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宋万里惆怅地说。

林诗华枕着他的手臂说:“你看，你已经开始了。”已经开始备受煎熬了。

宋万里又叹息了一下。

林诗华说:“别叹了。以后我们还可以相见，但你不要再那样想我。否则，我不会见你。明白吗？”

宋万里说:“明白。今天让我陪你一天。”

林诗华看着窗外，天竟是亮了。她笑着说:“我有点后悔昨晚叫你过来了。我明知会是这样的结果，但还是叫了你过来。晚上，不适合谈话。晚上谈话会变得感性，不理性。”

宋万里说:“你后悔了？”

林诗华说:“不，我不后悔。但是我们到此为止。”

宋万里说:“你要我现在走？”

林诗华看着他说:“就这一天吧。”

宋万里手摸到她的下巴，然后说:“诗华。”

林诗华“嗯”的一声，闭上双眼，迎接新的一轮运动。而这个时候，陈凤怡像调了闹钟一样，几乎是跳起床，草草刷牙洗脸后准备煮早餐。他们习惯了早餐喝粥。在洗米之前，她发了信息给湘羽洁:“羽洁，不知你醒了没有？我准备煮早餐粥，你和雨倩若不讲究早餐的话，一起过来吃啊。吃完休息一下便出发去白水寨。”

发了给湘羽洁，又发了给湘雨倩，是同样的内容。

二分钟没有收到信息，她又发信息:“看来你们还没有醒。我先煮着，等你们醒了，粥也好了，来到时，粥刚好凉了可以吃。不过，如果你不喜欢吃，也没事。到可以出发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发了之后，想了想，又发了一条:“对不起，我怕你变故，所以这么早发信息给你。只想说，我好希望能一块出行。”

洗了米，电饭煲插了电，又发一条信息:“这些信息与我哥无关，他还没有醒。他昨晚扫了地，又拖了地才睡的。又找相机的，很晚才睡。你不要怪他。是我担忧了。”相机放在茶几上，充电器插在电视背景墙上的插座上。陈凤怡一眼便知道陈如海昨晚干了些什么。

陈凤怡发现自己的行为非常奇怪，太在乎一样东西，这样东西便会飞走的。她怎么还没有醒悟到这一点呢？爱情如是，生活如是，工作也如是。这一搞，弄巧成拙怎么办？你还是没有吸取教训啊。她对自己说。

过了几分钟还是没有回信息，陈凤怡有点紧张了，但紧张也没用。陈风怡只好去洗菜。肉好像没有了，不过有青菜和鸡蛋，还有河粉。

洗完菜，准备好鸡蛋和河粉，然后她回到沙发上坐着。又发了一条信息给湘羽洁:“我是傻瓜，刚才发的信息你能不能当没看到？”

发了完信息，陈凤怡开电视，把声音调得很小，因为陈如海还没有醒来，她可不能吵醒大哥。看着新闻，也不外是一样重复的事件。于是她不断地转台。然后，又打着哈欠。她心情激动地一大早起床准备，几乎是挣扎起的床。

看不进电视，于是又把电视关了。手机上还没有任何消息的声音和震动，于是陈凤怡在沙发上躺了下来。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她竟然睡着了。

陈凤怡是再次睡着了，林诗华则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疯，明明要与宋万里分别的，却在这天无尽缠绵，比新婚，比第一次和宋万里共赴梦乡还有激情和甜蜜。有那么一刹那她几乎想说:“我们重新开始吧。”

几乎想说，却是没有说。因为这对宋万里不公平。

而最要命的是，林诗华发现并不反感和宋万里在一块。但是却又拒绝在一起共同生活。这的确很要命，这令她感觉到自己的心不是那么的纯粹。她希望自己能够纯粹或爱或恨一个人。但并没有做到，她不能只恨李秋水，也不能只爱宋万里。她内心变复杂了，活该走到这样的境地。

这晚过得太热烈，林诗华饿到肚子叫了起来。这或者是宋万里看到她饿成这样子。他说了一句去买早餐，然后穿衣服，简直是飞身出去找早餐店。

林诗华没想到会饿到肚子叫起来，这种情况不多。这几个小时真是耗尽了力气。

宋万里去买早餐的时候，她变得又困又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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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担心——没有做任何的安全措施，也不在安全期，会不会怀孕呢？

有些东西，如果你不想，则不会意识到。如果你想了，则似乎有一半情况会遇到。如果有怎么办？

是的，林诗华的精神被困倦与饥饿折磨到有点走火入魔了。竟然会想到这件事上去。

林诗华想睡，但是饿得睡不着。一丝不挂的，也不想起来，就蜷缩着，等待早餐。在这等待的过程中，她拿起了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湘羽洁:“羽洁，早上好啊。昨晚过得好吗？”

过了几分钟湘羽洁没有回信息，林诗华心想她应该还没有醒。不过林诗华睡不着，饿得有点反胃，想找些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这个时候，她有点后悔怎么不像其它女人一样备点零食在家呢？比如像湘羽洁一样，一大袋一大袋的买零食，想吃就吃，不管是否会肥胖，不管是否为垃圾食品。

“昨晚我写一段话，想发给你的，后来把它们全删了。也许你不用看，也会知道我想说些什么内容。不过，也许你不知道。啊哈，我在说废话。这个时候，我饿得睡不着，所以发信息给你。你就当没看到吧。”林诗华又发了这样一条信息过去。几分钟后，湘羽洁依然没有回信息。她不禁不有些失望。不过，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她曾发过很多信息给湘羽洁，湘羽洁回信息的次数少得可怜。

她还想发信息的时候，宋万里回来了，带回来了她喜欢吃的肠粉和茶叶蛋。宋万里看到她蜷缩在床上，担心地问:“肚子痛？还是我弄痛你了？”

林诗华苦笑地说:“肚子饿。饿得肚子痛，饿得反胃。”

宋万里闻言便把早餐带进了房内，叫她坐起来，“我喂你。”

林诗华看着他，他目光是柔情万种。

“我不是小孩。不用喂了。”“张开嘴。”

林诗华心里苦涩起来，又想到这对宋万里一点也不公平。

太饿，又吃得太快，肚子又继续痛。宋万里抱着她，问她要不要看医生。

“医生是不需要看的，你抱紧一点我。”林诗华在他怀中说，“不过，你也先去吃早餐吧。”

宋万里不动，说:“等你舒服点了我才去吃。”

林诗华正经地说:“我对你，是不公平的，离婚，分了财产。这对你的公司不好。”

宋万里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题，便说:“不聊这个。”

林诗华却又聊起陈如海了，说:“你怎么想到叫陈如海做说客的？”

宋万里笑了，说:“以前我大哥有叫他做说客。都很成功，到我叫他做说客，却不成功。”

林诗华说:“你可以自己来说。”

宋万里说:“事不过三，都第六次了。”

林诗华苦笑地说:“陈如海过来，直接带走了湘羽洁。我想，你是存心的。”

宋万里说:“我也不知道湘羽洁会出现。”

林诗华说:“我本来想做一出戏的。没想到他们二个是认识的，而且······还是互相喜欢的。我真是又气又恼。”

宋万里说:“不聊这些了。你肚子好点没有？”

林诗华说:“慢慢没那么痛了。很我没有试过饿到肚子痛，又饱到肚子痛的。陈如海是怎么样的人？”

宋万里说:“问这个干什么？”

林诗华说:“担心湘羽洁遇人不淑。”宋万里说:“这个，你不必担心。不过我有点担心陈如海会做出些出人意料的事。”

林诗华来兴趣了，问:“他会做什么出人意料的事？”

宋万里说:“比如他想做月老。”

林诗华笑着说:“对方是谁？”

宋万里说:“陈凤怡。”

林诗华说:“陈凤怡是谁？”

宋万里说:“他妹妹。”

林诗华吃了一惊，但又觉得是一件好事。问他:“什么时候开始的？”宋万里说:“昨晚我去他家，问他和你谈得怎么样。后面他突然有意无意地想牵线。我拒绝了。”

林诗华说:“拒绝干嘛？陈凤怡是丑八怪？”

宋万里说:“陈凤怡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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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我希望你回心转意啊。”

林诗华说:“现在好了，我不会回心转意。你就尝试一下吧。”

宋万里说:“我们不是物品啊，可以随便试的。”

林诗华哈哈一笑，说:“我准你试。”

宋万里说:“你准我每天都来这里吗？”林诗华一怔，说:“不准。以后你不要来了。说好了，这是最后一天，就是最后一天。否则，你现在就离开。”

宋万里无奈地说:“真是铁石心肠。”

林诗华轻轻地说:“我这是为你好。也是为我好。”

宋万里说:“这对我可不好。”

林诗华说:“哎呀，不说这个话题了，你去吃早餐。”

宋万里去吃早餐后，林诗华又拿起手机，还是没有看到湘羽洁的信息。湘羽洁没有及时回信息，因为她正在和方雪通电话。

方雪一大早发了信息给湘羽洁:“今天有空吗？一起去逛街。”

湘羽洁被陈凤怡和林诗华的信息给震醒了，还没有来得及回她们的信息，方雪也发了信息过来。她不禁想，今天是怎么了？突然这么多人一大早的醒来发信息。

方雪三个人中最后一个发信息的，湘羽洁想了想，似乎要和方雪说一下话，说一下近况，让她也“妒忌”一下，不过，可能妒忌不起来。

湘羽洁醒了，湘雨倩自然也醒了。不过湘雨倩还没有看手机，直接先上厕所。于是湘羽洁懒得发信息了，直接打电话过去。

电话接通后，湘羽洁直接说:“没空，等会去白水寨玩，你来不来？”

方雪笑着说:“不能为我推掉吗？”

湘羽洁说:“不能。你不是说这周会很忙的吗？怎么还有时间逛街？”

方雪说:“我这不是想和你逛下街，享受一下美食吗？”

湘羽洁说:“胡扯。你自己逛去。”

方雪顿了顿说:“昭阳刚出门，他去出租屋，他同学过来搬行李走。不知你有没有忘记我说过，我大哥要住在昭阳的租房？”

湘羽洁说:“记得。昭阳好久没有回来了。”

方雪说:“哪里久了？不过他过去，你也不知道。”

湘羽洁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不知隔了多少个秋了。”

方雪说:“怎么样，我开车去肯定比他快，和我一起逛街？”

湘羽洁格格地一笑，说:“没想到你这么紧张。”

方雪说:“我哪里紧张了？”

湘羽洁说:“好好，你不紧张。我不出去了，我帮昭阳的同学搬行李，话说，他也帮我的姐搬东西。”

方雪那边好几秒没有说话。

湘羽洁说:“怎么了？你真担心？”

方雪说:“担心什么，我才不担心。你去帮就好了。我挂电话了。”

湘羽洁说:“别。实话对你说，我今天和陈如海去白水寨玩。你放心，我不会碰见昭阳的。”

方雪笑了起来说:“你和陈如海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现在才说？”湘羽洁说:“等你有空的时候，才告诉你。让你心思思。”“心思思”是用粤语说出来的。

方雪撒娇了，说:“说嘛。好妹妹，说说，让我替你开心。”

湘羽洁说:“不说。不说了，我要去陈如海家吃早餐了。他妹妹煮了好吃的早餐叫我过去吃。她妹妹的厨艺不错哦？我有口福了。”

方雪说:“陈如海的妹妹不是陈凤怡吗？你之前不是讨厌她的吗？”

湘羽洁说:“谁讨厌她了。我喜欢她。”

方雪说:“你敢说，你以前没有讨厌她？”湘羽洁说:“为什么不敢说。”

方雪说:“没想到，你也无赖起来了。”

湘羽洁说:“这还不是跟你学的？”

方雪说:“得了。别乱说话。你玩得开心。我今天其实要加班。哈哈。”

湘羽洁说:“死丫头，乱吃醋。”

方雪说:“哼。叫我丫头，你都不怕折寿。”

她们一聊起来，就没完没了，湘羽洁都快要忘记发回信息给陈凤怡和林诗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