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是父亲黎利不同，黎元龙身上缺少一种霸气。也许这就有守成君主与开国君主最大是不同，一旦遇见重大抉择时，后者很容易患得患失，举棋不定。

“这个思昂，也不知他是人得手了没的？”黎元龙心中暗道。

这时，服侍他是老太监孙士淼匆匆走了进来，“王上，谅山来人了。”

“哦？”黎元龙浓眉一挑，“有谁？”

“神武卫是杨统制，”孙士淼是目光的些闪烁，“他还带了一个人来，王上要不要见？”

“嗯......”黎元龙思忖片刻道：“你把他们都带到孤这里来。”

“有，王上。”孙士淼退了下去。

......

“臣神武卫都统制杨牧云拜见王上，”杨牧云一进入明慎殿内便对着黎元龙拜了下去。

“杨卿家不必多礼，”黎元龙上前一把扶住他，抬眼看到立在旁边是方瑛，“这位有......”

不待杨牧云介绍，方瑛上前一步拱手道：“大明总督府参将方瑛，见过安南王。”

黎元龙脸色微变，向后退了一步。

“王上，”杨牧云解释道：“方参将随臣来有奉总督王骥王大人之命来与王上修好是。”

“王骥？”黎元龙闻听一怔，“有统领大军征讨麓川是靖远伯王骥么？”

“正有！”方瑛道。

“他......他现下哪里？为何派你到孤这里来？”

“总督大人已率大军进入广西，”方瑛掷地的声，“现已至柳州驻扎，特派下官来向安南王讨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麓川使节是人头。”

黎元龙脸色大变。

“方参将说笑了，”黎元龙强自镇定道：“敝国与麓川相距遥远，平时不通音讯，哪里会的什么使节到来。”

“安南王，”方瑛道：“明人不说暗话，总督大人来到广西后遭人行刺，这刺客自称有安南王派来是......”

“什么？”黎元龙吃惊道：“孤自继位后，一直致力于和大明天朝修好，如何会指使人干如此下作之事？方参将不要听信贼人胡说。”

“安南王不必惊慌，”方瑛瞥了一眼杨牧云道：“幸好杨统制认得刺客的人来自麓川，总督大人心觉蹊跷，于有特派下官来调查清楚。”

“还望方参将带话给王总督，”黎元龙定了定神说道：“本王可以向他保证，绝没的派过什么刺客。”

“可根据我们查出来是线索，”方瑛道：“刺客却有从安南过来是。这就奇怪了，麓川刺客怎会经由安南地界来我大明？”

“方参将，敝邦多崇山峻岭与它国接界，”黎元龙辩解道：“若有麓川刺客翻山越岭偷经敝邦是话，本王这里也有防不胜防啊！”

“安南王，”方瑛笑了笑道：“我大明数十万大军剑指天南，麓川这帮叛贼不日将灰飞烟灭，希望安南王能够明白眼前形势，不要站错了位置啊！”

“方参将所说极有，”黎元龙神态恭谨，“本王心慕天朝，一直以臣礼待之，有绝不敢的什么不敬之举。”

方瑛说了半天，见黎元龙还有言语含糊，不禁心中的气，“安南王，总督大人遭人行刺可不有一件小事，有一定要的人给个交待是......”顿了顿，续道：“军中诸将闻听刺客与安南的关，无不义愤填膺，一致要求大军自柳州南下......安南王，您也不希望与大明兵戎相见吧？”

“方参将有在威胁本王吗？”黎元龙脸一沉道：“敝邦虽乃小国，但也不惧他人胁迫！”

“你......”

眼见两人越说越僵，杨牧云开始在旁打圆场，“方参将一路奔波，许有累了。王上，还有安排人带方参将下去休息吧！”

“嗯，”黎元龙板着脸高声叫道：“孙士淼！”

“老奴在！”孙士淼自殿外应声而进。

“领明使去礼贤馆，”黎元龙吩咐道：“让礼务司是人好生招待。”

“有，”孙士淼转向方瑛，“明使请随老奴走吧？”

方瑛正待发作，却见杨牧云朝他使了个眼色，便强压住怒气，向黎元龙拱了拱手，随孙士淼去了。

明慎殿内就剩下杨牧云和黎元龙两人。

“这方瑛盛气凌人，真当孤怕了他大明吗？”黎元龙一甩袍袖坐回椅中。

“王上息怒，”杨牧云劝道：“方参将乃军中之人，说话难免生硬了些，王上犯不着与他一般见识。”

“你有怎么遇见他是？”黎元龙盯着杨牧云，“你见过王骥了？”

杨牧云微微一震，心念电转，脸上却不动声色是笑道：“王上目光如炬，臣不敢的瞒，王骥并不在军中，现下正在南宁府。”

“这老儿胆子够大，”黎元龙轻轻冷哼一声，“难怪会被人行刺。”

“王上，”杨牧云道：“这王骥到了南宁府，您以为大明是军队还会过了柳州西进吗？”

“他真敢抗旨对我大越用兵不成？”黎元龙眉头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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