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小说网 > 浪漫青春 > 王爷和臣妾生个小郡主吧

第八十四章

  • 作者:李叙
  • 类型:浪漫青春
  • 更新时间:2021-10-29 12:21:15
  • 章节字数:22100字

次日江景乔醒来时, 枕畔已经不见赵清芷的踪影,迷迷糊糊起来,刚在兰珂的伺候下洗了脸, 宫里便来人了。

江景乔听说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亲自到府,不由地敛起眉头, 按理婚后除了第一天按理进宫拜谒外,其余两天她是不需要上朝的,再说殿试的题早已定下,昨天她也安排妥当了,今日她皇兄不该再寻她才对。如今那太监总管亲自来了, 肯定是出事了,不然她皇兄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派人来打扰她。

“兰珂,取朝服来。”江景乔一脸沉重地说道。

兰珂也猜测出了大事, 不敢耽搁, 连忙去取江景乔的蟒袍。

江景乔穿戴好,连早膳都没吃,便直接出了府。

兰珂将人送到府门外后, 便转身进了花园,瞧见赵清芷亲自操作的早膳, 犹豫了一小,半低着走近。

“兰珂,殿下起来了吗?”赵清芷瞧见兰珂,笑着将粥盛好放到石桌上, 问道。

兰珂闻言福身道:“回王妃,殿下起了,不过宫里来人了,殿下已经进宫了。”

赵清芷一愣, 大婚期间被传进宫,肯定是出了大事。赵清芷脸色浮现浓浓的担忧,迟疑地坐在石凳上,整个人有些魂不守舍。

“王妃,早膳您独自用吧,等殿下回来奴婢会转达王妃亲手为殿下筹办早膳一事的。”兰珂站在一旁低头道。

赵清芷闻言微微一叹:“这都不重要,宫里来传话的是什么人?”

“是...是陛下身边的总管太监。”兰珂迟疑片刻如实回道。

此话一出,赵清芷的脸色变得更沉重了。

“兰珂,立刻派可靠的人去宫门口候着,让他们多带些银子,打听一下宫里的情况。”赵清芷说着,心里总觉得空牢牢地。

“是,王妃,奴婢这就去安排。”兰珂说罢便急匆匆离开。

兰珂一走,赵清芷拿起筷子刚夹了菜还未放进嘴里,又放了下去,她现在已然没有半点食欲了。

星九见状上前小声道:“王妃,殿下到底是陛下的亲妹妹,想来不会有事,王妃还是多少吃点吧。”

赵清芷闻言,抬头看了星九一眼,在知道对方是江景乔的人之前,她心里对星九还没有达到像梦青

那样信任,如今知道了,不满是真但放心也是真的,账总是要留到她和江景乔摊牌的时候算,眼下她就装不知道了。

“不吃了,回房更衣。”赵清芷站了起来。

星九一愣跟上赵清芷,低声问道:“王妃要进宫?”

“嗯,去宫里给太后问安,太后那里消息灵通,前朝有事太后知道的快一些,靠王府的人在宫外打探慢了一些。一旦出事,还可以央求太后插手。”赵清芷一边说着,一边小腿飞快地迈着。

星九闻言不再多说,老老实实跟在赵清芷身后回了寝殿。取了王妃宫装,便伺候赵清芷穿戴起来,刚穿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准备更换发饰之时,梦青带着买好的桂花糕走了进来。

“王妃,你要的桂花糕奴婢给你买回来了。”梦青说着便将桂花糕放在了桌子上,“王妃现在要吃了吗?”

赵清芷闻言,从镜子里看向梦青道:“先放那儿吧,一会我带着星九进宫,你留下来看着。”

梦青闻言心里一紧,想到在外面听到的传闻,便走上前道:“王妃,是因为宋公子的事吗?”

“嗯?”赵清芷偏头看向梦青,“什么事?”

“奴婢出去,听说宋公子腿受伤了,好像这辈子都瘸了,大家都在传那郡主去了宋家瞧了宋公子残废了,哭着回去央求长公主退婚呢。”梦青回道。

赵清芷一愣,难道是桃花园一事被宋家和长公主知道了?所以传江景乔问话?那她更应该进宫了。

“退成了没有?”赵清芷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眼妆容问道。

梦青闻言道:“传闻是退了,据说是长公主亲自去了宋家退的,真实度就不晓得了。”

赵清芷沉思起来,如果是退成了,那说明宋子游没有把江景乔供出来,那应该不是为了这件事。

“王妃,刘妈妈告进。”这时,侍女进来回禀道。

赵清芷一愣,这刘妈妈向来躲着她,今日怎么凑到跟前了?

“宣她进来。”赵清芷站了起来,走到外殿的榻前,端正地坐好。

刘妈妈一进来,不复昨天的姿态,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跪了下去:“老奴拜见王妃娘娘。”

“寻本妃何事?”赵清芷端着茶,轻轻抿了一口,刚入唇,柳眉微敛,这

茶......烹得实在难喝,可下人都在,她又不能吐出来,只能忍着又咸又苦的滋味,吞了下去,姣好的花容都微微变了色。

“花园里的莲花开的煞是好看,老奴特意剪了两朵,给王妃观赏。”刘妈妈说着便将两只莲花高高举起。

赵清芷抬眸看去,那莲花果然娇嫩好看,只是刘妈妈的态度可谓天差地别,昨日要一块冰都变相欺主呢。赵清芷如此一想,脑海一个灵光,想起昨夜浴池的场景,想是侍女们多嘴,互相传开了,这刘妈妈以为江景乔对她上心了,便来卖个好。

“有心了,放下吧。”赵清芷放下茶盏,心里十分鄙夷。

刘妈妈闻言笑着起身,将莲花交给梦青。

“还有事?”赵清芷瞧见刘妈妈站在原地一副不打算走的样子,便耐着性子问道。

“回王妃,冰库里的冰已经补充上了,王妃今日可要去花园的亭子里小憩?若是王妃有兴致,老奴便让下人们多备两块散散亭子里的暑气。”刘妈妈在一旁陪着笑脸。

“少时本妃要进宫陪伴太后,今日免了,你可以退下去了。”赵清芷直视刘妈妈,前世毕竟做了三年多的王妃,不知不觉中她的神情已经不怒自威了。

刘妈妈闻言连连点头:“今后王妃若有需求,但凡差遣,老奴这就告退了。”

梦青再瞧见刘妈妈走后,气道:“王妃,你瞧,这刘妈妈势力的,府里刚传王爷对王妃好,这刘妈妈就谄媚起来了。”

“跳梁小丑而已,无需理她,你好好在府里看着,我带星九进宫,有什么事便去找兰珂。”赵清芷说着,手轻轻抬起。

星九见状,连忙将赵清芷扶了起来。

宫装繁琐,头饰也重,赵清芷走起路来比往常要沉重一些。

府门外,早已安排好轿子,赵清芷坐了进去,穿了五条街到了宫门口。

递了牌子,候了半柱香的时间,宫里才出来人宣她进宫,路过金銮殿时,赵清芷轻轻瞥了眼,殿外全是殿试的贡士,一眼望去,她大哥也在里面。可殿内什么情景,是半点也瞧不出端倪,整个金銮殿静悄悄的,但瞧着总觉得像风雨前的宁静。

金銮殿内,江景乔红斥着眼怒视着跪在金銮殿的女子,那女子梨花带雨地

阐述着自己的‘委屈’,听得江景乔恨不得一脚踹上去。

“景乔,这是不是真的?”正德帝心里相信自己的妹妹,可人家姑娘说的头头是道,若不是真的,一个佃农的女儿怎么敢上金銮殿污蔑一个堂堂亲王。

“假的。”江景乔没好气回了一句。

“静王殿下。”刑部尚书黄觉出列,“这女子有理有据,也有人证,静王殿下若说是假,可有证据证明?”

江景乔抿着嘴,显然气得不轻,冷眼瞥了下黄觉,冷声道:“这种子虚乌有的事,哪来的证据?”

那女子闻言哭着膝行两步,爬到江景乔身边,扯着那蓝色镶金丝的蟒袍,哭道:“殿下,民女知道,殿下昨日大婚,民女身份卑贱,自然是比不上新王妃,殿下不想认民女可以,可是民女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殿下的亲骨血啊,殿下忍心亲生骨肉跟着民女过苦日子吗?”

此言一出,江景乔怒不可遏,抬脚踢在女子肩上,怒道:“给本王滚开。”

“啊!”那女子被江景乔踢开,便蜷缩在地上哭了起来。

“十七。”康王见状出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向江景乔,“她到底怀了孩子,你怎么能下狠手呢?”

江景乔闻言一愣,看着康王心里一震,这难道是康王策划的?可明天都已经要陷害她玷污赵紫莜了,今日怎么会又安排一个佃农的女儿来往她身上泼脏水?

泼脏水?江景乔脑子灵光一闪,今日的事不管她认不认,街头巷尾都会说她始乱终弃,明日若是着了赵紫莜的道,传出去肯定说她强迫了赵紫莜,为了一个局,就提前铺路制造言论,康王做事比她有条理多了,也可耻多了。

“她有没有怀孕都未知,更何况,本王不认识她。”江景乔说着看向康王,“五哥不相信我?”

康王一愣,笑了笑道:“我还是相信十七为人的,只是,这女子若是说假,那她怎么有胆量去刑部告状呢?”

“那就要看她背后到底是谁指使的了。”江景乔冷着脸道。

正德帝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开口道:“黄觉,你说有人证,人呢?”

刑部尚书闻言忙道:“回陛下,人目前看押在刑部大牢里,据他供述,静王曾经命庄园的

人强抢有姿色的女子,这佃农的女儿便在其中,因他看不惯静王骄奢淫逸强抢民女,便从庄园跑了出来。庄园跑了一个人,让静王殿下心中不安,遂亲赴庄园,以处理恶怒为由将知情人杀的杀抓的抓,还将被欺凌的女子送回家,送金送粮,企图对方拿了金钱闭嘴。”

“满嘴胡言,庄园一事,提刑司早已查办清楚,此事恶怒背主行事,于本王何干?”江景乔气得握紧拳头,怪不得她不喜欢书生,这书生说起慌来能气死个人。

黄觉闻言道:“那群恶奴,惧怕王爷,在提刑司受刑不过自己认罪也是有可能的。”

“有可能?黄觉,你身为刑部尚书,理应严谨办案,什么时候有可能的事情随随便便就能按在本王头上?”江景乔怒视黄觉。

黄觉闻言惊觉自己说错话,连忙作揖道:“下官失言,静王殿下恕罪!”

“恕罪?”江景乔嗤笑两声,“你身为刑部尚书,应该知道污蔑亲王,是什么罪。”

黄觉一惊,偷偷看了眼康王,如今他没有别的退路,况且这种事哪有什么证据不证据的,只要那女子和牢里的人不毁供,谁又能说他错判了?

黄觉稳下心来,跪到地上道:“陛下,臣并无诬蔑静王殿下之心,昨天大街之上,此女拦轿陈情,臣心中大骇,升堂询问认证,并没有发现不妥之处,请陛下明察啊。”

正德帝闻言看向自己的亲妹妹:“景乔朕在问你一遍,这女子腹中的孩子真不是你的?”

江景乔压下心中的怒气道:“皇兄明鉴,臣妹与此女之间没有半点关系,臣妹什么人皇兄应当清楚,若真是臣妹的,臣妹认下就是了,府里又不是养不起。”

正德帝闻言点了点头,站起来下了龙阶,看向蜷缩在地的女子道:“静王的话你都听见了,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诬蔑静王也查出来,你全家可是抄斩的大罪。”

女子闻言一愣,眼神飘飘地看向康王,见其眼中的狠绝,吓得一哆嗦道:“回陛下,民女句句实话,求陛下做主,臣女进不了静王府可以,可这孩子是皇家血脉啊。”

江景乔的气已经顶到嗓子眼了,闻言气得心口疼,这年头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你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你是才华出众呢还是样貌出众,有什么值得本王喜欢的?”

那女子闻言顶着两行泪哭道:“殿下之前说,看惯了大家闺秀,就喜欢民女这样的小家碧女啊。”

江景乔闻言彻底傻眼了,整个人愣在原地,耳边充斥着大臣们的窃窃私语。

“一介民女,你可真有胆子。”江景乔气得脸发红,“皇兄,请派个御医来。”

正德帝闻言看了眼身边的总管太监,总管太监连忙出了金銮殿。

江景乔悠悠地看了眼康王,在殿试这么多贡士面前展现她风流成性还喜新厌旧,这不是等于□□裸抢走她恩科播下的果实吗?再等明天陷害她玷污赵紫莜,她在朝中的威信将彻底为零,江景钰出招,真的让人防不胜防。

很快,御医背着药箱满头大汗地进了金銮殿,行礼之后单膝跪地替那女子号脉。

那女子神情紧张地看向康王,康王颇是自信地对她点了点头。

“回陛下,此女的确身怀六甲。”御医回道。

江景乔闻言并没有吃惊,而是反问道:“能把出什么时候怀孕的吗?”

御医站了起来,低头道:“回静王殿下,大约两个月了。”

此言一出,金銮殿鸦雀无声,静王揭发庄园一事才过去半个多月,若说在之前就玷污佃农之女,也不是不可能,时间上很契合。

江景乔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此时,前殿的消息已传到了长寿宫。

太后和赵清芷闻言纷纷惊得说不出话来。

太后率先回神,看了眼赵清芷,清了清嗓子道:“景乔是哀家生的,虽然言行无状,可也不至于做出这等下作的事。”

赵清芷闻言道:“臣妾相信殿下,况且庄园揭发当日臣妾也在场,那件事臣妾心里很清楚,殿下是被有心人诬陷了。”

太后闻言笑道:“你这样想哀家就放心了,通常敌人来了,怕的就是自乱阵脚,你和景乔之间没有嫌隙,那便固若金汤了,景乔肯定有些无助,你去吧,让吴总管引你去,前殿的御前侍卫不敢拦你。”

赵清芷闻声站了起来,迟疑道:“怕臣妾也无能完全力挽狂澜,还请太后亲自驾临。”

“那是哀家的亲女儿,不方便,

况且哀家身居皇宫,替景乔辩解,外面该传哀家施压皇帝了。你虽也应避嫌,但身为枕边人能替景乔辩解的地方也多。况且从你做的文章上看,你是个头脑灵光条理清晰的孩子,你去没问题,要相信自己,今后的路还是靠你和景乔相互扶持。”太后笑着拍了拍赵清芷的手,“放心去吧,你可以。”

赵清芷闻言福身道:“喏,臣妾去了。”

赵清芷说罢转身往外走,吴总管连忙跟在了后面。

到了金銮殿外,吴总管上前和御林侍卫交涉,侍卫总领瞧了静王妃一眼,便低头放行。

小太监连忙跑进金銮殿,跪下道:“陛下,静王妃娘娘到,请求进殿。”

江景乔一愣,心里瞬间紧张起来,眼下她颇有些辩无可辩了,赵清芷若进来也怀疑她,她将如何承受?

正德帝看了妹妹一眼,瞧神情怕是不想让新婚的王妃进来,可眼下僵持着无济于事,不如听听静王妃怎么说。

“宣!!”正德帝说着便转身上了龙阶,坐到龙椅上。

小太监连忙跑到金銮殿门口高喊:“宣静王妃娘娘进殿!!!!”

喊声嘹亮,惊得殿试的贡士纷纷抬头仰视金銮殿,赵宁博握笔的力度也渐渐大了起来,虽然不知道何事,但传了新婚的静王,紧接着她妹妹也来了,很难不让他担忧。

赵清芷迈着稳稳的步子,一步一步走进大殿里。

“静王妃赵氏拜见陛下,陛下圣安。”赵清芷福身行礼。

江景乔瞥了眼赵清芷,又瞥了眼躺在地上哭泣的女儿,顿时觉得头大。

正德帝开口道:“静王妃免礼,此间正议要事,静王妃进殿为了何事啊?”

“早间前来陪伴太后,听闻有女子怀了静王骨肉,太后特遣臣妾来安顿。”赵清芷不紧不慢地说道。

江景乔一听怒了,拽了拽赵清芷的袖子道:“安顿什么安顿?什么都不知道来你净来捣乱?”

“哦?听殿下的意思是,这女子怀的并非殿下骨血了?”赵清芷看向江景巧啊,见其神情着急,便抬手轻轻握住江景乔的手。

江景乔一愣,此时手上的温度刹那间将她心头的怒火去了几分,心也跟着镇定了几分,瞧见赵清芷那坚定的目光,不由地开口接

话道:“当然,这个女子你也见过,当时搜出来两名被抢的佃农女儿,其中一个就是她,那天你也瞧见了,本王和她分明也是头一回见。”

赵清芷闻言转身低眸看向地上蜷缩的女子,缓缓开口道:“这位姑娘,当时本妃也在庄园,没有记错的话,你当时正被其他富商欺凌,是殿下派高侍卫救了你们,你可还有印象?”

那女子闻言擦了擦眼泪道:“王妃娘娘,您记错了,民女当时是被独自锁在一间屋子里的,其余富商欺凌的是别的女子。”

“哦?这样说,富商在庄园寻欢作乐是存在的?”赵清芷反问道。

那女子隐约觉得不好了,可若反驳那岂不是前言不搭后语?

“民女是隐约听到的的确如此。”那女子回道。

“陛下。”赵清芷转身看向正德帝,“既然此女承认当时庄园里却有富商行下作之事,那说明静王殿下呈奏给陛下的这一点是没有说谎的。”

正德帝闻言点了点头:“不错。”

“陛下,臣还有疑惑。”黄觉站了出来,在得到正德帝允许后,看向赵清芷道:“静王妃,你刚来可能不知道整个案情,尽管富商之事没有作假,但下官查到的是,庄园跑了一个下人,静王殿下害怕东窗事发所以先下手揭发,将一切罪责推到仆人身上。”

“哦?刑部尚书难道是静王殿下腹中的蛔虫吗?竟然知道静王殿下害怕东窗事发?”赵清芷反问道。

黄觉一愣,随后道:“静王妃,此并非下官猜测,是那逃跑的庄园仆人亲自揭发。”

赵清芷闻言直视黄觉:“敢问尚书大人,此女子何时去刑部报的案?”

“昨日下午。”黄觉扬了扬下巴。

“那,那逃跑的庄园仆人何时被大人找到的?”赵清芷接着问道。

黄觉回道:“自从此女供出有一个逃跑的活口时,下官便派出数十捕快,寻了多个地方在昨天夜里找到的。”

“敢问大人,那仆人叫什么名字?”赵清芷频频出击,没有给黄觉留多少思考的时间。

此话一出,黄觉愣了一下,他惊讶于一个小小的闺阁女子竟然也懂得如何问话,这仆人的名字在庄园的月钱账簿里肯定能查到,他不得不说实话。

他自称阿武。”

赵清芷闻言嘴角微微扬起笑容:“这倒奇了,这阿武伙同张管事强抢民女,罪大恶极,殿下派人找了半个多月都没有找到,竟然被尚书大人不到一天寻到了?”

黄觉傻眼了,结巴两句接不上话来了。

康王一见黄觉不说话了,心里暗骂草包,他本只想把黄觉这个牌亮出来,可眼下黄觉竟然被一个小丫头接二连三的问题问懵了,她不得不再放一个牌出来。

康王沉着脸色看了王提刑一眼,那王提刑见状,出列道:“静王妃,当时刑部尚书找下官查阅案例时说过,这次找人找的太顺利些,猜测是想寻刑部大牢这个看似危险的地方保命。”

“不错。”黄觉瞬间清醒,“臣想起来了,这个阿武供述过躲了太久,担心被静王殿下找到,所以主动投案,故意让我们的人找到他。”

江景乔闻言看向王提刑,前世的场景在她脑海里一遍一遍地过着,她也曾让刑部和提刑司的仵作联合验尸三次,其结果还是上吊而亡。

这两个狗东西,让她心里对赵清芷滋生了浓浓的恨意,自此精神潦倒,这两个混账东西。

江景乔忍着一腔怒火,出言讽刺道:“尚书大人亲自审的案,记性还要靠没有插手的王提刑来提醒着?”

“臣,老迈了。”黄觉装听不懂,只以年龄说事。

江景乔闻言没有给刑部尚书留面子,直接开怼:“老迈就该告老还乡,朝廷还是需要办事效率高一点的年轻人。”

黄觉的脸色难堪起来。

“尚书大人。”赵清芷笑吟吟地看着黄觉,“您觉的一个庄园普通的奴仆有能力躲过静王府的搜查吗?半个多月了,静王府查不到他丝毫的踪迹,这说明此人不简单,或者他背后的势力不简单,不然一个小小奴仆要躲过静王府的眼线,还要防着静王府的人出现在刑部捕快跟前,您觉的容易吗?”

“这........”黄觉被问的哑口无言,平心而论,要真要是个小小奴才,压根无法做到。

“静王妃所言有理。”正德帝站了起来,“这阿武来历不明,形迹可疑,不能听其一面之词,吴总管!!!”

吴总管本老老实实站在静王妃身后,闻言连忙跪下:“老奴在。”

“你带人去刑部尚书,将那阿武提上殿来,朕要亲自询问,急切,带御前侍卫去,不能让其逃脱了。”

“喏。”吴总管领命后退三步转身离开金銮殿。

江景乔见黄觉等人露出了一丝破绽,便走到那女子跟前道:“你若说实话,本王还可留一命,若继续执迷不悟,当知道污蔑亲王者,全家抄斩。”

此言一出,那女子打了个哆嗦。

“殿下此举恐有恐吓原告之意。”黄觉道。

江景乔气极,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赵清芷见状上前,缓缓蹲在那女子跟前,开口问道:“你既说腹中的骨肉是静王的,那对静王当十分熟悉,静王身上有一处胎记,你可能说出在哪里?”

此言一出,江景乔震惊地看向赵清芷,她自大婚后可没在赵清芷跟前宽衣过,赵清芷怎么知道她身上有胎记?江景乔看着赵清芷的后背,久久无言。

那女子闻言彻底慌了,不自然道:“殿下每次近身都是有人提前吹了灯的,黑乎乎的,民女并未留意。”

“既然是提前吹了灯,又黑乎乎的,你又如何肯定侵犯你的静王殿下?”赵清芷站了起来,声音冷冷地质问着那女子。

那女子被问的花容失色,瘫在地上哆嗦道:“管事的说是静王,静王进来也是自称本王,还有,还有静王的声音,对,声音是骗不了人的。”

“错,人的声音是多变的,只要有心模仿是可以模仿□□分的。”赵清芷说着看向正德帝,“陛下明鉴,此女子刚才所言,从未见过静王容貌,他人若有心冒充完全可以。”

正德帝松了口气道:“静王妃所言甚是,此女自己都分不清晚上到底是不是静王,何谈其他证人?黄尚书,你断案会不会太武断了些?”

黄觉闻言连忙跪下,紧张道:“陛下,此女拦轿喊冤,臣第一印象不得不信啊,小小佃农之女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冤枉一个亲王啊,臣也是本着王子犯法庶民同罪的本意才彻查的。”

“什么时候我大周断案要凭第一印象了?”江景乔收回看赵清芷的目光,安耐住内心的澎湃,在一旁冷笑道。

黄觉闻言低头不语,可内心早已气炸,江景乔驳了他儿子科考的资格,他怎

能不恨上加恨?

“民女没有撒谎,民女知道那就是静王殿下。”那女子慌乱地嘶喊起来。

星九见状,凑到赵清芷耳边道:“王妃,奴婢瞧着那女子面相不似怀孕,倒像是从手臂内侧打了西域的一种药进去,这种药打进身子里,虽然在三个时辰内摸脉像喜脉,但对身子危害极大,不出三个月必七窍流血而亡。”

赵清芷闻言心里一惊,这背后的人手段越来越毒辣了。

“陛下。”赵清芷看向正德帝,福身道:“臣妾身边的贴身丫鬟,擅长医术,适才她言道,此女像是在手臂内侧打了西域一种奇药,打了这种药,三个时辰内摸脉则像喜脉,但过三个月后要七窍流血而亡,请陛下准许,查看此女手臂。”

此言一出,康王和那女子皆震惊不已,康王震惊的是竟然有人能识破这个玄机,觉得苦心经营的要竹篮打水了,心中十分不甘,那女子震惊的则是自己三个月后将七窍流血而亡,一时惊恐不已。

“准!!!”正德帝说着挥了挥手,让身边的亲信太监下去查看。

那女子仿佛失去了挣扎,任由太监拉开了她的袖子,果然在左侧手臂内侧发现一个米粒大小的血孔。

朝中大臣见状,惊讶之余也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康王见状瞧了黄觉一眼,黄觉会意,哆嗦着手上前扇了那女子一掌,一掌接一掌,力度也越来越大:“大胆刁民,竟然敢陷害静王殿下。”

江景乔上前拦住黄觉,扬眉道:“尚书大人想打死她吗?”

“臣,臣不敢,臣只是气愤,臣的一颗公正之心被人利用,险些累得静王名誉扫地,是臣失察啊,请静王殿下责罚。”黄觉说着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冲着江景乔便不停地磕头。

江景乔冷眼旁边,没有丝毫想饶了黄觉的意思。

赵清芷则走到那女子跟前,将其扶着坐了起来,道:“再不说实话,没人保得住你。”

“我三个月就要死了,我不想死,救救我,救救我。”那女子似疯了一般扯着赵清芷的袖子,“都是他们,他们教我这样做的,他们把我爹娘都抓了,威胁我,我不能不听他们的。”

“他们是谁?”赵清芷轻声地问着。

那女子慌乱

地指了下黄觉,就在要指向康王时,康王从靴子里射出一枚极细的银针,直直插入那女子的脚底,那女子瞪大眼睛,顷刻间眼睛鼻子和嘴里涌出浓浓的黑血。

赵清芷见状来不及叫,便被江景乔拉起来捂着眼睛转了一个圈。

正德帝见人死在了金銮殿,十分震怒,吩咐御医前去查看。

“回陛下,此女子属于突然暴毙。”御医回道。

“本来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暴毙?”正德帝走下龙阶,“查,给朕狠狠地查,即刻宣仵作进殿,现场查。”

话音刚落,金銮殿外传来吴总管的声音,随后只见其颠颠撞撞跑了进来,瘫在地上道:“陛下,老奴去刑部提人,可刑部大牢一片火海啊,陛下。”

正德帝闻言,之前的震怒达到了鼎盛,可震怒到了极致之后反而让他冷静了下来,一双和江景乔相似的眸子此刻却透出一个寒烟阴森的光芒,那双犀利的眸子扫过殿内所有的大臣,不发一言,却让朝臣纷纷低下了头打起了寒颤。

“此事来龙去脉刑部尚书可明白了?”正德帝站在龙阶之上,背着一只手,脸上透着三分严寒,说出的话也让人胆战心惊。

“老臣,老臣惶恐。”

“惶恐?你何止要惶恐啊,此事明摆着,有人借你之手陷害静王,你身为刑部尚书竟然没有彻查清楚就闹上朝廷,你是该惶恐了,来人啊。”正德帝说罢,只见进来两名御前侍卫,“摘去黄觉顶戴花翎,押入大理寺,着大理寺卿会同丞相即刻严审黄觉。”

“臣,遵旨!!!”大理寺卿与丞相双双出列。

正德帝的眸子扫过一个人,便冷声道:“王提刑何在?”

王提刑闻言身子一抖,出列跪下:“臣在。”

“提刑司前阶段审理了不少人命案,你辛苦了,朕给你放半个月的假,不必去提刑司也不必上朝,半个月期满为止。”

王提刑嘴唇发颤,他心里清楚正德帝为何这样做,适才整个金銮殿,只有他出列引导黄觉,这算是被正德帝盯上了,这期间若是黄觉供出来他,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臣,谢陛下体恤,臣谢主龙恩。”

正德帝闻言挥了挥手,让其退下,自己坐回龙椅上。

“我朝律

法向来言明,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若谁敢污蔑皇亲,那条条律法可不是一纸空文,朕再次提醒诸位臣工,平日里多动动脑子,别给人当了箭耙子射/中了还替别人叫好呢。”

众臣闻言纷纷跪了下去:“臣等谨遵陛下教训,陛下圣明。”

正德帝垂眸瞧了眼跪在江景乔旁边的静王妃,语气放轻了道:“静王妃起来吧,此事静王与朕都当深谢你,你的确如太后所说的那般聪慧,景乔今后有你照料,朕十分放心,接下来的事过于沉重,不必污了的眼睛,去长寿宫陪伴太后吧,景乔她来已来了,就待殿试结束,朕与景乔同去长寿宫陪伴太后用膳。”

“喏,臣妾告退!”赵清芷见江景乔的冤屈洗清了,便也放心了,瞧了眼江景乔便后退三步,转身离开。

江景乔瞧着赵清芷的背影,见其越走越远,心里有疑问,实在忍不住了,便道:“皇兄,臣妹送她到殿门口,稍后回来。”

江景乔说罢没有等正德帝应允便跑了出去。

正德帝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想想新婚燕尔,倒也没拦着由着江景乔去了。

江景乔跑出去,喊住赵清芷。

赵清芷笑着回头,看向江景乔,笑吟吟道:“殿下跑出来是舍不得臣妾了?”

“本王现在没有心思和你开玩笑。”江景乔走到赵清芷跟前,抿着嘴,神情十分严肃。

赵清芷眨了眨眼睛笑道:“那就是殿下来质问臣妾,为什么知道殿下身上有胎记了?”

江景乔没有料到对方竟然这样直白地说了出来。

“你既然知道,那就老老实实地说吧。”江景乔屏住呼吸,感受着小心脏砰砰直跳,除了赵清芷重生外,她不透对方怎么知道的。

赵清芷闻言拍了拍江景乔的肩膀,凑近道:“殿下,臣妾不好说,不如殿下去问太后?”

赵清芷说罢笑着转身,扶着星九的手一步一步下了龙阶。

江景乔的心上去下来,下来上去,赵清芷的意思是太后告诉她的?这倒也有可能,只是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作者有话要说:已替换,9911字,好梦!

赵清芷:殿下,我想让你得到我

江景乔:日后

赵清芷:那让臣妾得到殿下吧

江景乔:没空

赵清芷:没关系,臣妾抽空得

江景乔:这个妖孽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感谢在2020-07-02 16:55:22~2020-07-04 23:36: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水清浅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景焓轩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快捷键 enter) 下一章(快捷键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