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必要吗？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你爱过乔西，为她差点连命没了，只有我不知道。沈渡，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蠢，蠢到我根本不会计较我男朋友心里有谁。还是你觉得，只要哄一哄，骗一骗，我就会像条哈巴狗一样围在你身边？”唐璇紧咬着下唇，声音都在抖。

“我从没有这样想过，如果你想知道乔西的事情，我可以讲给你听，但是你保证不能多想，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事了。”

“我只问你，你还爱她吗？”唐璇的眼睛里噙满眼泪。

沈渡的瞳孔有那么一瞬间的收缩，“不爱。”

唐璇没有反驳，也没有否定，只是努力回忆两个人的过去，“我是不是最后一个知道她的人？我之前就听说你有个很相爱的女朋友，我还找到了当时的新闻，原来你们那么深刻的爱过。你在墨大的教学楼上为她放飞9999只粉色的气球，为她在学校里举办过一场专场歌会。她怕空间很大的房子，所以你就买了一栋空间不大的公寓，我一直跟你一起去的你家，原本是属于她的吧。”

唐璇在说这些事的时候，沈渡很平静，以前他是不敢回忆这些的，身边的人知道他的雷区，所以一直也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过。

“乔西死的时候，你伤心欲绝，吃了安眠药差点也一起死掉了。这几天我脑袋里反复在想，如果你当时死了，我就遇不到你了，我就不会被你宠着爱着，感受到这么多我从没感受到的快乐。可是我有时候又很难过，我深爱的男人，曾经那么深刻的爱过别人，甚至想要为她去死。沈渡，对不起，我接受不了。”

眼泪，顺着眼角扑簌而落，沈渡长臂一揽，把她拥进怀里。

泪腺，在碰到沈渡怀抱的那一刻，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彻底崩溃了。

沈渡想要安慰她，却突然发现在一直被人称为情圣的自己，词穷了。

他无法让去过不存在，无法让唐璇不难过，更无法原谅自己给唐璇带来这么多悲伤。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他想不到别的词汇。

唐璇努力平复心情，擦干眼泪，“沈渡，你一定不知道，我喜欢了你多久。从你大学开始，我就喜欢你了。”

“大学？”沈渡愣怔。

“是啊，墨大校庆的时候，你唱了一首歌，我当时就在想，能唱出那么深情的情歌的男孩子，一定特别温柔，特别深情。事实证明我的猜想是对的，你的确是个很温柔很深情的人。”

沈渡突然想起司思跟他说过的话，原来唐璇真的默默关注了他很多年，他把怀里的女生抱的更紧了。

“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不需要，你不欠我的，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情。就像一开始那样，我倔强的喜欢你，你也倔强拒绝。沈渡，我好像有一点明白你当初跟我说的话了，你叫我不要喜欢上你，会疼。我现在感觉到疼了，所以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吧，真的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