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心头一紧，厉声喝问：“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她狠狠地瞪了槐花一眼。槐花颤抖着声音回答：“就是和何雨水打架，不小心伤了棒梗。”

贾张氏气得直喘粗气：“幸好我大孙子没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后院里，苏建国洗漱完毕，便去敲许大茂家的门。许大茂打开门，已经穿戴整齐。

苏建国笑着说：“许大茂，我还以为你没起来呢。”

许大茂一脸疲惫：“被贾张氏吵得睡不着，她一回来，别人都别想休息。”

苏建国提议：“那正好，你跟我一起去贾家看看吧。”

许大茂好奇地问：“看什么，她那张老脸有什么可看的。”

苏建国狡黠地笑：“当然不是为了看她，是为了送她一份大礼。”

许大茂的眼神越来越贼：“哈哈哈，苏建国兄弟，还是你鸡贼。”

他兴奋地说：“这老虞婆，天天诅咒我们绝户，这下她自己孙子绝户了！这就是她的报应，真想看看她得知棒梗绝户的精彩表情。”

两人一起去了贾家，此时贾家几口人刚吃完早饭。

秦淮茹正在收拾桌子，贾张氏躺在床上，三个孩子在她旁边玩耍。

许大茂贼兮兮地笑着打招呼：“老婶子歇着呐。”贾张氏听见许大茂的声音，一下子就起来了。

秦淮茹看见这两个人非常警惕，直觉告诉她，他们来者不善。

贾张氏用刻薄的语气问：“大清早的，你们两个来干什么？”

苏建国笑容满面：“来看看你，看你好不好。”

贾张氏一脸不屑：“我能有什么不好，你们两个大清早是来找不痛快的吧。”

她瞪了苏建国一眼：“还有苏建国，我没去找你，你倒跑来找我了，你真当我贾家没人好欺负是吧！”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声，她已经意识到苏建国接下来想说什么了。

秦淮茹心事重重，棒梗的绝户之事她守口如瓶，连傻柱也未透露半字。

苏建国与许大茂更是对此一无所知。

为防万一，她决定出手阻拦，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婆婆刚从劳改所归来，身体疲惫，需要静养。各位好意已领，还请回吧。”

许大茂岂会轻易离去，他扯着嗓子高喊：“老婶子，您别上火。棒梗虽不能生育，还有小当和槐花呢，她们多生几个便是。”

秦淮茹心头一紧，暗道不妙。这许大茂怎会知晓棒梗的不孕之秘？再看贾张氏，已是怒火中烧，直接从床上跳起，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冲到许大茂面前。

“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棒梗不能生育了？”

许大茂故作惊讶：“老婶子，您还不知道吗？棒梗上次伤了命根子，手术也没救回来，医生断言他此生无子嗣了。”

贾张氏闻言，如遭雷击，发出一声公鸡打鸣般的尖叫，随后身体颤抖不止，双手紧握成鸡爪状，双眼上翻，状若癫狂。

秦淮茹惊慌失措，从未见过贾张氏如此症状。

“妈，妈你怎么了！”苏建国急声提醒：“快掐人中！”三人手忙脚乱，又是掐人中，又是拍后背，呼唤声此起彼伏。

折腾了半晌，贾张氏才渐渐回过神来。

秦淮茹焦急地冲着苏建国和许大茂摇头眨眼，示意他们别再提及棒梗的生育问题。

两人会意，却故意装作不知。

贾张氏长长地舒了口气，头脑依旧一片混沌。

“妈，妈，您没事吧？”秦淮茹的嗓音带着哭腔，但内心却暗自埋怨这老太太为何还不离世。

若她就此离世，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贾张氏惊魂未定，泪流满面地紧抓着秦淮茹的手。

“淮茹，我刚做了个噩梦，一个可怕的噩梦！”

“什么噩梦？”

“我梦见棒梗不能生育了，我梦见我们贾家要绝后了！”

苏建国在一旁轻声说道：“那不是梦，是真的。”

秦淮茹的心情瞬间崩溃：“别说了！”

贾张氏一听苏建国的声音，吓得浑身一颤。

她转头望去，只见苏建国和许大茂站在她身后。

许大茂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老婶子，棒梗确实不能生育了，您别太上火。”

“啊！”贾张氏再次抽搐起来。

这次她抖得更厉害，嘴眼歪斜，手脚乱舞。

秦淮茹见状，心中冷漠，巴不得她就此死去。

许大茂却是个热心肠，他迅速脱下自己的袜子，塞进贾张氏的嘴里，用力掐着她的人中。

“老婶子，老婶子！”经过一番折腾，贾张氏终于恢复了意识。

“呸！”她吐出口中的袜子，心中愤怒不已。

她明明记得早上刷过牙了，怎么还是这么臭。看着地上的袜子，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谁的臭袜子！”

许大茂想笑又不敢笑：“老婶子，您抽搐得太厉害了，我怕您咬到舌头，才把袜子塞您嘴里。当时情况紧急，也找不到别的东西。”

贾张氏气得直喘粗气。本想骂许大茂两句，但一想到棒梗不能生育，贾家要绝后，她连骂人的心情都没有了。

她跌坐在地上，放声嚎哭：“我的棒梗啊，你这是要了我这条老命吗？我死后如何去地下见老贾和东旭啊！”

她痛哭着，声声泣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啊！”

“老天啊，你真是瞎了眼，夺走了我的东旭，难道还想让贾家绝后吗？”她哭喊着，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听见旁边秦淮茹的声音，贾张氏立刻像被点燃的炸药桶一样爆发了。

她猛地扯住秦淮茹的衣领，狠狠地摇晃着她：“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棒梗不会受伤，贾家也不会绝户！”

秦淮茹被吓得魂飞魄散，她拼命挣扎着，哭喊道：“我也不想这样啊，棒梗是我的儿子，我也希望他好啊！”

贾张氏愤怒到了极点，她扬起熊掌般的双手，左右开弓，狠狠地扇了秦淮茹两个耳光。

秦淮茹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溢出血丝，脸颊瞬间肿胀起来。

贾张氏爬起来，揪住秦淮茹的头发，恶狠狠地骂道：“自从你嫁到我们家，就没有好事！你克死了丈夫，现在还克你儿子，你真是个丧门星！”

她扬起巴掌，对着秦淮茹的脸又是一顿猛扇，秦淮茹惨叫连连，无法还手。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我婆婆拉开！”秦淮茹哭喊着向苏建国和许大茂求救。

苏建国和许大茂对视一眼，默契地没有上前。

苏建国往后退了两步，撇清关系道：“秦淮茹，这是你的家事，我可不掺和。而且你婆婆有病，我可不敢碰她，万一我一拉她，她又犯病了，那我岂不是摊上大事了。”

许大茂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苏建国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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