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自由的代价

痛苦还在持续，但周林已经不想再这样坐着由它发作，他挪动着那个好像被炸得粉碎的身体，爬到了沙发上坐着，然后点上一根香烟。

女佣出现了，她看到周林这样坐在沙发上吸着烟，惊奇得张大了嘴巴，甚至手里拿着给周林一点缓解的麻醉药都掉地上打烂了。

“有事吗？”周林颤抖着嘴唇说，因为痛感太强烈，他甚至很难控制嘴巴来说话，这种肉体上的伤痛，周林真的是第一次感受到。

女佣还是非常吃惊，她愣了一下才慌忙收拾地上的东西，然后回答说：“这是上面给你的一点麻醉药，如果你支持不住，可以马上要求他们给你解药的。”

“笑话，你给我告诉他们，我现在正享受着呢。”周林努力完整地把这话说完，又吸着香烟，他自己也发觉了，那香烟都在抖着呢。

女佣还是那副瞪大眼睛的表情，她收拾着地上的东西，还不时看着周林。很明显她也曾经受过这样的痛苦，那种恐怖的感觉她不可能忘记掉，但同样被注射了药物的周林，竟然这样轻松，她认为除非周林是没有感觉的，不然是不可能做到这样。

女佣离开后，周林还沉浸在那剧痛感觉中，痛得太厉害了，他知道这样的痛苦也是一种能量，他要把它转移，把它发泄出来。

周林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整个上呼吸道也麻痹了一般，他又拿出一根香烟，然后试着触发转移这异能，这样他的香烟竟然红红的一亮，瞬间燃尽了。

这是一种进步，他触发这异能好像更快了，很随意就发挥出来，但是到底有没有转化痛苦的能量，他不能确定。

他又分析着，结合他的有关异能方面的知识，研究这痛苦力量的运用方法。他知道人体生物方式的能量来源于三磷酸腺苷，精神方式的能量就是来源于各种情感。

比如愤怒就能产生一种精神能量，这种精神能量能通过分泌各种酶等方式影响人的生物能量，但是普通人不会利用这个能量，他的身体机制也会在发现这种能量后，通过发泄和分泌各类物质来回复平衡，自动抵消这种能量。

就像一个哭闹的小孩，哭闹的原因可以理解为消耗某种情绪产生的能量，一个人心情烦闷也需要找个方式把这种能量释放。

周林已经可以把那股综合的痛苦能量转化为异能，那么肉体上的痛苦感觉应该同样可以。理由是这样的痛苦大大地刺激了他的精神，这种强大的刺激就是一种能量。

就在他越想越深入的时候，女佣又带着老毕等一队人进来了。这让还在沉思着的周林不高兴了，于是质问她：“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我不需要解药！”

女佣听了只低着头，什么也不敢说，由此周林想到了，这是老毕他们要求进来的，可能就是因为自己在发作时候表现出来的轻松，让他们不敢相信，所以要进来查看。

“你已经是自己人了，我们不可能让你在这里受苦的，这是解药，很快就好了。”老毕说着，还满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这时候周林的痛感已经减弱了许多，他扫了老毕一眼，心想这些人不可能这样为他着想，说什么不让他在这里受苦，简直是屁话。他不是一个懂规矩的人，他们恰恰要惩罚一下他才对，但为什么主动给自己解药呢？难道这药物长期不注射，就会容易戒掉？

想到这里周林又问：“我已经不痛了，不是说这药很贵的吗？省着点吧。”

老毕迟疑了一下，马上又补充说：“自己人还省这些干什么呢？快点注射吧，不然还会痛的。”

老毕这样的话让周林更是确信了自己的想法，于是他又说：“反正我现在不痛了，白白打这针不是白痴行为吗？不打！”

“不打也得打，上面已经给了指令，针也送到了，不可能不打的！”看见周林这样的态度，老毕突然强硬起来，他甚至提防着周林。

周林几乎可以证实自己之前的猜测了，本来这针是不能再让他打的，但是不打的话老毕他们是不会放弃的，所以为免继续被关，还是先老实一点吧，反正这样的痛苦他并不怕。

“这也是你们说的规矩？”周林没有再撑下去，缓和了一口气说。

老毕一边亲手给他注射一边回答说：“是的，你已经是这里的人了，就得守这里的规矩。”

周林看了看那个看来挺先进的注射器，也验证了女佣之前提到这药物贵重的说法，看来为了制服这些人为他卖命，李雄都花了不少心血的。

完成这些后，老毕又告诉周林，他还会在接下来的几天给他补种这“疫苗”，完成后他这样的痛苦就会相应减少。

听着这些周林再一次证实了他的想法，也从这样的“补种”要求中明白到，一旦让这些补种结束后，可能真的很难戒除这毒药了。

就在老毕完成他的工作，领着那一队人要离开的时候，周林又问他：“那……老毕，我什么时候才能够自由一点呢？”

老毕听了，转过头看着他，略略思考了一下才回答说：“等你完成整个接种吧，要不然你在外面出了什么问题，未能及时注射解药的话，是有生命危险的。”

“哦。”周林说着，又重新点燃了一根香烟，这时候他也感觉那痛楚明显减弱，然后就是身上的毛孔扩张，还有一些不是很舒服的副作用。

如果没有注射这样的药物该多好，虽然周林认为他就算被完全接种完成这毒药，还是可能戒除它的，但这样不知道对他的身体有多大的伤害。

不怕，有邱灵在，说不定到时候邱灵可以帮他处理好这毒药，怎么说她是掌握生物方面的异能者，多点给她练习一下，说不定对她的异能进步也有帮助。

就在周林要继续思考之前的痛苦转化为异能能量的问题时，他感觉有点困倦，可能是这毒药还有一个副作用，让人疲倦，也可能刚才经历了那么多的痛感，早让他累透了。

这跟邱灵的治疗技能副作用一样，之前周林在接受邱灵的技能后都会很困，后来适应后困倦的感觉就相对减少了许多，想到这里他又一次挂念着邱灵，这么多天不见，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想着想着，周林徐徐睡着了。然而这次梦里面，他竟然又梦见父母的背影，只是那把神秘声音没有再出现。这让周林想不透，难道真的是因为他自己很想知道身世，才有这样的梦境吗？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梦，周林真不想去了解自己的过去的，因为父母不在已经是铁一样的事实，他不希望还背上什么压力，反正他只想过他自己喜欢的日子，要是父母知道的话，应该也是认同他的。

第二天还是早上，老毕又领着几个人来给他接种了。今天他带过来的人已经少了许多，估计是他认为周林已经懂点“规矩”了，所以没有浪费更多的人力物力。

周林很配合地给他注射完毒药，然后告诉老毕，今天他要到外面走走。老毕听了还在犹豫的，但是周林不管他们，说完就直接走到外面去了。

这样老毕没有再跟他说什么，只派了两名保安以及那个女佣一起跟着周林。虽然他认为周林注射了三次毒药，已经安全了，但也怕他不懂规矩，弄出什么破坏，让上面怪罪的。

能离开那个房间，就是一种进步，周林快步在那里面逛着，还想把那些跟着他的人抛下了。这样他很快就来到了中央大堂那里一个格斗场一样的地方，那里正有两个异能者在对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