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

饶是做了心理准备，秦川也被混音师效率吓到，感叹对方行动能力如此之快。

完成工作的混音对黄发青年道“欠我一个人情。”

“明白，等结束后你定地方。”黄发青年拍拍混音师肩膀，笑着给对方让烟，“这事别和姜总说了，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混音师也是个懂行的人，别有深意看眼站在那的秦川，没有把话说出来。

“不是我说，那个陈青不太适合继续留在乐团，趁能招到人尽快把他给换掉，免得某天给你捅大乱子。”混音不可避免提到吉他手陈青，要不是这个人临时撂挑子，也不至于让他赶工。

黄发青年面露难色，想把陈青从乐团中踢出去，可惜想要找一个各方面合格的吉他手太难，团里独当一面的手腕有伤，实在没办法再找个人来填补空缺，除非像秦川那样能够完美配合他们。

这样的人太难找。

“我会尽量找找。”

听完混音过后的曲子，秦川满意点头，表示可以。

得到甲方的肯定后，黄发青年终于露出笑容，摸出手机给姜柔打电话，代替秦川把好消息告诉姜总。

电话里问过秦川满意后，姜柔让他们直接在录音室等自己。

“秦老师，姜总让我们先去录音室，去熟悉下这里的设备，好等下顺利录音。”

一些明星来公司录歌总会出现些情况，之后公司多出让歌手属性录音室环节，为了能让录音效率提升，一般都会给2-3小时的准备时间。

边往录音室走，秦川边问一些录音必须设备，确定这里都有后，心中大概有分寸。

这次应该用不了多久能录完。

录音师是位头发花白的大叔，正听着秦腔，咿咿呀呀唱着，看到黄发青年来后露出一口黄灿灿牙齿“小孟今天跑我这来，是有新活？”

作为录歌最重要的地方，大叔见过的明星绝对比秦川要多，也听过那些明星到底是啥水准，像今天这样被乐团负责人带来的实属罕见。

“带秦老师过来录歌。”黄发青年把母带递给大叔，笑呵呵的说，“麻烦您先让秦老师试试，找找感觉。”

然后去看站在旁边的秦川，觉得秦老师进去一两遍就能找到感觉。

“你去里面先试试设备，哪里不习惯跟我说，尽量在正式录制前调试好。”大叔懒洋洋说着，目光不经意扫过秦川，“祝你顺利，别来回返工。”

要不是公司给他的工资高，早撂下手里的活换相对轻松的工作。

秦川也不废话，直接推门进入录音室。

走到话筒前，秦川拿起悬挂在一侧的耳机，戴上。

耳机刚戴上，里面传出旋律声。

姜柔公司录音室设备比上次去的那个录音棚要好，设备反馈回来的声音也更趋于真实。

按住耳机，让双耳更好的被歌声填满，脑海中浮现出写下来的歌词。

一句又一句唱了出来。

正戴耳机准备和里头的秦川沟通，冷不丁听见歌声后，眉头皱起，一把扯下耳机“先别唱，不是让你熟悉设备，没问题咱们再一句句来。”

眼前的景象被破坏，秦川抬起头直视玻璃外的大叔，眼中浮现出一丝不爽。

“有没有哪里需要调试？”大叔问秦川。

秦川摇头。

“好，现在一句句唱，我这边会录制下来，等录完送去后期剪辑。”大叔对自己的工作熟悉的不得了，让秦川按自己要求来。

旁边的黄发青年忍不住擦把汗，心想黄叔是真敢说的人，连这种话都能说的出口，也不看看里面那位实力有多恐怖。

不需要一句句录制。

秦川按住耳机，沉稳却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不用那么麻烦，我可以一遍过。”

“一遍？”黄数听到不可思议的声音，着重道，“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这是录歌，脚踏实地不比吃成大胖子好。”

“听我的肯定不吃亏。”

秦川坚持要一遍过。

两个人互相僵持，让黄叔牛脾气上来，拍桌子叫道“够胆你就一遍过！”

戴好耳机，耳边响起旋律。

秦川张嘴唱，不带一点停歇。

起初黄叔一脸不屑，在听几句之后发现里头青年有点东西，比上次来这录音的大明星厉害多了，调子准的不得了，发挥丝毫不比现场演唱差多少。

忽然相信小孟和他说的那些话，是自己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结果看走眼。

姜柔和林珏到的时候，秦川已经唱到最后一句。

随着音乐，秦川从歌曲带来的情绪中抽离出来，正轻轻哼唱着。

其中姜柔表情最为丰富，她还是第一次听秦川现场唱歌，感觉和那些复赛选手不是一个量级。

跟秦川工作室合作，简直赚麻了。

只是听到现场演唱，姜柔确定这次合作公司占大便宜。

虽然双方签的是分成合同，这次能赚的钱不会少多少。

反观林珏表现镇定，听过好多次秦川唱歌，基本对他的实力有清晰了解，所以不会表现的太过惊讶。

“早跟你说过他在音乐方面特别有天赋，没有谁能像秦川这样一遍遍去磨合。”林珏声音里带着自豪，像分享宝贝般分享给姜柔。

姜柔表情微妙，勾起嘴角“他在你心中地位很重要吧。”

刚要回答，林珏灵光一闪而过，迅速的道“我选的艺人，如果他不优秀，我当初不会答应出山。”

当初是看在秦川的份儿上再次出山，和他有天赋，天生吃这碗饭没有直接联系。

就算真是这样，林珏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

“就怕最初的原因不是这个。”姜柔笑容中带着些玩味。

“……”

心想姜柔会不会看出什么，这让林珏本能提高戒备，谨慎接下来漂亮女人说的话。

他俩关系还没有好到能没有秘密的程度。

“我不记得了。”不方便回答的问题用装傻糊弄过去，也是林珏惯常使用的手段。

姜柔笑容更深“不记得没关系，有秦川在让你重回圈内金牌艺人不过是时间问题。”