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南刚想擦掉唇角流出来的唾液，陆青程动作更快，一个猛子凑近，在他嘴角啄干净了。

“你有病啊！不是嫌弃我没刷牙么？”

“不是嫌弃你，是没刷牙睡觉容易蛀牙，再说，我就想……你现在身体不舒服，我可以帮你搓背，洗完澡再给你按摩一下。”

余华南活动了一下身体，扭扭脖子松松肩，确实，睡了一天了，浑身不得劲，洗个热水澡，热腾腾的，哇，想想就很舒服。

“那你放手，我去洗澡。”

“哎，你等着，我去放洗澡水，这种事情，交给我。”

余华南看着一脸激动跑出去的陆青程，一脸迷惑，自己洗澡，他那么兴奋干嘛？搞得余华南有点怀疑人生了，他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胳肢窝，又把手掌放在嘴巴前哈出一大口气，甚至还抬脚闻闻自己的脚丫子，这也没味道啊，昨晚他下定决心做那事时，已经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洗干净了，这人真是狗鼻子。

不多一会儿，陆青程又屁颠屁颠跑回来了，“南南，你把衣服脱了，我丢洗衣机一起洗，待会儿洗完澡就可以晾。”

“都说了别叫我南南。”余华南在床上跪起来，边说边脱衣服，上衣脱完丢给陆青程，见陆青程站那里不动，“你干啥，不是洗衣服么？”

“你裤子，一起洗了吧。”

余华南二话不说，就准备脱裤子，只是手刚接触到裤腰，看着打了好几个结的裤腰带，又想到底下是真空状态，耳朵一红，有些不自然地说：“那个，裤子还能穿，今天才换的。”

“你说就洗一件衣服，洗衣机得用多少水，是不是有点浪费，不过没关系，就多点水费，那我洗衣服去了。”说着，抱着一筐衣服就要走。

陆青程刚准备转身，余华南叫住他，“等等。”

只见余华南左顾右盼，抓起床尾得一条浴巾围在腰间，才慢慢去解开裤子，费了一些功夫才脱下裤子丢给陆青程。

接过裤子，陆青程把脸埋进去，深嗅着，“南南，你这是在防着我么？”

呃呃呃！看看看，你还抱着我的裤子嗅，我的天，难道自己真的睁着眼跳进火坑了，这癖好也太特别了吧，余华南在心中如是说。

“那个，你别误会，我只是……还在疼，再说了，这种事情还是要节制，节制一点好。”

“还在疼？那等洗完澡，我再给你上点药，现在先去洗澡。”陆青程一步跨过来，把手里的脏衣服随手一丢，那架势看得余华南心中顿感不妙。

果然，他下一秒就被这人结结实实搂在怀里，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陆青程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余华南咽了一口唾沫，试图转移话题让自己的心跳得不那么急，“陆医生，你给我的药膏是换牌子了么？”

“怎么？”陆青程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往上颠了下，吓得余华南紧紧搂着他脖子，陆青程这才满意地笑了。

“哈哈，没什么，就是以前那种药膏更滑润，体验感更好，能不能换回那种。”以前陆青程给他用的那种药膏，不会有滞涩感，清清凉凉的。

陆青程眉毛一挑，“你确定？”

“嗯。”

“好，知道了。”

没等余华南弄清楚他眼睛闪过的那丝狡黠时，陆青程已经把人抱进浴室，戏谑地打量忸怩的人，“你难道就这样洗澡？”

“你出去。”

“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以后这样的时候还多，总是要慢慢习惯，再说，我们现在不是情侣关系么？情侣之间，这种事情真的很正常。”

余华南咬咬牙，看了一眼身下最后的遮挡，心想他说得有道理，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而且自己一个大男人，以前都是自己服侍他，现在有机会让他来服侍自己，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随即，就在陆青程的注视中，扯开浴巾，跨进浴缸，当身体整个没入热水，那种从头到尾带来的舒适，让他忍不住喟叹出声。

以前最多就是淋浴，就算住这里，作为打工人，他也不敢随便动陆青程的东西，今天才第一次体会到浴缸泡澡的舒服，怪不得电视里讲究生活的白领下班回家后喜欢泡澡，还边喝红酒边追剧，真舒服。

“你转过去，我帮你搓澡。”

余华南睁开眼，一条腿搭在浴缸边上，对着陆青程下巴一挑，“来，给大爷按腿。”

“好。”答话的人单膝跪在浴缸边，伸手覆上了搭在余光上的小腿，揉捏按压。

真舒服。

浴缸中的人双手紧紧抓着浴缸边缘，随着按摩的节奏一松一紧，时而指尖紧扣，时而指尖放松，伴随着喉头泄出的哼声。

浴室里，热气蒸腾，在不知不觉中，两人的体温在慢慢攀高，在那双有力的手按压到脚底时，突地，一阵过电般的快意蔓延到全身。原本在浴缸中闭着眼的人猛地把眼睁开，抽回自己的腿，只是动作太大，溅起一大片水花打在陆青程的身上。

“不好意思。”

陆青程无所谓地笑笑，扯着领口转动了几下脖子，白色的衣料被打湿就近乎透明，偏偏现在领口又大大敞开着，他上半身的线条看得余华南别开了视线。

“南南，我想求你答应一个事儿。”

听他言辞恳切，余华南红着脸看向他，“说吧？什么。”

“我想洗澡。”

“你洗吧，也没拦着你。”

“不，等你洗完，用你的洗澡水，有你身上的味道。”陆青程咧着个大牙，一脸人畜无害。

我的天神，我的爷，我的姑爹，余华南心中一万匹草泥马跑过，这人的癖好还真是……特别。

看余华南眼神复杂，陆青程猜余华南大概是想到一边去了，缓声道：“你听我解释，我就是想跟你一起洗澡，但是又怕你不乐意，就想了这么个办法，用你洗过的水，那感觉……应该跟你昨晚拥抱着的感觉，很像，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

看他低着头，余华南心底一软，朗声道：“进来。”

“好。”陆青程干脆应答，三下五除二把身上打湿的衣服脱掉，跨进浴缸，随着他的进入，浴缸的水漫出来淌到地上流走了。

看这人跟饿了干个月的恶狼一样盯着自己，余华南有点瘆得慌，“我可以说，后悔了么？”

“不能。”陆青程笑着把人抱起来放在他腿上，用一个膝盖把余华南紧闭的双腿顶开，“你别乱动，帮你搓背。”

好，就你清高，有本事那东西别顶着我腰。

搓着搓着，那手越来越往下，浴缸里的水越荡越大，浴室的地板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