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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回 大柳树开口做媒

  • 作者:江湖书生红树林
  • 类型:仙侠奇缘
  • 更新时间:2021-07-02 06:34:35
  • 章节字数:12416字

第五回 大柳树开口做媒

红狐狸小丽感戴刘海的恩德,带领刘海以柳叶为舟,来到柳叶湖心的孤岛上,使得刘海和胡秀英这对苦命鸳鸯隔世相见,诸般感伤,自不待言。刘海欲跟千年白狐幻化的胡秀英重续秦晋之好,胡秀英提出两个条件,刘海问哪两个条件?

胡秀英展颜一笑,舒展长袖,翩翩起舞。她一边旋转着身体一边唱道:“刘海哥!”

刘海应声回答:“哎!”

胡秀英唱道:“如今俺,说条件,你可要听分明了哦!”

刘海踮起脚尖,牵着胡秀英的指头,随之舞动。古时候,武陵一带习惯称呼成年女子为“大姐”,所以刘海叫胡秀英为胡大姐。刘海见胡秀英答应和自己再续前缘,不禁欣喜若狂。他放开嗓门,高高兴兴地喊了一声:“胡大姐!”

胡秀英答应一声:“哎!”

刘海接着说:“啥条件,尽管说,俺听得真了呵!”

胡秀英说道:“这第一件,男女婚姻,不是儿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秀英自幼父母双亡,但还有张干娘在,须征得她老人家的同意。刘海哥虽然爹爹作古,恩娘尚在,也须征得她老人家的恩准,方可提亲。”

刘海道:“这是自然。俺俩先前本就是张大婶作伐,现如今她是你的干娘,焉有不准之理?俺娘素来中意你,夸你贤淑,你死后,她日夜啼哭,盼你转来,葬你之时,俺娘一再嘱咐在你坟头多盖些黄土,免得饿狼侵害。要是晓得你已经投胎转世,她不知道有多高兴,哪里还会反对?胡大姐,你休要顾虑。”

胡秀英点点头,又说:“尽管俺俩曾经拜堂,但只是夫妻之名,并未成夫妻之实,因此此番和好仍要聘请媒人做媒,小女子才能跟你成亲。”

刘海赞同道:“这个不难,少不得再烦请张大婶一回。”刘海见胡秀英点头同意了,又问道:“那第二件呢?”

胡秀英娓娓道来:“第二件,秀英乃千年白狐狸精所化,虽为女儿身,并非红尘凡人,与刘海哥结为连理,本已跨界,倘若随你回城中草房居住,恐街坊邻里不相容。”

刘海生怕胡秀英变卦,着急地问道:“那怎么办?”

胡秀英若有所思地说:“只有委屈刘海哥避居荒岛,你我夫妻二人打柴捕鱼,琴瑟歌舞,享不尽的世间欢乐。”

刘海听了,愁眉不展。胡秀英奇怪地问道:“刘海哥听了俺的话,为何愁眉紧锁?莫非跟俺成亲本是虚情假意?”

刘海急忙摆手道:“胡大姐,误会了。俺对你一片痴心,咋会虚情假意?这第二条,好倒是好,能跟胡大姐早晚厮守,只是家里尚有老母,双目失明,没有俺的照顾,生活不能自理。”

胡秀英撅撅嘴,赌气道:“那你是要俺,还是要你老娘?”

刘海一紧张,口吃道:“都,都,都要。”

胡秀英假装愠怒地说:“只能任选其一,要么要俺,要么要你娘。”

刘海脱口而出道:“要俺娘。”

胡秀英一挥衣袖,洒脱地说:“那你回去吧!”

刘海见胡秀英动了气,道是说错了,急得冷汗直冒,抬起胳膊擦了一把汗水,焦急地反悔道:“胡大姐,你是俺的妻,俺只要你还不成吗?”

胡秀英扑哧一笑,徐徐吐言:“刘海哥,别急坏了身体。俺知道你是个孝子,逗你玩儿。俺早就想好了,恩娘要是愿意,就搬到岛上来住,反正俺这里有的是房间。要是恩娘不愿意挪窝儿,你就还呆家照顾她,隔三差五到岛上来,俺俩夫妻团聚,你看这样可好?”

刘海感激道:“那敢情好,只是孤独了胡大姐。”

二人商议妥当,暂将这事抛在一边,等回去后,刘海再与张大婶和刘婆婆筹划。

刘海劳动惯了的人,不肯空手回家,嘀咕着要砍担柴禾,既能到东门市场上换几个铜板,也能遮人耳目,在人前有个交代。刘海环顾四周,都是花花草草,姹紫嫣红,着实养眼,只是当不得柴禾,他止不住轻轻喟叹:“这些花草倒也好看,可惜烧不得饭菜。只好将就割些儿芦苇杆子回去吧。”语毕,刘海收拾绳索,拿把弯月形砍刀朝湖荡边走去。

胡秀英见刘海四处张望,早已猜透他的心思,又见他嘀嘀咕咕着往湖边走,晓得他是要去打柴,便撮拢嘴唇,对着一处坡坎忽悠悠吹了一口仙气,那些软软的草木立马变成了粗木棍棒。胡秀英喊道:“刘海哥,快看这边,尽是硬木柴。”

刘海喜出望外,撩开脚步奔到坡坎处,抡起那把弯月刀“咔嚓咔嚓”砍开了柴禾。时值中午,骄阳似火,刘海砍了一会,唇干舌燥,汗流浃背。

胡秀英递过一条粗布毛巾,心疼地对刘海说:“刘海哥,你累了,歇会儿吧!”

刘海接过毛巾擦擦汗,笑着说:“俺不累,待砍足了柴禾,好早点回去见张大婶和俺娘,禀告跟你成亲的事情。”

胡秀英说:“不急这一时半刻,你先歇歇,喘口气,坐下来喝点水,将就吃些儿糕点。”胡秀英说着,伸手取过藤蔓上的一只葫芦,里面盛满甘甜的泉水,又变化出一盘点心,用托盘盛着,一并递给刘海。

刘海晓得胡秀英有些本事,也不问东西的来历,却忍不住打趣道:“要是有一只烧鸡更好。”胡秀英闻言色变,劈手夺过托盘,嗔怒道:“好心待你,反拿俺取笑,不给你吃了。”

刘海赶忙涎着脸皮央求道:“好姐姐,饶了俺吧!俺为了见你,麻麻亮就出门,到这时辰还粒米未进。”

胡秀英道:“那你还敢也不敢?”

刘海发誓道:“俺再也不敢了。”

胡秀英转嗔为喜,把东西给了刘海,教训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俺取笑你得,你取笑俺就不得。”

刘海恭恭敬敬地说:“胡大姐教训得是,俺谨记了。”说完,刘海端着东西坐到一边食用。

胡秀英趁刘海不注意,使了个障眼法,道一声:“倒!”一大片杂木棍纷纷倒下,又道一声:“起!”那些木棍像小人儿一样聚集一团。胡秀英一指地上的绳索,顷刻间,两条游龙腾空而起,把那些柴禾捆绑得结结实实,一根两头带尖的松木扁担横插在中间。

刘海吃喝完毕,发现一担干木柴禾整整齐齐矗立在那里,不由得目瞪口呆。刘海惊呼道:“胡大姐,你使的什么法儿?”

胡秀英不动声色地说:“没有啊!都是你自己捆好了搁在那儿的,莫非你忘了?”

胡秀英矢口否认,刘海摸摸后脑壳,还以为真的是自己忘了。胡秀英催促道:“刘海哥,时辰不早了,你还是早些赶路。”

刘海挑着柴担到湖边,眼前一片湖水茫茫,先前的小舟早已不见踪影,这才想起来时乘坐的是小丽的柳叶舟,止不住焦急地叫唤:“小丽,小丽!”哪里还有小丽的身影,小东西不知跑到哪儿撒欢去了。

胡秀英见状,抚慰刘海道:“刘海哥,别着急,俺送你到对岸。”胡秀英说完,对着湖中一片落叶吹一口气,那片落叶立刻变成一艘舢板,比小丽的柳叶舟要大了许多。

刘海有了先前的经验,晓得这船也坐得,便挑着柴担跨上船,谁知人未站稳,舢板已经启动,摇摇晃晃往湖中漂移。胡秀英急得大叫:“刘海哥,快来接俺!”伸出双手就往湖里跳,湖水很快淹没过腰身。

刘海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跳进水中,一把把胡秀英搂进怀里。胡秀英嘻嘻笑着,浇水撩他。刘海道:“别闹,赶紧上船。”刘海将胡秀英抱到船上,让她坐在船头,自己在船尾摇桨。

船到湖心,胡秀英逗趣道:“刘海哥,你当真会划船?”

刘海道:“胡大姐问得好生奇怪?你晓得,俺从小在沅江边长大,惯会把舵使船。”

胡秀英道:“那你怎么把船划回去了?”

刘海闻听,仔细一瞧,可不,明明是往前划,这船怎么却退回去了?心中正在狐疑,那船又打起转转来,越转越快,把湖水转出一个大漩涡,眼看舢板即将沉落湖底,刘海慌忙使劲一扳木桨,谁知“咔嚓”一声脆响,木桨立马折断。

刘海失声大叫:“拐哒!”

胡秀英不动声色地问道:“么哒拐哒?”

刘海紧张兮兮地说:“船桨断了,这船如何靠岸?”

胡秀英故意满不在乎地说:“靠不了岸,就在湖中过夜啵。”

刘海道:“胡大姐又取笑俺。俺家中有--------”

胡秀英打断刘海的话,接着说:“俺晓得,你家中有双目失明的老母亲需要侍奉,是也不是?”

刘海不知如何作答,只得机灵地说:“俺还要接张大婶来提亲哩。”

胡大姐嗔笑道:“这句话俺爱听。刘海哥,不用急,不会耽误你的行程。”话音未落,小舢板果然停止了旋转,劈波斩浪径直驶到了岸边。

刘海这才醒悟是胡秀英作祟,便心有余悸地央求道:“胡大姐,再别拿俺开涮,会吓死人的。”

胡秀英微微一笑,略带伤感地说:“刘海哥,俺就送你至此,不知这一别,何时又才能相见?”

刘海真心实意地说:“不打紧,俺很快就会回来的。”

胡秀英关切地询问:“去见俺干娘,你送什么礼物?”

刘海坦白地说:“实不曾准备,等卖了柴禾再打点吧!”

胡秀英不以为然,手指一点湖水,然后往上一勾,钓起一条大鲤鱼,给刘海装进褡裢里,吩咐道:“这里有现成的,无需置办了。”语毕,又如法炮制,钓上一条锦鲤,挂在柴担上,又说:“这一条锦鲤带回家给恩娘炖汤,大补。”

二人依依惜别,刘海挑着柴担紧一步慢一步往回赶,今日所历所见如梦幻一般。走到城门口,天色已经擦黑,薄暮冥冥,一个守门兵士看见刘海柴担上挂的锦鲤,立马横枪阻拦,大声吆喝:“站住!搜查!”

刘海站定了,兵士盘问道:“干什么的?”

刘海老老实实作答:“打柴的。”

兵士劈手夺过那条锦鲤,呵斥道:“朱元璋带领明教作乱,大爷看你是他们的同伙!”

一句话,吓得刘海魂不附体,连叫“冤枉!”

另一个熟识的兵士走过来,凑近了细瞧,说道:“端的是丝瓜井巷卖柴的刘海,放他走吧!”

刘海闻声,如遇大赦,哪敢与他们纠缠,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了。进得城中,天色已晚,家家门户紧闭,刘海挑着柴担,踉踉跄跄地来到张大婶门前,轻轻敲响了柴扉。

屋里黑灯瞎火,听见叩门声,张大婶警惕地问道:“谁呀!”

刘海答应道:“是俺,刘海,大婶儿开开门,俺有事相商。”

听见是刘海的声音,张大婶打开门,待刘海进来后,又“吱呀”一声把门关上,责备地说:“海子,你咋这么晚才回来?你娘都快急癫哒!”

刘海憨厚地说:“俺又不是小孩子,为么哒着急?”

张大婶没好气地说:“为么哒着急?这种话亏你说得出口?出去打柴,也不晓得早去早回,都这么大人了,还不惦记得家里有个瞎眼的老娘?”

刘海见张大婶愈发责备得重了,不得不辩解道:“俺一向早去早回,只是今日特别,因此耽搁得晚了。”

张大婶不以为然道:“有么哒特别?莫不是自个儿耍乐去了?”

刘海道:“俺哪敢啊!”便把寻找胡秀英的经过原原本本叙述给张大婶听,听得张大婶一愣一愣,惊叹道:“俺干女儿转世,真的稀奇!俺活了大把年纪,未曾听说这种事,莫不成是你编瞎话哄瞒老身?”

刘海唯恐张大婶不信,从褡裢里取出那条大鲤鱼,从容不迫地说:“这是秀英孝敬您老人家的。”然后,又把秀英托付张大婶作伐之事说了,张大婶喜不自胜,连连道:“那敢情好,包在老身身上。”

刘海看张大婶应承了做媒,喜滋滋地告辞出来,临行,把那担柴禾送给了张大婶,算作是自己的谢媒礼,张大婶越发高兴,约定了日子要去见干女儿胡秀英。

从张大婶家出来,刘海欢喜得心花怒放,回到家中,跟摸黑坐在那里等儿子归来的刘婆婆说起此事,母子俩涕泪交零,期盼着好日子快快到来。

常言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俗语又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眼看择定见面的日子渐渐来临,谁知张大婶偶感风寒,卧床不起,刘海心急如焚,赶忙延请郎中诊治,服侍张大婶调汤服药,如同服侍亲娘一般,天天期盼她早日康复。没奈何,张大婶的病情一日比一日沉重,竟至于病入膏肓,一命呜呼了。

刘海嚎啕大哭,如丧考妣。茫茫然,不知自己和胡秀英的婚事何时圆满,少不得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知胡秀英。胡秀英闻此噩耗,泪流满面,哀哀哭悼:“张干娘待俺犹如亲生,没料到竟撒手人寰,实在是令人痛彻心肺!”

无奈斯人已驾鹤西去,不能回转。胡秀英偷偷到张干娘坟头烧了一堆纸钱,姑且悼念亡灵。又悲悲切切哭诉一会,只好回到了湖心岛上,兀自悲伤垂泪,就这般浑浑噩噩挨了好些时日。

刘海既伤心难过,又暗暗着急,担心没有了媒人,自己跟胡秀英的婚事遥遥无期。刘海寻思着再寻觅一个,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不禁忧心忡忡。一过斋期,刘海就到岛上来找胡秀英商议,

起初,胡秀英沉吟不决,不置可否,后来,胡秀英见刘海急得茫然无措,思忖了片刻,才缓缓道出一个主意,劝慰刘海道:“刘海哥莫急,张干娘虽然不在了,但还有舅舅在,可以让舅舅做媒人。”

刘海一听,懵了,惶然道:“胡大姐,莫非你急糊涂了,俺俩一根藤上的苦瓜,都是六亲无靠,何曾有个舅舅?”

胡秀英不肯作答,末了,抵不住刘海再三追问,只得说:“待到十五月圆时,刘海哥你装扮整齐了,到岛上来,俺自有道理。”

刘海揣着闷葫芦,忐忑不安,挨过了几日,便是十五,一轮圆月悬挂中天,明亮如昼。刘海安顿好刘婆婆,自己收拾利索了,怀里掖着那块红盖头,喜忧参半地如约而至。

小丽早已等候在湖边,见刘海来了,吹出一片柳叶舟飞渡而去。

岛上鼓乐喧天,灯火辉煌,一派喜庆气象。

小丽吩咐刘海在大柳树下面等着,自己先进去通报姐姐。不一会,胡秀英装扮一新,穿着若隐若现的透明白色丝纱款款而来,旁边跟着伴娘小丽,宛如一对仙女下凡,惊诧得刘海目瞪口呆。在她们后面远远尾随着庞大的乐队,鼓瑟吹笙,场面蔚为壮观。

刘海惊叹道:“胡大姐,真是好手段,在哪里整出如此盛大的场景?”

胡秀英羞涩一笑,徐徐说道:“都是平日玩得好的姐妹,见俺跟刘海哥喜结鸳鸯,都前来捧场,正好姐妹们聚在一块欢喜一场。”

刘海欢喜异常,牵着胡秀英的手来到大柳树下,然后问道:“当日胡大姐说,待到月圆之日,咱俩交拜成亲,重续秦晋之好,舅舅自然会来做媒。现如今正当此时,舅舅可曾来得?”

胡秀英戏谑道:“要是没有媒人,刘海哥是否愿意娶俺?”

刘海正色道:“胡大姐休要耍笑!纵使俺愿意,胡大姐可肯嫁俺?明媒正娶,终落个好名分,方是道理。快速速请舅舅出来,受俺刘海一拜。”

“好吧!”胡秀英拉着刘海,两人肩并肩面向大柳树,胡秀英说:“这就是舅舅,你拜吧!”

刘海疑惑地说:“胡大姐又作弄俺。眼前分明是一株大柳树,干嘛指认是舅舅?”

胡秀英胸有成竹地说:“你拜一拜就知道了。”

小丽权充司仪,在一边喊礼。

刘海闻言,不再质疑,跟胡大姐一起给大柳树弯腰鞠躬,拜谒道:“舅舅作证,今日刘海和胡秀英结拜为夫妻。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作连理枝,生生死死不分离。”

话音刚落,大柳树忽然婆娑起舞,瑟瑟抖动,落下的柳叶纷纷扬扬,漫天飞舞,霎时都变成了五彩缤纷的彩纸。大柳树朗声道:“刘海,胡秀英,有情人终成眷属,感天动地。舅舅祝你们白头偕老,阴阳**,永结同心!”

接着,二人拜天拜地,夫妻对拜,礼仪总算完成。小丽欢天喜地说:“刘海哥,你今日实实在在成了俺的姐夫。”刘海和胡秀英喜上眉梢,手牵手转身欲入洞房,忽然,天空陡然黯淡下来,刚才还又圆又大的月亮竟慢慢隐去,被乌云遮掩。

胡秀英大惊失色,惶然道:“不好,天狗食月,必有异事!”说着,胡秀英拉住刘海就要躲避,说时迟那时快,凌空一声长啸,如虎啸龙吟,只听得林道长大叫道:“妖孽!做的好事!纳命来!”林道长随声降落,手中的桃木剑寒光闪闪,一股冷气直逼胡秀英。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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