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

“我的师弟。”

时曦刚走出书房，便听到了纪如闻的声音。

或许是因为考虑到以后两人师出同门，时曦觉得纪如闻的语气没有昨晚那么咄咄逼人，反而带着几分示好的意味。

“秦先生收我当徒弟，不会是你提议的吧？”

时曦怀疑地看着纪如闻。

“你觉得呢？”

纪如闻反问。

他伸手拍了下时曦的肩膀，轻声说:“没人能左右秦先生的选择。”

他只是给出建议，最终选择权掌握在秦不渡的手里。

助理在一旁听着，也觉得纪如闻这话说的没毛病，于是点了点头。

时曦:“……”那倒也是。

他不再纠结，摆了摆手打算去找戚听松。

抬手的时候袖子下滑，不免露出了手腕——

“秦先生送你的？”纪如闻问。

“嗯。”时曦说。

纪如闻似乎是好奇，抬手拨弄了下上面的莲花。

玉石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即使知道只是拜师礼，但纪如闻心中还是产生了一丝不悦。

他还记得上次看到这玉石是什么时候。

纪如闻皱眉，脑袋里浮现出两个月前秦不渡替一位玉石大家除了厉鬼，对方送了他一块价值不菲的宝玉。

秦不渡虽为仙师却不过二十七岁，于玄学一道可谓是天赋异禀，真正的天资卓绝。

而秦不渡闲暇之余，最爱侍弄庄园里的花圃。

据说花园里的玫瑰是秦不渡亲手种下的，从进大门口到庄园，远远看过去就仿佛一片花海，除了玫瑰，秦不渡还在温室里种了一小片紫色的，不知名的花。

他还记得自己完成一次任务去看秦不渡。

对方拿着刻刀，坐在花园中央，垂眸雕琢着玉石，就是莲花的模样。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秦不渡用绳子将莲花串在手串上，“刚好。”他说的是这手串，由菩提玉石制成，能清心凝神。

纪如闻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这手串，只道:“先生妙手丹青。”

却没想到送给了时曦。

而站在一旁的助理并没有像纪如闻那样想这么多，秦先生做事哪里轮得到他置喙。

“看完了吗？”时曦看着纪如闻。

不明白就一个手串纪如闻有什么好奇的，他又不是没见过好东西。

纪如闻停顿了一秒，才收回自己的手。

“你去干什么？”他又问。

“看戚听松。”时曦看着纪如闻，“你也要去？”

“嗯。”纪如闻点头。

于是两人便一起下楼。

……

这时候参加考核的人都离开的差不多了，一楼几乎没什么人。

时曦快到戚听松房间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娃娃脸道士。

眼见时曦要敲门，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拦道，“你找戚听松？”

“怎么。”时曦莫名，“戚听松不在？”

娃娃脸道士犹豫了下，看了眼纪如闻，斟酌着开口，“……他这会儿状态应该不太好。”

他们都以为秦不渡应该选戚听松，毕竟他确实希望最大，没想到秦不渡最后选了时曦。

虽然戚听松没说什么，但以己度人，这事儿要是换成了他，难免心底会有些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