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吴咸鱼，拜见成前辈。”

“嗯？你这小娃，我住得那么隐秘，你是如何找到的？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姓成？”

“哦，因为有一高人指点。”

“我认识的人不多啊，谁啊？”

“晚辈也不知。只是在城里有一说书的，说您如何如何厉害，武功如何如何了得，晚辈心生仰慕，特向其打听，才找到这里的。不知前辈能否指点晚辈一二？”

“我看你的步伐轻盈，也是习武之人，想必也是有师承的。如何来拜我求学？”

“……不瞒前辈，其实我这身武艺几乎是自学来的。因隔壁乃是武教头，故而晚辈从小耳濡目染，也爱上了习武。但因家中贫困，兄弟姐妹又多，没钱去正式拜师学艺，只能偷偷学，然后自己努力练，才有这身本领的。”

“哦，原来如此，倒也算你有心。不过，我只醉心武学，无意受累收徒。所以，你还是回去吧。”

“那前辈您一身的武艺，没有人继承，百年之后，将被人忘记，岂不可惜？”

“忘记就忘记了，有什么可惜的？”

“……那，那您既然不觉得可惜，能否让我留下，在一旁观摩学习呢？不需要您指导，我还可以帮您跳水洗衣做饭什么的。”

“不需要，有人在旁，反而会分散我的注意力。”

“……我保证尽量不打扰到您。”

“这样啊，好像也……还是算了，这些小事，我自己做就好。有时还能从中激发些灵感。”

“……这个，那个，啊，对了。您一个人练武，没有个对手，也不好练吧？有很多武功，需要有人对练，才可以看出其功效啊。一直对着那木桩假人练，有时是练不出效果的。还有些武功，需要人配合的，您不想试试？”

“嗯……对，你说的对。之前我创出一门功法，没人配合，一直没法印证是否可行。”

“晚辈愿配合前辈，创出盖世奇功。”

“呵呵，马屁拍过了。这也不算什么厉害的功法，只是将自己的内力传输给他人的法门而已。只是没人配合，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内力还能传输给别人？”

“我觉得应该可以。人的内力就像水，体内的经络就像河流，穴位就像各个出水口，运功就像把水运送到该去的地方，发功就像将水喷射出去。那，既然能放出，应该就能输入。所以我想出了一个将内力传输的法门。只是没试过，不能最终确定其可行性。”

“……晚辈愿意一试。需要晚辈怎么做？”

“你先打坐好，放松，不要运功抵抗。等下我会将内力从你的灵台穴缓慢输入……”

……

“怎么样？有没有效？”

“有，有效。这种感觉，很奇妙，晚辈不知如何描述。要不，您将输入内力的方法告诉晚辈，晚辈将内力传输给您，您亲自体验一下？”

“嗯……也好。是这样的……”

……

“虽然有些不舍，但能切磋交流的武功也都已经切磋交流过了，你也该离开了。今后，如果你愿意，每年中秋前后三五日，再过来切磋就好。”

“是。多谢前辈，这段时日，让我学到了很多。”

“呵呵，不必客气，相互学习交流而已，我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呢。”

“那，前辈您保重，晚辈就先告辞了。”

……

“哈哈哈，你小子可以啊，竟然真的从武痴那老顽固那弄到武功秘籍回来了。不错，不错。接下来，我们出去周游各地，让你见识见识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

“没错。你从小到大只在渔村和这小城范围转悠，外面世界的事情都是听人家说的吧？你不想亲眼看看那些不一样的景色，亲口尝尝不一样的美食，亲身体验不一样的生活吗？”

“想，当然想。小时候有卖货郎来到村子，说是外面来的，那时我就一直想出去看看了。为什么外面有那么多稀奇古怪，村里没有的东西。”

“是啊，我也是从小听各种外面的故事，就很向往外面的世界。可惜，他们不让我出去……”

“确实没听您提起过家里，所以师父您一气之下，就自己出来闯江湖了吗？”

“……呵呵，算是吧。好了，出发……”

……

“师父，这，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钱，当然是越多越好，我还嫌不够呢。”

“但，我们全拿走了，他们……”

“他们这些钱也是剥削百姓搜刮来的，不义之财。我们拿走，或许还可以分给穷苦百姓。想那么多做什么，你小时候还偷过我的地豆呢。”

“……哦，好吧。”

“好你个鸡腿，趁他们人还没醒，快点搬。早叫你忘记小铁他们家那种顽固的思想了……”

……

“师父，我们，帮帮他们吧。”

“你真的想帮他们？”

“嗯。”

“唉，好吧……你在做什么？”

“拿钱给他们呀。”

“你挺聪明个人，怎么做这样的傻事？钱能填饱肚子吗？”

“哦，对啊。拿钱到城里买粮食给他们才对。那我们快走吧。”

“走你个鸡腿。现在四处拉壮丁，抢人，抢粮，抢钱，起义，打仗，所以才会剩下这些老弱病残。这村的算好了，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人吃人，你有多少钱，多少粮食，帮得多少人？你要是真想帮他们，就想法把这国家统一了。到时候没仗打了，壮丁们回家种田种地，自然就没有这种现象了。”

“可是，要怎么做？我们，拿这些钱，也去招募人，建立一支军队？”

“不需要。”

“那，就，我们两人？怎么打？”

“打你个鸡腿。谁说打仗一定要自己打用脑子啊。想想，怎么把别人的军队，偷来自己用。让别人为自己卖命，还乐呵呵的帮自己数钱。这才是聪明人该做的。”

“这……”

“我再给你指条路，具体你能运用我教的知识做到什么地步，就看你自己了：我听说小铁的外甥沐天涯，也带领了一支起规模不小的起义军，目前驻守在天扬城。”

“……我知道了。师父，给我点钱。”

“喂喂喂，拿那么多记得还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