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多管闲事，说谁死就死了？！”

严森在众目睽睽下大声咆哮：“你说的还特么是人话？！”

围观群众离得远，听不到云秋的话，唯一看到的，就只有严森这个中年男人在冲一个无辜女子大声咆哮，顿时义愤填膺。

“你干什么啊？吼什么东西啊？”

“她都这样了你还骂人？是不是人啊？！”

“就是，把他拍下来，发网上去！”

这还是严森没穿警服，穿了都指不定变成什么样，饶是如此，‘热心群众’还是把他曝光了，甚至有人在搞直播，直播间里一片骂声，只不过他还多了一个身份，那就是女子的丈夫。

一个无能丈夫看到妻子竟然参合进这么大一件事里，顿时怒不可遏，责骂妻子给自己添麻烦。

云秋似乎深谙此道，悠悠地左右看了几眼：“严森，你猜明天，我们两个会不会上新闻？搞不好你的帽子都要保不住哦？”

“我在乎的是帽子么？”严森大骂道，“我的人死了，是保护你死的，你就在这里说风凉话？！”

其实还有一句话，是他特别想骂出来的，那就是‘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他是个警员，可以控制不住想法，但不能控制不住嘴，他有最基本的原则底限。

“那又怎么样？”云秋毫不领情，然后嘿笑道：“你手底下死的人少么？也不差这几个。”

严森还想发作，陈羽只得先制止他：“别说了，警车救护车都来了。”

一转头，鸣着警笛的警车跟救护车果然纷至沓来，齐齐在一边停好，几队人马迅速冲了过来。

“严局长？”打头的警员一眼认出了严森。

严森无奈地消去火气，心思沉重地摆摆手：“快干活吧，这个女人，送她去医院检察一下。”

青年警员点点头，再看一眼地上，顿感触目惊心，这得是天大的案子了吧？

......

市心医院。

陈羽跟严森一同坐在长椅上，向来不抽烟的他，也跟着抽了几根，而严森在半小时内，至少抽了半包。

陈羽只是看着，并未说话，心里同时在猜测着什么，只是想到一半，急救室里的医生出来了。

严森急忙丢下烟头迎上去，“怎么样了？！”

打头医生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严局长，我们尽力了。”

然后问道：“这些警员同事，是怎么回事？心脏器官全部移位，而且也变色了，如果只是跟歹徒搏斗，根本不可能这样，就算是追的时候不小心被车撞了，也不可能，外面看着还挺正常的...”

陈羽摆摆手，示意医生不用说下去了，否则只会更刺激严森。

至于牺牲警员体内器官移位，非常好解释，因为他们压根不死于殴打或者车祸，而是被真气灌体夺去了性命，器官生机在一瞬间被强横的真气席卷，自然也跟着变了颜色。

“哎，节哀顺便。”医生叹了口气，带着助手离开了。

严森重重跌回椅子上，一瞬间感觉又老了十多岁。

“是我对不起他们，哎。”

“这些人还都是年轻小伙子，一个月也才几千块钱，我怎么能让他们丢命呢？都是我的错。”

说着，严森又把烟拿了出来，一看，没有了。

“等着。”陈羽说了一句，便自行起身走向楼梯，不到二十秒又走了回来，手里却多了一包暂行未开封的中华。请下载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