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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新官上任

  • 作者:empty329
  • 类型:架空历史
  • 更新时间:2021-07-01 21:01:39
  • 章节字数:6404字

第四章 治下刁民

接风宴一直持续到深夜,沈俊天旁敲侧击,进一步了解了崇宁县的情况。造成崇宁县贫穷落后有三大原因:第一是客观条件,崇宁地处偏远,土地贫瘠,不宜栽种稻麦,农田多缺水,加之山畜横行,践踏庄稼,故而收成更差。第二是商贾无德,崇宁县乃须臾之地,商品稀缺,原料欠足,经商之人,自然懂得物以稀为贵的道理,纷纷勾结起来,囤积居奇,垄断市场,哄抬价格,致使百姓难以消费,增加萧条。第三则是官员懈怠,如此愚昧贫苦之地,官员们躲之不及,若不是逼不得已,谁愿意来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为官?就是勉强为官之人,亦是玩忽职守,消极以待,有一天过一天,反正辛苦不辛苦都是一样,何必自找苦吃?

回到县衙之时,已是子夜时分。差卒杂役早已安寝,大堂一片漆黑,穿过前堂,只看见东跨院中灯光昏暗,透过窗户纸折射出来,照亮着破败的县衙。

屋内的方桌旁,红韵和绿怡以手托腮,秀目微闭,胸口规律地起伏,想是熟睡正甜。听得开门声,两人惊醒过来,忙站起来,道:“大人回来了!”

绿怡娴熟地帮沈俊天脱下外套,挂在屏风上,道:“大人喝酒了吧?韵姐姐,你去把醒酒的参汤热一热,给大人端出来吧!”

沈俊天颇感意外,道:“你们还做了参汤给我喝?”

绿怡点点头,道:“嗯!我们料得大人出去应酬,定然少不了喝酒,所以提前做了醒酒汤,等候大人回来!这种参汤是三王爷最爱喝的,临走之时,奴婢带了两包出来,正好排上用场!”

沈俊天赞许道:“你们有心了!”

绿怡略带倦容,嫣然一笑,道:“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以后大人出去应酬,和奴婢说一声,奴婢好提前准备!不过只有两包,用不了多久,改天得去城中看看有没有得卖?”

红韵端着参汤上来,坐在桌旁,轻轻地用调羹盛了一勺,送至沈俊天口前,沈俊天喝上一口,果觉酒意渐减,又再多喝了几口,他困意渐浓,沉沉进入梦乡。

翌日清晨,沈俊天起得很早,穿上私服,带着陈风和魏云前往城中体察民风。

时光尚早,县城中行人不多,大多店铺尚未开张,只有少许的食肆和茶馆业已营业,然顾客不多,生意颇为冷清,比之京师汴梁,当真不可同日而语。

县城并不大,不过五里见方,步行一个时辰便可走完城区,布局如全国一般,城东是商业区,城南是防务区,城西是消遣区,城北是贫困区,路上所见之人,皆行色匆匆,不知以何为生。

走动之时,沈俊天暗暗留意城区店铺,大概得知全县有三座酒楼,以望宁楼规模为最,城东和城西各有一座;茶馆七家,分布不均;当铺两家,东西各一;裁缝店三家,布料粗糙,堪堪做些平民衣服;铁匠铺却有八家之多,不但制造锄具农械,马鞍车辙,而且打造兵器,铠甲和云梯之类的战争工具,让人甚为意外。青楼一座,由于尚未开业,不知姑娘的姿色。

天色渐亮,沈俊天正欲回衙,忽闻得前方一阵喧哗之声,夹杂着辱骂和惨叫声,像是有人在打斗,三人立刻循声而去,只见街口处的一座米行门前,几个伙计正挥舞着木棍,恶打两个穷酸之人,那两人之中,一个瘦削汉子被打得抱头乱窜,另一个中年人被打得躺倒在地,手中死死地抓住一个布袋,头破血流,其状惨不忍睹。

沈俊天见此情形,侠义之心渐起,踏步而出,大声吼道:“住手!”

伙计看见了他,不惊不乍,兀自打了几棍才停下手来,粗声道:“怎么着?是你喊住手的么?”

沈俊天沉声道:“当然是我喊的,你难道是聋子听不见么?”

那伙计斜着眼瞅了一眼,嗤之以鼻道:“哟!说话倒挺横的啊!小子,你是来找碴的吧?”

那中年人还躺在地上,动弹不得,鲜血如河水一般哗哗直流,沈俊天看得触目惊心,再不迟疑,道:“陈风,快把他送到医馆,找个大夫给他止血,别送了性命!”

陈风应了一声,迅速扶起中年人,用衣裳包住头,不让鲜血再留,找个路人扛着中年人而去。

沈俊天见他们去远了,转身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伙计懒散地道:“什么事?你问他,让他说说是什么事?”

那瘦削汉子身上挨了十几棍,淤青浮肿,但只是些皮外伤,道:“我俩是城北的佃户,租了‘兴宁’米行老板钟强盛的农田,因今年年成不好,欠收了几斗,交不完租。我们恳求暂缓些时日,待有了收成再交完剩下的粮租,谁知钟强盛这个天杀的,竟派人来抢走我们家里仅存的两斗救命粮,真可谓是赶尽杀绝,我们钱尽粮绝,足足饿了三天,实在忍不住了,这才跑到‘兴宁’米行要米,不想却被毒打一顿,若不是公子喊停,只怕已经命丧棍下了!”

那伙计歪着头笑道:“听见了么?是他交不起粮租,没钱吃饭,才到‘兴宁’米行偷盗米粮,被我们逮了个正着!刘大,是你盗窃在先,你没话说了吧?老子教训你是应该的,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没把你打死是你的造化!哼!”

出手伤人,竟还敢大言炎炎,恶语相向,实在令人气愤!沈俊天脸色一凛,道:“他们偷取米粮,犯了盗窃之罪,你为何不将他们抓去送官?为何要下此毒手,闹出人命来怎么办?”

那伙计全然不惧,嗤笑道:“送官?送官能管什么用啊?送到衙门去,不过量刑判罪,关他个十天八天,不但毫发无损,在大牢里还能有吃有喝,那岂不是便宜了他?他尝到了甜头,下次又来偷粮怎么办?偷得到是福气,偷不到还能去牢狱中混吃混喝,那不是纵容他行窃么?与其交给官府,还不如交给老子,让老子好好地管教管教他,也好让他知道‘兴宁’米行的东西动得动不得!这样的刁民,打死就打死,有什么稀奇,崇宁县每天不得死十个八个这样的刁民?活着既然没用,还不如去死,反正死一个少一个!”

沈俊天哪曾听过这等荒谬理论,愤慨不已地道:“好大的口气!好狂妄的狗奴才!我问你,是谁允许你行凶伤人?是谁教唆你毒打佃户?是谁赋予你使用暴力的权利?”

那伙计放声大笑,不以为然地看着沈俊天,道:“揍几个穷佃户还用得着批准么?老子想打就打,谁管得着?别说是佃户,就算是你这样的公子哥,惹恼了老子,老子照样揍得你找不着北!”

另一个伙计晒然道:“就是!小子,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否则惹恼了我们,连你也一起揍!快走,快走!我们还要做生意呢!”

沈俊天怒极反笑,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几个狗腿子能把我怎么样?快叫你们老板出来,今天这事我是管定了!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让‘兴宁’米行变成‘兴宁’棺材行!”

伙计们大乐,指手画脚道:“好嚣张的小子!你还不知道钟大爷的厉害吧?你想见他老人家,除非你跪在地上给他擦鞋!”

“三哥,和他啰嗦什么?这小子竟然想多管闲事,就让我来教训他!”

沈俊天暗叹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这些狗仗人势的恶犬是不会知道厉害,顺手捞起一把铁锹就往伙计头上砸去,伙计猝不及防,被铁锹砸个正着,脑袋上肿起一个大包,惨叫一声瘫倒在地。

旁边伙计见兄弟受伤,勃然大怒,操起家伙就往沈俊天身上招呼。沈俊天虽然嫉恶如仇,但只是空有一腔热血,却不会半点武功,方才盛怒之下,砸倒一人,眼见刀枪棍棒像暴雨一般群攻过来,方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个文弱书生,不由得大惊失色,暗呼“吾命休矣”。

就在此时,魏云挥剑而出,架在他身前,只听得一阵金铁交鸣之声,袭来的刀枪棍棒被硬生生地挡了回去!魏云大吼一声,跳至身前,用力一扯,将沈俊天拉离战场,同时长剑出鞘,冲进伙计群中,战作一团。

魏云身为王子卫士,年纪虽轻,武艺着实不错,但见他上纵下跳,如下山猛虎一般冲入米行,长剑如利爪一般,见人就劈,气势之盛,竟无一合之将。

伙计们见势不对,大喊一声:“兄弟们,快出来!”

霎时间,从米行里面潮水般地涌出七八十人,个个手持利器,凶神恶煞瞪着沈俊天,作势就要杀将过来!饶是魏云骁勇强悍,眼见对方人多势众,而且又要分心保护沈俊天,在这种大街之上,实难办到,只得且战且退,低喝道:“大人,扯呼!”

沈俊天快步如飞,跟在魏云身后,风一般地去县衙搬救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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