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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话︱权利游戏的全新开始

  • 作者:吴腾飞大人
  • 类型:浪漫青春
  • 更新时间:2023-05-02 14:36:06
  • 章节字数:12442字

清风一吹,空中的花瓣便犹如舞伎一样在翩翩起舞,满天漫地顿时都是绚烂的花瓣。

一片花瓣随风拂入房间,不偏不倚落在信长额头。

他正枕在浓姬腿上,仰卧着闭目养神,还是依稀闻到了芬芳清香。

“呵呵,这片樱花仿佛有灵气似的,居然自发停在大人额头。”

浓姬低头注视着信长额头的花瓣,伸出嫩如春葱的手指,去轻触着那鲜嫩的花瓣。

看着那覆在信长光洁额头的粉色花瓣,浓姬心情禁不住轻轻摇曳:

她最喜欢的花,落在她最心爱的男人额头,清风微拂、花香沁心,又怎能叫她不心生爱怜?

浓姬眼中流露沉醉之色,缓缓伏下身来,樱桃般的嘴唇轻轻触向信长额头的花瓣。

隔着花瓣,她就这样落落大方地在信长额头留下一个浪漫的吻。

“你真大胆。”闭着眼睛的信长调笑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一样的女人。”

“要怪,也只能怪这樱花太醉人了。”

浓姬吃吃笑道,双手随即抚上信长充满弹性的脸颊。

“我若不紧握此情此景,岂不辜负了这大好时光?”

“醉人的只是樱花么?”信长蓦地睁开眼睛,一双明亮有神的眸子俏皮地迎向她的视线。

这是非常高明的勾引手法,他以点到即止的话,巧妙保留了更多让人遐想的空间。

映入浓姬眼帘的信长,五官轮廓鲜明且立体,眸子像黝黑的玛瑙,挑逗的眼神充分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诱惑。

“是否比樱花醉人,那得要尝过才知道了。”

“那么,为什么不索性尝尝呢?”他呢喃低语,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让她难以移开视线。

“正有此意。”

浓姬不带半点娇羞,便温柔地埋下了头,深情吻向信长的唇。

她的嘴唇柔软得好像棉花糖一样,又恰似信长喜欢吃的栗子点心那般甜美。

两人唇畔甫一相触,信长便欲罢不能地深吻了下去,。

随侍一旁的寄天晴和侍女们早就见惯不怪,便一齐从容地避开了视线。

两人吻得正当痴缠之际,走廊里忽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奔跑声。

来者奔跑速度快得惊人,转瞬就抵达了房间的玄关处。

“主公!”

恒兴神情焦急地冲入房间,赫然撞见信长正与浓姬深吻的画面,尴尬得立即别过头去。

“在下有急事禀告!”

浓姬身体一震,霍然推开信长,故作掩饰地理了理鬓边的发丝。

信长也顿时直起身体,盘膝而坐地望向已经跪坐在地的恒兴。

对于他的突然闯入,信长并没表露出半点不悦。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把你急成这样?”信长朗声问道。

“主公,秀孝大人死了!”恒兴用手背抹去额头淌下的汗滴,脸色沉重地回答。

“什么?”信长神色一凛,“你刚刚……在说什么?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秀孝大人死了!”恒兴垂下眉眼沉声道,“这消息虽然意外,但我已经确认过事件前后的所有情况,这才急着前来禀报主公。”

“秀孝他……”信长喃喃道,他的眼睛猛然睁大,额头刹时亦青筋暴起,“到底发生了什么?快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是。守山城的胜二郎大人带着家臣在松川狩猎,却不想竟遇见只身单骑的秀孝大人。”

“秀孝大人当时从胜二郎大人的家臣——洲贺才藏身边经过,洲贺以为秀孝大人只是个不知礼数的百姓,便回头一箭将秀孝大人射死。”

“闻讯赶来的胜二郎大人,得知家臣误杀了秀孝大人后也是惊恐万分,在方寸大乱下已弃城逃往他国,仅剩下一堆家臣死守城中。”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信长吸了口长气,紧紧攥住拳头,拼命克制着内心起伏跌宕的情绪。

过了很久,他才徐徐开了口。

“秀孝现在怎么安置?”

“三公子自幼跟着老夫人在末森城居住,他的遗体已经送往末森城,老夫人和信行公子应该会着手料理后事。”

“母亲和信行想必也是悲痛万分。”信长揉了揉太阳穴后,又用手支住额头陷入思索,“要怎么处置这件事,是件异常棘手的难题。”

“大叔父逃走的话,守山城就没有城主了。”他眉头紧锁地权衡着,“那群死守城中的家臣到底算是忠义,还是负隅顽抗?也很难以定性。”

同样陷入震惊中的浓姬,此时极力控制并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并没发表任何看法,只是安静地跪坐在一旁。

她永远懂得何时该开口、何时又该适时沉默。

不过她此刻望向信长的眼神,却抑制不住地流露出满腹的担心。

尾张国·末森城·城主府邸·大殿

信行蹲在秀孝的棺木前,悲痛使他英俊的五官都拧成一团,手指紧紧地抓着自己大腿的肌肉。

旁边的土田夫人已然将形象搁置一旁,涕泪交下地放声哀嚎,不时用手捶打着胸口。

“秀孝,你在出城前明明还一派生龙活虎的模样,怎么就这样死了?你怎么忍心让母亲受如此惨痛的丧子之苦啊!”

“秀孝,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她扒在棺木上急切地对秀孝遗体说,“我是母亲!你听得到我的话吗?”

只是她的呼唤,这名十五岁的少年再也听不到、再也无法给予回应了。

土田夫人的悲痛无疑往信行心头那熊熊燃烧的怒火里,又添上一捆木柴,让这火势烧得更旺。

他的手指已将大腿肌肉抓得淤青,身体亦暴怒得抖动了起来。

“主公?”权六察觉到异样,关切地发出询问。

“是哥哥……”信行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

话刚出口,马上引起土田夫人和权六的关注。

只听土田夫人震惊道:“你刚刚……在说什么?”

“是哥哥!”信行失控地吼出声来,一拳重重砸向榻榻米地板,“一定是哥哥指使的!”

“我和秀孝一样,都是从小在末森城出生长大。”

“和两岁起便去了那古野城的哥哥相较,秀孝他自然和我更亲密些。”

他眼白里透出道道血丝,接着恨声说:“秀孝在家督和领主之争里一直支持我,哥哥想必为此记恨,才授意大叔父杀了秀孝。”

“您是说……”权六惊诧地征询道,“是信长那厮指使胜二郎大人杀死秀孝大人的?这一切都是信长的阴谋?”

“权六,跟我来!”信行暴烈而立,疾步便向着走廊走了过去,“我一直隐忍着观察时机,但这次我实在无法再继续忍耐下去!”

“主公……”权六不假思索便追了上去。

“就算大叔父逃往他国难以追责,我也要让守山城的那帮家臣血债血偿!”信行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发兵!即刻前往守山城!”

有猛将权六随行,信行火速带兵从末森城杀出,直奔至守山城下。

然而守备森严的城池早就大门紧闭。

“开始!”对此已拟定对策的信行执着打刀一挥,洪声发出命令,“给我把门撞开!”

“是!”两组士兵扶着木桩冲向城门。

信行显然要采取惯常的攻城法,用木桩将城门撞开,再攻入城中大开杀戒。

然而当士兵们即将冲到城门前时,城墙顶端突然出现了一群弓箭手。

说时迟那时快,数十支箭瞬间同时离弦,一齐朝着准备撞击城门的八名信行军士兵射去。

两根粗大木桩重重落在地上,八名信行军士兵刹时就被射成了八只刺猥,惨死在信行面前。

“他们这是准备守城顽抗了么?”信行怒火中烧地再度发出嘶吼,“这些逆贼以为我会就这样被吓退不成?一定要给我把城门撞开!”

得到指令的士兵们,横下心来不得不再度分别扶起粗大木桩,舍生忘死地奔向紧闭的城门。

在他们身后还有一群持着长枪、同样朝着城门疾奔的同侪。

这次迎接他们的除了守城军的数箭齐发之外,还有从城墙顶端泼下的一桶桶油菜籽油。

信行的士兵不但被二度射成刺猥,被淋上油菜籽油后,守山城的将士们还从城墙顶端对着他们抛出被点燃的布球。

那些被点燃的布球砸到信行的士兵身上,他们顷刻就被烧成了火人。

身上着火的士兵们哪还顾得上什么军规军仪,纷纷仓惶失措地惨叫、并如断头苍蝇般乱窜着。

其它战友为了自保,肯定会对他们避之惟恐不及,信行军的队形就这样被全然扰乱。

眼前惨况也让信行明白到:守备如此森严的守山城,断然不是他一时半会就能攻得下的。

“主公,若要强攻守山城,恐怕会变成一场持久战。”权六肃声剖析,“一旦信长借机发难,继而与守山城联手夹击,那形势便不妙了。”

“嗯……确实如此……”纵然再不甘心,信行在理智下仍不得不承认这点,“我们先撤回末森城,日后再侍机严惩这些逆贼!”

气势汹汹冲到城下,却连一场硬对硬的决战都没能打起来的信行,并没立刻率军返回末森城。

他转而把军队带到城下町,大肆进行烧杀抢掠并以此泄愤。

百姓们的哀嚎在城下町上空经久不散,连地面也被鲜血大面积染红。

无论是秀孝被胜二郎家臣意外射杀,还是信行率军在守山城下大肆烧杀抢掠,都是足以撼动尾张治国法理的重大事件。

这两起重大事件交叠,所形成的恶劣影响,促使信长当机立断将显贵亲族悉数召到清洲城,特别针对此事召开“清洲会议”。

由于事涉信行及秀孝,土田夫人出乎所有人预料地随着信行一齐抵达清洲城,扬言要一并出席会议。

会议举行当天,恒兴和丹羽特意为此去了她的居所,无论他们如此劝阻,她都不改初衷。

正当两人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忽然听到一个柔和美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会议就要开始了,两位大人请尽快赴会,这里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恒兴和丹羽愕然转身,但见寄天晴领着三名侍女严肃地走上前来,径直经过他们身边,形成半圆之势围住了土田夫人。

“那就交给你了。”

随着寄天晴介入,两人皆是放心不少,恒兴和声感谢了一句,便同丹羽迅步朝大殿方向赶去。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土田夫人铁青着脸瞪向寄天晴,“区区一介侍女长竟敢阻拦我?”

“很抱歉,这里是清洲城。”寄天晴不卑不亢应道,“此城的所有事物皆受主公夫妻管辖,夫人特地嘱咐我前来提醒老夫人‘后宫不得干政’的道统。”

“道统?”土田夫人冷笑,“浓姬她干预政事的例子还少吗?竟然还敢对我指手划脚。”

她似乎懒得再搭理寄天晴,瞅准一个空隙便准备从中强行突破。

然而寄天晴却敏捷地瞬移到她的跟前,封住了她的去路。

“让开!”

“老夫人,请您务必守住体统啊。”

“体统?”土田夫人狠狠瞪着她愤然质问道,“一个女官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提体统?你阻挡我去路的行为就符合体统吗?”

“老夫人还是在房间里休息吧,等会议结束后,您再向信行大人询问便是。”

“放肆!”

土田夫人情绪爆发地一掌掴向寄天晴脸颊,但研习过剑术与武道的寄天晴当然不会让她如愿。

她巴掌才刚呼到寄天晴面前,寄天晴就敏捷地扣住她的手腕,牢牢地嵌制住她的右手。

“请您自重,老夫人。”寄天晴和声提醒,“我是夫人麾下的女官,打我便如同打夫人本人。”

“在会议没结束之前,就请您在这里安心养神,我们会随侍在旁,若有任何需要请尽管吩咐。”

寄天晴虽然客气,表情却显然全无半点可商榷余地。

经过这轮交锋以后,察觉到这群侍女个个均是武道高手的土田夫人也无计可施。

纵使她内心再有一百个不情愿,也被浓姬成功地强留在了居所中。

这场织田家族之中持续进行的权利游戏,已非仅止于男人之间的权谋与武力之争,就连女人也无可避免地卷入其中。

但在与土田夫人对峙的这场后宫之战里,以浓姬为代表的信长派无疑大获全胜。

女人们在后宫内庭里针锋相对,在织田家族齐聚的大殿另一端,男人们的明争暗斗也随时将一触即发。

将亲族重臣召到大殿的信长,比预定的时间晚了约十分钟才步入大殿。

虽和他少年时代总是迟到的作风很像,但这次的慢来,却是信长深思熟虑后的故意为之。

当全员到场后再以压轴形式登场,是信长意在向亲族展现主臣有别的等级秩序之举。

端坐在下座的信行,也迅速察觉到了他的这份用心。

“主公大人驾临!”小侍从以青春期特有的低沉声音宣布,。

殿内全员的目光,随即望向了款款步入殿内的信长。

穿着深蓝色直垂的他,带着天龙般的威仪进入众人视线,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目不斜视地直接走向上座。

信长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缓步而行。

但他焕发出的超强气场却完全震慑住了其它亲族,殿内一时间安静得鸦雀无声。

信长气宇轩昂地在上座的座垫上盘膝而坐后,首先便目光如炬地扫视了端坐在下座左右两侧的亲族一遍,尔后再威严地开了口。

“大家知道,最近国内发生了两件大事。”

“我二弟秀孝被大叔父胜二郎的家臣射死,而大弟信行打着为他报仇的大旗,跑去没有城主的守山城下大肆烧杀劫掠。”

被信长当众点名以后,亲族们的目光霎时都集中到信行身上。

早就作好心理准备的他不为所动地继续坐在原位,泰然自若地迎向信长视线。

这种无视信长权威的态度,立即引发了信长亲信家臣团的不满。

但信长没开口之前,这些忠心耿耿的家臣们也不敢造次,只能选择强行忍耐。

“信行,你带着军队在守山城下犯下这等严重过失,可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严重过失?”信行冷笑,“哥哥,秀孝不过是去了狩猎,却如此无辜地被人射死了。”

“身为兄长的我,为他报仇有什么不对?”

他的反应在信长预料之中。

但信长从一开始就不准备和他废话。

于是摒弃了口舌之争的信长立刻霍然起身,先发制人地向信行走了过去。

他龙行虎步的步伐,带着君临天下的风范,顷刻间就压倒了竭力维持着英武无畏姿态的信行。

刚在信行面前停步,信长就执着折扇重重地击向他的脖颈。

一下、两下、三下,信长每一击的角度和方式都各不相同。

斜切、横斩、侧劈……

信长用折扇击打信行脖颈的举动,似足了剑客向敌人挥刀进攻的架势,看得信行附近的亲族们连大气也不敢出。

“你居然没认识到自己的过错有多严重么?”

信长厉声训斥。

他用手中的折扇牢牢抵住信行脖颈,将对方脖子压得朝另一边大幅度倾斜,使信行看起来就像歪着脑袋那般滑稽。

“若你不是我的弟弟,此刻我手中的折扇早已换成打刀,一刀斩下你的首级了。”

“哥哥,我到底何罪之有?”

信行恨声瞪向信长,毫不顾忌地显露出满脸的不服气和怨怼。

“我和哥哥、还有秀孝乃是一母同生的三兄弟,如今年纪最小的秀孝仅十五岁便饮恨黄泉,难道还不准我报仇么?”

信长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

他看向信行的眼神中,透着一种犹如冰冷利刃般的冷酷与锋锐,看得倔强的信行不寒而栗。

然后信长抽回折扇,旋即又用它抵住信行下颔。

他只轻轻一抬折扇,就迫使被固定视线的信行不得不抬起头,完全受制于人地迎向他的目光。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你是织田家公子,更是末森城的城主,若是连你都带头破坏法纪,这尾张国还怎么运行?”

“那照哥哥这么说,我要对秀孝的惨死视若无睹,一切全交由你来处理了?”

“放肆!叫我主公!”

信长一声厉喝,顿时将几个旁边的亲族给吓得全身都震荡了一下。

“这是国事,自当由我负责,难不成要交给你来处理吗?”

“你若存了此心,轻则是越矩,重则叫谋反!我现在就可以当着各位同族的面斩下你这脑袋!”

信长迅速抽回折扇,又出手如电地再度击向信行脖颈,。

这一次他用了五成力度,只一下,就将信行击倒在地,看得各位亲族重臣皆是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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