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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海捕文书

  • 作者:七郎不姓杨
  • 类型:穿越重生
  • 更新时间:2023-09-22 06:12:47
  • 章节字数:9164字

看着苏长老递过来的一碗酒,宁岳风客气地笑了笑,心里却兴致索然。

这倒不是因为丐帮的酒不好,也不是因为下酒的菜只有一碟黄豆和一碟豆干,而是因为他心里有些郁结难消。

这种郁闷从他看到罗熙云那封信开始,已经持续了快半日了,他人也早已经离开了客栈,在丐帮的脚行里也待了快两个时辰了,依然挥之不去。

这郁闷中既有不解,也有不舍。

他原本以为在自己的劝慰之下,罗熙云已经打消了进京行刺的念头,可人最终还是走了,甚至连去了何处也没说。

在宁岳风看来,罗熙云之前只是一时被仇恨冲昏了头,才会想着要去刺杀皇上。一旦冷静下来,她自然会明白这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可是,她如今依然不辞而别又是为了什么呢?

当然,罗熙云的离去也让宁岳风有些不舍。这是一种有些奇特的感觉,就像是自己心里突然缺了一块,而且这种空缺还来得如此突然。

“宁少侠不必担心,虽说我丐帮这脚行并非官署,也不是什么禁地,可有人要想闯到此处来,也没那么容易。”看着宁岳风这酒喝得不痛快,苏长老还以为他是在担心此地的安全。

“苏长老误会了,在下只是心里挂念师父,不知道他老人家何时能到。”宁岳风只得扯了个慌。

毕竟罗熙云的事也不便和苏长老提起。

“倘若照渡鸦传书的时间推算,风大侠说不定明日一早便会到了。”苏长老想了想道。

“能有什么快吗?”宁岳风微微一愣。

在他想来,京城距此有三百余里,师父今日刚刚传书到此,一日之内又如何能赶到呢?

“那就要看你师父想不想了?”苏长老道,“一日之内要行三百余里,就算是骑马,也得是上品的军马才行。不过,风大侠若是连夜赶路,再弃马步行,或许可以。”

“步行?”宁岳风又是一愣,“不怕苏长老笑话,我师父平日里懒散惯了,但凡有车马代步,他是绝不会走路的。”

“那必定是未到紧急之时。”苏长老意味深长地道,“想当年,你师父为救我丐帮帮主,一日之内徒步奔袭了近四百里,简直乃神仙之作。”

“还有这种事?”

“那岂能有假。”苏长老捋了捋胡子,仿佛又想起了当年,“只不过,你师父为人一向低调,知道此事的人也只有我丐帮几位长老而已。”

接着苏长老又看了看宁岳风,接着道:“当年少侠应该尚未出世,你师父不说,你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那苏长老可否说来听听?”宁岳风好奇心顿起,况且此事还是师父的往事。

“诶,老夫方才已经说漏嘴了。”苏长老却摇了摇头,“既然风大侠没和你说起过,那老夫也不便再说了,等见到你师父,你自己问他便是。”

宁岳风只能笑了笑,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心里却暗道,你这个老叫花子,说话说一半,想馋死小爷不成。

不过,从苏长老方才的话里,宁岳风也总算知道,为何师父和丐帮的关系会如此密切了。

一想到能有丐帮一直相助,宁岳风心里忽然又好受了些。

毕竟,若论在江湖中寻人,丐帮认第二,恐怕就没人敢认第一了。到时候见了师父,将罗熙云之事告知于他,再由他出面让丐帮帮忙查探,应该就能知道罗熙云的下落了。

想到此,宁岳风主动举起了酒碗,敬了苏长老一碗。

眼看天色不早了,苏长老也起身告辞。不过,在临走之前,他又嘱咐了宁岳风一句:“这脚行之内布有机关,尤其是夜里最好莫要随意走动,以免被误伤。”

宁岳风点头称是,苏长老便推门离开了。

苏长老哪里知道,宁岳风自从顽劣,尤其是白马寺中借宿时,最喜欢做的便是破戒之事。他不嘱咐宁岳风还好,这一嘱咐反而激起了宁岳风的逆反之心——你不让走动,小爷还偏要去看看!

眼看已近子时,宁岳风吹灭了屋内的烛火,然后轻轻打开了房门,溜了出去。

他先抬头看了看天,此时正当月初,天上一轮弯月高悬,月光洒在房檐上银白一片。

可只是这一抬头的功夫,宁岳风忽然觉得眼前有一阵人影闪过,他尚未看清,一根木杖便已经横在了他脖子上。

“臭小子,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又想去何处鬼混!”

一个熟悉的声音轻轻在他耳边说道。

“师父!”宁岳风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等他扭头看清了来人,他不禁又叫了一声:“真的是你,师父。”

“别叫了,先进屋再说!”风破头一甩,示意宁岳风回到房内。

待二人回到房中之后,宁岳风正准备点燃烛火时,却被风破制止了。

“别点灯,没人知道我已经到了。”风破轻声说道。

“是啊,师父,你来得也太快了。”宁岳风道。

“哎,不快不行啊。”风破叹了口气,“官家有八百里急报,老夫只有这一双脚,就算如此,还是有些晚了。”

“晚了,什么晚了?”宁岳风一脸迷茫。

“你先别问,只管听我说便是。”风破在黑暗中拿起了桌上的水壶,喝了一口。

“你听好,为师眼下要你做一件事情。”说着,风破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给了宁岳风,“这是晋王府的令牌,你后日一早先从西城出城,然后再带着这枚令牌从南面的朝阳门进城,一定要设法引起城门守卫的注意,然后再亮出令牌。亮出令牌之后,守卫应该会抓捕你,你不要恋战,走掉即可。”

“喔。”宁岳风接过了令牌,仔细看了看。

“有一点你要记住,在城门处闹出的动静越大越好,但也要确保自己能够走掉。”风破又补充道。

“徒儿明白。”宁岳风笑了笑,“师父你就放心吧,捣乱这种事情我最擅长了。”

“为师可没有与你说笑。”风破道。

虽然宁岳风看不清师父脸上的表情,但从语气里却分明听出了少有的严肃。

“你明日能否在城门引起足够的混乱,事关世子的安危,也可能是世子闯过雄州的唯一机会,你明白吗?”风破接着道。

“师父是让我冒充世子闯关,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宁岳风似乎明白了师父的用意。

可是他不明白的是,世子为何要闯过雄州。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风破道,“为师想来想去,也只有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你如今本事也不小了,几十个官兵应该留不住你。”

“师父放心好了,徒儿这人你还了解吗,吃亏的事情我是绝对不干。”宁岳风回道,“况且,跑路的本事也是你老人亲传的。”

“嗯。”风破点了点头又道,“记住,后日巳时之前,你务必要在朝阳门造成混乱。得手之后,你隔日再进城到这脚行来与为师会合。”

“徒儿记下了。”

“还有,你这两日就待在此地,莫要乱跑。”风破又道,“不过我来过此处之事,就不要和苏长老提起了。”

“可若是苏长老问起呢。”宁岳风道,“他刚才还说过,师父你明日一早便会到此。”

“这个老叫花子,是不是在你面前吹嘘过老夫了。”风破摇了摇头,“放心吧,只要你不问,他也不会问的。”

宁岳风点了点头。

“好了,为师还得出城去,你好自为之。”风破说着站起身来。

“师父你要走啊?”宁岳风一愣。

“为师还有要事在身,必须要出城去。”风破道,“此番也是专程来与你见面的。”

“可城门早就关了啊。”宁岳风道。

“小子,你师父的轻功虽然不敢称天下第一,但天下之城怕是还没有能挡得住我。”风破道。

“喔。”宁岳风应了一声,“可是徒儿还有好多事情没和师父说呢。”

“不急,等世子脱险之后再说也不迟。”风破道,“世子此番要是过不了雄州,我也没法和九泉下的王爷交代了。”

“徒儿明白,师父你一路小心。”宁岳风从来没见师父如此急迫过,便不再多问了。

尽管他心里的疑问是越来越多。

“对了。”风破刚准备朝门口走去,忽然又回过头,“那酒葫芦里还有酒吗?”

“有,还有大半壶呢。”宁岳风连忙将酒葫芦递给了师父。

“嗯,这葫芦酒算师父借你的,等了结了此事,师父还你两壶好的。”风破接过了酒葫芦,推门而去。

……

两日转眼即过,宁岳风依照师父的嘱咐一直待在脚行里,直到约定之日的一早,他才离开了安顺坊,从城西的通顺门出了雄州。

就经过通顺门之时,宁岳风发现城门口的墙上出现了一张新的海捕文书,缉拿的正是靖凉王世子罗熙冕。

看着海捕文书的红字和官印,宁岳风心里暗道,师父这回果然玩得够大,居然要与朝廷为敌了。

不过,在宁岳风心里,天大地大,世上只有师父最大,既然师父已经打定了主意,自己照办即是。况且,自己还能借此过把当世子的瘾,何乐而不来呢?

出城之后,宁岳风围着雄州兜了小半个圈子,在巳时之前来到了南城的朝阳门前。

他先远远地观察了一下城门口的情况,发现盘查果然很严密,凡是车马进城皆要仔细检查,而入城的年轻男子更是无一放过,尤其是衣着不俗者,更是严加盘。

宁岳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袍,这才发现,罗熙云给自己买的这两套衣袍皆是织锦的料子,领口和袖口还绣有纹饰,倒也正好。

眼看时辰将到,宁岳风掖了掖领口,然后便大摇大摆地朝城门口走去。

刚走到城门洞前,一名守城的兵卒便拦下了他。

“干什么的?从何处来?为何进城?”说着,这名兵卒还上下打量着宁岳风。

“干什么的你管不着,从何处来你也不用知道,至于为何要进城嘛,你更没有资格知道。”宁岳风一副傲然模样,连正眼也没有瞧那兵卒一眼。

“哪来的刁民!”此时,一名伍长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将横刀一亮道,“少他娘的废话,赶紧如实作答,否则别怪爷爷不客气!”

“你和谁称爷爷呢?就你也配!”宁岳风瞟了那伍长一眼,“小爷劝你识相些,赶紧让开,要是耽误了小爷的正事,我怕你脑袋不保!”

那伍长也不含糊,随即大喊了一声:“来人,先将此人拿下!”

话音刚落,立时有四五名兵卒围了过来。

“慢着!”宁岳风也叫了一声,比那伍长的声音还大,叫得城门口的人皆驻足而望。

宁岳风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了那枚令牌,然后朝着那伍长晃了晃。

“看清楚了吗,小爷是奉命查案,路经此地,还不给也闪开!”宁岳风很是嚣张地道。

那伍长不禁往前凑了一步,仔细地看了看那令牌。

这一看不要紧,只见那伍长脸色大变,连忙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嘶喊道:“速速拿下此人,快!”

四周的兵卒闻声而动,纷纷持刀冲向了宁岳风。

宁岳风心里知道,事情已经成了一半,接下来就是自己的玩耍时间了。

只见他往后撤了两步,先是躲开了劈来的一刀,然后一个转身便绕到了一名兵卒的身后,一把擒住了那人的手腕。

那兵卒直觉手腕一麻,随后便成了宁岳风的一个傀儡,不仅举刀帮宁岳风挡住了袭来的两刀,自己的肩膀还替宁岳风挨了一刀。

好在他身披皮甲,这刀只是砍断甲面,并未伤到骨肉。

“哎呀,尔等连自己人也砍啊!”宁岳风一边躲闪着,一边嘴还不闲着,“真是畜生不如的东西。”

渐渐的,冲向宁岳风的兵卒越来越多,放眼望去足有三四十人。

不过,宁岳风始终没有拔剑,而是就地取材,仗着身法与这群兵卒周旋。

不一会功夫,一堆焦煤,两筐冬葵、三根扁担先后被宁岳风当暗器扔了出去。他最得意之作则是扯下了一辆马车的一块毡布,随手扔出,将四名冲过来的兵卒罩在里面。

眼看城门内还在有兵卒不断涌来,其中还有几名身披札甲、手持长枪之人,宁岳风觉得也玩得差不多了。

只见他捡起地上的一个箩筐,抡圆了朝兵卒扔去,然后猛地向后一跃,头也不回地朝城外方向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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