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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误会

  • 作者:郑因
  • 类型:综合其他
  • 更新时间:2021-07-01 19:08:19
  • 章节字数:12164字

(六)误会

最新最快的文字版更新尽在其实,盎然到兴隆农机门市鑫处发泄的是:广朝不起他,特别自他从荣百总经理退为贸总工会主席后,就有意疏远他……。免费vip小说

而鑫听后顺势说,“那‘三国志’的魏延后脑勺长的是一块反骨,这坑爹的长的是一快傲骨,别那么神气十足的,我给你说,他这辈子至多也就升到此级别……。”他心里想:二个如此粘稠的人终于也有今天。

当鑫给广转述说盎然如此这般说他,问他有没此心里时,广却拍着大腿说,“真是冤枉哟!我哪有这种心里?真是吃屎的,都相识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了解彼此的脾性,我像是个落井下石的人吗?”广想了想又说,“我至多是直言不讳地说他以后不能贪杯,要学会节制自已。可这不也为他好吗?”广一副含冤受屈的样子。

真是忠言逆耳啊!

也不尽然盎然忌妒广又坐正升为主任,而是觉得他从荣百总经理响赫的人物一下退居贸总工会当个有名无实的主席有种受挫感、就像被打入冷宫,在他需要人安抚特别是广的安慰时,岂是几个电话就能打发的?他真怀疑,当初他俩粘黏得就像贴上胶水的日子是不是假的?

也许太知根知底,大家彼此都无私密,有时反而不大好说话。

广也自我检讨:在盎然从荣百总经理到商总工会主席这个阶段以来,他确实对他关心不到,一方面觉得他怪怪的有点自卑或自闭,另方面他那个阶段也确实忙,以致二人越来越疏远。

鑫表示广的这种心里他能读得懂的,也曾感受过,接着引出了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来:有次盎然到兴隆农机门市想把自已骑的那俩摩托车停歇在他的门市前,然后借他那辆小车载他的朋友到“迎宾馆”聚餐。正因为他们是好友彼此知根知底的,也知他们的聚餐意味着什么?就盎然那块料不喝得个烂醉如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就给鑫当场阻挡说,“喝酒是不能开车的。”

鑫说,“我的拒绝是有一定的理由的?酒后不能开车这事大家都知道的,也是最近新颁布的交通守则,若谁违规被查到应扣押驾驶证、到派出所吃几天免钱饭。虽说贪杯以致开车失事责任在司机上的,可若出大事追究起来他这个车主的责任也是重大、难辞其咎的。”正因如此吧?他就不得不多了个心眼。

他还说,“我更多的还不为他着想?再说我可不想失去他这么个好友呐,或说等屎支屁股再说已为时太晚或失去意义咦!”

广也恨铁不成钢说,“这坑爹的,若不猛醒回头,恐怕今后会在此道上栽跟头。”

鑫再说,“就说以前有天的晚上差不多8、9点吧,他刚洗过澡坐在厅里看电视,忽然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盎然打来的,一按接听键对方就带着酒精气说‘阿弟,我与朋友在外面喝——了酒,此刻已到自家——楼道口,却觉腿脚就像灌沿一样沉重、迈不上楼梯,想请你背我——上楼。’”

他家住在8楼上。

广说,“也记得有这么回事,那时我还出叉在外,当他带着酒精气打电话给我说要让我背他上楼时,我还表示愧疚说‘要不,你就请阿弟背你,或我代你问他有没有空?’”

阿弟就是指鑫,在他们这五个好友中,鑫的年龄最小,再次就是盎然,广居中,老先生排第四,鹤最大是大哥大,这前四位的年龄彼此都相差二岁,只有鹤比他们大得多、就说与他接近的老先生相比也应大他五岁的。自从他们在党校半脱产读书相识以来,鑫的年龄最小大家当他阿弟阿弟地叫着、一叫就二十多年,恐怕直到他七老八十或是百岁老人翁阿弟就是阿弟这两字也不能更改的,因大家的年龄成正比例,他大、人家比他更大。盎然半醉半定地说还是他自已打给他比较合适的。其实也用不到他的推进,大家彼此都是好友、就像个互助组,只要得知谁有事,若请不到你帮忙就请我或是他,大家都是朋友,不必分个你我他。

鑫再说,“那晚我接到他的电话后,连家人也来不及说一声就骑着摩托车直接奔向盎然处的楼道口上,我本想借助一股力气把他扶上楼的,可感觉盎然如像秤砣坠着、很麻烦的,就干脆把他背在后背上。你想,一个一百六、七十斤的大伙子加上喝醉了酒像秤砣坠着的人,一下子要背他上8楼若说有多艰难就有多艰难,我一手扶着护栏,一手反拧着他气喘吁吁地上楼。他则在我的后背上喷着酒精气边说,“阿弟,我活到今年才四十三岁,腿脚乍就没力气爬上楼梯?你说凄惨不凄惨?以后是不是成为废物一个?接着就把脸埋在我的后背上哭

得唏哩哗啦的。”醉后露真情这也许是他内心真正的表白,或说在要不要喝这道线上他也曾挣扎和犹豫过,只是抗争不过自身的寂寞、无奈、无聊或者忍不住酒肉朋友的勾搭或是已像吸毒一样上瘾?

鑫说他背他已背得气喘如牛还得边安慰他说,“没事的,只要你以后少喝些……。”其实,他知这话已像放屁一样说过很多遍了已没奏效的,每次他酒不也照样无误地喝?或是有时也该把他当小孩一样看待,该说的话就当说,该正直的时候就该正直,等有朝一日他醒悟过来就会明白其中的道理的。

“当到达他家时,原来他的老婆佩贞和儿子毫毛像古玩陈列在家全然不知他的情况,我再接再厉把他背到床上。可他的老婆佩贞不但没说声谢我的话,还冷着一张脸当着他的面把那些陪他喝酒的人骂得个狗血喷头,说‘这帮狗杂种,以后若敢再招盎然喝酒就不得好死,若盎然有个三长两短我是不会不过他们的……。’”他随手拿在茶几上一杯茶狠喝一口说,“像个醉汉的盎然听到她骂骂咧咧的声音就从床上爬起来擂着拳头对她说‘我x你娘的,骂够了吗……?’”

随着“的”的一声响,坐在铺子门口椅子上看报纸的蔓掹抬起头来说,“载货的车来了哦!”他们同时望向门外,鑫马上起座迎接顾客的到来。这个顾客要购三台柴油机,接着又有二个客顾客前后进来,一个说要买水泵,一人说要买沙轮。鑫有感悟说,做生意就是如此:忙的时候忙得喘不过气,清闲的时候冷清清。广见他们忙不过来就帮着扛柴油机。鑫说给他打工的表弟铭记送货咋那么长久还没回?

现在的鑫已时非今昔,生意好得不得了,或说已打开局面,就这开车来的姓钱的顾客在市区属下的一个水沟镇上开的柴油机门市,开始他可是在别处的门市进货的。鑫做生意经也有他的道的,他采取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策略——给他施与小恩小惠,细小的物品情愿不赚钱,原价就买给他。原产地进来的柴油机时不时的配送来挂历、衣服等物品,他也能慷慨地分配些许给他。这姓钱的一尝到了甜头,就认他这条路。就说连山市与之隔市的一个批发柴油机的玉兔门市也成为他的“肚子”,还不因他在此处购买的柴油机比原产地给出的价格还便宜?就说去年的年前当他得知常绿柴油机厂所产的柴油机要提价的消息后,他就广开资源,大量进购柴油机以囤积仓库,等开年柴油机提价了,他却把囤积在仓库里的柴油机以原来的价格售出。与之隔市的玉兔门市当得知与他交易的货源不但价格便宜还路途短的情况下,当然乐呵呵地与之成交。

蔓曾感慨说,以前刚开门市时,隔壁间同是开农机产品门市的生意好得不得了,每天刚开门车子就像排着长龙一样等着与之购买农机产品,而自已同是开农机门市的却偶在那儿冷冷清清的难免心里酸酸。

在生意经上他夫妇还存在着一些磨擦,可不知不觉地认可了鑫的这“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经营方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他们只用几年的时间就扭转了局势。也可能潮州人好热闹,一见兴隆农机门市每天出出入入高朋满座的,或许那些顾客也乐得凑此份热闹吧?

送走了顾客,蔓清点好钱后就上市买菜去。一般情况下,午餐他们都在铺子里自已动手解决的。

广抽出一支烟且给鑫点燃,然后自已也抽出一支点燃吸着。烟雾很快在茶几的周围弥漫着,鑫就接着他刚才的话题发表了一番的议论,“盎然和老婆要不是八字相冲就是前生冤孽根本就不像一家人的。其实,她好像也知我不善长喝的、还经常劝他别多喝,可她这么一来好像我理亏或欠他什么的,就算要让我当传声筒把她那咒神骂鬼的话传播出去也不该用这种态度的。”他停顿了一下再说,“我就趁机溜走。对于他们这对怨偶,还是别加入为妙,弄不好还两头不是人哩。”

可能为摆脱他不借给他车的尴尬吧?鑫还说,“以前曾听说他有次与那帮酒肉兄弟在外面贪几杯,结果在回家的路上他把车子驶进花圃里……鑫说他知道后除了庆幸说他命大之外还能说什么?”

这些都不在加以说明他酒后开车是不宜的?

广分析着说,“可能平时没给他多打强心剂,以致听到你的钟声后心里还反应不过来,而那个自我却先蹦了出来。”

当然就盎然在荣百当老总单位配给他的小车期间,就他那么重友情那么豪爽的人,他们这帮好友乃至家属还曾沾过他的光呢这点他们都心照不宣的,他曾载着广、鑫和海涛三对夫妇一起游海港大桥、看音乐喷泉、到近郊野的果园摘杨桃等,让大家都开心得不得了,好像又重回到少儿时代无忧无虑的境地,记得盎然最喜欢说的那句话是:咱们虽没钱没势,可咱们照样潇潇洒洒的。

br>??就说有钱有势的人也未必能比他们潇洒。

正因他人特别潇洒,还有豪爽、大方有集体精神,大家还一致推进他当这五人帮小组的组长哩。

那时的鹤在交通局当局长也配有公有的小车,可能大家考虑到别竟他是个有年纪、有身份的人,总觉得让他当司机不大合适吧?或说纵然知道了他也不想加入那个儿童团的游戏呢!总之觉得他与他们之间还是存在着些距离的。

盎然的老婆佩贞因说她昏车,他就向她请假找个美丽的谎言把之搪塞了之。不然就她老婆那么小气的人,不发牢骚才怪哩,也可能他想等此事过后才告诉她也好,也可以说他此行是大公无私的。这过后让广、鑫和海涛的老婆静如、蔓和婵妹回味无穷的,他的这几个好友更从心里感激他。

可自从调到贸总工会当主席那个清水衙门就没此种配车的待遇,他以前的那辆过期的乌沙摩托车就不得不此刻派上用场哩。

这借小车的事件被鑫拒绝后,盎然可能顿觉脸色丢尽,连他这个最小最疼他的阿弟也敢欺凌他,可见他的心有多么的痛?将心比心,当初他当老总也曾风光有小车时,只要鑫这弟有要用车之处,他都毫不推辞、还包当司机在内,连他的家人也曾被沾光哩。

应该说明一下,当初他们这几个好友只有盎然在荣欣百货公司当老总公家配的小车和鹤在太和交通局当局长公家才配的小车外,广和海涛及鑫三人不论是上班或开门市出门都是骑着私家摩托车的。直到后来广被扶正当主任才有一辆私车公用,海涛偶尔也到公安局借辆车使用,可那得等公家不用车的时候,他才有机会借的。

而鑫经营农机的生意越来越好、老板越做越大个,直到奔入小康的行列,他接着就买车和购豪宅,记得他家进宅这几个好友各带着老婆进驻此处贺喜时,让鑫那七十岁的老母感动得不得了,她一会儿给大女儿、二女儿、三女婿……分别介绍说这是鹤,这是广,这是盎然,这是海涛还有他们各自的老婆,他们这帮好友自从党校读书直到现在已相识了十多年了,家里不论好事、孬事这帮好友都一律到齐……就说他家还住在老厝那阵子,那栏杆生锈了的铁罩也是这帮好友出人力物力帮着搞定让它在过年的时节焕然一新的,就说这次搬新家也是这帮好友忙前忙后的、比自已的事还热衷……她边说边笑着,脸上那个得意起劲啊!比买彩票骤然中上个一千万还得意哩。或说就算亲生的儿女也只要他们常回家看看、带上笑容、带上祝愿,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一辈子不容易就图个团团圆圆,盼个平平安安已足咦!

也让鑫在他三个姐妹及家人面前争得了面子、出尽风头,他好像从阿弟一下跃为老大哥,对,就是这种感觉。

特别海涛的老婆婵妹参观后感叹了一番,没不羡慕说鑫家的新宅是一步到位哩——在市区中应算最高档次的住宅区,配有小区的管理,绿化色的花园,设置着电梯。此是后话。

现在盎然被调到那个清水衙门、人一落泊连草绳也会把他拌倒、连借他辆车也遭到婉拒、那么快就翻脸不认人啦!可就算他的那辆车是金子打造的,他这当哥的也不过借它用一下、难道就会闪失吗?再说就凭哥他十多年的车龄,就算酒后开车还不正常无误、十多年都走过来?要不就是这弟人小(人长得比较矮小、只不过163米)鳖仔多有意使他难堪?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人说患难见真情,而他却是患难见绝情呢。他心里的那个赌哦,就差引燃火药爆发。固当他与那帮酒肉兄弟聚餐散场回到兴隆农机门市还阴郁着一张脸。

当鑫见他满脸喷着酒精气时,还劝他干脆到他铺子上面的二楼房间稍息一会儿才回家时。盎然就差破口大骂他这臭弟过河拆桥还装作假惺惺的,把他这个哥们看扁了,接着就气呼呼地拖着他那辆乌沙摩托车起程回家去。

鑫说他见他那个样子不放心,还一路上像个地下游击队跟踪着,直到他安全回家为止。

接着,盎然把以前每个星期至少去一次兴隆农机门市聚会这门路像滕蔓一样干脆砍断掉。

鑫说他那个星期任等也等不到盎然到他的门市来聚会、心里就在打着鼓,于是,就多了个心等晚上门市关门收场后,到他与邹老师晚上经常散步的滨江路守株待兔。

鑫虽说觉得自已的拒绝不没理由,可这借车的事件却严重伤害了已是十多年好友情同手足的盎然的自尊心。鑫没兄弟、只有三个姐妹,按咱当地说法属于单丁儿,固他特别重视这“五人帮”的友情,或说已把之当兄弟般经营着,他也有心里准备,作好挨整受骂这一节。也梦幻着有一天,他小

弟的位置跃为老大哥,大家都被他牵着鼻子走,那时才叫过瘾嚆!或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大丈夫要能屈能伸。

盎然自从与广翻脸后,邹老师很快就成为他的替代品——每天的晚上成双结对到滨江路散步。他和邹老师相差了十多岁,或说他俩互相尊重的成份居多。

据说邹老师的老婆曾在盎然所在的荣欣百货上班,邹老师和她老婆的关系很好的,他俩互爱互敬,从没脸红过,不知慕煞过多少人?可就这么一对让他人羡慕的夫妇,有一天却因邹老师骑着摩托车载他的夫人在游玩的路上,因避迎面而来的一辆货车,夫人不慎从摩托车上掉下来而被那辆货车碾得血肉模糊、当场身亡。可想而知邹老师悲痛欲绝的程度如何?有多大的阴影?有一阶段邹老师曾处于自责和愧疚中一蹶不振的。还是盎然从中给他作开导、解说,才渐渐使他从阴霾中走出来。

那晚鑫追到滨江路上,在会景蓝湾的时段上他们终于碰个正着,鑫就干脆“盎然!盎然!”地叫着,可盎然却把之呼叫当耳边风转开身去还想往交叉的路口而走的,无奈邹老师却不让,还一手挽紧他说,“有人在叫你啦!”

致此,盎然呢在接洽他也不是、不接洽他也不是的情况下就像木雕泥塑蹲在哪儿的情况下,邹老师就挺身而出,他俩不一会就搭讪上,当然虚寒问暧此项目是少不了的,他与邹老师倒像是朋友,他好像找的是邹老师。

这以后盎然就改变了路程,让鑫多少次扑了个空。

还是那次海涛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组织他们到以前曾到过的江滨公园的小茶座上喝茶、才像红绳把他们牵圆的。或说老先生觉得他们已很久没聚会了,就找个时间组织此次活动。

鑫说要同样用老先生此次的方法牵成他们,使他俩破镜重圆。广也表示愿意接受,他还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朋友之间讲的就是一个缘字,若有缘就继续交往下去,没缘也就散伙啦!还表现出很无奈的样子。他只抱一半的希望,最终的决定权还不放在盎然处?再说他俩又没冤没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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