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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白骨观想法

  • 作者:酒财气
  • 类型:综合其他
  • 更新时间:2024-03-29 12:30:16
  • 章节字数:6330字

贾家并不是谁的一言堂。

贾赦想要集权,还需要得到贾敬的支持。

世人总会不自觉的忘记,神京贾氏还有一人跑去玄真观当了道士。

贾氏二十房,族长在宁国府,当代族长是贾珍,族亲们认可的族长依旧是卸任的贾敬。

躲在道观修道参禅的道士,与困守将军府七年不出门的少将军,才是两府的灵魂人物。

贾赦的优势在于下手黑。

论阴谋算计和心狠,拍马都赶不上贾敬。

昔年被玩弄的欲仙欲死的皇子们,一个个都是人证。

回神京之前,贾赦先打发人去玄真观给贾敬通气,邀请道士下山共谋大事。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不外如是。

贾敬的心思,让人琢磨不透。

一直没给回信。

贾赦束手束脚的在府里等了几天,原定好的谋划,迟迟没有发动,就是在等贾敬的消息。

一天两天三五天,直到从东小院将军府搬回荣禧堂,贾赦再也等不下去了。

派贾虎辅助林之孝清洗府里的仆役,又派贾豹亲自去玄真观请老道出山。

荣庆堂外铜铃声响,是贾豹回来复命的信号。

“敬大哥甩了一本破书,就把你打发了?”贾赦摇晃手中薄薄的书页,追问道:“没带一句话?什么交代都没有?”

贾豹苦笑着摊摊手:“敬老爷全程闭嘴,送了书直接赶人。”

贾赦不死心的问:“夜宴图之事,你说没说?敲官家和皇后竹杠的主意,靠不靠谱?”

夜宴图中藏着秘密。

名士都有怪癖,总喜欢在书画中留下特定的标记。

画夜宴图的王霭也不例外。

早年有权贵邀请王霭去参加宴会,诗词唱合,歌舞纷呈,样样不缺。

玩得兴起,作画为记。

王霭有个癖好,喜欢在书画的隐秘处留下独门防伪印记,一般是同行者、乐师歌姬、甚至在旁服侍的丫鬟小厮的名字。

那一日,喝得兴起,作画时将歌姬舞姬的名字藏在画中。

其中一女,名刘婉。

与当朝皇后同名。

世上同名的人多了去了,大汉新朝也没前朝避尊者讳的规矩。

但是——昔日的歌姬刘婉,另有一番机遇,因缘际会进入王府,成为宠妃。

而某皇子捡漏当了皇帝,恰逢原配妃子病逝,扶宠妃坐上皇后尊位。

一朝皇后,不谈出身要多么富贵显赫,保底也要是良家子。

歌姬,是贱籍!

妥妥的黑历史,绝对不能公之于众。

贾赦想以此为筹码,让官家践行皇家的承诺——赐字恩侯,不袭爵成侯爷,弄个一等将军的破爵位,像什么话?

勒索官家和皇后,即使贾赦胆大包天,心中难免底气不足。

求教贾敬,送来一本破书算怎么回事儿?

“答案是不是在书中?”贾豹试探道,“翻翻看,文字间有没有批注,书页间有没有夹层。”

贾赦翻开书,首页是一张全身骨骼图,后面有几行文字:

“脱去皮囊,无非二百零六骨。

穿上衣裳,可有一万八千像。

死后观白骨,活着猜人心。

观美人如白骨,使我无欲。

观白骨如美人,使我无惧。

无欲无惧,大事可成也。”

字呈红色,轻嗅有朱砂味,还有淡淡的血腥气。

字体忽大忽小,看得人眼晕。

迷糊间,贾赦的视线落在身上,猛然发现信息栏有了变化:

贾赦——生命值:18-19,技能:斗战残篇(小成),白骨观。可用点数:2点。

“《白骨观》,道家功法?”贾赦喃喃自语。

古怪的功法,既没有境界划分,也没有加点提示。

书页再往后翻,空白,空白,全是空白。

在最后一页,贴着一张做工精致的纸片人,用朱笔勾勒出眼睛和嘴巴,画技妥妥的抽象派。

“敬老爷的意思,可能是让少将军放心大胆的干。”贾虎不知何时凑过来,指着书页上的文字念叨:“这不明摆着的嘛——无欲无惧,大事可成也。”

动起手来,贾赦可以把命交给贾虎守护。

论起动脑子,贾虎最多算个臭皮匠。

贾赦拿起纸人,翻来覆去的观察,始终不得要领。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

欧阳旭能力不俗,或者脸皮够厚,硬是将送出去的夜宴图要了回来,马不停蹄的送进了荣国府。

贾赦没时间再拖延下去。

在入宫觐见官家之前,必须用强硬的手腕,对外发出重新掌权的声音。

一条条指令,从荣禧堂传出,风暴从神京开始,席卷向四方。

“老千岁夺宫门时,谁临阵倒戈?杀!”

“谁给三皇子四皇子泄露的消息?杀!”

“乾坤未定时,谁在背后捅刀子?杀!”

……

短短一天,潜伏在神京各处的暗谍全部被激活,六部有三位高官,赤身冻死在寒风中。

意外。

意外。

全是意外。

杀人,没有见血。

死者都很安详。

动手的,不止荣国府一家。

贾家的死士牵头,从者多不甚数。

先太子党羽,被官家和太上皇清洗了七年之久,忠臣义士并未死绝,只是转向了地下。

一颗火星,彻底引爆了沉默的火山。

先太子造反,是民心所向!

要不是老千岁的血脉只余下一位外室女,哪能轮到捡漏天子坐皇位?

“少将军想造反吗?”皇城司的雷司公匆匆忙忙赶到荣国府,发出严厉的质询。

“就你一个人来的?”贾赦探头往外看了看,咂咂嘴不满意的道,“好歹带上百八十人,把场面搞大一点,让我惶恐不安,跪地求官家饶命——你一个人过来,让老子怎么怕的起来?搭好的舞台,戏总不能白唱吧?”

雷司公哭笑不得道:“好我的少将军哟,在我跟前,演个什么劲儿?脓包一直在那里,早挑破总比晚挑破好。官家召见,你随咱家走一趟,去领功受赏吧。”

官民心中的怨气,迟迟得不到发泄,终将越演越烈。

贾赦率先出手,杀掉几位变节者,引导怨气指向限定的对象。

不仅无过,反而有功。

外人不清楚宫闱秘事。

雷司公当时在建章宫,全程陪着官家看好戏。

几年来滴酒不沾的官家,硬是喝了好几碗酒,醉醺醺的,笑得极为畅快。

听闻大明宫里,歌舞一直未歇,太上皇的兴致同样高昂,服侍的宫女太监都得了赏赐。

“犯错,也犯得无比正确,不愧是少将军你啊!”雷司公跨马与贾赦并肩而行,忍不住发出感叹。

“别介。你是皇城司之首,我不过是个泼皮破落户,顶着个破爵位,被人嘲笑为马棚将军,当不得司公的少将军称呼。”贾赦连连摇头,双腿夹着马腹,松开缰绳,抱拳讨饶。

雷司公笑眯眯的道:“恩侯贤弟,官家口含天宪、金口玉言,该给你的,漏不掉。”

身为官家近侍,雷司公寻常说话时,总会留有三分余地。

此时此刻,却近乎明示。

侯爵稳了!

贾赦心中欢喜,表情却仿佛面瘫一般.

没有显露出丝毫的破绽,假模假样的唉声叹气:

“瑚哥儿早夭,琏哥儿也算夭折,膝下只有个小迎春,连个承继香火的男丁都没有。功名利禄,爵位富贵,有什么用?”

雷司公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受,身上背着探口风的职责,不得不搭话,干巴巴的劝解:“人嘛,总要向前看。贤弟是个有福气的,定然子嗣昌隆。”

跟太监谈子女,完全是往人伤口上撒盐。

贾赦顺台阶下坡,开始提条件:“哥哥莫要笑话,我在马棚里住了七八年,脑子都生锈了。

亡妻病逝数年,不想着续弦延续香火,终日沉迷于古玩字画。前些日子,浑浑噩噩的把一副夜宴图当宝。

你说书画这玩意儿,看得再久,也捞不到一个婆娘,有什么用呢?”

夜宴图画卷展开,随风舞动。

雷司公的表情,又像是死了亲爹似的。

贾赦拍马凑上前,继续叹气:

“官家当年最喜欢牵线搭桥,七八年不见,会不会一时兴起,给我赐个婚?

小玉致一直未嫁,是不是心有所属?

小小的马棚将军,自然是配不上公主殿下的。

我琢磨着,配一个工部营鄯郎的养女,应该能凑活——哎,雷兄,你慢点,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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