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莫桓讲到这里，仰天大笑，强行憋回自己的眼泪，“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真是天大的笑话。”

“天穹教真是可恶，”莫离欢愤愤的说道，“不，是那些门派都可恶，为了一己私欲，不顾他人感受，简直禽兽不如！”

“谁说不是呢...”莫桓眼神空洞，仿佛回到了那一刻，假如自己，假如自己早点看见，也许就不会....

莫桓心中逐渐烦躁，脑海中渐渐升起杀人的念头，他的眼神逐渐变得血红，气息逐渐变得暴戾，仿佛一只来自九幽之下的发怒的恶魔。

“爷爷你怎么了？”

一旁莫离欢清脆的声音仿佛一道闪电划破了他心中的血雾，他眼神逐渐清明，看到莫离欢眼中担忧的神色，他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莫离欢的头。

莫桓没有回答莫离欢的疑问，缓缓的站起身，走进身后的的那间小茅草屋，疲惫的说:“去吧欢儿，你该上学去了。”说罢，缓缓把门掩上。

莫离欢望着爷爷的背影，沉思良久，摇了摇头。

就在他准备出门的时候，身后的茅草屋里传来阵阵歌声“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莫离欢听出来，这是诗经中的两句。

那声音沧桑沙哑，莫离欢仿佛看见一个老人站在高处，眺望着天边，那眼神中透露着数不尽的悲欢离愁。

门外，村子的主街上，正举行着一年一度的迎春庙会，家家户户都喜气洋洋的张罗着迎春节要用的东西。

莫离欢行走在街上，边上的饭馆传来阵阵菜香，挑逗着他的鼻子，他这才想起来，光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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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讲故事，早饭都忘吃了。

这时，一家饭店的老板看到了他，笑着说:“哟，这不是莫家的小子嘛，学堂的先生还在找你呢，你又得挨揍咯...”

“啊这...”莫离欢脑海中浮现出学堂先生那不苟言笑的面容，完了，又要挨板子了。

靠近书院，阵阵读书声清脆动听，莫离欢悄悄的探头看了一眼，那先生正坐在在案几后面闭眼休息。

莫离欢趁着先生在休息，踮起脚，弯起腰，刚想慢慢的摸到座位上。

“莫离欢！站住！”

莫离欢被这突然的一声吓得颤了颤，站直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先生慢慢的踱到他旁边，右手的戒尺不停的拍打着左手掌心，似笑非笑的说:“莫离欢，你这可不是第一次迟到了啊，你应知晓后果吧。”

“我保证，最后一次。”莫离欢可怜巴巴的说道。

“你已经保证多少次了？屡次不改，”先生扶额道，“算了，下不为例。”

“多谢先生。”莫离欢拱手拜了一下，自己竟然躲过一劫，真是万幸啊。

“慢着，”先生拦住了准备回到座位上的莫离欢，“今天的功课，你比别人要多写一遍。”

“啊...”莫离欢趴在案几上，顿时觉得生无可恋。

......

终于熬到了散学，莫离欢低着头向外走，今天先生的功课要写三篇文章，而自己要写四篇啊！

推开院门，莫离欢像往常一样说了句:“我回来了。”可这次，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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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应答。

推开茅草屋的门，只见案几上留了一张纸，上面写道:

“空回首，唯有余恨在眼底，相思何处叙？看天际，芳魂已断心满愁，余生何处去？”

莫离欢认出，这是爷爷的字，笔锋虽犀利，但笔迹虚浮，可见当时爷爷内心十分痛苦。

找遍整个院子，都没有发现爷爷的踪迹，不过爷爷有时一夜都不归家，莫离欢倒是没有太担心，坐在案几前，点燃蜡烛，开始写今天的功课。

......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们的，只不过，比我预想的要快一些。”

一家小客栈内，莫桓坐在一把红木椅子上，静静地喝着茶，隔着一个案几，赫然坐着昨晚那尸毒门的黑袍人。

“说吧，跟你们合作，能有什么好处？”莫桓放下茶杯，不动声色的岔开了话题。

“好处嘛..”黑袍人缓缓开口，“我们的掌门可是一位登天道的仙人，可掌轮回，跟我们合作，我们可以保证，能够复活医圣。”

“不，”莫桓摇了摇头，“不够。”

“不够？”黑袍人似乎有些出乎意料，“剑神还要什么？”

“我要你们，”莫桓抿了口茶，“保护欢儿直至他证道。”

“这个条件，我们...”

“现在是你们求我合作，你们没有拒绝的条件。”莫桓打断了他的话，不动声色的开口道。

“行，我们应下了。”黑袍人只得点头道。

“走吧，”莫桓站起身，那股属于剑神的威严在他身周散发，“我跟你们去一趟那尸毒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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