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超负荷使用诡异力量，顾霖体力不支晕倒。

“吓死我了！哥啊，我的亲哥啊，你要晕早点说，还好我接手的快，否则我们就要撞在山崖上了！”

顾言开着直升机，后怕的碎碎念着。

张亮把晕倒的顾霖扛到后面，安置在顾言原本的座位上。

小灵灵摸摸爸爸的头，小奶音疑惑：“爸爸好虚啊……”

张亮瞪大眼：我听到了什么？

此时，飞机上另一个昏迷者醒了过来。

“你们是谁，我在哪里，我……”似乎是清醒了过来，女人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我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

顾言怒吼一声：“闭上你的嘴！”

他本来就不擅长开飞机，当年还是陪着哥去学的。就一个陪学的，技术根本不到位。

现在全部人的性命都在他手里，需要全神贯注开，这女人哭得他心烦，他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把全机人给送走了！

“求求了，你可别哭了，他万一分神，我们都得死啊！”张亮苦口婆心劝。

女人的哭声逐渐停下来，她眼睛无光，愣愣问：“我是被卖给你们了？”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被卖了几次。

她就像一个被玩腻的玩具，毫无尊严可言，被转手卖给一家又一家。

她在矛盾的心理中翻来覆去，她害怕被玩腻，害怕被卖掉，因为一旦卖不掉，她最终就会像牲口，被拆分了卖钱，连活着都是奢望。

“你在说什么？”张亮皱眉：“是我们顺手救了你。”

“我被救了！”她难以置信，一度以为对面人在欺骗自己，是想要看自己激动兴奋的表情，最后告诉自己是骗自己的时候，自己那绝望又痛苦的表情。

“你看外面，我们回国了。”张亮指着窗外的大好河山。

女人趴在窗前，泣不成声。

“是梦吗？”

她用力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这时候，脸是火辣辣地疼，但这种疼痛让她无比兴奋，无比快乐。

她从未想过，原来疼痛也会让人感到快乐。

她逃出来了，终于逃离了那个如同地狱的地方。

“想听听我的事吗？”

她突然很想找一个人倾诉。

张亮皱眉：“伤口再剖开，会很疼。”

他婉言谢绝，不想去知道这人世间太多的阴暗。

“我想找个人说说话，说出来我会舒服一些。也是我最后一次说出那些事情，等回国踏上那一片让我安逸的土地，我会将过去的一切埋葬，再也不提起。”

张亮见她只是想要找个人倾诉，不说出来恐怕会憋出内伤，只能点头，当一个沉默的倾听者。

“我是被我祖母带大的，我过世的祖母有一个牌搭子，是我发小的母亲，她们大人打牌的时候，我们小孩就在一起玩，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真的很好很好……”

“后来她结婚了，我们的联系就慢慢少了，有一天，她满脸青紫来找我，她告诉我，她被她的丈夫打了。”

“这种事情怎么能够容忍和原谅，当时我就说要报警，要带她去医院验伤，她却说为了孩子要忍下来。”

“因为对她的怜惜之情，我会时常去看她，带一些吃的用的。”

“每次去，都要先和她联系好，确定她婆婆和老公不在，我才会上门，以免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一天，我如同往常一样上门，可进门却发现，除了她以外，屋子里还有两个大男人。”

“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想要跑，可回头一看，门已经被关上了，后面还有一个男人。”

“她把我卖了。”

女人苦笑起来，没有流泪。

所有的泪已经流干了，她也不想为了过往种种再浪费眼泪。

“我被送到了那个地方，如同地狱一般的地方，辗转被卖了好几次，我以为这辈子我都回不来了，没想到还能有回来的一天。”

“你说，要是我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会不会吓一跳呢？”

张亮挠挠头：“会被吓死吧？”

小灵灵不知何时凑过来，古灵精怪说道：“姐姐，我给你介绍一个化妆师，是给我化乞丐妆的姐姐，她说她化灵异妆最拿手，你要不要试一试？”

“灵异妆……嗯嗯，有点意思！”女人眯起眼睛，笑起来：“现在的我，的确应该算是——冤鬼上门讨债！”

张亮捂住小灵灵的嘴，嘀咕：“小祖宗，你可别乱出主意了！”

小灵灵推开他，呸呸呸好几口。

张亮：“……”

昏迷的顾霖陷入了梦魇：梦到前世几个画面。

梦画面1：收到沈楠的头发、断指、耳朵……人头。

梦画面2：小灵灵失踪，他发了狂，眼前的画面变成血红。

梦画面3：小灵灵被肢解，沈楠人头，画面重叠。

梦中的他分不清前世今生，他撕心裂肺，歇斯底里。

“啊——”

一声怒吼，把小灵灵吓了一跳，她冲到顾霖身边，奶声奶气喊着：“爸爸，爸爸，爸爸……”

“爸爸，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爸爸，你醒一醒啊！”

“爸爸，爸爸，爸爸……”

他猛地睁开眼眸，双眼猩红，浑身杀气。

“爸爸，你终于醒了！”

顾霖愣了一下，眼中的怒意在看到小灵灵那一刻，立刻褪去，眸光温和起来。

那只是一场梦，他绝不会让梦成真。

顾霖握紧拳头片刻，又缓缓松开，仿佛没事人一样。

他伸手摸了摸小灵灵的头：“我没事，只是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而已。”

“爸爸，你梦到了什么？”小灵灵稚气询问。

顾霖摇摇头：“梦醒了，就记不清了。”

小灵灵瞅瞅爸爸，大眼睛里写满了不信。

顾霖轻笑：“不好的梦，不记得不好吗？”

小灵灵点点头，奶声奶气：“不好的梦，全都退退退，不要来找我爸爸了！我来保护爸爸，坏梦再也不会来了！”

顾霖笑出声，抱紧小姑娘。

小灵灵身上的香味，像是奶香和檀香的综合，让他很安心。

“爸爸是不是也能看见阿飘，爸爸是怎么用阿飘攻击那些人的？”

顾霖摇摇头：“突然就会了。”

他反而问起关于小灵灵的事情：“那你呢？什么时候可以看见它们的？”

小灵灵想要老实交代关于任务的事情，却发现自己的嘴巴像被封住了一样。

她拼命要张嘴，换来的却是无尽地咳嗽。

一说话，就拼命咳嗽。

“咳咳咳……”

“不说了，我不说了啦！”

她刚说完，就不咳嗽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看向顾霖，一脸无辜。

顾霖问：“是不是不能说。”

小灵灵点点头。

顾霖就没有追问下去了。

回到酒店，顾霖就抱着小灵灵走了，烂摊子就丢给了经纪人顾言。

回到房间，小灵灵凑在顾霖耳边，教顾霖掌握诡异力量的方法。

清早四点，父女两人一起打坐修炼，把直播间的观众吓了一大跳。

【一大清早，在干什么？】

【这是在修仙？】

【为什么连顾顶流也在修仙？】

【完了完了，霖哥被小灵灵带入道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