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内

“我的姑奶奶，怎么不参加团综啊？”柏白哥拿着杯奶茶给孟寻。

“你也看了吧，你看见我被哐哐打脸了吧，他们就是来笑话我的，我继续参加不就迎合他们了吗？”

“那你知道你不去参加团综，我们公司马上损失了5个广告吗？这笔数你说怎么计？”

“你可别把我当法盲啊？你的损失与我无关，是你办事不力，你上次说的违约金三千万，不合理的赔偿我可以告上法院！还有，你以广告违约金威胁我，实质根本就不是广告，就这些我就可以告你！”

“告我？你有证据吗？”

“果然是老狐狸啊！”

“好，停停停，我们争吵没有好处，大好钱途，为什么不赚？你就去参加了两天团综，就涨了两百多万粉丝，这样吧，只要一个月内，你有三千万粉丝，我就给你出歌，你觉得怎么样？出道可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啊，你难道就不心动吗？”

“一个月三千万粉丝我怎么可能完成，你就是想靠我的流量赚钱！”

“当然可以啊，你靠着这前男友团，一天就涨一百万粉丝，这都是数不完的钱啊！”

“反正我是不会再回去的！”

“这可是你说的，十一年的青春都给了梦想，现在有机会了，你却不干了，孟寻你就是害怕？害怕网上说的哪样，长得不怎么样，身材也不怎么样，唱歌舞蹈也不怎么样，你就怕真的像别人说的一样！行，我知道了，你走吧，这辈子也别出道了！”

“哇，这是什么？PUA吗？你也别想用激将法来刺激我，我不吃这一套，你耗了我这么多年时间，我们就法院见吧！”

“我公司最多的就是律师，我无所谓，钱到位就行，你爸你妈不是还欠别人债吗？有这么多钱赔偿吗？倒不如趁这机会赶紧捞一笔，过了这风头，你就是想，也没有想的份了，到那时候新冒出来的人就会取代你！”

孟寻内心一震，这是看着几十个女团升升落落落的，柏白哥说的这些，其实她也知道。

此时，一工作人员进来问：“柏哥，赵雪迎又打来公司，问通告的事。”

“你随便找个理由让她别再打来了，就这个疯女人！能红起来吗？我早就放弃她们了！门口的海报也给我换了，看着就碍眼！霉运都来了！还有一年合约就到期了，这段时间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

孟寻看得呆了，「赵雪迎」、「疯女人」这几个字像是被一刀重重的劈在她头上。

“我还以为你看见赵雪迎就会懂得如何在社会生存呢！你们呢，都喜欢喊梦想什么的，梦想也要有钱才能实现啊，别老想一些有的没的！”

“赵雪迎在你这当七年练习生，出道四年，在这家公司十一年，就这么抛弃她！你有良心吗！”

“公司没钱再捧她们了，她们早就过气了，不值钱了，现在新人辈出，资源当然要用在刀刃上。”

“她们把最好的年华都给了公司，你一句不值钱就......”柏白哥马上打断。

“跟我提什么雪迎，你多看看自己的处境吧！”

孟寻气愤离开公司到便利店买食物。

便利店内，孟寻看见了雪迎代言汽水的海报。

“妹妹，你也喜欢赵雪迎啊？”

便利店员看了孟寻一眼就继续玩手机：“不买东西就别挡门口。”

孟寻马上从旁边拿了两袋薯片：“呐，我要结账！”

便利店员不削的扫薯片上的条码。

孟寻指住赵雪迎的海报：“你是喜欢她吧，不然怎么会贴在门口上！但是这个海报是竖着看的，你怎么横着贴？”

“横着贴可以挡太阳，我可不是喜欢她，你要喜欢我再给你一张。”说罢就从桌子脚下抽出一张。

孟寻打开被折叠成多格的海拔，「%%」女团成员赵雪迎的字体被常年压住而变得迷糊，海报甚至有些褪色。孟寻内心有些波澜。

“她好像就是那个孟寻？前男友团的那个！真人不怎么样嘛！”

“还好吧，穿的太普通了，脸不怎么样，皮肤挺好，身材也均匀。”两个人在窃窃私语。

“关你屁事！”孟寻付完钱拿着海报和薯片走。

孟寻走出便利店，马上被一根木棒绊倒。

“小小教训，离有乔远点！”

“也离为止和苏执远点！”

“还有，你唱歌难听死了！”

孟寻有些无奈，确实前男友都长得帅，没想到居然惹来了这狂蜂浪蝶。说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能说她唱歌不行，这可是她的底线！

“你……”孟寻被宝森拉走。

车内

“宝，你怎么了？这是什么事啊，你手和膝盖怎么受伤了？”宝森紧张的查看。

“没，就刚刚遇到了......绊了一下而已，没事。”

“啊！疼！”宝森拿出了消毒的药。

“疼吧，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以后打算怎么办？”

“以后？不知道，可能回去上班制香，继续打工还债吧。”

孟寻手机提示到达四百万百万粉丝。

宝森一看“哇，你粉丝涨挺快啊！看来前男友团给你长了不少了流量，流量现在是你的武器，这是个流量为王的世界，你要好好把握，一旦消耗完了基本上职业生涯也差不多了，趁现在，得争取自己想要的知道吗？”

孟寻手机又开始不停的响。

“怎么不听电话”

“就骚扰的电话。”

“你也到了这一步了，其实出不出道你以后的生活都会有一定的改变，你要有心理准备。”

“嗯，我知道了，谢谢宝森姐。”

“我待会去哪里睡觉呢？”

“暂时和我团的宝宝一起住，你知道公司其实没什么资源......”

到达女团住宿。

孟寻一进门就被一股混杂的味道直冲大脑，里面混杂着灰尘，辣椒，香水，洗发水，还有些天花板发霉的味道。

这个单位大概只有二十几多平方米，有一间房，里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包包，化妆品。一共有三张上下床放在客厅，四个女孩子和宝森就住在这里。五个人共用一个洗手间。

“哇，你是孟寻吗？我好喜欢你啊！”语萌看着孟寻目不转睛。

孟寻害羞的点点头。

一个女孩穿着精致性感的吊带裙从浴室走出来，半湿的波浪长发，精致的美甲，连拖鞋都是半高跟的，散发出一种迷人的香味，性感却不骚，是连女生看了都会喜欢的程度。

“我，性感吗？”一个勾人的眼神，右边眼睛下面还有一颗泪痣。

孟寻点点头，甚至伸出了大拇指认同。

宝森赶紧拿出披肩盖住她：“性感！性感！但是，浅妤，这太暴露！”

“我在这里生活已经很压抑了！要是连自己喜欢的裙子都不能穿，我活着有什么意义！”

“姐姐的人生格言就是：就是死，也要性感的死去~”

浅妤对着抱着娃娃的语萌抛了一个媚眼，在一旁的孟寻也被迷住了。

宝森摇摇头“孟寻，你就睡在雪迎的下床吧。”

“什么？睡在这里？”浅妤疑惑。

“对，她也是公司的艺人，暂时还没找到地方，先住在这里......”

“什么？我们呢？放弃我们了？现在还签新人？”

“你走吧！”雪迎突然床上坐起来。

孟寻和雪迎对望了几秒。

“看到现在的我，很好笑吗？”

“对!我本来还羡慕你，现在……。”

“呀，你以后也会和我一样！”雪迎说完就倒下，用被子盖住全身。

“这个坏人就让我来做吧。我们厕所坏了两个月也没有人修，小便还可以在浴室解决，要是大便，只能跑去四百米的公厕，你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吧......对不住了，你走吧！”浅妤准备把孟寻和她的行李箱推出门。

“我自己会走！你......”

突然门口传来口哨声。

“是他，那个露底狂！他又开来！怎么办？”语萌害怕的爬上雪迎床。

“我们不要出声，如果他发现有人在，他会更兴奋，我们等他走吧！”宝森安抚着。

一旁的时钟发出声响，十二点正，咚咚咚......

“十二点了，栖池平时就是十二点正回来的！”浅妤紧张起来。

孟寻看着门口，门缝居然渗出一些液体，孟寻向前一看，是小便！

“啊！”

“栖池？她回来了？”

孟寻看见门口有几把雨伞，拿出一把看似最坚硬的便打开门冲出去，怒打露底狂。

那一刻，孟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只知道，不能忍，也忍不了。

露底狂穿着一件长外套，果然看见她后，便更加兴奋。孟寻拿着雨伞一段乱打，但打的都是手和肩膀。

“你居然敢打老子？去死吧你！”孟寻拿着的伞被抢走，露底狂从口袋拿出把小刀。

此时孟寻被逼到角落，眼看刀快刺向她的心脏时，栖池立刻拿了自己的背包打露底狂。并且加上高音进行攻击，一声长达八秒的海豚音。

露底狂不知道是被打到痛，还是被高音刺到耳朵痛而缩开。

雪迎也冲出去，一手拿着手电筒照射他的眼睛，一手拿着雨伞想把他的刀打到地上。

宝森立刻拉雪迎回去：“你是门面啊，脸不能伤！”

“对！你的脸很重要，快回来！”浅妤看见也顺手拿了一把雨伞冲出去，可惜半跟鞋令她崴了一脚。

语萌也拿了一把珍藏的木剑想要进行攻击，但她是个软妹子，露底狂看见她反而更兴奋了，宝森终于找到机会一脚把露底狂踢了。宝森本想追出门，却看见茜池晕倒在地上。

露底狂落荒而逃。

大家把茜池抬回出租屋，等她醒来才发现她不是吓晕的，是累晕的。

女孩们坐在地上围起来，语萌肚子发出声响。

“我们赶紧吃吧！这已经过期三个小时了！大家今天都还没有吃东西吧！”茜池从书包里拿出一堆低卡零食。她在便利店打工，每天将当天过期的食物拿回来，这就是女孩们的饭了。

语萌点点头，栖池摸着她头安慰：“今天运气超好！我默默关注了一天，这个炸虾三文治一天都没有被人碰过！”

语萌接住了栖池给的三明治，栖池傻笑着，宽松的衣服也掩盖不了她疲惫的身躯。

一片鸦雀无声，仿佛都在沉淀自己的情绪。

“谢谢你刚才救了我......”孟寻打破沉默。

“明明是你出来救我。”栖池傻笑着，不知所措，给她拿了一个餐肉鸡蛋三文治。

“你喜欢的火腿没有了，餐肉应该也差不多，拿着吧。”

孟寻接过，看着三文治陷入了情绪。

“这三明治虽然过期了三个小时，但没事的，三个小时用数学来算的话相当于没有过期，一点事都......”

孟寻撕开包装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也许是害怕自己说出不该说的话吧，就一口咬下去，整个嘴巴都塞满了。

“雪迎，刚刚多危险啊，你是我们团的门面，受伤了怎么办！”浅妤向着雪迎说。

“朋友有难，她当然要冲出去了！”栖池边吃边说。

“对啊，从来没见雪迎跑这么快！”宝森好奇的看了看雪迎。

“难道，雪迎你也喜欢孟寻？”语萌满口塞满的三文治，话都说得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