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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他好想死一死

  • 作者:燃棘
  • 类型:穿越重生
  • 更新时间:2024-05-13 04:04:26
  • 章节字数:509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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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夏又举了个倒在两人眼前的真实例子。

“记不记得火车上那个难产的妈妈?她也没了。大出血不止,挣扎了两个月,还是没能挺下来。如果没死,她就是离我们最近的邻居。她是第五个。”

隔壁的空院子,就是韩副营长为迎接妻子孩子的到来申请的住房。

至今依然无人居住。

“叶盛钧,你以为你妈生下你和你弟,活着,就什么问题都没有吗?你知道她腰疼体寒的老毛病怎么来的吗?你知道你妈产后带下病很严重,现在都没好,还不敢跟人说,不好意思去看诊吗?你以为你妈还活着,就活得很容易很轻松吗?”

这个例子更震撼,叶盛钧吃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叶母从来没和他说过这些,连抱怨都不曾有。

主要是不好和男孩子说这个,唯一能提的就是腰疼怕冷。

说起来,也只会说是月子没坐好,累着了,这些可外道的粗略理由。

叶盛钧犹遭雷劈,神情恍惚,“我记得妈说过,月子没坐好很遭罪。”

晓夏白眼翻到飞起,“什么月子没坐好,那就是生产后遗症。”

什么月子病,生产后遗症就是生产后遗症,不明说出来是什么意思,想糊弄谁呢?

“所以,不要再对我说,不要怕,没事的,我听不得这种毫无安慰作用的鬼话。”

尤其是从男人嘴里说出来,只会让她更火大。

说话的人都不会意识到,自己说的话里,深藏着不知多少被有意无意刻意忽略掉的东西。

许多理所当然,仿佛很有道理的话,都藏着深得看不见底的阴暗。

理所当然,习以为常,是个很可怕的利器,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锥子,被扎了都无知无觉,等发觉,已经血流如注,无法挽救。

晓夏出生在信息大爆炸的时代,是一个被锻炼得相当敏锐的后现代人。

她闻弦知音,一语戳穿男人未尽之意,“怕死很可笑吗?谁人不怕死?叶盛钧,你告诉我,谁人不怕死?生而为人,为什么不能因为生孩子怕死?还是说女人不能因为生孩子怕死?”

多么可怕,多么可笑。

不,可怕的,可笑的,其实不是理所当然,不是习以为常。

是深深潜藏在理所当然习以为常背后,那些不死的幽灵,那些选择性的遗忘,那些深植在意识里的双重标准。

谁人都有怕死的权力,但女人没有生孩子怕死的权力。

到最后的结果就是,女人没有怕死的权力。

“生孩子怕死就不生啦?笑死人了。吃饭还会噎死你怎么还要吃呢?”

“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过来的?矫情。”

“不生不生都不生那你是怎么出来的?不要忘本。”

“你不生我不生,咱国家咱人类不早就完了?不要太自私。”

“女人不生孩子,那还是女人么?都不配做人。”

自确认怀孕之后,晓夏在家呆得心慌慌。

或早或晚,总会出一趟门子,在家属区内走动,散心。

那些家长里短的闲话,那些无遮无掩的理所当然,无可避免的入了她的耳。

让她心惊,让她震颤,让她恐惧,让她厌恶,让她愤怒,让她无法呼吸,让她深感窒息,让她——

无法热爱生活。

男人如此说,女人也如此说。

晓夏在这种平平淡淡,习以为常,理所当然的日常里,不寒而栗。

她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要不是全世界人都在和她作对,就是她在和全世界人作对。

感觉活着好难。

“人人都怕死,我为什么不能因为怕死就不生孩子呢?”她像是在质问叶盛钧,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她有这种想法,是正常的,是理所应当的,是理所当然的。

“不是的,这不是自私,不是矫情,不是有病,更不是什么怀孕恐惧综合症。这不过是人之常情。”

死亡是个概率问题,晓夏怕死,也没那么怕死,她已经死过一回。

只是觉得不值得罢了。

这个死法,她觉得不可以。

说到底,这是一个人生价值观取向的问题。

结婚生子,本来就出自私欲,本来是很私人的事。

但却因为干系重大,不能是私人的。

“叶盛钧,你结婚也是为了生孩子吗?如果是这个,恐怕我们不合适,不如到此为止。”

晓夏直指核心,选择直面横亘在两人之间最现实的关键问题。

之前是她考虑得太少,事到如今,她不得不加倍追回。

英年早逝一次就够了,这次她想活到七老八十,自然老死。

所以,不能再得过且过。

叶盛钧的脑子已经炸了,无法正常运转。

就算发现了晓夏一个贼大贼明显的Bug,他也无心深究。

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媳妇儿就要和他到此为止?

她都有了他的孩子,她还怀着他的孩子,就要和他到此为止。

为什么呀?为什么!

叶盛钧只会重复问晓夏,“媳妇儿,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你到底想要什么啊?”

晓夏不由仰头望天。

这是有壁啊。

都不知道还能怎么解释。

唉,当初她至少应该醒在婚礼现场,那她肯定会当场逃跑,有多远跑多远。

也就不会跌在那把好腰上,醉在那张好脸上。

她本来就从没想过要结婚。

早在她出生之前,结婚就不流行了,早就沦为“小众爱好”。

夜色深沉,凉意渐重,坐在同一张床上的两人长久相对无言。

叶盛钧难受得不行,浑身冰冷,心中却如有火烧。

被这冰火两重天反复灼烧,叶盛钧忍得浑身都在颤抖,恨不得发狂。

“夏夏,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叶盛钧忍得嗓子眼梗得生疼,嘴唇咬出血,眼睛都在打哆嗦。

晓夏都忍不住想要怜爱这男人,对他善良一点。

然而,她必须继续,“叶盛钧,我是认真的,没有要吓你。男人找错了,可以不要,换一个重来。只有生孩子这个事,是错了也无法重来的。错了重来的勇气,管不来这个事。这种勇气,我没有。”

这种勇气,这种孤注一掷的勇气,她亲妈有,她没有。

晓夏觉得有些抱歉,但她不觉得她应该道歉。

生孩子不仅仅是冒着生命危险的事,生孩子只是一个千难万难的开始。

她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开启一个潜藏着千难万难的潘多拉魔盒呢?

就为了赌一个虚无缥缈,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的希望吗?

她对薛定谔那只存在又不完全存在,也许名为希望,也许名为灾难,或者同时既是希望又是灾难的猫完全没兴趣。

叶盛钧就好像冷不丁被扔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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