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山上观摩了一场大戏。

回到皇宫后，李渊是精疲力尽，即便心里装着很多事，也有很多情绪，却还是挡不住年迈体衰，倒头就睡到了大天亮。

这一觉，李渊睡得十分舒服，睁眼之后伸了个懒腰，把昨天的事情都忘了。

听到里面有动静，刘公公赶紧进来。

三个小宫女给李渊更衣洗漱，李渊看到刘公公顶着两个熊猫眼，咦了一声：“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皇上，老奴昨夜一直在外候着，您忘了？”

李渊愣了一下，一拍额头：“哎呀，朕实在太困，不小心睡着了。对了，朕昨夜不是说让太子在外站着吗？太子何在？”

“太子，太子他还在外面呢。”

“还在外面？”李渊眉头一皱，“这傻小子不会在外面守了一夜吧？”

刘公公嘴角抽了抽，心说如果睡在床上也算守着，那的确是守了一夜。

“是的，太子殿下在外守了一夜。”

李渊看向门口，隔着房门的镂空雕花，果然看到有人站在那儿。

李渊突然一声叹气：“哎，这小子有时候胆大妄为，大逆不道，有时候也是傻傻的，实在搞不懂他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朕让他站着，一晚上没有发话，肯定是睡着了。他就该退下休息地，没想到会在门口站了一夜。赶紧，把他召进来吧。”

刘公公擦了擦额头冷汗，赶紧回头去领太子。

到了门口，李怀安已经站在门口，现在还有些懵，不停地搓眼睛，打哈欠。

刘公公提醒一句：“太子殿下，稍后可千万别让皇上知道您在外面睡了一夜啊。”

“哈……”李怀安打着哈欠，不耐烦地摆摆手，“好了，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子脑瘫。”

说完，便进了寝宫。

刘公公站在门口，看着外面伺候宫女太监，变了脸色：“昨夜之事谁要传了出去，小心我拧了他的脑袋。”

刘公公在皇上和太子跟前卑躬屈膝，但在一般的宫女太监面前，那可是杀伐果断的恶魔，宫里的人没有谁不怕他。

听见吩咐，所有人都是连连点头。

寝宫内，李怀安还没下跪就是一个哈欠打翻，眼泪都出来了，还困得不行。

李渊见到儿子这么疲惫，暗想这一切都是昨夜罚站所致。

本来李渊是要重重处罚太子的，但因为李怀安在外面站了一宿，现在又如此疲惫，感觉处罚已经够了。

眼看李怀安就要下跪行礼，李渊抬手道：“好了，不必下跪了，找个地方坐下吧。”

李怀安刚刚起床，全程蒙圈，在寝宫中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坐的。

还是一个宫女拖着躺椅来，李怀安一入座，彻底躺平。

刘公公进来看到太子这种状态，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提醒：“太子殿下，您，您快打起精神来呀！这样跟皇上说话，成何体统？”

李怀安揉了揉眼睛，努力地要坐起来，可这躺椅太好躺了，摇摇晃晃地就要睡着。

“好了，随他吧。”李渊一摆手，让刘公公不要打扰了。

刘公公有些吃惊，照皇上以前的脾气，肯定是要大发雷霆，可现在非但不发火，还不纠正，由着太子的性子去。

李渊本来是有很多话想问，但看到李怀安这么疲倦，所有的话都憋住了，居然守在一边看着太子睡觉。

李怀安还真就睡着了，又睡了一个时辰。

李怀安再一睁眼，再伸了个懒腰：“屋子里睡着还是比外面舒服啊！”

“比外面舒服？”李渊在旁边守了一个时辰，听到太子醒来后的第一句话有些不理解。

刘公公一听，后背湿透了，赶紧陪着笑脸说：“哈哈，太子最近夜里都有练功，经常在外面睡觉，风餐露宿的，肯定辛苦。”

李渊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李渊起身到了李怀安面前，柔声道：“太子，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李怀安起身，终于清醒了：“够了够了，父皇昨夜召儿臣来，不知是有何事？”

李渊想了一个时辰，有些细枝末节的问题便不去追究了，比如李二的死。

“你秘密制造神武大炮为何不说？”

“父皇，神武大炮乃世间罕有之杀器，一旦暴露，或许会有人干扰。而且，神武大炮在制成之前，谁都不知道具体威力如何，即便是暴露出来，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万一出了岔子，没有做成，往后岂不成为他人之笑柄？”

李渊点点头：“太子所言也有道理，现在我新唐拥有了如此神物，只怕再不怕任何国家。朕在想，是不是可以用此物震慑他国，并且向外扩张。朕之所愿，就是能开疆拓土，为新唐开辟出新天地。”

在此之前，李怀安也是这么想的，用神武大炮一路平推，不说灭国，也要开辟一些新土地。

可是李怀安想到了这个世界的规则，这是最让人担心的。

见太子愁眉不展，李渊有些奇怪：“太子，何故露出如此表情？”

“父皇，神武大炮暂时不要使用了。”

“嗯？”

李怀安认真：“宗师爆发全部实力会引天降神兵屠杀，昨日使用神武大炮，天上降下一个叫天地文宫的东西。很显然，这不属于世俗层面的力量。我怀疑两者之间有所关联，继续使用神武大炮，会不会引来上等文明的制裁？”

李渊居然听懂了。

因为他是皇帝，自然知道一些连李怀安都不知道的秘闻。

而且昨日李渊也亲眼见证了天地文宫降临之全过程。

所以很清楚太子的担心是合理的。

明显出现高于当代战力水平的东西时，上天就会有神秘力量进行干预。

李渊也皱起了眉头：“新唐好不容易拥有了如此神器，难道只能捂着不使用？”

“没有影响到新唐的存亡之前，还是不要再使用了。儿臣想要去赵国一趟。”

“去赵国！”李渊震惊，“现在赵国跟新唐在边境交战呢！有什么事非得去赵国？”

“听说赵国文圣进入天地文宫后有了今日之成就，儿臣想去问问他那天地文宫里面究竟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