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发问的是玄鱼。

“王，那是什么意思？这个人又是谁？”

黑雾也是解释道：“虽然五恶已经全部消失了，但五恶之中的‘杀’，他比较特殊。而你们所见到的，正是他。而旧时的五恶，也只有他，仅剩下这半点残魂。”

嗔也是有些奇怪，如果只是这缕即将消失的残魂，那没有本体的他离消失只是时间问题，也是小心翼翼地发问道：“可，这点残魂又有什么用？”

而黑雾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嗔笑了出来。

而本为鬼族的嗔刚开始不大理解，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也变得震惊起来。也是明白，黑雾所说的特殊，特殊在哪里。可按照之前黑雾所说的，仅凭一个“杀”，离最开始的五人仍有很大的差距。

而嗔的疑惑，也是在场所有人的疑惑。

随后黑雾将一股什么金色的光芒射入了在场四人的脑海，最先出现改变的是玄鱼。虽然样貌没有太大区别，但眼神，以及图案也出现在她的身体各处，但和之前俩人的纹路完全不同。随后是嗔，再是盗最后是躺着的贪。

“虽然他们消失了，但你们现在获得了他们全部的法力与法术，成为了真正取代他们的五恶。剩下的，只需要等待‘杀’吸收足够多的魂魄，就可以开始我们的计划了。”

说完这些，黑雾的身体也在逐渐消失，只是在消失之前，似乎看向了盗的方向。而盗虽然在这四人之间，却始终有种不自在的感觉，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直到最后黑雾时，才终于敢大声喘气。

“哇……那家伙终于走了啊。呼，真是吓死人了。”

嗔倒是始终非常自在，即便黑雾在与不在似乎都没有太大改变。

“你啊。”嗔也不知道该说些她什么好，毕竟这个态度太明显了，得亏目前那个人是需要他们，不然还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

“话说，他就这样丢个这个魂魄在这里干嘛？”毕竟在这个世界的人眼中，只要魂魄长时间不找到身体，除了盘离，其余魂魄都会缓慢消散，更别提这个魂魄的状态已经变得如此虚弱，完全就是一副将死的模样啊。

而嗔倒是忽然解释道：“如果只是普通人，那自然离死期不远。但这个世界上只有俩种生物能以这种形态生存。”

“一个是鬼，我知道，和你一样的。”

嗔见状也是笑了，随即解释另一种——灵体。灵体大多是天上自然存在的，自然就不需要躯体这种东西，毕竟它们是由原本的躯体修炼成这副模样的，虽然这种东西理论存在，实际上也无人见过，但无法质疑的是他非常罕见。毕竟需要的条件极为苛刻。

而盗了解了俩种的区别之后，依然分不出面前的“杀”是属于哪一种。

嗔也是解释道：“其实，鬼的种类有很多。像我这种，则是基本和你们人差不多的，没什么战斗力，以灵气进行修炼成长，而他估计是以魂魄为食的那类鬼，它们以吸收魂魄来增长自身的实力，是属于非常罕见偏向战斗的鬼族。”

“他居然也是鬼吗？”盗也是仔细看着杀的脸，可能是源于这个杀和她们见到的杀容貌年龄有着差距，也是让盗不自觉感叹道：“你们鬼族，每个都这么好看吗？”

嗔也只是笑了笑。

“当然不是，还有很多连人的形态都没有，你见到的我们只是特例而已。”

而在一旁听着俩人聊了如此之久的玄鱼也是打断她们的聊天，随即带走了杀。二人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加阻拦。

“话说，她为什么对他那么尊敬啊？”

嗔没有回答，注意力反而转向了许久没有声音的贪上，而贪不知什么时候失神许久，嘴里还缓缓念叨着什么。

……

在不知名地方的刘启落，由于没有法力，只能依靠自己“强而有力”的身体尽量走出这个地方，虽然不会感觉到饥饿，不会受伤，但那股疲惫感让刘启落很快产生了放弃的想法。毕竟即便走了老远，依旧一望无际，完全感觉不到任何进展。

然后刘启落就选择了自己目前最能够做到得，而且最为擅长的方式，直接躺下摆烂。

而这时红头发也非常好奇地突然出现，一脸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不继续走了？”

刘启落则是瞥了一眼，无奈道：“走了这么久，完全出不去嘛，干脆休息一下咯。”

“诶？我还以为你是走累了，想要法力呢。”

听到法力这个词，刘启落瞬间来了精神，但看着红头发那副奸笑的表情很快又意识到了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所以之前的那股渴望瞬间又被他藏了起来，但为了不让那个太过明显，只能将头撇了过去，略作生气道：“你绝对是故意的吧，红头发。”

“哎呀，这怎么能算故意的呢，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红头发反倒是一副无辜的模样。

刘启落则是非常不屑，而且已经开始习惯了这家伙睁眼说瞎话了。

可红头发可不管这些，依然凑了上来，继续追问道：“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呢？”

虽然刘启落非常想拒绝，可看着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还是无法狠下心来拒绝他，毕竟法力这个东西，在这个世界也太重要了。本想着屈尊一下，服一波软，忽然刘启落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虽然自己没有感觉到法力，但是自己也是呆了这么久，虽然刚才那刻感觉到了疲惫但现在完全没有，甚至本应该出现的饥饿感也忽然消失，让刘启落对法力的存在有了疑惑。

红头发见刘启落发觉了什么，立刻就离开了现场。而刘启落也是很快发觉了不对劲，虽然自己感觉不到法力，但前提是自己能够感觉到法力，在没有法力之前根本感觉不到任何东西，而且自己的身体也是实实在在的不一样了，至少和之前走几步就气喘吁吁的不同。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去想，直接把问题交给别人去考虑，所以直接喊起了红头发。红头发本来并不想搭理他，但他完全不知疲惫，实在过于烦躁，也是不耐烦地出现。

“喂，你也太‘锲而不舍’了吧。”

“你终于肯出来了啊。”

红头发也是用手堵住耳朵，实际上即便这样做也仍然堵不住就是了，但至少心里能够舒服不少。

“都说了，你没必要说出来，我听得见。”

可刘启落丝毫不在意红头发的感受，甚至直接当这句话没有听见，依然自顾自说了出来。

“这是你搞的鬼吧？快点把我的法力还给我。”

没错，在刘启落的认为里，自己当初虽然是红头发帮助自己修炼，但其中还是有一部分有着自己的成果，而自己虽然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可依然保留着使用法力的习惯，那种无意识的行为，再加上之前来时的那些使用法力的行为，让刘启落猜想，是自己的部分法力被他藏了起来，并非自己没有使用而是无法用过量的法力，只能那些供给身体的基础法力量，而那些庞大的法力，估计在红头发的手中。至少，刘启落目前是这样认为的。

“哈？你有什么法力？不都是我的吗？”红头发也是笑了出来。

有了自己认为并且非常坚信这个猜想的刘启落显得异常自信。

“我指的是我之前修炼的那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虽然不多，但肯定不只这么点。”

而红头发听到这话也是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刘启落居然能够看出这一点，而刘启落只是甩了个眼神。

“嗯……你的那份嘛，最开始就用掉了噢。”眼见如此，红头发只能淡定说出真相。

“最开始？”

“就是，你和那个谁……‘贪’是吧？那里就用完了呀。”

刘启落有些错愕，虽然他说的没什么问题，但是哪里感觉怪怪的。

“你之前，把我那部分法力用完了？”

“哎呀，一不小心就用完了。”红头发也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但在此刻的刘启落看来，完全感觉不到任何认错的感觉。

忽然刘启落也想到了，他根本就没用什么法术，立马反驳道：“你用了锤子法术。”

“有哦。”红头发也是很快回应道，“而且很多次呢。”

本想反驳的刘启落，忽然想到了之前非常解气的连续殴打，瞬间也就泄了气。

“难道……真的没有了？”

红头发没有回复，只是笑着看着他。

“其实……我有一个提议呢。”

虽然刘启落此刻不想听，但也不想打断，只是默默听着红头发所谓的“提议”。

“我借给你‘我的法力’，然后你还给我‘时间’。”

原来红头发的算盘打在这里，刘启落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只不过有些奇怪，但还是按捺下了这股奇怪，继续问道：“多少换多少呢？”

见到刘启落有些动摇，红头发则回答道：“反正你也不知道法力的消耗，就用一小时吧。”

“一小时？全部？”刘启落有些奇怪，这个条件显然有些太不平等了，让刘启落有些开始怀疑红头发的用意。

谁知道红头发不仅没有反驳，反而笑道：“没错，一个小时的身体控制权，就能换取我所有法力的使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