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乾一时没有回答，他看着臧忮求身上的混沌之力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之后，他才回应道：“什么交易。”

“交易就是……把凤凰交给我。”

臧忮求笑的更真诚了。

“我知道她在你手上，而我也需要她。”

“不行。”

可是乾拒绝了他，而且语气还是十分干脆的那种。

“凤凰不能给你，她是我们……她是我的。”

“可它对你来说有用吗？它对你来说一点用也没有，只不过是你周围的人需要它而已，所以为什么，我问你，为什么能给他们就不能给我呢？难道我哪里比他们差吗？还是说，他们也有混沌之力？”

咄咄相逼，臧忮求的眼神里出现了狂热，标志着他绝不会放弃的那股狂热。

“还有，无论你认不认可我，我掌握混沌之力皆已是事实，无法改变的事实。”

“哼，是又如何？凤凰还不是在我的手上？”

乾一招便反驳了回去。

“我说过，它，是我的。”

语气坚决，八卦罗盘出现在他手边。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它没有选择你，就是这么简单。”

展示手中罗盘变化，但还来不及臧忮求多看，他又把罗盘收了回去。

“哼，小子，等哪天罗盘选择了你，我自然会乖乖听你的话，就像他一样。”

看了一眼傲慢，而傲慢也正看着他。

两人对视，眼神的短暂交流却无人能知。

“再见。”

莫名其妙笑了起来，乾随着虚空消失。

连着一同消失的，还有臧忮求的平静。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开始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随后笑声愈发癫狂，自身的气势也在此狂暴四溢。

“哼哼……”

狂暴回归停止，然后他冲向了天际。

“杀。”

便是那嗜血与残忍代替在他双眼之间。

——

遗迹之内，靠近臧忮求的他们对刚刚不远处传来的笑声不寒而栗。

“那是人类的笑声吗？怎么会这么……狂暴……”

一娇柔女子忍不住声音发颤地问道。

“亲爱的，要不我们走吧，我不喜欢这里。”

她楚楚可怜地看着面前男子哀求道。

而男子却对此不以为意。

他摸了摸了面前美人的脸庞，那因恐惧而逐渐苍白的脸庞让他觉得很是好看。

“你真漂亮。”

便是笑着夸赞，想这样也许会抚平她的害怕。

可是这一次他失算了，夸赞不仅没有效果，反而还是火上浇油。

火上浇油，面前美人的暴躁不安让他不禁气上心头，便是凶狠地张开大手，他要让她知道在这里他才是王。

便是自然而然传出了啪的一声。

啪！

响声入耳，男子见女人的呆滞满意地笑了。就是不知为何，他没有看见她脸上的手印……还有就是，不知为何自己的肚子会这么的冰凉……

冰凉，他下意识看了一眼，看见的，却是一片烂肉。

而那堆烂肉之中，赫然埋藏有一只血手。

毫不锋利的血手。

……

噗通。

男人的死亡让女人彻底绝望，她想哭叫，但除了眼泪之外再无其它。

所以就连求饶这么简单的事都难以做到。

所以能表达出她一切情绪和心思的，只有那像蜜蜂扇动翅膀一样的“呜嗡”之声。

“嘘-不要害怕。”

臧忮求对面前美人做出噤声动作。

“要不是我，你可就被他打了，哼，女人看男人的眼光一定要准。”

看了眼手上鲜血，那还在流淌的鲜血让他眉头一皱。

然后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你为什么害怕了，等我一下。”

蹲下身子在死去的男人身上擦拭鲜血，臧忮求脸上的笑容也随着手中鲜血的消失而逐渐浮现。

浮现，便是突然贴近到女子面前，并用那没有鲜血的手狠狠游走在她的后颈处，抚摸着，贪婪着。

最后问她道：“你，为什么不说声谢谢？”

双眼犹如毒蛇，他已把面前的她给紧紧缠住。

然后，等她终于能开口了，等她开口说出谢谢了，他杀了她。

而这一次他没有再擦去鲜血，而是任由它在手中滑落，干涸。

“喂，主人他向来就喜欢这样吗？”

傲慢躺在虚空之上看着说道。

“倒是……有点意思。”

“……嗯。”

隔了一阵，那道声音才做出了回应。

“主人他很复杂。”

“哦，看出来了。”

傲慢看着面前闪烁的虚空说道。

“就跟你一样复杂。”

他假装随意调侃道。

“倒是我显得格格不入了。”

说罢便自己笑了起来。

“……都没关系的……”

可是那道声音好像又说了什么，但是由于声音太小，让傲慢没能听清全部。

“没关系的……”

声音再次重复，这一次倒是让傲慢全部听见。

便是疑惑的问道：“什么没关系？能说清楚吗。”

可是要求没有回应，因为声音的主人已出现在了臧忮求的面前。

面前，她枯瘦的身体简直让人觉得可怜。

“主人，要走吗？”

她平静地问臧忮求。

“圣火已经出现了。”

“嗯。”

臧忮求突然变得沉默，整个人好似都变化了一样。

“圣火，我想要。”

叹了口气，他转身看向傲慢。

叹了口气，他的眼角竟有泪水再缓缓流出。

“你会帮我的，对吗？”

他笑着问他。

“啊…嗯。”

傲慢被臧忮求的奇怪给惊到，他发现后者的眼神好像变得善良纯粹了一点，变得让他不敢一直直视。

“你是我的主人，我当然会帮你。”

便是再次低头半跪在臧忮求的面前。

“嗯，我相信你。”

臧忮求对此一笑。

“也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