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天继续跟意识内的系统闲聊了一会儿。

莫问天发现，自从他晋级到隐藏的人极境，似乎得到了系统的认可，对方更愿意跟自己交流了。

曾经，莫问天怀疑自己所遇到的系统，背后或许蕴藏着阴谋。

如今，莫问天发现系统愿意跟自己交流了，于是大胆开口问道：“系统大大，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为何会选择我呢？难道我身上藏着某种罕见的血脉、或是我轮回之前在法界的身份背景大有来头？”

系统传音道：“得了吧！别瞎给自己立人设。我之所以在茫茫混沌中选择了你，是随机选择的结果，你就当自己是无意间中了彩票吧。”

“哦，原来是这样啊。”莫问天对自己的身世有些失望：“我还以为我是天之骄子~命运的宠儿呢。”

系统呵呵笑道：“能被我无意间选择，你确实可以称得上命运的宠儿。如今你跨入人极境，也确实让我有些刮目相看，讲真的，我勉强对你有一丝认可了。”

莫问天疑惑道：“我记得之前你曾告诉我，若想离开这个世界重新回到现实，就必须在这里修炼到大道之巅，然后才有机会离开这里。我离开之后，自身还会保留这个世界的实力吗？”

“当然！”系统说道：“如果你在这个世界能够排山倒海、毁灭星辰，等你回归你口中所谓的现实世界，一样可以做到。因为那时的你，已经掌控了庞大而浩瀚规则。”

“可是这里是虚构的世界啊，我个人理解，跟梦境似的。我做梦醒来之后，跟现实毫无关联啊。”莫问天提出自身的见解。

系统哼笑道：“那只是你肤浅的理解和逻辑。宇宙事实的真相，远非你逻辑思维的那么简单。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无所有相才是真实！无论是我专门为你构造出的这个世界，还是你口中所谓的现实，其实全是假象。我让你停留在我构造出的世界修炼到巅峰，也不过是让你在借假修真。”

“借假修真？你的意思，我现在所处的世界，是你凭空构造出来的？为我一人而构造出如此庞大的世界，世界中还有数不清的芸芸众生，你这实力也未免太夸张了吧？”莫问天三观炸裂，有些难以置信。

“很夸张吗？”系统呵呵一笑：“当我在茫茫混沌的芸芸众生中偶然选择了你，发现你是个爱看的废柴，并且即将猝死。所以，我便在你猝死时，用你可以理解的所谓【系统】的这个身份，来跟你交流。其实，我并非系统。”

“那你是？”

“你真想知道？”

莫问天使劲点了点头，“想！”

纵然如今的莫问天已经达到了人极境，他的心脏依然控制不住的开始加速狂跳。

系统在莫问天意识中放声大笑道：

“茫茫混沌间，小到一粒尘埃，大到一界位面，各有其规则在运行。

每个星球有专属的天地规则、每个星系有各自的星系规则、每个界域有特殊的界域规则、每个界面也同样有界面的规则。

天地规则受限于星系规则、星系规则受限于界域规则、界域规则受限于界面规则。

反推回来，界面可给界域制定必须遵守的法则、界域可给星系制定法则、星系可给星球制定法则。一切皆可由高级生命中的掌控者~用他所掌控的规则去根据个人意志主观实施。

修炼中的透彻明悟者，若掌控所在星球的天地规则，便可称之为星主；若掌控所在星系的规则，便可称之为系主；若掌控所在界域的规则，便可称之为域主；若掌控所在界面的规则，便可称之为界主。

一界有万域，一域又有三千大千星系，一星系又蕴含数不清的星球。

在浩瀚之中，掌控天地规则成为星主，已是稀有难得；若想鱼跃龙门成为一系之主，可说是难如蚁蝼登天，更别提之后的一域之主、一界之主、万界之主、混沌之主了。

而我，便是凌驾于万界规则之上，最顶级的道韵规则：混沌道则！

而万界的界主们，根据我的能力和属性，给我起了一个贴切的名字：大梦道则。

混沌万界中，任何一界的界主都对我垂涎欲滴，他们幻想着掌控我之后成为混沌之主、万界之王。可惜他们永远不会明白，像我这种伴随混沌初开应运而生的道则，只有我选择他们的份儿，没有他们掌控我的份儿。”

听到大梦道则的狂言，莫问天胸口起伏，久久不能平息。

凌驾万界之上最顶级的混沌道韵规则：大梦……道则！

莫问天喃喃自语：“你选择我，又为我创造出一个庞大的宇宙世界海，这么做图什么？为我一个在你眼里蚁蝼都不算的凡人，值得吗？”

莫问天心中不解：强如大梦道则，有必要为了自己一个low到极致的吊丝男士，而花费如此巨大的代价吗？

大梦道则回答：“你以为创造出庞大到无边无际的宇宙世界海，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只能说你太不了解我，于我而言，创造出来不过是一念之间，并不需要太费力气，就跟你呼吸一样简单，这是我自身先天的能力和规则属性决定的。所谓混沌道则，便是伴随混沌初开应运而生的道则，一切的属性能力都是顺其自然形成的，说实话，我也不了解我自身能量的源头来自于何方？”

说到此，大梦道则停顿片刻，随后反问道：“其实以我的能力，可以一念之间让你省却万劫修行，直接强大到足以跟万界界主一比高低。但我为何还要创造出一个宇宙世界海让你闯荡呢？”

莫问天沉思片刻，试探性回答：“因为，你想让我借假修真，体会一步一步变强的心理状态，积累人生丰富的阅历和经验？”

“回答的不错，孺子可教也！强者并非一开始便是强者，先有强者之心，再有强者之力，否则纵然天赋再高，顶多顺脚踩死两只蚂蚁，一旦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拥有强者之心的人，才会获得最终的胜利。”大梦道则继续说道：

“在混沌万界，混沌道则并非只有我大梦道则，还有生死、轮回、时间、空间、无相……其中无相道则最为可怕。

我大梦道则能从无相衍生万相，而无相道则除了拥有与我相同的能力，还可直接将万相刹那间归于无相，一切寂灭、万法皆空。这种能力，是我不曾掌握的，所以我在茫茫宇宙不同位面中随机选择了一群人，给他们创造出相应的维度世界，让他们在其中历练修行，谁若能领略无相之法，甚至助我掌控无相之力，谁便能真正得到我的认可。”

大梦道则的话让莫问天心里“咯噔”一下：“你的意思，不止我一人被选择？”

“那是当然，按你们世界的话来说，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我不可能把希望只寄托在你一个人身上，万一你跌破发行价，我岂不是赔的分文不剩？”大梦道则笑道：“任何地方，都存在竞争。不过目前来看，虽然我选择的所有人都没领悟到无相之法，但你的修炼进度是最快的，也是第一个踏入隐藏人极境的，是个不错的潜力股。”

听到此言，莫问天略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