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寒冬。

寒风呼啸，滴水成冰。

四九城，南锣鼓巷95号。

“妈，您吃一口粥吧，再不吃饭，您身子会垮的。”

“妈不饿，宁儿，还是你吃吧。”

赵蕙兰和叶宁儿，正在相互推让一碗粥。

这碗粥里的米粒，屈指可数，稀汤寡水。

可这已经是家里，最后一点粮食。

三天前，赵蕙兰的儿子李龙，接了街道办采购的活儿，出城去打猎，至今未归。

赵蕙兰都担心死了。

她一个女人，呕心沥血，拉扯姐姐的儿子长大成人，着实不易。

眼瞅着，儿子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赵蕙兰专门托媒人，给儿子介绍了个农村姑娘，名叫秦淮茹。

俩人相亲成功，随后订了婚。

可那秦淮茹突然嫌弃李龙没工作，转头嫁给了贾东旭。

赵蕙兰心里憋着一口气，想再拖媒人，给儿子介绍个更好的媳妇。

没想到，李龙自由恋爱了。

谈了个对象，是个女警察，名叫白玲。

李龙没工作，经常帮着街道办干活儿。

偶然一天，他帮白玲抓获一名坏分子，还救了白玲一命。

两人谈了几个月对象，很快订了婚。

也不知道那白玲，听邻居们说了些什么，直接悔婚。

赵蕙兰气得大病一场。

向来不服输，不认命的赵蕙兰，又托媒人，给儿子介绍了对象。

对方成分不好，是个小企业主的女儿，开了家绸缎庄的，叫陈雪茹。

陈雪茹和李龙订了婚，可来到四合院看了一眼李龙家庭情况，陈雪茹嘲笑说“嫁狗都不嫁李龙”。

赵蕙兰好悬没活活气死。

说来也巧，今年入冬，李龙在胡同里捡回来一个饿晕的逃荒女。

喂了几顿饱饭，洗干净了脸蛋儿，赵蕙兰惊讶发现，这逃荒女竟是个漂亮的美人儿。

为了报答李龙的救命之恩，逃荒女认了赵蕙兰做干娘，还非李龙不嫁。

李龙三次定亲失败，终于等来了自己的真命天女，叶宁儿。

赵蕙兰打算今年年关，给两个孩子把婚事定下来，以免夜长梦多。

李龙为了改善家里的生活，也为了订婚时，给家里置办几件像样的家具，接了街道办采购的活儿，寒冬腊月天，出城进山去打猎。

可这一去就是三天，迟迟未归。

刘海中背着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他问许富贵：“老许，李龙出去打猎，都三天了，还没回来，你说他该不会出事儿了吧？”

许富贵冷笑道：“我经常下乡放电影，跟公社里几个猎户都很熟，他们告诉我，打猎的黄金时间是秋季。”

“寒冬腊月，山上的野兽找不到食物，都快饿疯了。”

“即使再有经验的老猎户，冬天进山打猎，也要组织一群人，成群结队一起上山，预防野兽的攻击。”

“没有哪个猎人，大冬天的，敢一个人进山打猎。”

“那是去打猎吗？那是去给野兽们投食啊。”

刘海中眼睛一亮，瞅了一眼隔壁李龙家。

他早就惦记上了，李龙家这三间房子。

他大儿子刘光齐，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可一直苦于没有婚房。

李龙若是死在外面，刘海中就可以凭借，他管事儿大爷的身份，帮他们家老大，弄一间李龙家的房子。

许富贵也在打李龙家房子的主意，

他儿子许大茂，马上到结婚年龄了，他也想给他儿子弄套婚房。

可许富贵知道，这个大院里，聋老太太，刘海中，还有阎埠贵，都在打李龙家房子的主意。

就算李龙死在外面，李家的房子也轮不到他。

他只有把水搅浑了，才有机会弄到一间房子。

哐当一声！

易中海伸手推开李家房门。

赵蕙兰和叶宁儿，都吓了一跳。

赵蕙兰皱眉道：“壹大爷，你干什么？进屋也不敲房门，我家里现在可就我们孤儿寡母，传出去对我们名声可不好。”

易中海讪笑一声，道：“赵寡妇，抱歉，我没注意，下次一定记得敲门。”

“对了，赵寡妇，你家李龙还没回来？”

“都已经三天了，他进山打猎，怕是饿都饿死了。”

“你跟叶宁儿两个女人，不能再住这么大房子。”

“今天你就收拾收拾，腾出两间房子，给聋老太太住。”

“放心，聋老太太只是借你们家两间房子住，等她百年之后，房子一定还给你们家。”

赵蕙兰气得浑身发抖，刚要发作。

突然！

轰的一声！

整座四合院都为之颤抖。

紧接着，房门从外面推开。

“我不同意！”

李龙大踏步走进屋子，带着一身血腥气，杀气腾腾。

“易中海，我李龙还没死，你就敢跑我家来抢我家房子？你究竟是旧社会抢男霸女的地主老财？还是这个大院里的管事儿大爷？”

“你易中海那么孝敬聋老太太，你怎么不把你家房子腾出来两间，给聋老太太住？”

“马上从我家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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