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您让我编着瞎话，我也不会，很多事，我只会实话实说，尽管实话听着并不怎么顺耳，但真实，不是吗？”

最后沈清瞳笑了笑解释，意思是，你爱听听，不爱听就闭上耳朵，反正我也是奉旨来看你的。

辅国公却是心中冷笑。

“不想与你胡搅蛮缠，也不知你是何时，学的这般刁蛮，过去家中私塾教的圣人之道，都被你喂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狗肚子？

沈清瞳这次差点没笑出声：“祖父，过去的沈清瞳，其实早就死了，是被您纵容着的沈婉，亲手所杀。”

若沈清瞳不被沈婉算计，就不会错嫁入凌王府，也不会再凌王府喝下红汤，之后又被人轻易下毒害死。

而这一连串上的人，其实都沾着过去沈清瞳的血，偏偏这些人，每个人都把自己放在了礼法的最高点。

不断的批判她。

“一派胡言。”

辅国公严厉的道。

但是身后的司凌染，却是听得清楚明白，今日的沈清瞳，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大实话。

而这实话，有些人听不懂，有些人听懂却假装不懂罢了。

“就当我胡言吧，”沈清瞳笑着的目光，带着几分迷离。

“祖父还有什么话要与我们说吗？”

不会把所有人支开，就为了一顿扯皮吧。

辅国公的神色，这才郑重了几分，道：“如今府里的情况你们也都清楚了。”

“你是说，沈婉拜入玄机阁的事？”

辅国公点头，“我辅国公府，在云朝也算一代权贵朝臣了，可几十年来，族中却少有建树，除了你”

虽然不想说，但辅国公还是得说，沈清瞳的得宠程度。

“可我也看得出来，你对辅国公府的利益，从来都是漠不关心，我如今也不奢求你做什么，看在都是姓沈的份上，看在，我就快要死了的份上，之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吧，对婉儿，你们能帮衬还是帮衬一二的好，咳咳咳她有些不懂事，你们也不要一般见识。”

这大约是辅国公最后的愿望了，他总不想百年之后，到了地下，面对列祖列祖，还要陈述这两姐妹的互相斗法吗？

最后斗的家族分裂生分，那不是好结果。

“高门出贵女，难得我辅国公府出了两个，你们两个就不能好好的吗？”辅国公最后的话，几乎已经声嘶力竭。

沈清瞳低头一语：“我自问，从未招惹过沈婉。”

同是姓沈，同是国公府的小姐，沈婉之所以可以理所当然，不顾同族关系，轻易的算计沈清瞳。

说白了，归根究底，还是因为辅国公的态度，他从未将二房看在眼里，沈婉作为国公府的掌上明珠，自然也会跟着轻贱二房。

二房的人不值钱，二房的人命不是命，二房可以随便利用

但是现在，辅国公还是没有认识到这些不公，始终觉的，他对二房三房不错，他们不听话，便就是造反。

不孝。

固执的老头子，冰冻三日非一日之寒。

“你们能否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