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给铁罐刷治疗的第二十九天

乔林走前还顽强耸立的百层大厦,现在只有顶上十几层勉强完好，下面被拆得只剩框架，靠一些钢筋水泥金属块乱七八糟打补丁一样撑着。

‘我只消失了一会儿吧？还是九头蛇基/地跟这里的时间流速不一样？’

乔林站在高层露台之上,看向露台边缘正对峙的超级英雄们。

露台已经缺了一半，剩下另一半也歪歪斜斜摇摇欲坠，他们竟然还敢站在那？

还有,闪电侠、夜魔侠、罗宾、夜翼这几个就算了，那边疑似万磁王的场面人为什么是绿名？以及丢门钥匙的白头发少年也变成了绿名。地上一个只剩血皮的晕死紫皮肤红名。紫皮人边上是x教授，能站起来并且有头发的x教授。而教授身后戴眼镜的大概是镭射眼……

乔林脑袋嗡嗡的，面对齐齐看向他的视线，心想：我该说点什么。

导弹都没轰掉的大楼被拆了大半,不是很想说谢谢。

“新年好,”乔林慢吞吞打招呼，“英雄们。”

“新年好。”众人或是关心,或是迟疑，或是急促,或是诚恳，或是不好意思地打招呼。

闪电侠速度最快,瞬间出现在乔林跟前，还绕着他转了好几圈。

浮空的万磁王落到地上，挥了挥手。空中一大团花花绿绿的金属蠕动扭曲，变成加固露台的支架,隐约还能看到直升机、汽车、枪/械的原型。

x教授踩到翘起的水泥板差点绊倒，万磁王手一抬。x教授浮空一尺飘到乔林跟前慢慢落地。镭射眼推了推眼镜,跟在x教授身后上前。

夜魔侠收起拐棍，罗宾夜翼收起蝙蝠镖，动作利落的跃过来。

x教授回头,白头少年捏了捏衣角，一闪身到了乔林跟前，清清嗓子。

“我是皮特罗·马克西莫夫，你可以叫我快银。斯塔克是我们的仇人，九头蛇说你也是帮凶，我……我是说，对不起。”

“喂！什么叫帮凶？！”罗宾掏出了蝙蝠镖。

x教授温柔地看了罗宾一眼。

罗宾收回蝙蝠镖悻悻站到乔林身后，夜翼拍拍他的肩膀，跟他站一起。夜魔侠脚下动了动，也移到乔林身后。

“快银？”乔林眨了眨眼，努力让自己迟钝的大脑转动起来，“你今年多大？”

“十六，快十七了。”快银语速飞快地回答。

乔林掏出一个红包，又掏出一根羽毛，看了下，是圣光荣耀。他将羽毛塞进红包里，然后递给快银。

“新的一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嗯？哈？”快银满脑袋问号。

“华夏人的传统习俗，拜年可以拿红包。这是祝福，必须收。”罗宾解释，冲快银瞪眼，“圣光已经原谅你，让你不要再跟着九头蛇混，滚去读书上课，好好学习啦。”

“呃，谢谢，祝你新年快乐。”快银拿着红包捏紧，红着眼眶，“我会跟教授去泽维尔天赋少年学院上学，你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如果我做不到，我还有姐姐，我姐姐什么都能做……”

在场除乔林外的人都瞅了快银一眼：少年，你这话很有歧义。

乔林没有想歪，本来又塞了一个精神护盾的红包准备给罗宾，听到这话，想了想，又把红包递给快银。

“你姐姐的。托尼是好人，他有闪亮的灵魂和温暖的心，希望你们能解开误会。”

“我，我知道了。”快银拿着两个红包，面红耳赤，愧疚地问：“你受伤了吗？所以不能变成圣光天使了？是我害的对吗？”

乔林摇头，“想让我掉血，得有紫薯精的实力。”

“不久前毁灭山达尔星的宇宙霸主？”夜翼消息灵通，惊呼出声。

紫薯精已经拿到力量晶石了吗？时间线好乱。

“嗯。”乔林顺手将新装好的圣光荣耀红包递给夜翼，“新的一年，平安健康。”

“我成年了我也有吗？”夜翼惊喜地接过，用华夏语说：“谢谢，也祝您在新的一年幸福快乐，大吉大利！”

“到我了到我了！”罗宾雀跃地用华夏语流利祝福，“祝你新年一帆风顺，二龙腾飞，三羊开泰，四季平安，五福临门，六六大顺，七星高照，八方来财，九九同心，十全十美！”

十五岁的罗宾骄傲神气，像只快乐的小鸟。

“也祝你吉祥如意，心想事成。”

乔林在红包里多塞了一片羽毛递过去，然后继续塞红包。

闪电侠搓手手。

乔林手中的红包却递给了镭射眼，“新的一年，事业有成。”

“谢谢，”镭射眼有点惊喜和小害羞，“祝您跟钢铁侠美满幸福。”

罗宾瞧了下镭射眼，这话一听就知道是经常上超英论坛看八卦的。圣光天使、钢铁侠可是超越了超人、蝙蝠侠的最热cp。其实罗宾有点想吃蝙蝠侠、圣光天使，可惜没有同好，产粮都没人吃，反倒是有超人跟圣光天使的cp粉来文下求粮。

“咦，我没有吗？我没有吗？”闪电侠急得围着乔林转。

“红包一般是长辈给晚辈。”罗宾表示他做了功课，对华夏习俗很了解。

“哈？这可是天使的祝福！我也可以做天使的晚辈呀！这又不丢脸……”闪电侠扁嘴，“我真的没有吗？”

“啊，其实我也想要，从没人给我发过红包。”x教授转头看万磁王，“天使祝福，你不想要吗？”

万磁王似乎被哽住了，一秒后才点头：“想。”

夜魔侠笑笑不说话。

乔林庆幸买红包时是按以前回老家的数量买的，继续掏红包现场塞羽毛。他给每个成年人都散一个，统一祝福。

“新年快乐。”

“很抱歉，我来迟了。斯塔克大厦重建时请一定通知我，电话通知。你知道的，我无法听见你的想法，也不能在你脑中谈小秘密。”x教授递出一张名片，同时给万磁王的做主，“x战警需要多锻炼能力，埃里克也是一个好工具，能节省许多时间。看我做什么？难道楼不是你拆的吗？还是你不想动手愿意直接赔战损？我记得你账号里资金只有五位数。”

万磁王一脸憋屈，“我没说不行。”

罗宾眼睛都瞪圆了，露出发现新cp的眼神。他悄悄靠近镭射眼，表示想交换社交账号以后多联系。

快银看万磁王的眼神已经变成嫌弃。

超级英雄们留下联系方式陆续告别。地上的紫人因为乔林不想要，x教授能限制紫人的能力，于是让万磁王拎走。快银跟着x教授离开，蝙蝠战机过来带走罗宾和夜翼。夜魔侠就住纽约，一个人荡着绳索下楼，消失在街巷。

乔林走进玻璃碎裂的阳光花房，斯塔克特意找来的梅兰竹菊牡丹等特色花木毁坏大半。幸运的是，埃尔夫还好好地躲在牡丹叶子下，瞧见乔林便飞出来绕着转圈打招呼。

楼下拉着警戒线，守着的不止有警方，还有穿圣光会制服的会员，他们帮忙阻拦记者和‘路人’。

乔林抱着种富贵竹的花盆，手按住地面，选择整个大厦，“购买。”

【尊敬的游客，托尼·斯塔克自愿与你共享所有产业，你选择的物品无需购买，可直接收取。】

乔林愣了一下，按住心口，那里有滚烫的东西正不断涌出来。

“收取。”

摇摇欲坠又顽强耸立的斯塔克消失了一瞬，在尖叫声响起前，又重新出现在原地。

大楼还是那个大楼，充满了奇奇怪怪的补丁。奇异的是，那种仿佛下一秒就会垮塌的破碎感神奇消失了，就好像艺术品般虽然危险但给人坚固的感觉。

乔林坐在露台边缘，翻看圣光宝典，寻找时间回流让大楼恢复如初的技能。

另一边，钢铁侠正在全力加速，蛋团子挤在钢铁盔甲的方舟反应堆里帮忙充能。

斯塔克皱紧眉头，双唇抿成严肃的直线，眼中还带着惊吓过度的惶然。埃德温通过斯塔克大厦现场记者的直播，将画面投影在斯塔克眼前。

看到乔林重新出现，斯塔克稍微松了口气，钢铁盔甲却放弃防护将能源全部用于加速。

在这次任务里，斯塔克做了一场噩梦。

确切的说，所有参加这次剿灭九头蛇任务，进入太平洋海中基地的复仇者，都做了场噩梦。

一个叫旺达的年轻女孩，看到钢铁侠后失控，红雾蔓延整个基地。

在红雾里，斯塔克重新回到当初被绑架的山洞。这次没有圣光天使出现，伊森死了，他成为钢铁侠，体内的弹片没有取出，胸口的反应堆让他钯元素中毒……

他的人生就是一次次错误。斯坦恩的背叛，伊万的复仇，绝境病毒事件小辣椒选择离开，还有洛基引来齐瑞塔人入侵，到埃德温消失出现机械危机，再到索科维亚协议让复仇者分裂，那个叫蜘蛛侠的孩子也在他怀里消失……直到最后那个响指。

精神护盾很好的让大脑保持清醒，斯塔克知道梦中经历的一切并非真实，那只是平行时空的他。

没有乔林，他就会活成那个样子——失去所有，然后做出唯一正确的事：打响指。

斯塔克大厦就在前方，残破的露台上，一个身影坐在边缘孤独地看书。

不是天使，是穿着华夏传统服饰的修士。

钢铁侠悬停在露台前。

乔林抬头打量钢铁侠的状态——红蓝条，满的；精神状态，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