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0一）

第一辆车三个人轮着赶车，第二辆两个人轮流驱使。行至旅店，在二楼定了连在一起的八间厢房：男子一人一间，二师姐一间，其余两个女子一间，我和二师姐在中间，其他交叉安排，女子全部在居中位置。车马交给老板喂养一番，问询了附近最好的酒楼，歌舞酒肉、单间、私密性都有的十人位厢房，这里只有一家有，名曰：四方客栈。

安排完住宿，贵重物品随身携带，卸了物资装具，简单喝了茶水，交待老板几句，两辆车开往四方客栈，时值晚饭时间，车马来往好不热闹。

车停下，还未完全下车，便有伙计热情来迎，“爷，咱几位？”

“十人位的厢房还有吗？”我问道。

“有的，一间一晚五两银子，饭菜酒另算，送招牌歌舞一场，另点歌舞小曲儿由您和唱角儿自个儿打商量”，伙计一口介绍了个遍。

“好，开一间，歌舞过后，免打扰，我等有事要谈，菜品即可就点，点完就上，要快！暂定不要酒水。饭罢，要收拾干净，提供上好茶水，我等停留时间大约一个半时辰。”我按照八师姐吩咐说道。

“好，遵爷吩咐，我去安排。”一个伙计转身离去。

“这位爷，本店免费为牲畜提供饲料水，问一下需要喂养吗？”另一个伙计问道。

“来时已经喂饱，牵下去解个套，帮我们遛遛就好。”忠勇说道。

“这位爷，溜马费用一个时辰五十文钱，用的有专门的溜马师傅。在账房处一起结算。”伙计说得明白。

“好，按照一个半时辰安排一下。”忠勇接着说道。

“好嘞”，两个伙计牵着车马往后院走去。

“客官里面请”，这时候一个女孩儿过来，招呼我们上楼，“您的厢房在三楼牡丹厅，诸位随我来。”

众人落坐，又一个女孩儿拿着菜谱进来，“各位看下菜单，看需要什么菜。”

“我想问一下，这台面铺满要几个菜？”大义问道。

“本店各式菜色一般分大中小份，这张台面可以放大份二十，中份四十，小份一百份，如果按照本店套餐最佳组合：六个大份，十六个中份，三十个小份。”女孩儿答复迅速，众人也都听得清楚。

“这样，每人点三个自己喜欢的小份菜，大份推荐两个，中份推荐八个，其余我们看菜区选择。你记住每个人点的菜品，上菜时放到他面前。”二师姐说道。

“好的”，那丫头机灵，“现在大家先看菜单，选取自己中意的菜色，我来记录。”用了两注香时间，大家才点完三十个小份，叽叽喳喳一大片。

“接下来我推荐本店招牌菜：如来神掌和有凤来仪，分别是红烧熊掌和竹笋炖山鸡，有四只大熊掌和六只山鸡。”

“好，要了！”仁爱说道

“八个中份菜：五香牛肉三斤，糊啦羊蹄十只，顺风耳两斤，清水虾两斤，清蒸蟹十只，清蒸娃娃鱼一尾四斤，红焖甲鱼三斤，虎骨汤一盅四斤”。

“要了！”敬德说道。

“接下来的菜，大家一起议议，安排好的交待下去可以烧起来了。”我说道，“下面，行礼你念下菜谱，大家一起决定。”

“请稍等，菊香，把这些点好的菜安排给厨房，烧好就上。”门口还站着一个丫头，拿着点好的菜谱就走。

“我来吧”，她拿过菜谱，“大手抓小手，是猪脚和鸡脚一起烧。”

“红烧，白烧，还是黄烧？”二师姐问道。

“红烧，分别烧好，再放一起烧。”

“来一大份”，大家基本同意。

“九牛二虎，九段牛筋和两根虎筋炖在一起，也是本店招牌菜，适合行脚商旅使用，吃肉喝汤均可。”

“来一大份！”忠勇说道，“我们正需要补补筋络。”

“白切鹿肉，选用后腿肉，用麝香熏蒸腌制”——

“来一大份！”问道师姐开口，“第一次吃鹿肉。”大家也赞同。

“醉鸭，选用老鸭，经小火慢炖而成，有静心降躁功效。”她继续念到。

“能不能把烧好的油放出去一大半，看上去不那么油？”大义问道。

“可以。”

“这个水性，属寒，时节正好，来一份。”大义说道。

“大份的都定下了，往厨房里传，”二师姐说道，“大家选的都是肉食，怕是不好消化，晚上撑着睡不着，接下来八个中份的，要全部素菜，你继续念”。

“芹菜煮花生，这道是凉菜。”

“好。”

“蒜香海带，也是凉菜。”

“好。”

“前面合计六个凉菜了，诸位是再配两个，还是？”她征询道。

“再选两个吧”，我说，“你继续念。”

“咸水豆荚”。

“好。”

“酸辣藕片”。

“好。”

“青菜烧豆腐，一清二白。”

“好。”

“小葱炒鸡蛋，咸鲜味十足。”

“好。”

“桂花莲子八宝粥，口味稍甜。”

“好。”

“酸辣汤，解腻醒酒。”

“好。”

就这样，全部上菜，不用等待，招牌歌舞和茶水可以上了。

“好的，请客观稍等”，“中途如厕，在一楼进门通道往后，左手侧为男，右手侧为女。”

话音刚落，厢房内只剩下二师姐和我，我俩会心一笑。看着站立一侧的女孩儿，我问道，“怕是吃不完，可以带走吗？”

“可以的，喜欢吃那个菜的话，中途间可以交待，做好带走。桌上剩菜带走，要另行购买餐具。”

“好，我知道了。”

“要不要报一下账？”

“你说？”

“合计总共一百两银子，减免优惠后还须交九十六两，溜马费用已经给您免除。”

这么贵？我心里盘算，八师姐看了看，不以为然。是的，这途中能如此疯狂几回？

“没问题”，二师姐抬头问道，“现在要交吗？”

“客官不用，走时一起结账就行。”

“那好。等下上完菜，你们全部候在门外，招呼你们进来再收拾桌面，我们要开个会。”我说道，“原定的一个半时辰怕是不够用，你交代下溜马的师傅，走的时候，会提前叫他，不用急着给马上套。顺便交待他们，等下有小钱给他们。”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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