睛一亮,烦扰瞬间消逝,笑道:“我就知道天底下最懂我的莫过于贾秀才也,来来来,趁着时候尚早,喝几杯不为过。”

贾秀才便放下算盘,笑了笑,拿出酒肉花生米。

南怀杰道:“这是佛家之地,从哪儿弄到的这些东西。”

贾秀才道:“世间有顾客的地方就会有商机,有商机的地方就会有奋不顾身投机倒把的商人。每天中午都会有小商贩挨个敲门,向香客兜售这些东西。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

南怀杰想了想,道:“酒肉可以在此交易,别的也可。”

贾秀才瞧了一眼南怀杰道:“怎么,南怀大少又想到了别的歪点子。”

南怀杰道:“喝酒喝酒。”

一壶杜康酒,南怀杰下肚六成贾秀才陪了四成,微微醉熏意,南怀杰躺在床头上又眯了个把时辰。无物师太的马车到香客厢房墙外后敲了敲七声木鱼,南怀杰舍弃了昨晚富商打扮换成自个平日打扮,一袭青衣长袍,一双西洋长筒皮靴,腰间别一把折扇,从后窗一跃而去。

无物师太今日却换下僧袍,戴上一顶六角帽,一幅车夫打扮,策马扬鞭很是带劲的去了。

南怀杰打趣道:“无物师太真乃尼姑庵中的老豪杰。”

无物师太道:“阿弥陀佛,施主此言差矣,豪杰就是豪杰,为何要带上一个老字呢,显得多么晦气。”

南怀杰笑道:“无物师太真乃女中豪杰,更是尼姑庵中的女豪杰!”

无物师太一笑道:“南怀公子是有佛缘之人,只是没有寺庙敢收你。”

南怀杰道:“无物师太敢不敢收我?”

无物师太道:“天底下的尼姑如敢收一位风流倜傥的男施主做徒弟,估计也就我无物一人,只是我说了不算。”

南怀杰开怀一笑,道:“等我南怀杰七老八十看破红尘时,我如想出家,只拜无物师太一人为师。”

无物师太一笑,听语气但总感觉不对,想了想不由得哈哈一笑道:“南怀公子真会欺负老人家糊涂,你七老八十时老尼我骨头都腐烂碎了。”

无物师太的马车在洛城一处城墙下停下,无物道:“这里距那不远了。”

南怀杰下车,无物师太又撂下一句:“南怀公子,你真的认为那宋浩明会是葬花案的十恶不赦之徒吗?”

南怀杰望着天上的明月想了想道:“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宋浩明的确不像,我也不希望他是,只是他背后的家族利益会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之上。谁让他是宋少主呢,往往身不由己。”

无物叹了口气,苦涩一笑一扬马鞭去了。

南怀杰在自个青衣衣角处随手一拉,一身青衣如同变脸的脸谱,瞬间化成一身黑衣。南怀杰爬上城墙,望一眼星空认清方向,朝二麻子所给的地址而去。

这里是街头的一处民巷,巷子两侧的民宅住了很多商家,古来都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靠着街头吃的就是生意,世间物品五花八门世间生意也就跟着五花八门。婚丧嫁娶是生意,吃喝拉撒是生意,口歪眼斜是生意,悲天悯人也有生意在等你,就连茅厕的粪便也是一项利润丰盈的肥水生意。这条小巷的商户分散着整条街的生意,这户民宅的生意却有点摸不着头脑,不做花卉却满园醒目的清香,积跺着成堆的薄荷,薄荷叶有的已经发污色。南怀杰俯趴在这户人家的屋檐上查看一阵子,见无动静,见前户人家屋脊上摆满了腌菜的瓦罐子,计从心来便轻跳到前户屋顶顺来四个腌菜的瓦罐,回到原位。而后一只扔向前户的后屋顶,恰到好处,瓦罐碰到瓦脊未破,而后顺着陡峭的屋脊滚落下来,“嗙”的一声,摔碎在此院是石头地板上。屋内人惊呼一声,不大会儿跑出来两位手中提剑的姑娘。两位姑娘看到地上摔碎的瓦罐,瞧了瞧四周,顺着瓦罐摔落的痕迹想了想,小声议论了几句,又回屋睡了。南怀杰学猫叫了几声后,又同样方式扔出了一个瓦罐,两位姑娘又提着剑出来了,向屋脊方向仔细查看了几眼,骂了句“该死的野猫”,又回屋了。南怀杰又是学着猫叫了几声,扔出了第三只瓦罐,两位姑良久后才出来,只是手中没再提剑,瞧了一眼瓦罐又回去睡了。第四只瓦罐扔出后便没了动静,南怀杰得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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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跳进院落墙角的角落。

掀了掀旁边的薄荷垛,借着明亮的月光,瞧见薄荷垛下尽是牡丹花枝,花枝上已无耀眼的牡丹,有的也只是未开放的花骨朵或瘦小的花朵。南怀杰又掀了掀别的两垛薄荷叶,薄荷叶下压盖的和第一垛一个模样。南怀杰来到微弱烛光的窗沿下,手指含在口中湿了湿扣开窗纸向里望了望,瞧见床上躺着两位和衣而睡的姑娘,鞋子都未脱掉,两把剑就在枕边。面容虽朦胧不清,但轮廓俏丽,是两位美人。南怀杰又来到库房处,轻轻推开门,掏出怀中一支小火把,轻轻一拉,火把点燃,瞧见一个熬制薄荷油的大锅,大锅足足有一人来高,大锅锅盖浸没锅体口的水槽里密封严实。掀开锅盖,里面尽是牡丹花瓣,南怀杰盯着花瓣,伸手拿起旁边一材火棍向里搅了搅,而后一惊愣住了,因为看到了一只手,浅埋在花瓣中。南怀杰瞧了瞧门外,想了想,伸手将那只手向上一提,提出来一个矇着头套的男人。头套摘下,南怀杰的悲愤与自责让其手在颤抖,死者不是别人,而是二麻子宋俊帅。南怀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情绪,端详着面前之人,留意到二麻子面孔平静,嘴角一抹笑容,像极了大堂之上瞬间死亡的柳二狗。

南怀杰将二麻子提出来,从头到脚检查了一番,未见到任何伤口,南怀杰不死心,用三根手指从头开始触摸检查,触摸到二麻子左耳后时,一针尖的东西隐隐约约的刺痛了下手指。南怀杰悲愤中一喜,从二麻子耳根后用力挤出来一枚发丝般细腻的银针,细看了两眼掏出扇子,将这枚银针藏进扇柄里。又仔细触摸一遍无他迹象,向怀里衣兜掏了掏,掏出一块手帕,女人的手帕,手帕上面刺绣一位美人图,美人图旁秀着一首小诗,弱弱光线下不想细看便塞进兜里。

南怀杰想了想,心道:两位姑娘宽衣而睡,连鞋子都未脱掉,看来是在等待什么人,随时准备随即要走的样子。能等什么人呢,或许是来运走二麻子尸首的人。二麻子为何未被杀害,应该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能被这枚银针杀害且是葬花人的死亡方式,嘴角一抹微笑,看来是被葬花案挖墓人所害。即使不是挖墓人本人,起码也应是和他同伙或同一高度之人。南怀杰潜意识里强烈的认为,二麻子应该是看到了一位藏尸在此的葬花人或是掘墓人,且发现了重要的秘密。如此,天亮之时河洛之地便又要有一出葬花案。南怀杰想了想,一咬牙,便将二麻子背在肩上,摘掉二麻子头罩,脱掉其外衣套在自个身上,掀起在院子角落的薄荷垛,将二麻子的尸首藏进薄荷垛中。

南怀杰回到库房又用火柴棍朝锅内搅了搅,不死心,一咬牙跳进锅内,从锅底摸了个遍,一无所获。黯然伤神的叹息了一阵子,便拿出曾经孩提时趴在房顶一动不动等待宴会酒席开盘的那股劲儿,等待着院中那扇门的动静。

在怀表走到凌晨两点时刻,南怀杰听到了车轮声,而后是轻轻叩门声。南怀杰将头罩套在自个头上,遮眼处用指甲划了划,依稀可见头罩套外的视线。双手托住锅盖,重新跳进大锅内,偏斜盖上留些缝隙。

南怀杰的听到两位姑娘的脚步声与开门声,而后一阵喋喋细语,马车被牵进院中。

两位大汉将马车上所拉的牡丹花整捆卸下,两位姑娘便将盛开的牡丹花逐个剪下,而后花瓣摘下丢进篮中花蕊扔掉。两位大汉卸下牡丹后,拿出两只大麻包进了库房。一位大汉掀开锅盖,从花海中捞出南怀杰想都未想,直接熟练的扔进一只麻包中,另一只麻袋装满牡丹花瓣。而后抬起南怀杰扔进马车,也随手将那麻包牡丹花瓣扔进车中。走前与两位姑娘又言语几句,语调中有调戏的意思。

马车亮出通行证,门卫打开城门,行到城门外不大会儿便进了山道,车子开始晃动的厉害。南怀杰坐卧起来从麻包线缝隙中留意周围标志,比如一棵树一门墙一块石头。

马车行到一荒废破庙处,破庙前有一口井,庙虽荒废井水却是四季常存。两位大汉停下马车,抬起南怀杰,南怀杰心叫不好,但也只有硬着头皮忍着。扑腾一声,被扔井中。南怀杰一阵眩晕,呛了口水憋住气,待井口呈现圆形月明天时,知道两名大汉已经离开。便用上全部力气,脚蹬水井两壁,手抓水井两壁,迅猛上攀。出井后猛烈喘息几口气,运起轻工,脚踩花草藤枝手攀林木荆藤,迅速追赶那辆马车而去。好在山路崎岖难行,马车行驶速度有限,南怀杰追赶上马车,一个蜻蜓点水,敷衍在马车顶棚上,而后又进入马车内。驾车的两位大汉只是感到马儿一惊,四下看看瞧见林中一山猫掠过,哼哼一声冷笑,继续前行。

马行至一山泉形成的小小瀑布处,车子放慢,一位大汉扯住缰绳一拉,口中念道“喻——”。南怀杰知晓到了地方便趁着一颗茂密大树遮挡住月光形成的树荫,借助树荫的隐蔽,一股脑的窜出了车子滚到路旁的杂草丛中躲避起来。马车轮子滚动两圈停了下来,两位大汉朝着泉水处学着咕咕鸟叫声,“咕咕咕咕咕”的用手捧住嘴巴叫了一串。

山泉处有人回了一串“咕咕咕”声音,声音很脆却听不出男女。而后一包沉甸甸的东西飞了过来,大汉双手稳稳接住,拉开布包,两位大汉瞧着月光下布包内白花花的银子,彼此互看一眼舒心的咧嘴一笑。南怀杰瞅向银子飞来的方向,看到瀑布后有一人影,人影一闪而去。

不大会儿,泉水汇成的瀑布泻流而形成的小溪上飘来一块竹筏,竹筏上有一卷草席,草席里面是一具尸体。擒贼先擒王,南怀杰想飞过去,捉住那瀑布后的王,但夜色下没有一成把握。唯有咬咬牙等待下去,顺着线来摸索。两位大汉抛出一根抓钩,拉上竹筏,将竹筏缆绳绑在树根上,而后将竹筏上的草席连带草席里裹着的尸首扛起装进马车,一拉马缰绳走了。南怀杰谨慎起见,没有立马尾随,而是待马车走远,确认瀑布后无人影出现,提气运功走攀越林中树藤去追赶马车。

南怀杰追上马车没有再攀上马车,因为马车慢了下来,抬头望见了前方不远处的佛塔,河洛地带的最高建筑齐云圣塔,齐云圣塔坐落的寺庙也因此塔千百年来被喊做齐云塔寺,慢慢的河洛地带的百姓省去的寺字,称呼其庙为齐云塔。在现任主持云瑞的苦心经营下,势头发展很是迅速,新的围墙扩展了近半座山,庙内佛像增添了很多,房舍更是拆一座旧的建三座新的。

两位大汉一人扛起草席包裹的尸首,一人提起那包牡丹花瓣拿把铁铲,朝齐云塔赶去。赶至齐云塔正对庙门处的一树荫下挖掘起来,抛出一堆土。一大汉将草席放在庙门前,将草席铺开尸体抬出,花瓣倒进草席里铺开,再将尸首放在花瓣上,再卷起。装花瓣的麻包装上土壤提过来,将麻包土壤倒在草席上。南怀杰终于明白了葬花案的作案过程,不再等待,蒙上面罩,一个飞跃腾空而起,直直的偷袭。二人还在忙活手上活,未料两掌已重重的砸在脖颈上,当场晕死了过去。

南怀杰扒开泥土,打开草席,草席上平躺着一位相貌清秀的尼姑,一件道袍遮身,手臂双腿外露,嘴角一抹笑容,深深的熟睡一般。瞧着其模样,尖尖的下巴,修长的脖颈,玉白的美腿,南怀杰心里如箭刺一般,甚是心痛与惋惜。叹息一番,猛然一个念头想到约素,便赶紧伸出手指放在美尼鼻孔处,又摸了摸其脉搏,有气息,脉搏也在跳动。南怀杰大喜,瞅了瞅其左耳根穴位,挤了挤,隐隐约约漏出一枚银针。随即一想,更是壶体灌顶一般,仰天一乐。

眼角转向这两位大汉时却是恼怒到极点,又想到方才投自个落井的情景,心道:我虽置身事外,但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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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杀害自个生死之事又岂能容忍。便解下大汉的绑腿,塞进嘴巴里,拉出两只手臂两条腿,运上功力直接折断。两位大汉因疼痛醒来,也因疼痛再次晕死过去。南怀杰搜了搜两位大汉的身,从一大汉怀中搜出一块通行令,一包银针,一个瓷瓶,打开瓷瓶轻轻嗅了嗅。仅那么轻轻一嗅,南怀杰感到全身酥软的痒,痒的不自觉的想笑。南怀杰赶紧收气于丹田,运功纳气几下。

南怀杰终于悟透了葬花案的奥秘,杀死葬花人的不是花瓣,也不是银针,而是土壤。沾上药剂的银针让其一抹微笑的沉睡,埋进土壤后便会窒息死亡,所以无中毒迹象,更无伤口可寻。

南怀杰想了想,笑了笑,从银针包中取出两枚银针,小心翼翼的在瓷瓶药水中沾了沾,而后分别插进两位大汉的耳根穴中。两位大汉面孔的疼痛难忍瞬间化作一抹微笑,如同沉睡一般。南怀杰一笑将两样东西揣进怀中,将草席兜起花瓣平铺进方才所二人所挖的坑中,而后将二人踢进坑中,席子一卷,铁铲扬起,三下两除二,土堆落成。南怀杰拍拍身上泥土,扛起美尼,来到马车上,欲要从其耳根穴处挤出那枚银针,想了想,便停住了手。缰绳一拉掉头,甩开皮鞭抽向马屁股,原路返回奔到城门外岔路口,向初祖庵驶去。

初祖庵的庙门被扣开,无物师太第一个奔过来,抱起这位美尼直接进了无相主持下榻的小院。无相主持与无物互看一眼,均摇了摇头。

无物道:“不是本寺比丘尼。”

无相主持阿弥陀佛一声,向南怀杰行礼道:“这可是从恶徒手中捡过来的葬花人。”

南怀杰便将今晚经过略微一说,有圈有点有省有略。

无相主持与无物听后一声感叹,为昨日的决定报以幸免的欣慰之时也为这位比丘尼有如约素一般的境遇而感到庆幸,同时也为庙门前有如此恶魔而担忧。

南怀杰道:“无相主持有救治照看约素的经验,想必照料这位就轻车熟路了。请无相主持与无物师太速速动手,以免耽误救治时间。”

无相主持与无物师太互望一眼均不解其意,南怀杰瞧进眼里,问到:“约素怎样醒来的,无相主持与无物均不知情吗?”

无相主持摇了摇头道:“南怀公子可有什么疑惑之处,约素我们只是按照常规,服用些开脑醒神的药剂,等着她慢慢醒来的。”

南怀杰呦了一声,便从眼前美尼耳根处挤出一枚银针,美尼嘴角的笑容慢慢消散了,呈现出惊吓与痛苦之情,却醒不过来。

南怀杰没有去瞧无相主持与无物师太的脸色,而是直接道:“我还要去求证一件事情,先行告辞。”

南怀杰又驾上马车飞一般的奔赴洛城去了,来到城门口裹住面部,亮一下通行令,蹲在城墙脚打瞌睡的门卫迟迟未动,南怀杰望一眼月亮已挂上西南天,便从身旁的那包袋子里随意掏出一订银子,扔给门卫头,笑道:“昨夜赌博发了财,赏你们的喝酒钱。”

门卫头接过银子赶紧咬了咬,知道不是梦也验证银子是真的,比兔子窜的还快打开了城门。

南怀杰掏出怀表瞅一眼,知道黎明即要来临,咬了咬牙,拆掉马车单马独行,又狠狠的抽了抽马屁股,奔向衙门府。贴近衙门处,南怀杰将马拴上,一跃身去而去,因到访过衙门,对其熟悉,避开守卫要道,来到几乎无人问津衙门西北角的停尸房。南怀杰瞧见不远处有两位衙役在打盹,便小心翼翼的用自个在工部研制的一枚特殊钥匙,打开停尸门后关严门窗。洛城治安一向很好,几乎几年间不发生一起命案,故停尸房很是狭小,共十八具棺材挨个的摆放着。

南怀杰探进后一片漆黑,拉着小火把找到名字柳二狗的棺材,推开棺木,一股恶心的腥臭味传出来,棺材内气体遇到小火把后闪出股股蓝色火苗。南怀杰抽出扇子在棺材内扇了扇,在棺材外深吸一口气后屏住呼吸。而后查看柳二狗,笑容已经消失,皮肤已经小小蜂窝状腐烂。扒开嘴巴舌头炭黑,南怀杰从其左耳根穴位处挤出一枚银针。在其后脑勺处看到头发脱落后腐烂的源头,明显是后脑勺部位受到毒针刺射当场死亡,尸体便从刺射点处向周围波纹式腐烂。南怀杰向柳二狗拜了四拜,合上棺材板。又推开了葬花案标志的几具棺材,里面的葬花人因裹上了一层蜡油杜绝掉腐烂,一抹笑容依旧,撬开舌头只是枯黄而已。南怀杰溜出门口之际,瞧见地上有一壶灯油,随手提起。原路返回拴马处,骑上马匹来到先前二麻子死亡的宅院。

南怀杰心道,葬花案需要牡丹花瓣来点缀,每次需求量很大,如果将这里烧了,一是可亏掉那锅牡丹花,二是可以引起百姓关注,毕竟纸包不住火,议论之下衙门现总头领田颜志必要收敛,拿出必要的关注度来平息百姓怨气,分心之时更有利于南怀杰的行动,也可去调查清南怀杰不敢做准确判断的虚实。

南怀杰将灯油浇在薄荷堆上,一把火扔下,火烟四起,晒干的薄荷本身油脂多,一旦点燃火焰封住了起居室,两位姑娘推开门后又赶紧关上。本能反应的直呼救命,南怀杰本欲跨上马走开。但听到姑娘家尖耳的呼救声怎么也移不开脚步。想了想,一拍额头攀上屋檐揭开了瓦片,踹开一大洞。顾不上多想跳进了屋内,两位姑娘见一位高大的男人出现在火场,喜从天降一般,顾不上什么抓住南怀杰衣袖躲在其身后。南怀杰挟住二位姑娘腰肢,猛然运气上窜,窜上屋顶瓦脊上。火焰从屋脊破洞处窜出,南怀杰顾不上扭头,抱住两位姑娘护其腋下拼命的飞逃,前脚踏瓦后脚刚跟上,后脚脚下瓦脊便塌方火焰窜出。九死一生的几个跨步,终于从瓦脊上跳下落到地面上。

南怀杰气喘吁吁的回头,小院已是一片火海,前后邻居也未能躲开。南怀杰气馁的叹了口气,腋下叮咛一声方记得还有两位姑娘被自个死死搂着。便尴尬的松开手臂,劲道一送,才晓得后背是无比的疼痛,后背衣服已烧破几个空洞,还在冒着烟。皮开肉绽的痛也不为过。

两位姑娘也留意到,顾不上什么赶紧伸手拍灭,手掌被烫的同时搞得南怀杰两声惨叫,赶忙打住。道:“行行行!两位姑娘别再折磨我了,赶紧走吧!”南怀杰便要朝拴马的方向走去。

两位姑娘瞧了一眼南怀杰,嘴角眯起会心的微笑。

一位姑娘大喊:“公子尊姓大名,救命之恩不知如何报答。”

南怀杰苦苦一笑道:“在下宋俊帅,今后你俩少做坏事就是万福,保重!”南怀杰跨上马匹走了。

两位姑娘面面相觑,背后又是一声巨响惊颤一下,赶紧逃开了。

南怀杰顺来一件衣服套在身上,出了城门东方已是鱼肚白,背后的疼痛感让南怀杰即无精神也无困意。瞧着晨露湿润的山林,想着方才夜晚时刻的种种行迹,有种充实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刺激的也是美妙的,甚至是兴奋的。但儒家的信仰熏陶之下又自我谴责的了表伤悲之感。南怀杰想起了从二麻子怀中搜出的那块手帕,借着黎明曙光掏出来晃悠悠的看了看,手帕上刺绣的美人图是则背影,刺绣的一行小诗这般写到:

浅浅风绿河气袅,淡淡笑容蝴蝶飘

芳华润泽人间美,一抛秀发最妖娆

眉梢挂着喜染愁,皓齿玉白声绵柔

一剪身影傲河洛,一眸倾城田容色

南怀杰的文人情节,不再冥想案件,就诗论诗感觉写的美妙,便读了出来。

忽听山林中传来一股清扬的声音,很美,声音道:“南怀公子,请留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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