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阶的晋升秘药入体，安格斯的身体开始发热，身体各处传来疼痛。

可奇怪的是，身体上传来的刺痛反而让他觉得昏昏欲睡。关节、指尖、眼球，乃至于五脏六腑都在疼痛。

那种感觉就好像被针扎到了，细密的刺痛从内部向外延伸，从没一寸的皮肤上扩展开来。

可就是在这种强度的疼痛中，头脑中昏沉的感觉挥之不去。

安格斯强行挺着，努力保持意识的情醒。

“不用强撑着，晋升秘药本来就是改造你的身体，你会昏过去才正常。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在是一个普通人类了，成为一个神秘力量者，就代表你有机会一步步晋升到堪比神明的程度！”尤金·伯纳尔靠在门口，看着东晃西摇找不到北的安格斯。

咚！安格斯摔倒在地，昏了过去。

朦胧的意识之中，他感到自己的意识隐隐约约与什么东西连接到了一起。

双眼睁开，一道淡蓝色的光芒一闪而逝。

尤金·伯纳尔坐在一旁打量着他。

“嘶——！”安格斯拍了拍昏沉疼痛的脑袋。“你怎么还在？不是给了秘药就互不相欠了吗？”

尤金犹豫着说道：“你……，和其他服用晋升秘药的人不一样。”

“嗯？哪里不一样？”

“你服用秘药后，强撑了一段时间。我本来以为这是靠你的意志力强撑下来的，可我回忆起了我晋升的情况。我当时只感觉刺痛的感觉像是蚂蚁一般爬满了我全身，我几乎连思考的都不能，直接昏了过去。”

“就是说，意志力和昏倒之间没有关系是吗？”

“没错，所以我留下来观察你。刚才的事情更让我确定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了。”

安格斯疑惑不解，“什么事情？”

尤金·伯纳尔围着安格斯打转，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珍宝，“你的眼睛里闪过了一道微弱的光芒，1阶晋升不会发生这种情况，炼金术士的体系里，只有在7阶以上晋升才会发生这种情况。”

“你也只有3阶吧，为什么你会了解7阶之上的事情？”安格斯还是有疑问。

“我读过相关的记录。”

“可我不是7阶之上，而且服用晋升秘药，确实让我的身体发生了变化，你提到的刺痛感觉，确实存在。”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来试一试。你能分离什么物质？集中你的意念！在你的脑海中想象，你会感觉到的。”

安格斯闭上眼睛，让自己的意识集中在脑海，想象着一道蓝色的光，从红色的光芒中分离出来，聚集在一起，变成一个硕大的蓝色光球。

慢慢的，安格斯感觉脑海中的想象似乎真的发生在了外部世界。他现在闭上了眼睛，却依旧能感受到外面有东西正在飞速凝聚着。

1分钟，5分钟，10分钟。他终于忍不住了，睁开了双眼。

安格斯的面前有一团云雾状的东西，其中不断有水掉落在地面。

“这是……水吗？”他伸出手去接，掉落下来的水滴湿润了他的手掌。

他看到了惊愕不已的尤金·伯纳尔，他的眼睛睁大，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的本命物质居然是水……。这怎么可能呢？”

“水……不行吗？”

尤金·伯纳尔显得很激动，“水元素是四大元素之一，1阶的晋升药剂是绝对不可能让人掌握水的！

服用1阶药剂后掌握的物质可谓千奇百怪，有人的本命物质是葡萄酒。你能想象吗？但从来不会有本命物质是四元素之一的情况发生！”

安格斯点了点头，他的身体被里根注入了炼金秘药，当做了实验体。也就是说在这晋升之前，他的身体就已经和常人不一样了。

他确信这种和其他人晋升时情况不同的表现是因为自己被注入了那种炼金秘药。身体的构造既然发生了变化，出现这种情况自然也不奇怪。

安格斯用手撑住脑袋，低头沉思。

里根给我注入秘药后一切都回不去了，我的父母，我的普通人生活，统统改变了。

它让我有了诸多神奇的本领，现在又在晋升药剂上表现了出来。我现在又用这种能力狠狠地报复里根，使用它，我甚至杀死了A级的魔物。

今后我还会用它，来杀死将这种能力给予我的人。

如果不搞清楚这种秘药是什么，里根和其所在的组织又为什么偏要抓人做实验，那也称不上是一次成功的复仇。

尤金·伯纳尔抓住安格斯的肩膀，急切地推了他一下。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为什么你的身上会这么奇怪？是不是因为和你的特殊能力有关系？你的那种变成液体的能力怎么获得的？”

安格斯摇了摇头，“我也不明白，我是被注入了一种炼金秘药。但那种秘药有什么作用，我并不懂。我也不知道那种秘药是什么，怎么配成的。”

尤金想了想，将一块传音石交给了安格斯。

“以后保持联络吧。我虽然不认可你，也觉得你像个傻子。但是你的能力既然这么特殊，甚至还能影响到晋升秘药的效果，不如让我帮你一块调查。

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我，也不会说。但没关系，我认为你一定会来找我。”

安格斯接过石头，抬起一只眼皮看了看尤金，“好，现在还是请你离开吧，你站在我前面太碍眼。”

尤金·伯纳尔轻笑一声，转过身就要离开。出门时看了安格斯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干脆作罢，带上门离开了。

屋子里漂浮着一团浅薄的雾气，里面不断掉落出水滴，在地板上肆意流淌。

安格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水蒸气凝聚在一起，达到一定的程度，水就会自动凝结出来。

这就是天蝎座代表的力量——分离。

将空气中的水蒸气分离出来，聚集在一起的水蒸气就开始凝结成水滴了。

现在城中有不少以蒸气机作为动力来源的装置，安格斯对这种现象并不陌生。而且在炼金术的书籍之中也描述过这种现象，不过这类的书籍多是现代炼金大师著作。

其中一本书甚至记载了质量转换能量会发生什么。

书名太过拗口，安格斯也忘记了。里面写到，如果将物质彻底变成能量，那将会以光的方式释放出去。

书中记载了一个奥妙方程：

E＝mc∧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