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渊瞪着她：“你说什么胡话！”

徐氏摇头：“我说的都是实话，是这个贱人害得咱们家破人亡，子渊，你会没事的，娘死了也会在九泉之下保佑你，你一定可以杀了这贱人的！”

苏子渊气极反笑：“你疯了！”

“我没疯，我没疯！”徐氏的脸再次扭曲起来，眼中带着强烈的恨意看向舒浅月，“这个贱人才是疯了，她根本不是苏千雪，她叫舒浅月，是为了替苏千雪来报复咱们家的！”

“啊！我死也不甘心，儿子，你一定要替娘亲报仇啊！”

她凄厉嘶哑的声音如同鬼枭一般，听得人毛骨悚然。

苏子渊俊秀的脸上却露出厌恶的神情，他几乎是难以置信地看着徐氏。

“你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是我娘？”

他摇着头：“不管她是苏千雪还是舒浅月，都和咱们家的事无关，杀死弟弟的人不是她，放火烧了苏家的人也不是她，你要怨恨的人该是苏盛，是我爹，和她有什么关系！”

徐氏一个机灵，厉声道：“你说什么？”

她狠狠瞪向苏子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居然向着那个贱人？你你你这个畜生，老娘白白生你养你了！早知道你是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当年老娘生下你，就该把你活活地给掐死！”

“你个白眼狼，不孝子！”

“畜生！”

她破口大骂，污言秽语，难听得让人听不下去。

苏子渊被她骂得面红耳赤，他一个书生，哪里听过这种话，更何况骂他的人竟然还是他亲生的母亲。

难堪得他恨不能在大殿上找条地缝钻进去。

舒浅月冷冷道：“徐玉娘，住口！”

“你有什么资格骂他！要不是你一心想着报复我，鬼迷了心窍编造谎言，苏子渊仍然好好地在学堂求学，日后金榜题名也未可知。”

“他的大好前途被你一手所毁，你还在这里滔滔不绝地骂他？你配吗！”

“你根本就不配做他的母亲！”

徐氏呆了呆，她住口不再痛骂苏子渊，可又把怒气撒在了舒浅月的身上。

“你又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徐玉娘做过的事从来不后悔，要是没有你这个贱人，苏家不会灭门！苏盛他还会好好地活着，我还是那个护国公夫人！”

“可现在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该恨吗？要不是你，我怎么会一无所有！”

她咬牙切齿：“你这贱人得了便宜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舒浅月淡淡道：“你就算做了鬼，也只能怪你自已，恨不到旁人头上。”

“你的所作所为，早就死有余辜。”

“你没有害过人？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岂不是日日夜夜都要来找你索命？”

徐氏瞪眼道：“我没有！我没害过人！我怕什么！”

“真的吗？那我问你，苏千雪的亲娘，究竟是怎么死的？”

舒浅月突然上前一步，目光如冷电般逼视着徐氏。

徐氏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抿紧了嘴唇。

“她怎么死的，我哪里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